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宇文寒韶头痛的看着安安静静坐在他对面的男子,要是这个男子捣乱也就好了,便有了由头可以把他赶了出去,可这男子虽然长相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但却有着一双孩童般纯净的眼。但是作为妖来说,他体内的妖力没个几千年是不可能拥有的,那样却拥有这样一双眼还真是令人费解啊。再说说赤影和玖歌看着男子的神情吧,是个人就能猜出来肯定是有点什么事,但究竟是什么事又有谁能吃的准呢?总不能把人扔到他们面前直接说:反正你们认识,他就由你们照看了。他宇文寒韶从来就不是那么无赖的人,好吧,虽然这段吐槽和他的形象极为不符,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经历了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还能淡定的话还能算是个人吗?!当然,如果按照淡定程度来区分是否是人的话,在众人眼中宇文寒韶也就真的不是个人了。
“唉。”
“叩叩。”
“进。”
宇文寒韶的房门被推开一条缝,一颗黑乎乎的小脑袋从门缝中挤了进来,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后笑嘻嘻的钻了进来,
“师父。”
宇文寒韶眉梢微挑,
“株儿?”
宇文寒韶想不出赤株这么晚了还过来做什么,但看到赤株不断飘向一边的目光宇文寒韶了然一笑。
“师父。”
“嗯。”
“师父。”
“嗯?”
“师,师父,我带他走好不好?”
赤株的手指坚定地指向一边表情灰常无辜灰常无辜的男子,还未待语文不含税做出反应,就看见赤株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奇怪。宇文寒韶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却发现那男子一脸乖巧的握住赤株伸出的手指,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深深的刺激了宇文寒韶最近被折磨的脆弱了许多的神经。
“……师父。”
赤株抽了抽自己被握住的手指,未果,面色尴尬的向宇文寒韶求救。宇文寒韶眉眼不变,心里却巴不得他们早些离开,省的在此让他烦心,真不知上辈子的他是不是一个**掳掠无恶不作的大坏人,否则怎么今生会遇到这么些个“极品”。宇文寒韶在心中暗自叹气,点了点头。
赤株嘿嘿的笑了两声,拉着小绵羊似的男人走出了宇文寒韶的房间。
“你先放手好不好?”
赤株一脸做贼心虚的对着男子说。
男子听了这话委屈的扁了扁嘴,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赤株再接再厉,
“二师兄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对了,星月也说过,男男授受不亲。不对不对,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总之不能让二师兄看见啊,你先松手好不好?”
男子听了赤株这番话明显是不屑的,但还是慢慢松开了手。但是那一点一点从赤株手指上滑下的手,怎么看都像是在揩油。
果然,人是不能做亏心事的,报应来了。
“什么事不能让我看到啊?嗯?小师妹。”
赤株听着在耳后响起的那属于裴翌的阴测测的声音,不自觉地抖了抖,咬了咬嘴唇,转过身去,
“二师兄,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裴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着看向赤株,
“小师妹说的很有道理嘛,那这么晚了,小师妹怎么还在外面和男人拉拉扯扯呢?”
赤株的脸猛的垮了下来,蹭到裴翌的身边把着他的手臂,一脸讨好的抬起头来看着裴翌,
“二师兄,你别误会,我这都是为了大家着想。你想想看,如果让这个男人待在师父的房间的话,师父势必要分一半床让他睡觉,万一他的睡相再不好,让师傅无法睡好觉,那么师父的脾气一定会变得很不好,师父的脾气变得不好以后呢我们就会……”
“停。”
裴翌好笑的打断了赤株的话,挑眉看向赤株。这丫头什么时候见过师父发脾气,况且,以师父那种性格来说,发脾气貌似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呢。
赤株一脸意犹未尽的嘎巴嘎巴嘴,遗憾的看向裴翌。裴翌这时候有理由怀疑赤株这些乱码七糟的毛病都是和那个叫做李星月的女人在一起而养成的。
裴翌和赤株对视了很久,久到裴翌眼中的怒意慢慢的都化成了一池春水。忽然,赤株微微动了一下,继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脸委屈的对着裴翌说,
“二师兄,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房间啊?我都困了。”
裴翌努力克制着自己,以防自己的手一个不小心就把眼前这个女人拍死。目光不经意扫过赤株身后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身影,怒火再一次蔓延全身,
“你就打算这样把他带回去?”
“诶?回哪去?”
“难道你不是带他回房间?”
“当然是啊,不然他睡哪?”
“我说过的男女大防你都忘了吗?还想体验一遍之前的感觉吗?”
“呜呜,不要啊,呃,等等,二师兄,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是让他去住陆泫然之前的房间。”
“好吧,我想多了。”
裴翌捂面奔回房间。赤株看着裴翌羞涩的背影很不地道的笑了。她可没有和李星月学坏,是真的呢。
赤株此时的心情格外好,抬步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忽然,
“诶,你还拉着我做什么?回去睡觉了啦。”
赤株看着这个过于乖巧的男人诧异地说道。说实话,赤株可不是有意要忽略他的,谁让他毫无存在感,连句话都不说。
男人还是一脸乖巧,却不松开握着赤株手指的手。
“喂……。”
赤株思考了一会儿,
“你叫什么名字啊?”
又看见那一双蓝的不像话的眸子,还是如之前一样的一望即见底,却也依旧的读不出情感,
“青湖。”
“哦,那个青湖啊,反正我也知道你的名字了,我们就先睡了吧,以后再促膝长谈,你说好不好?”
“你不要不说话嘛。”
“好不好嘛。”
“放手!”
“你怎么就软硬不吃呢!”
怎奈赤株现在就是有再多的怨气也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毫无反应,她又能怎么办。无奈之下赤株只能把青湖先带到陆泫然之前的房间,企图苦口婆心的劝解青湖一番。
桌上的烛火微微发亮,时不时的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屋内有些安静的令人意外,赤株一脸幽怨看着此时依旧在青湖手中不离不弃的手,青湖则乖巧的盯着地面。这是一种怎样的乖巧啊,伪乖巧!!!赤株在心里大声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