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诡异的笑脸看的小魔女紧皱着眉头,心想着,不知道谁又倒霉了,居然落到小越子的手里,想着想着,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待许越看完信件后,就看着自己。小魔女有些诧异,扑了扑脸颊,原以为是自己脸上沾抹上了什么,可什么也没扑到,便问道:“小越子,你瞅什么呢,”
许越并未回话,只是一扬手,那纸信便飘到小魔女的手中,小魔女本就好奇心重,接过纸信后,便仔细读到,这正所谓不读不知道,一读吓一跳。
纸信是柳真发来的,信中是这么说的‘越兄,我已到臧云门断垄岗中,可兄弟我不才,一入林子就迷了路,转了一天也没能找到出路,兄弟不想月儿为此担心,故麻烦越兄前来,啊柳感激不尽,望越兄千万不要告诉月儿我迷路的事,切记。’
许月看完纸信后心中自是激动不已,看来柳真真的来找自己了,慢慢的脸颊上浮现了一层红晕,弯弯的媚眼似月牙儿,许越看着这丫头已是陷进遐想之中,便自顾自的坐到饭桌旁,大口吃起饭菜来。
许月遐想了片刻后,便恢复了原貌,看着许越正吃的尽兴,小秀拳便重落在饭桌上,震得饭碗一阵哆嗦,紧接着怒道:“柳真让你去接他,你怎么还不去,柳真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迷路,这断垄岗的林子中都是做有路标的,普通人都能找到,这个笨蛋,还说不让我知道,怎么了,我还会笑他啊,哼~哈哈,柳真迷路了,想起来还真是好笑。哎,不对啊,小越子,柳真怎么会迷路了,是不是有人故意把路标做了手脚,嗯,很有可能啊,你说会是……,混蛋小越子,是你干的吧,肯定是你,”小魔女的推论居然得到了许越的点头认可,顿时间气的小魔女嘴中鼓起怒气,一把抓紧手中纸信,三步两步的就窜进了林子,只留下一句‘小越子,等我回来有你好看的,’
许越笑了笑,对着义父说道:“这下我们这要热闹多了,啊柳一来,臧云门的事,多多少少的要帮一下。”
“呵呵,越儿,开心就好,呵呵。”义父还是老样子。
“义父,在我心中总觉得你很不简单,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许越看着义父,说道。
“呵呵,越儿,义父过的很开心啊,呵呵。”义父的话简单却很难理解,许越不明白如此简陋的茅屋就能装下义父所有的生活吗,自己从来没见过义父离开过这里。
时间一过就到了傍晚,迎着月色,小魔女与柳真这才从林子中回来,看着小魔女一脸陶醉的样子,许越知道柳真是如何打算的了。
柳真先是在小魔女的介绍下,拜见了义父,随后便一拉许越走到一旁,问道:“越兄,你怎么让月儿知道我迷路了,本来准备一大堆心头话对月儿说的,一见月儿我就晃了,愣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啊,”
许越诡异的笑容中解释道:“我要是猜的不错,月儿见到你便说了一大堆的心头话吧,”
柳真红晕的脸颊轻点了点。许越哈哈一笑,又轻轻说道:“你再不来,月儿就憋疯了,看看我的胳膊都六条血印了,”许越说着便捋开右衣袖,柳真清晰看着血印,这才茫然说道:“越兄,真是辛苦你了。”
许越又是呵呵一笑,便与柳真一同回来饭桌前,四人好好的吃了一桌不算美味的晚餐。
第二天一早,小魔女就窜到许越和柳真的住处,而屋中只有许越还在呼呼的大睡,全然不见柳真,小魔女一时间竟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梦,柳真好像从没有来过一样,心中便是沉甸甸拿捏不住,不过再听到不远的林子间一阵鸟鸣一声,只见一道剑灵呈幻而出,流鸿般洒脱入林,一股股劲风从林子间的缝隙中刮出,隐约间仿佛有种神明般的存在,高不可测。
小魔女慢慢走进了柳真的习练之地,看着如此认真的男人在林子里光着臂膀,一层层光环隐幻周身,全然汇聚的神态,似剑锋凌厉,仿佛这里属于他一个人一样。一草一木伴随这柳真的心境变幻着。
柳真这种形态保持了一上午,小魔女陪了他一上午,许越睡了一上午,义父笑了一上午,断垄岗也神秘了一上午。
臧云门中的暗殿中,殿下几个长老一同商议着,在长老前跪有一人,禀报在断垄岗中有剑灵的浮现,众长老此刻心情凝重,不多时,自殿外走进二人,长老之中一枯瘦的老者问道:“刘芳,许虎,你二人此刻速去断垄岗之中查探清楚,是何人能引发异象,这次来的能人不少,但像这样的能人必须重视,断垄岗许虎最熟,若是不对路子,刘芳便亮出身份,邀请入门。”
许虎二人应了一声,便退出了暗殿,心中却是暗笑到,这来这次兄弟们又可以相聚了。
断垄岗中,许越忙活了个把钟头,只见院子内不仅有丰盛的饭菜,墙角边还摆放着十几坛美酒,这些可花去柳真不少银子,看的小魔女心里直揪,跟花自己银子似的。所以一个劲的在许越耳边嘟囔着,柳真不以为然,问道:“越兄,有朋友要来吗?”
