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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天空下着倾盆大雨,雨滴打着地面溅起白色水花,学校的红色休息椅,在深灰色调的笼罩下格外唯美。自KTV事件后,老天爷总算良心大发,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雨。凉爽混合着氧气,就如同紧张的人做了个深呼吸一样放松又舒畅。今天是星期天,我翻着日历数着日子,感觉月考似乎已经迈着步子朝我们走来。

“你们今天有什么打算?”钟奚星率先开口,整理着书桌上的教材。

林莎莎正对着镜子画眼线,单眼皮的她画起眼线来似乎很容易晕妆:“我已经打听到了那个翁栢是哪个学校的呢,我打算去实地勘测一下。”她回过头竖起大拇指:“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这么几天就打听到了!”说着她挎着包,一个箭步冲出门,连再见都忘记说。

“莎莎,你怎么还是改不掉这个坏毛病。今天是星期天,肯定不会上课你怎么勘测?”钟奚星扫兴的看了她一眼,走到我面前,踮起脚来拍拍我的肩:“汐汐呢?”

我转过头看向她,可爱的表情,大大的眼镜框象从二次元来的呆萌少女,手里抱着一大摞书和一个简单可爱的文具盒,不能被外表蒙骗了:“噢……我啊,可能打游戏?奚星打算去图书馆?”

“要月考了噢。对了,据说,你和彪哥打赌了?”她试探的问着。

“是啊,说考个好大学,还早不是么?”我打了个哈欠,嘴里带着点不屑一顾。

她突然牵起我:“你还是跟我去图书馆吧!”

“不去,我最讨厌那种沉默的地方了!”断然拒绝,顺便轻轻甩开她的手。

她又一次牵过我的手:“必——须——去——”六神无主的看着她铁面无私的脸蛋,这一次又要拗不过她了。和平常一样,说服莎莎或者安慰莎莎,都比反驳奚星要简单。奚星一旦决定的了一件事情,就会理性的干到底,虽然我也是这样执拗的一个人。但是却缺少了那种理性,我一决定什么便是横冲直撞去完成,害的身边的人受伤。我不禁望望那个没人睡堆满杂物的空床叹了口气。

奚星冲我摇摇手:“别看了,不好的回忆不回忆也挺好!”

“哈哈,说的也是。那我陪你去图书馆好了!”我也整理好自己的书本,和钟奚星走出寝室下楼朝图书馆走去。

雨噼里啪啦的打在屋檐上,白色瓷砖上,和我们正在走的水泥道上。倒影被雨点打成一片一片的碎块儿。树叶的颜色则比天晴的时候更加嫩绿,夏花盛开沐浴在暴雨中却多了一丝妩媚柔情。学校里行走的人并不多,大概是下雨天,都窝在寝室里不愿意出来。

顿时,一把淡蓝色的伞毫无防备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伞下的男孩和女孩好像很幸福,男孩黑色的短袖,女孩白色的吊带背心。看这背影都知道是谁。我摇头:真烦,呆在一个学校就是不好,稍微看一眼就拨动心悬,心又不听指挥的一上一下,跳的过分急促。我捂住心口,让自己稍微稳定一下心情:“奚星,绕道绕道,会做噩梦的!”

奚星突然停了下来:“不是吧,汐汐,你要逃跑?”

只是看不下去好不……点点头表示认同。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不由分说:“我们要趾高气扬的过去!”奚星刚说完这句话,突然有人捂住我的眼睛,喘着粗气阴阳怪调的说着:“猜猜我是谁呀~”

我叹了口气:“都这么大了,你幼稚不幼稚啊?”

“嗯~我是谁啊?”

“闹够了吧,莫源……”

“真没意思,要配合我一点不好嘛。”他埋怨得松开手,我转过头,发现他傻傻的站在雨中,没带雨伞也没带包。活脱脱像个求雨公。他还在傻笑着,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变成落汤鸡。发丝带着雨滴,衣服都快成透明紧贴着皮肤。

我手费力地高高举起,把伞撑在我们中间。抬起头:“你出来做什么?跑得这么激烈,一边淋雨玩一边和老虎赛跑啊?”

“当然是和老虎赛跑啊!”他接过我我手里的伞,帮我撑着,接着摸摸后脑勺:“你猜我跑赢了没?”

