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众人起床,依旧一起到内堂用膳。
杨天萧从西侧进入,看见唐明德依旧穿着短装,也从东侧进入。两人对望一眼,脸上微微发烫,都立刻转移目光,到桌子边坐下来。
今天大家吃早饭格外的安静,韩凌仙和木青灵子望了望平日豪爽的唐明德,今天竟一言不发。唐明德大概注意到了韩凌仙和木青灵子的疑惑,感觉自己是主,这样冷场不合礼节,于是笑了起来,说道:“我们昨天去了城东,不如今天我们今天去城西逛逛吧!因为城西有个村庄,所以那里的集市会更加繁华。”
唐明德话一出口,却想起了唐堡主说过的城西上元村魔道的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啊!我也想看看村庄和城市的集市是怎么样的。好像好久没见过村民了。”杨天萧立刻同意道,说着却有点黯然。
韩凌仙见杨天萧神色黯然,知道他又想起了李姑,便停下碗筷,温柔地说道:“难得唐姑娘这么盛情,天萧大哥,我们去看看,玩玩也好。”
唐明德见韩凌仙语气温柔,称呼“天萧大哥”,心中却是淡淡忧伤。
“嗯。那又要麻烦明德了。”杨天萧听着勉强微笑道。
听了杨天萧的称呼,韩凌仙心中一怔,唐明德则心中一热。
唐明德和杨天萧三人出门,转向城西。
城西果然是河阳城最繁华的地带。从城中心往西走,百姓反而越来越多,周围也越来越热闹。
唐明德一行四人一路走来,街上小摊和两边食肆香飘四溢,各式商品琳琅满目。有华贵的翡翠玉石,也有别致的手工饰物。
四个人正在一个接近城西城门的小摊上挑选饰物,突然唐明德低声对杨天萧三人说:“你们看,那里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寻找什么。”
杨天萧三人听着,都转过头去,往唐明德所注视的方向望去。相比起从小协助河阳城卫队办案的唐明德,杨天萧三人显然一时间看不出什么人行为蹊跷。
“我们跟着看看。”唐明德带着杨天萧三人,习惯地跟了上去。
一会儿,杨天萧三人终于知道唐明德所说是何人。只见那个人穿着灰黑色布衣,脚上穿着对草鞋,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普通百姓,顶多就是一个小混混。
唐明德双眼紧盯着那个人,解释道:“你们看那个人双脚都是泥土,还有杂草的痕迹,所以他应该是从城外进来的,而他现在又往城外去,所以应该是来城里办事。其次,你们留意一下,那个人的目光注视的都是些什么。”
三个人听着,集中注意力观察。一会儿,杨天萧说道:“是些卖布卖衣的地方。”
“还有过往行人的手。”木青灵子补充道。
“对。所以他应该是在寻找衣物之类的。但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为什么会注意这些东西呢?所以我猜他有蹊跷。”唐明德说道。
唐明德并没有说赤王的事,而她心中其实早已怀疑那是不是魔道组织的人,他又是不是在寻找赤王。
听了唐明德的解释,杨天萧三人都是佩服,也产生了跟踪下去的好奇。
只见那个人就这样边走边看,到了城郊。
唐明德四人一直在不远处跟踪。只见那个人并没有回头,一直往上元村方向走去。拐过树林小道的一个拐角,那个人却突然消失了。唐明德一行四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突然不见了。
“难道他发现了我们,然后躲起来了?”杨天萧问道。
“可能在附近的树林中。不管怎样,我们前去看看吧!”唐明德说着,和杨天萧三人继续往前走。
四人正准备继续往上元村行走,背后树林中一声响动,走出了两个人。
唐明德四人立刻回过身去。看到眼前的两个人,杨天萧和韩凌仙都大吃一惊,转而变得十分愤怒。
“司雷,你居然在这里。”韩凌仙冷冷说道。
“快把解药拿过来。”杨天萧狠狠地说道。
