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娘暗道:“血一看样子不会回来了,废人一个,要他还有何用!”
心下这么想,脸上却是媚笑着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可知道你走的这是三天里我是多么的想念你。那十三个人是我派出去的,并没有人下赏金。你要责罚,那便责罚于我吧。”
说着,春姑娘却是盯着子辰,泪流而下。
看着刚刚化完妆的春姑娘,一条条泪痕划破了粉嫩脸颊上的妆。红如辣椒的香唇,甚是楚楚可怜。自古英雄爱美人,虽然子辰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但是子辰的心有点按耐不住了。子辰伸出手来握住春姑娘的手,手上一紧,道:“那害死祁老的凶手你想必也知道吧。”
春姑娘一顿,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正言道:“对于这种事情,我不知道,即使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如果随便一个人想知道谁身首异处,谁是雇主。那我上哪喝西北风去啊!”
言下之意,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子辰有点急了,上前拉住春姑娘的手怒道:“你不说的话,我可要不客气了。”
春姑娘不怒反而娇嗔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一个弱女子。一个无家可归,没有归宿的女人,你要欺负那便来吧。”
子辰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压住此时的怒火。
硬的不行那便来软的,要说来硬的,子辰不会,不是不会,而是不愿意,这便是子辰。
心下这么想来,他也只能无可奈何。低头道:“其实,你这样对我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我却不敢承担起这个责任,担心你看透我的软弱。祁老对我恩重如山,祁老的亡故让我不能不给他报这个仇。”子辰也不自觉的袒露了内心对祁老伤怀,还有对春姑娘那一丝的喜欢。
子辰接着道:“在这短暂的十三天里,我始终摆脱不了内心的想念。”说着,子辰双眼泪流。
子辰走到了窗前自语道:“如若你可以生活的更快乐,我便愿化作秋风,春香,雪花,骄阳,支撑你四季的快乐。”
春姑娘听着听着不自觉的湿润了双眼,虽说女人是天生会哄骗男人的尤物。但是,这次春姑娘一颗坚实的心变成了从冬季干涸的河流转而变成了反春的秋土,有了点冲动。如果可以与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共坐夕阳是该有多么的幸福。
春姑娘颤抖的双手紧握子辰的手道:“你真的愿与我共坐到老,相约夕阳下?”
看着子辰坚定的眼神,春姑娘像是按捺不住此刻激动的心情道:“好,这里隔墙有耳也说不定,你听好了。”
“我也是仅仅得到祁前辈亡故的消息。祁前辈乃一代高手,这个世上能正面杀他的也没有几个。能杀得了祁前辈的,青云山庄的前一任庄主算是其中一位。但是听江湖传闻,他闭关几十年来不曾出关过。”
春姑娘变化之快,真如唱戏一般,一幕而过,下幕便是很快入戏。
每个人都带着脸谱,在配合着对方唱不同的戏。每个人都不愿隔着这个脸谱把对方拆穿,都是很有默契地保持这种微妙的关系。
说到此时,子辰心中一惊,暗道:“这个女人真是消息灵通,连我父亲闭关多年不曾出关也知晓,看来以后得要多加防范。”
“听说青云庄的公子已经身得其父真传。但是,青云公子很少行走于江湖,并且不可能对于这样一个隐居山林多年的前一辈老人下手。这青云庄的公子便也算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曾与祁前辈隔江论剑的芊一痕,但是好像也不知踪迹了,想来也不会是他。”
春姑娘撩一撩秀发摇头接着道:“数来数去,就只有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少林寺的方丈还可能对祁老有威胁。但是,这么样的德高望重的泰山人物也不会出手与祁老争斗。更何况正面交手胜败还真是不知道谁胜谁负。”
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道:“哦,对了。听当时隔江论剑在场的人中不乏有高手在其观看。其中就有彭大肚玉虚子,在观其双方论剑之后融合这两家剑术创出的无痕剑法,并与祁前辈交情不浅。这个想必我也不要多和你介绍了。但是,曾经在恒鱼山的环湖边上喝酒论剑,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一天一夜。别人也不知道是谁胜谁负,但是两人却在论剑过程中有了分歧,这个你好像没有听过吧!”
子辰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也是有条有理。但是,子辰突然想到他少说了一个人,在江湖中即使隐士,也很难隐瞒其真正的光彩。要想人不知,除非永世不出。干家,江湖中人只知道是第一大财主的干氏家族。但是,却很少人知道其曾经的家主与自己的父亲共同被冠上了武痴的名号,并且都是当代的奇才,对于武的追求已经达到了痴狂的程度,忘我的境界了。相传,干家家主练武痴时,对刚结婚的妻子冷落了数年之载。就这样,江湖传出一段笑话:“干家家主为避无能之闲,假以练武冷落自己的妻子。”干家家主因为当时就已经富可敌国了,妻子不仅是漂亮,可谓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才女。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干家的长辈人却是没有这样的看法,千挑万选才看好这样一个未来的儿媳妇。就是这样一位女子,也让当时这样胡言的奸人放出来笑话不攻自破。
子辰知他言下之意便是矛头直指玉虚子彭大肚,但也不愿挑明。就不解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说你看到两个人逃走,并且去追时后面突然出现了玉虚子吗。正面交战的话,当下能与祁前辈相对的没有几位,彭大肚却是其中一位。能杀的了祁老的,并且能全身而退的恐怕这世上还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吧。和祁前辈相交甚好的,并且武功又不在祁前辈之下的也就彭大肚了。你说你看到两个可疑的人,我估摸着应该是故意引开你吧。”春姑娘推想道。“即使暗算成功并且全身而退,这个到是不那么容易。你的出现,却是个不定因素。如果是那两个人下的手,凭借这祁老也不可能让这两个后辈偷袭了。”
子辰听了不禁不连点头。“想必有这样身手的两个人,也应该在你的帐下吧?”
春姑娘道:“我可请不起这样的人,能有这样好的轻功,在你的眼前溜走的,我可是请不动,更何况没有。”
“但是…..”春姑娘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道。
“但是,你在路上遇到的几个小贼却是我的人。哦,还有那二十几坛好酒也是我的。彭大肚那天来到了我这说是我的情郎要找他下棋,说是要我断你的来路,并且说要会为我俩……”说道此刻,春姑娘面颊绯红,更显得娇艳欲滴。
子辰听到这里,还真是有点相信了。不是他不相信膨大肚子,而是这两天的经历历历在目,自己实在不能有什么话说服自己了。
听到此刻,子辰有点心不在焉了。有点悲伤,有点难过,有点气愤。
看着此刻的子辰,春姑娘说的也略带气愤道:“我知道他会为我俩……,谁知被这个老奸巨猾的老贼给骗了。”
子辰听在耳边木然了片刻柔声道:“春儿,我去去就来,你能等我吗?”
春姑娘听在耳边急道:“你要冒险去找那个老东西吗,我不准你去,你若一去不复返,我该何去何从?”
子辰安抚道:“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回来一定给你个惊喜。”
说着,子辰越窗而出。
正在此时,一个中年男子推门应声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