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世纪人民警察。舒福的爱国主义情怀那是必不可少的,一听到李成口出这种卖国求荣的狂言心里极为反感甚至有些恶心,慢慢向李成走去,边走那边说:“请二位大人速速派出信使向朝廷求助。”
李成还在兀自狂妄的说“哼哼你们想的倒好,不过怕是出不去了,已经一月有余,倭国水军估计马上就要到达大周海岸,不日就会包围整个南定州!小小的同舟县算什么,现如今你们只有快快放了我,我好在……”说到这里突然双眼暴起,再也说不出话来,上身接着一斜倒在了地上,已然是血溅当场。身后传来一句“既如此那就先派你的亡魂去你主子那里为我等求情吧,哼!”
原来是舒福手起刀落已将他就地斩杀于此,只见张叶余劲都不解得看着他,舒福张口解释说:“二位大人且听我说,刚刚老贼猖狂已将自己所知尽数告知我等,已再无甚价值,况且按他所说依然大敌当前,留下他反而会在此妖言惑众,扰乱民心军心;然后还有倭国高手专门潜进城中救他,留着他怕是还有这种危险;再者说,他通敌卖国在前,毒害李老太爷、陷害钱老爷在后,数罪并罚理当问斩,不如就此诛杀此贼,免得夜长梦多。”
张叶听后点头称是,余劲则是又用力的拍了拍舒福肩头,大声笑道:“哈哈哈少年人嫉恶如仇,杀伐决断干净利落,他日必有大作为!甚好,甚好。”舒警官心说您得轻点,这黑大汉到底什么功夫拍人手都带着一股浑劲。
当天下午,同舟县衙像四方派出缇骑去全州范围打探消息,并差一名信使快马加鞭携带着证物和亭尉署官折赶赴京城向朝廷上报此事请求支援。
舒福到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姐姐见自己进门问了句:“衙门事很忙吗?怎么这么晚回来。”边问边向厨房走去,拿出馒头让舒福先垫吧点,自己回身进去准备生火炒菜,舒福也忙跟了进去,看到灶上案上摆了几样已经洗好的新鲜食材以及擀好的面条,想是怕他回来饭冷,天天都是早早准备好基本食材等他进门再对饭食进行最后加工,姐弟二人流落到此已有两三年年,舒梅估计天天如此,想到这里,舒福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二话不说转身帮着生起火来。
舒梅见舒福没有回答,也就不再追问,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多说一句话或追问别人什么,外人都是基本不搭理的时候居多,对舒福她确总是静静的看着,将自己对弟弟的关心无声化,舒福此手底下一边干活,心中一边想着要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姐姐,告诉她吧,怕她担心自己,不说吧,眼下局势尚未明朗,若真是倭寇袭来她也定会知道。突然,舒福苦笑了下,草上飞不是说今天要来吃晚饭么,自己不如就告诉姐姐查案子的事情,待草上飞来时再偷偷告诉他关于倭寇可能会来袭的这些情报,让他盯住姐姐,他二人都是“超人”,在一起的话将来万一局势不妙至少可保姐姐万无一失,余劲不是也想留住此人,这下正好。
舒福把今天李家发生的事告诉了舒梅,舒梅只是静静听着,手底下做饭可没耽搁,只是听到修竹出现的时候身形顿了顿,又继续做饭,什么救下舒福啊,暗助他杀“忍者”呀,击毙三个倭国高手啊,等等,最后小心的说出修竹还要要来家吃饭这个事,舒梅也没有多表示什么,只是舒福发现她又将剩下的面团全擀成面条了,菜也多炒了些分量,舒福高兴的说“姐你这是同意了!?”舒梅答“我同意什么了,哪里同意了,我是怕你第一日办案杀敌太累,多做些饭菜而已”,舒福低头看了看,这分明就是三人的饭量还有余都接近四个人的了,自己再饿也吃不了这么多啊不是。
待饭菜彻底准备完毕端上桌来,“草上飞”曹修竹兄果然如约而至,这本也没什么,但舒福哭笑不得的是,他像预料到没给自己准备餐具一样,居然自己直接带了副碗筷,还是按惯例直接飞进来坐下就准备动筷子,被舒梅一把阻住,瞪了他一眼说:“也不洗洗。”修竹讪讪的收回了手,不过瞬间又高兴起来,因为看到了舒梅精心做的这一桌丰盛饭菜,立刻跃起去院内洗了洗碗筷又飞奔回来,吃饭时大块朵颖都不抬头说话只管低头往嘴里塞饭菜,舒福纳闷的看着他,难道这就是京师世家大公子的吃像?这活活像是饿死鬼投胎嘛,难道他来找姐姐这一路都没好好吃饭?这个倒是有可能,看来对姐姐还真是一往情深啊。说到这里,舒福对此人之所以如此信任是因为他已暗中观察了几次修竹的眼神,从他眼中看不到任何阴暗面的东西,总是洋溢着快乐的情绪在眼里,光明磊落。所以舒福选择相信。
吃完了饭,见修竹开始舔着个脸偷瞄舒梅,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确实没敢说出来。舒梅确是面若冰霜全然不理,目不斜视。舒福正觉得有意思,忽然想到一节:额,我好像灯泡了吧,对,快自觉熄灭。他站起来边像外走边说:“哈,今天天气好好,我出去转转,你们好好在家叙叙旧哈!”