唐明德一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见杨天萧和韩凌仙的反应,却是来者不善。
“什么解药?”司雷反问道。
杨天萧听了十分生气,韩凌仙和木青灵子也不禁大怒。
“你给我姑姑吃了腐心花,害她昏死过去。你还装不知道?”杨天萧恶狠狠地说道。
司雷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说。唐明德听着,想到了昨晚杨天萧所说的解救亲人的事,看来敌人竟是眼前这个人。
突然,杨天萧大喊一声,右手对着司雷一挥,一把火焰便如心中遏制不住的怒火,呼呼地向司雷袭去。
众人对杨天萧的突袭都是大吃一惊,韩凌仙和木青灵子是因为杨天萧突然引起打斗,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手而担忧,而唐明德以及司雷一起的两个人,则是因为杨天萧使用火的力量而惊讶。
司雷右手迅速一抬,一道闪电便把袭来的火焰消于无形。
唐明德见对方竟可运用雷的力量,而且威力极强,暗自惊心,右手从腰间拿出皮鞭,凝神待战。韩凌仙和木青灵子也被司雷的力量所惊,韩凌仙右手召唤出瀚羽扇,木青灵子则召唤出上古木王的仙器——七宝灵伞,双眼都是凝视司雷,随时应战。
七宝青盖下,灵物遂顿生。
杨天萧一击被轻易消弭,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迎战。但是心中一想到李姑,便抑制不了心中的怒火,决心今天拼死也要拿到解药。
司雷见眼前四人蓄势待发的姿势,微微一怔,司雷旁边的人看见这种场面,却变得若有所思,思绪回到了过去,竟一点也不理会眼前之事。
突然,唐明德右手挥鞭,以探对手实力。司雷看见挥过来的软鞭,左手轻抬,一道雷电闪出,便把软鞭挡了下来。唐明德见对手实力实在是高,便抖了抖左手,手掌握住了抖落的红色丝带。
司雷见到红色丝带眉头一皱,眼中带有惊疑的目光。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韩凌仙和木青灵子看见唐明德动用红色丝带,尽管大敌当前,两人却也不禁有一丝惊喜。
唐明德竟拥有上古风神的仙器——仙风绫,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清风随我舞,曼妙逐轻罗。
韩凌仙和木青灵子回过神来,均想司风之人就在身边,这一战胜算大增。
木青灵子双手结印,催动司雷脚下草木生长蔓延,想要缚住司雷手脚。司雷见状一跃而起。紧接着,是韩凌仙运用瀚羽扇和圣水石的力量,结作“雨水印”,把天空之云化作无数雨滴,继而结成冰粒,霎时间如同千万利箭,直向司雷头上砸来。
司雷抬头一望,右手在空中迅速划过一道弧线,召出一道闪电要横扫雨滴。杨天萧见状,双手对准司雷右手挥处,尽力喷出一道柱状火焰,直冲上天,抵挡了司雷的闪电。与此同时,唐明德左手祭起仙风绫,在司雷身下刮起一阵龙卷之风,呼呼袭去即将吞噬司雷。
司雷身在半空,却临危不乱。只见司雷双手祭出上古雷神仙器——煌天珠。
煌煌怒雷现,尽诛天下敌。
只见煌天珠在空中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同时从上下两侧发出一道巨大闪电,一道直冲上天,吞噬漫天冰粒。另外一道俯冲落地,要破掉龙卷之风。
这时,木青灵子双手结印,祭起七宝灵伞。只见七宝灵伞在空中旋转,同时地上无数藤蔓向上生长。只见地上藤蔓越长越密,最后竟形成一道巨大屏障,挡住了俯冲的闪电。而七宝灵伞则直冲上天,抵挡了上冲的闪电。
四人奋力进攻,眼见司雷抵挡不住。突然地上呼啸两声,两道亮光从地而起。其中一道穿过龙卷之风,瞬间切断所有藤蔓,竟如切豆腐一般干净利落。另外一道则直指七宝灵伞,在空中与之相撞。木青灵子身体大震,七宝灵伞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击退。