“当然,你们也认识,快,快,快,趁义父不在,把他床底下的那坛美酒拿出来。”许越一招手,指了个方向。下魔女应声而动,一溜烟的就消失在柳真眼前,柳真有些夸张的脸颊上透露出一些不自然,问道:“越兄,这样不好吧。”
许越走到柳真身边,揽住柳真的肩头,说道:“人打一出生呢,就被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呢,等到你那天累了,倦了,才知道活的是那么的累,你现在能抛开一切来到这里,难道不是想挣脱那些束缚吗?”。
柳真有些会意的点了点头,然而眉眼间思索片刻,又是问道:“你说的和我说的是一回事吗。”
许越‘呵呵’的笑了笑,这时便见到小魔女拎着两坛酒回来了,脸上洋溢着笑容瞬间融化了柳真,接过酒坛后,许越顺手剥去泥封,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似酒又像酒,闻一闻会醉,沉一沉会醒,柳真彻底释然了,自问自己品尝的美酒也多不胜数,各地上贡的美酒却无一能与之相比,定了定身形,便不再说话。
不多时,打门外一庞硕的老头慢悠悠的走进院子,嗅了一口气息,看着忙活中的许越三人,自顾自的摸起桌上一只鸡腿,呵呵的笑问道:“虎儿和晴儿要回来了吗,”
下魔女窜到义父身边,一捋义父的雪白的胡须,说道:“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小越子一早上就开始忙,还差我将义父的藏酒拿出来。”
义父‘呵呵’笑着,说道:“呵呵,你俩猴精猴精的,我的藏酒在哪,你俩谁不知道啊,呵呵,嗯,算了,你们只顾着表面,却容易忘了内在,呵呵,真正的好酒,连越儿也没发现啊,呵呵。”义父说完,便走到篱笆旁,在一颗泛黄的枯木旁停下,这棵枯木虽黄,但枝头上还泛有三朵粉色花朵,甚是精美,一阵阵幽香也将几间茅草屋渲染的格外脱俗,这也是许越和小魔女不清理这棵枯木的原因。只见义父一招手将枯木推开,吓得小魔女惊叫一番,而义父手上动作不停,愣是从枯木根部拽出一壶酒,酒壶上缠满了枯黄的树根,义父一条条的拨开,便随着义父的动作,那三朵精美花朵也随之消散,当酒壶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个人心中,全然是不一样的心境,小魔女的幽怨变为释然,许越的不解变为洒脱,柳真的痛彻变为容纳,三股意境的碰撞让三人静静的回味着,义父还是老样子,笑呵呵的,处理剩下的一切。
断垄岗,在臧天碌碌无为的一块地方,今天却迎来了臧云门的极度重视,当熟悉的茅草屋慢慢呈现在许虎和刘芳眼前时,许虎的眼眶中隐约泛着点点情绪,还隔着很远便能看到院内中的几人还在忙活着,许虎与刘芳这也迫不及待的来到众人面前,许虎挺身来到义父面前,先是拜以大礼后,才和众位兄弟一一相拥,虽说才几天没见,但在许虎心中所想‘管他呢’。
简单的相聚结束后,众人团在一起,饭桌前坐满了人,看起来就格外温馨,此时此刻的每个人心中不乏会想到,生活的美好在于相聚,在于相知。
义父站起身来,肥硕的肚皮拨动了桌边,一桌子的饭菜摇摇晃晃的似喝醉一样,笑的众人都想伸手拍拍那肥嘟嘟的肚皮,义父起身后,呼哧了几口,便开口说道:“孩子们,看见你们高兴真好,要知道生活的来之不易在于不懈的努力,你们也许取得了一些成就,但不代表每件事你们都胜券在握,当你们身陷险境时,一定要回首想想自己最初想要的是什么,守护的什么,心越大,魔越强,改变在于你们自己,呵呵,至强不一定是至胜,而至胜一定是至强,呵呵,天之大,莫要小视,众生平等,莫要欺弱啊,呵呵。”
许越似乎对于义父的最后一句话很赞同,下意识的点着头,而身边小魔女以为许越在暗示自己欺负他,也下意识的伸出小手,在许越腰间死死拧住,许越瞬间脸颊扭曲着,看的对面柳真以为许越不舒服,便伸手递过一杯水,却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的许虎,许虎顺势也触碰到身旁的刘芳,刘芳猛的惊醒,一脸怒像的看着许虎,大口说道:“小虎头,你故意的吧,好不容易领略到什么就被你惊醒了。”
许虎也毫不示弱的回道:“怎么,芳芳,你想打一场。”
“正有此意,混蛋,小猫头,你敢这么叫我。”刘芳的怒气彻底激发了。
“嗯~,好好好,”许虎满脸黑线,却恰好听到许越在嘟囔着‘小猫,芳芳,好可爱的名字,比豆芽菜好听多了。’
此时此刻,许虎拽起许越,叫板着刘芳,就窜入了林子,身后小魔女满头炸开的秀发紧随而去,势必要拔许越一层皮,柳真看来几股浓烈的气息,瞬间自己的剑灵猛然惊醒,嚎叫了一声‘谁敢于我一战。’
而此时的挑衅,更容易激发林子中几人,猛然间整个断垄岗豪气冲天,凌乱飞仙。
义父自顾自的饮下一杯酒,笑呵呵的念道:“开心,开心,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