姐姐悠悠的说了句:“哦,原来大晚上你也会看得到天气啊。”
舒福此人还有一特点就是脸皮比较厚,没办法原来干片警和搞社区服务的练的。只见他已走入院内脸不红心不跳的回了句:“恩,我观星算得。”
走出了门,舒福沿着河岸在大街上走着,入海口的河水还未流经内陆显得格外清澈,在人工修缮的整齐青石小堤内发出清越的水声,格外动听。不觉间走到自己第一天刚“穿”来时那个古色古香的小酒馆‘望江楼’,只见不能说还像白天那样喧嚣,但却依旧是生意兴隆,人们辛苦了一天,都叫上三五好友来此痛饮几杯放松放松,也有带着孩子的一家三口来此点几道精致小菜改善生活,舒福禁不住这股仿佛在邀请自己一般的热闹气息,也进去买了一坛老酒,要了一个大碗,却是座无虚席,又走了出来,来到楼外河堤上一座小石桥之上,坐了下来,抬头,一轮明月洒满整个县城,酒楼,流水,石桥,仿佛融为一体,舒福第一天那种身处于清明上河图之中的感觉又来了,几大碗酒下肚,也有些微微沉醉起来。
这时一个愉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舒捕快好有闲情啊,在此自斟自饮,独赏明月。”舒福回头一看,确是白天见过的那个秀华姑娘,舒福一笑
“哪里是独赏,这不在与姑娘同赏么。”
秀华听闻此言也不客气,也就坐在青石之上直接拿过放在桥栏上的酒壶喝了一大口,舒福鼓掌道:“姑娘好酒量啊,既如此,你用此碗,我来用壶,你我痛饮一番。”秀华柳眉一扬,说道“我还怕你不成。”二人喝酒赏月,好不自在,待酒过三巡,二人都有些醉意,话就多了起来。秀华说“我是逃难来到这的孤女,不是李家丫鬟,我只是给他家包括县里其他大户家常年做待人的糕点而已,只有他家把我当丫鬟使唤。我可以告诉你,同舟县除了李家的老爷太太,镇上其他人对人都是顶好的,往日买菜小贩老板总是饶我几两,有时收摊还顺道带着菜送我到家门口,药铺老板是位好心的老郎中,总为人免费诊脉再抓药,号脉又准又神,粮行油行也从不歧视我们清苦人家,反而总多给予照顾,总之,我觉得能在此定居倒是我的福气。”
舒福点头称是,因为他也是这个感觉,再加上今晚同舟县夜色中的安详更加给舒福带来一种“此心安处是吾乡”的感觉。
秀华到底是姑娘家,不胜酒力,先行告辞去休息了。
舒福仰头喝干了最后一口酒突然睁大双眼,眼中虽有醉意,但更多地是坚定,看着这月光下美丽静谧的同舟县对自己说道:“这就是我的家,我誓死也要守护它,就让小鬼子们放马过来吧,这辈子决不让你们再在我中华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