就这样,木青灵子的抵挡被瞬间击溃。而煌天珠的两道闪电威力极强,没有了司木的克制,轻而易举地击破了冰粒和龙卷之风的袭击。
司雷乘胜追击,空中煌天珠向四周发出四道闪电,向韩凌仙四人击来。望着四道飞速袭来的巨大电光,唐明德祭起仙风绫,形成风墙,却来不及挡住众人。韩凌仙见闪电来势汹汹,来不及多想,祭起瀚羽扇,形成一堵冰墙,遮挡在自己和杨天萧身前。而木青灵子刚才身体一震,元气稍伤,只能祭起七宝灵伞阻挡袭向自己的电光。
只见闪电击破风墙,唐明德被反震倒地,受了内伤。另外两道闪电却齐齐击中冰墙,韩凌仙瞬间感到电流在身体内流窜,伤及内腑,“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倒地,脸色苍白;身旁的杨天萧也感觉到电流的袭来,被击倒在地。木青灵子伤后无力,虽然抵挡了电击不至于受伤,但受到这猛烈撞击,也是元气大伤,一时难以恢复。
就这样四人均负伤倒地,司雷落回到地面,却也是受惊不少。而对面韩凌仙四人更是又惊又怒,直勾勾地盯着司雷,以及身边的高人。
“你……你竟然是……魔……”韩凌仙吃力地说着,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鲜血。
杨天萧和唐明德听了韩凌仙的话,都大吃一惊。魔的实力竟是如此强大,加上司雷这样的高手,击败四人竟是轻而易举。
被韩凌仙称作魔的人没有说话,司雷缓了口气,右手轻抬,煌天珠从天而降,落在杨天萧四人面前,再次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杨天萧四人在短时间内,已经没有办法移动。
眼看着光芒愈盛,马上就有闪电袭来。就在电光一闪之际,杨天萧咬紧牙关,奋力转身挡在韩凌仙身前。与此同时,地面突然震动。紧接着杨天萧四人身下的土地突然塌陷,伴随着齐声尖叫,四人消失在地下,而地面立刻又恢复平静。
“没想到,连她也在这里。”魔说出了第一句话。
司雷听着微微一怔,煌天珠的光芒也逐渐消失。
杨天萧四人突然眼前一黑,齐齐陷入地下。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天萧受伤最轻,首先醒来。杨天萧轻轻仰起头想看看周围环境,但头刚动,双手刚一撑地,却是浑身剧痛,像是全身都被电流击碎了,痛得只能躺在地上直喘气。看着天空由正午逐渐到黄昏,竟是半天不能动弹。
许久,杨天萧身边的草丛有声响,却是木青灵子醒了过来。木青灵子艰难地扶着额头坐了起来,半天才清醒过来。只见杨天萧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躺在旁边,韩凌仙则脸色十分苍白,尚在晕厥。
木青灵子赶紧爬到韩凌仙身边,右手艰难地握着韩凌仙左手,用灵木之气让韩凌仙醒来。
韩凌仙悠悠转醒,却也是全身动弹不得,看来用冰墙阻挡两道雷击,竟让她元气大伤,甚至伤及内腑。木青灵子有艰难地把左手放在杨天萧额前,用尽力气帮助杨天萧缓解伤痛,最后自己也体力不支累倒在地。
杨天萧看着万分着急,咬咬牙关,狠下心来一下子坐了起来。一阵剧痛过后,却也不像之前那样动弹不得了。杨天萧略缓口气,便着急着去看韩凌仙和木青灵子的伤势。突然,杨天萧发现,唐明德竟然不在他们身边。
杨天萧吃力地环顾四周,他们正处在树林之中。除了他们三个,周围空无一人。
杨天萧身体又是一疼,暂时也不能动身去找,只好先想办法治疗韩凌仙和木青灵子的伤势。
可是要怎么办呢?这又不是什么外伤可以用药,而且现在能动的只有他自己一人,而且身体还有阵阵的剧痛。
杨天萧焦头烂额,瞎着急,全身发热,却是急出一头汗水。
韩凌仙脸色苍白,无力地说道:“天萧大哥,凌仙的仙术之中有治疗之法,可是现在我和灵子都不能动。天萧大哥之前不是看到过司火的卷轴吗?天萧大哥竟是那极少数有慧根之人。不如天萧大哥试着看一下凌仙的卷轴,看是否能够读懂吧?”
