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和汪涵坐在后面,汪恺开着车,一脸怒气。
“怎么了嘛,不是你说的「助人为快乐之本」?”我拍了拍汪恺的肩膀。
“对啊,其实我本也这么想。Steven虽说是我的老师,可我一直当他是朋友,在美国进修那两年,他给了我很多帮助。我还怕黎梦不愿意,既然她主动提出来,我觉得是个好的办法。”汪涵帮腔。
“她当然愿意,看到帅哥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汪恺阴阳怪气。
我本能地擦了一下嘴角,汪涵笑而不语。
“你胡说什么,Dr.霍是汪涵姐的朋友,又帮我看病,我为他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应该的啊!”
“你有没有脑子,从你清醒,就是我们姐弟俩跟你在一起,我们当然理解你特异功能的事,而且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保护你。你就这样把你的秘密告诉一个陌生人,万一他好奇心发作,把你送到研究所当样本研究,你就躺在玻璃瓶里哭吧!”
“Dr.霍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你涉世未深,怎么懂得看人?”
“汪涵姐的朋友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我看着汪涵,汪涵立刻肯定我的判断。
“你就二吧你,不过他能相信你倒是让我意外,还立即决定把他奶奶带回来让你试验,我真是…无语!”
“你应该是很佩服他的魄力吧!”我故意气他,从后视镜看到他七窍生烟的样子我丧心病狂很开心。
“是因为他太想完成他爸爸和奶奶的心愿了。”汪涵幽幽地说。
“黎梦,你打算自己看还是带他一起?”汪恺别有用心地问。
“当然带他一起了!”我从后视镜看见自己的嘴快要咧到耳根了。
汪恺没有再说话,车子开到160迈,回到家,他直接进到书房。我洗过手,准备去做饭。
汪涵给我使了个眼色,“去哄哄吧,我来做饭。”我的嘴张出O型。
“就煮个方便面,毒不死你们的,快去哄哄吧,快气绝身亡了。”
我蹑手蹑脚打开书房的门,“恺,小恺,小小恺,小小小恺...”
“我生平最鄙视样貌协会的人,外表是什么?就是幻相,内在美才能主宰人的灵魂...”
我关上门,“我只知道你有一种缺憾美!”
"缺什么?!"
“缺心眼啊!”
“……”
“你这是不是叫喝醋?”
“是吃醋,你才缺心眼!”
“你说的啊。”
“你!”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这么做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应该知道吗?”
“说你是250你还真不是220,你看不出来Dr.霍对你姐,嗯?”
“我应该能看出来吗?”
“你姐的记忆!”
“我没看到啊,我当时光顾着替我姐鸣不平还有咒骂阮浩辰了。”
“那你还真厉害,人都被你咒死了。”
“去,跟我有毛关系,那时他已经不在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你姐要不是因为阮浩辰,没准儿早就和Dr.霍好了,那时Dr.霍刚离婚,情绪低落,你姐给了他很多安慰,当他跟你姐示好,你姐又躲了,你应该看得出他们之间有好感,他人又不错,你难道不想让你姐早日找到幸福,彻底告别曾经的阴影?”
“你是说,你想拉他们一把?”
“这话听着真别扭。”
“你确定不会把自己和那个阿祖拉到一起?”
“说什么呢?我和你是有约定的,我是那么不守信用的人吗?再说,对偶像的憧憬和现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何况他还是个山寨版,等他做了你姐夫让我经常看看就够了。”
“呦呦呦,说的跟什么似的,等你记起以前的事还能对我这样我就别无他求了。”
我笑了笑。
“我今天受到了精神虐待,需要补偿。”
“怎么补?”
汪恺邪恶的凑过来,闭上眼睛,嘟起了嘴,我不禁一个寒战,用两根手指在他的嘴唇敲了一下,“走吧,你姐煮的面,敢吃吗?”
汪恺红着脸,“砒霜我都敢吃,对了,你用香皂刷的牙?”
“什么?”
“你的嘴唇怎么一股舒肤佳味道?”
两周后,我们又一次来到大通市。在医院的加护病房,我们见到了Dr.霍的奶奶。老人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口水不时从口中流出,Dr.霍习惯性的为她擦拭干净。我们都知道,老人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帮助她完成心愿,或许是对老人最好的送别。
因为医院规定医生四点要查一次房,所以我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汪涵负责照看老人以防有任何不适,汪恺负责守住门口,我定好手机闹铃,拉起Dr.霍的手,“我们要开始喽!”他深吸一口气,“拜托你了!”
我瞟了一眼汪恺,他的觉悟提高了,神情没那么狰狞了。
这次的情况有些反常,当我说要看关于Steven爷爷的记忆时,空白了许久,我和Steven就像是多啦A梦和大雄在时光隧道中穿梭一般,眼前漆黑一片,他有些惊恐,我虽没经历过这种状况,但前几天看过「冲上云霄」,我知道飞机遇到特殊状况时,机长要负责安抚乘客,我清了清嗓子,模仿空姐的声音,“尊敬的Steven先生,本次航程遇到些意外,相信是因为年代久远或者奶奶的脑部问题所致,不过请您放心,本次航班机长有着丰富的经验,相信很快就能飞出这段迷层,请您放松精神,与机长聊天八卦。”
steven笑了,大笑的样子也那么销魂,我暗自念着:汪恺!汪恺!
“你想聊些什么?”
“八卦啊!”
“易经?我只是略读了些皮毛。”
“有皮毛已经很好了,我是想聊点隐私的意思。”
“哦?”
“你喜欢汪涵姐吗?”Steven摇了摇头。“不喜欢?!”
“不只是喜欢。”
“噢?”
“我希望我们能走进彼此的生命,不过,这应该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
“愿望是用来实现的,相信我,只要努力,你会成功的。”
“你对我这么用信心?”
“那当然,而且,你还可以把我当机器猫使。”
突然一道光,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电影里三四十年代的酒会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