是有多幼稚啊……我不能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朝前走去。他也只好和我并肩并前进,钟奚星轻松一笑,也跟在我们后面。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莫源身边,就感觉有力量可以前进一样。

“雷汐,雷汐,快回答我。你说我跑赢老虎没有?”他还在追问我这个毫无意义弱智问题。

“你不知道老虎是禽兽啊!你赢了,你比禽兽还禽兽。你没赢,你比禽兽还不如。”我带着点郁闷,脱口而出。

莫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笨拙,他装着生气:“嗯?骂我禽兽,好你个雷汐!”

我嘟囔着加快脚步:“怎么着,吐出口了还要我吃回去?”

他突然把伞对另一边一放,把我放在雨里淋了个痛快,再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再云淡风轻地把伞放归原处:“惩罚!”

“莫源!你这是心理不平衡好么?自己成了落汤鸡还要害我!”我抚了抚自己湿透的头发:“伞给我!不和你共了!”

他倔强摇头:“不不不,我就不。”

“你个大老爷们怎么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不知道好男不和女斗嘛?”我跳起来想去抢他手里的伞,他似乎早预料到了一样,瞬间把手伸直,是我跳起来也够不着的高度,他得意的笑起来:“哈哈!雷汐,你还是小女子?你让广大小女子怎么活?对啦!忘记告诉你了,打娘胎里我就是个坏男人,抱歉啦,小女子——雷汐。”

听着他故意拖长的腔调,我不满地瞪着他:这娘娘腔,故意显摆身高嘛:“闹够了没有啊你!好点打伞!淋得我不舒服!”

“好好好。”他把手放下来的一瞬间,一把抢过伞,朝前跑去,心理一阵窃喜。我可不能太老好人,对付莫源这种级别的怪物,就不能心慈手软。跑了一段距离后,我回头,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我期待的莫源那张哭笑不得的脸,而是林白哲和楚南雯的擦身而过。雨声这么大,他们的交谈却如隆灌耳使我听得一清二楚。

“你前女友跑的这么激烈,是在一边淋雨玩,一边和老虎赛跑嘛?”是楚南雯优雅的声音,这句话不正是我调侃莫源的话嘛,怎么由她说出口就这么变味。

“她可比老虎厉害多了。”林白哲简单的回复道。

“嘿嘿,我知道,比禽兽还禽兽。”

一刹那呆住了,心脏狂跳起来,一半是因为愤怒,另一半还是因为愤怒。莫源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弯腰躲在我的伞下,体力不好的他脸都跑得惨白惨白的。调整一下后,又拿过我的伞,挺直背举起来。顺便一把揽过我的肩:“这下淋不到了吧?”

“拜托,你一身水箍着我很难受。”看着他为了我能全身在伞下,一半都淋在雨里,只得小小抱怨一下,也没再说什么了。

钟奚星也喘着气追上我们:“呼呼。看来,我今天成你们灯泡了……”

“知道了还不快回去!”莫源赶鸭子一样的打趣说道。

我白了莫源一眼:“你到底有何居心啊,今天出来做什么的?这么大的雨也不带的伞。”

“我也是去图书馆的。”

“骗谁,你去图书馆不带书的啊!”

“你见哪个图书馆非要别人带书进去的?都是去借书的好么……”

我捂住自己的耳朵,真不好说什么呢,钟奚星却笑起来:“你们在一起怎么这么有意思?哈哈……那我就不去图书馆了。汐汐的学习交给你了,莫源!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吧?”

“好啊。我记得。”他欣然答应。笑得更加明朗,太阳一样闪着光芒。

你们两个又在打什么算盘啊……我无奈的问着:“莫源,你们葫芦里买什么药啊,怎么觉得骗我去图书馆是个阴谋啊。”

钟奚星握住我的手:“你不会后悔的!以后你就能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

我甩开她“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奚星你转行当王彪的特务了嘛,怎么说话都这么象他。”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莫源神秘的笑着。揽着我的肩不由分说朝图书馆的方向走去,虽然几百个不情愿,但是心里却有点小期待,感觉这样也挺不错。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雨还在“哗啦啦——”下个不停,断线珠子连成的背景,湿透的裙摆,泥土的清香,路边放着的红色休息椅。他就如同“琴棋书画十字绣”里面的美人一样百看不厌。如果我会画画的话,我一定要画下来,用小号的水粉笔,一笔一笔刻画。刻画出这份心情,刻画出漂亮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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