“我我……我那么笨……”杨天萧紧张地说。
“你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你是笨还是不笨呢?”木青灵子一口气说完,大口大口地喘气。
杨天萧想着也对,不尝试一下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凌仙,那卷轴在哪里?”杨天萧决定试一下,便问道。
韩凌仙突然脸红,轻声而紧张地说道:“在……系在凌仙衣服里。”声音越来越低。
杨天萧听了大吃一惊,脸迅速就红起来,心跳加速,全身不由自主热起来。
“凌仙能拿出来吗?”杨天萧半天才紧张地问道。
“你真是笨,你看我们的样子像是能动的吗?”木青灵子突然激动地说,说着又忍不住喘气。
“天……天萧大哥,你……你来拿吧!凌仙全身动不了……”韩凌仙轻声说道,却是越说越感到害羞,到后来声音都快消失了。
杨天萧的脸变得十分烫,感觉都快燃烧起来。心跳加速异常,感觉要从咽喉蹦出来。
“你还犹豫什么?凌仙自己都说不介意……”木青灵子说着忍不住咳嗽两声,又继续大声说道,“如今是非常时刻,顾不得那么多顾忌。你想我们就这样耗下去吗?我们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司雷他们又会不会随时找到我们。就算他们找不到我们,夜深了,要是来了豺狼野豹,我们这样子也是死路一条。”
杨天萧听了木青灵子的话,心头一震,心志顿时清醒了不少。
杨天萧轻轻转过头去,望了一下韩凌仙,却见韩凌仙也正望着自己。杨天萧感到十分紧张,不自觉有回过头去,不敢直视韩凌仙。
“灵子说得对,天萧大哥,如今十分危急,不能再耗时间了。而且,凌仙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弱,再拖下去,只怕……”韩凌仙说着,声音越来越微弱,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心中却也是十分害羞。
杨天萧听了韩凌仙的话,回过头来,望着韩凌仙。韩凌仙无力地微微一笑。
杨天萧感觉精神紧张得都让脑袋生疼了。杨天萧深呼吸了一下,说道:“凌仙,那冒犯了。”
韩凌仙慢慢地合上双眼,呼吸变得急促。
杨天萧每把身体移过去一分,呼吸便比先前急促一分,心跳也比先前加快一分。
杨天萧好不容易挪到了韩凌仙身边,抬起双手便要解开韩凌仙的外袍。此时,杨天萧精神高度集中,韩凌仙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在此刻却像是整个世界把他包围。杨天萧右手握住韩凌仙的腰带,轻轻往外拉,喉咙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凉,好像心脏已经跳了上来。
腰带被轻轻解开,杨天萧感觉这个过程竟是如此漫长,韩凌仙双唇紧闭,却也是清晰地感受到每一秒钟的过去。
杨天萧呼吸十分急促,双手小心翼翼地解开外袍,以防触碰到韩凌仙的身体。
素色的外袍里面,是韩凌仙贴身所穿的素色小衣。小衣和裤子都是由丝绸做成,看上去十分光滑。
韩凌仙的身体随着呼吸加快而轻微起伏。杨天萧看着韩凌仙微微泛红的脸庞,雪白的双肩,以及轻微起伏的胸脯,竟一下子看呆了。
“好了没有啊?天快黑了。”躺在杨天萧背后的木青灵子突然喊道。
杨天萧一下子惊醒过来,脸立马火烧起来,看着韩凌仙变得通红的脸庞,杨天萧在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这才留意韩凌仙的腰间。只见韩凌仙腰部右侧微微鼓起,卷轴便系在小衣上。
杨天萧轻轻地说了一句:“我现在要解出卷轴了。”
韩凌仙轻轻地“嗯”了一句,同时头微微一点。
杨天萧双手慢慢靠近韩凌仙腰部右侧,轻轻翻起小衣的一角,卷轴便系在此处。
杨天萧双手缓缓靠近卷轴,寻找结扣的位置。杨天萧炽热的手背碰到韩凌仙娇嫩的肌肤,杨天萧的手微微一抖,韩凌仙的身体也是微微一震。杨天萧早已满头大汗,鼻子中却全都是韩凌仙身上淡淡的香气。
好不容易解出卷轴,杨天萧马上为韩凌仙穿好外袍,绑好腰带,却坐在原地深呼一口气。
韩凌仙欢欢睁开双眼,脸色尚有微红,温柔地望着杨天萧。
“拿到了吗?”木青灵子头不能转动,看不到情况。
杨天萧“嗯”了一声回应,脑子中却满是刚才的画面。
“那还不快点看看你笨不笨?”木青灵子激动地说。
杨天萧回过神来,望了望韩凌仙,却见韩凌仙柔和的目光,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心中一定,便缓缓打开卷轴。只见卷轴中的字泛着蓝光,随着杨天萧的阅读,竟然和那司火的卷轴一样,符文全部印入脑海。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杨天萧合上卷轴,仔细回想符文内容。
“那些字一样地跑到我脑袋里面去了,像刻了上去一样。”杨天萧转过头来说道。
韩凌仙和木青灵子听了又惊又喜,觉得杨天萧实是奇才。
杨天萧以身试法,自己盘起双腿,双手平放在膝上,闭目吐纳,按照之前的方法,用意念运用水的力量。一开始尚有不适应的地方,刚感觉到水之气息在丹田出现,却又马上消失。偶尔身体又会出现火的力量,身体不禁又热起来。有时候甚至两样都控制不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韩凌仙看着杨天萧一会儿出汗,一会儿又打个冷颤,脸色一会儿通红,一会儿又苍白,心里着急万分,苦于不能动弹,也不能出言打搅。
杨天萧心里也慢慢召集起来,可是心里越着急,控制的能力也就越差。
“水生之处化生为气,气逸而不散,敛而聚之,导之以走六腑六脉,气到之处,泽聚而化为水,水生气,气冲元,聚气以辅精元,元生则神在,神导气游,周始而复。”
杨天萧听了韩凌仙的轻声引导,顿时心如止水,清晰地感受到丹田聚水之气息,逐渐分散,游走于全身经脉,到达脑门百会穴时,顿时感到全身舒畅,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韩凌仙见杨天萧十分精神,微微一笑。
杨天萧身体恢复过来,便要帮韩凌仙和木青灵子治疗。
杨天萧轻轻地抓着韩凌仙的手,肌肤细腻光滑。雷电之伤是因为冰墙抵挡从腹中侵入的,因此杨天萧把韩凌仙双手放在腹上,自己双手重叠,置于韩凌仙的手上,透过韩凌仙的双手,把水之气息传送到韩凌仙的腹部。
韩凌仙顿时觉得腹部清凉之意,十分舒畅。接着逐渐感觉到水之气息从腹部开始向四肢百骸弥散,所到之处清凉入脾。不到一个时辰,全身伤痛几乎尽消。回想起当初自己在客栈疗伤的时候,尚且用了接近一个时辰,如今伤势更重,用时却差不多,可见杨天萧的潜力竟是得天独厚。
杨天萧又以同样的方法帮助木青灵子疗伤。
忙完之后杨天萧脸色苍白,竟是消耗了大量元气。韩凌仙知道这水之气息实是十分耗神,况且杨天萧连续使用三次。
看着韩凌仙和木青灵子身体逐渐恢复,慢慢坐起身来。杨天萧看着轻轻一笑,突然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