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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破碎的梦

终于到那众花环绕的屋子面前,索性这间屋子加持了魔法,并没像四周哪些建筑物一样倒塌。但是,这往日熟悉的房子,因为四周别样的光景,而让莫如有一丝畏惧,他害怕,当他打开房门时,看到的是他所恐惧的画面。

大地依旧在震颤,四周的花在这剧烈的震动中碎裂开来,那五颜六色的花瓣纷纷落下,落往那黑漆漆的裂缝之下,绿叶也无声地凋谢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走向死亡,让这片翻滚的泥土之上,只余下折断的无力枝条。

它们再也不像往日一样昂首,像贵族一样朝见太阳。

没有丝毫的迟疑,莫如将手中的少女放了下来,他甚至来不及感受那片余温,就在震颤中猛地冲向那间屋子。

拉开门,看到是乱七八糟的屋子,架子上的东西全摔下来了,顶上还不断地落着粉尘,但所幸,这地上的拉门还完好无损。

莫如将那扇拉门猛地拉开,同时紧张地叫道。

“亚丝娜,怎么样了!”

“啊!”里面传来了亚丝娜大声的惊叫,莫如不由一阵的紧张。

“怎么了,亚丝娜,没事吧!”

“什么……啊!原来……是……哥哥啊……”小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然后,在不太充足的光线中,在剧烈地颤抖中,小女孩摇摇晃晃地从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慢慢地走近了连接拉门的梯子。

“哥哥,哥哥……亚……亚丝娜好怕啊!”

“别怕,别怕,有哥哥在,我会保护你的,来来快点爬上来……”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莫如突然眼尖地看见亚丝娜的后面出现了一条裂缝,他的心头突然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立马改口道。

“等等,哥哥这就下去!”莫如说着,立马倒过身心,扶着那梯子,缓缓下降。

“嗯!”身后传来了亚丝娜甜甜地答应声。

但是,在这晃动的世界,悬在空中的莫如很难保持平衡。

他也只能努力催促自己快一点了,毕竟,从这扇门到地上有六米呢……如果以他的身体素质,非得摔个不轻。

对了,可以虚化……

莫如突然想到这么个好主意,顿时,他全身都化为了能量,可他正准备掉下去时,身后突然响起了让他毛骨悚然的女声。

“哦?我说这里怎么有同类的气息,原来那个巫妖就是你啊!小哥!看来我选择出现的位置并没有错啊……”

声音是柔和成熟的女生,带着淡淡的魅惑感,但却毫无感情。

这一刻,莫如终于知道了那本禁书的用法,一个遍及整个城市的召唤法阵,这些地上的裂痕估计是法阵的纹路,当整个法阵完成的时候,召唤生物能在这个城市的任意一个地方出现。而现在,应召而来的是巫妖王的大军。

他甚至都没有动脑子,只是条件反射地以最快地速度落到地上,然后冲向那仍然呆笑着站在那里亚丝娜,他想要把她狠狠抱住,护在怀里。

亚丝娜,不要死!

这是莫如,现名为凯撒·斯卡雷特的少年此刻唯一的愿望。他甚至来不及看突然出现的亡灵,只是用着此身所有的力量冲向那柔弱的孩子。

莫如像猎豹一样冲着,又像长臂猿一样伸长着手臂。

快了,快了,就差一点了,他和亚丝娜之间,只差那一张纸的距离,他甚至已经感觉到她散发的热气,似乎已经碰触到了。

但是,一张纸,就是永恒。

鲜血喷洒到莫如的脸上,将那白皙的脸染成朱红,那妖异的颜色仿佛不断地变化,让那张脸变得惨白,不可置信与惊恐扭曲着莫如的形体。他哑然地张开嘴,却只能尝到铁锈的味道,他茫然地睁着眼,却只能看到一片血红。

“呵呵!”耳边传来了女人的轻笑声。

“笑起来这么可爱的孩子,我也很喜欢呢!”狰狞至极的声音。

莫如缓缓地抬头,看到的是一张满是伤痕的狰狞的脸,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骨头,“她”并没有穿衣服,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满是令人厌恶的不知名物体,这就是那个曾经是女人,现在是亡灵的人的全貌。

而在那个女人身前的,是一个矮小的失去头颅的人,如同蠕虫一样的管子孤零零地瘫痪在空中,不断地喷洒着温热的岩浆。

那不是他的妹妹吗?那个最为善良可爱的孩子不是应该开心地活下去的吗?为什么?

“亚丝娜……”莫如不知所谓的喃喃着。

他似乎在这阴暗的地下室也看见了阳光,似乎看见了那曾经天真无邪的笑容,似乎又一次看见了那明亮的金色眼睛。

“哥哥,哥哥!”欢快的如同百灵一样的呼声。

“再来一次!”孩子雀跃着,周围的花海也随之摇曳。

那副美景,如同梦中。

不杀人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认识到了生命的宝贵。

杀人的原因是什么?也是因为认识到了生命的宝贵。

没有过多久,在认识到生命的渺小与脆弱之后,名为莫如的少年,再次见证了生命的宝贵。

莫如看着那个丑陋的亡灵,看着那张脸上露出了得意和嘲讽的笑容。

他的心中既没有痛恨也没有悲伤,只有这混乱而悲哀的思绪,这一切摧残着他的理智,摧残着他的灵魂。

“怎么了,年轻的亡灵,悲伤吗?痛苦吗?还是因为被解开了束缚而感到快意呢?哈哈哈……”那张嘴夸张地张颌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巫妖王的坐下最强的将军,背弃魔女——露易丝。”那个丑陋的家伙自豪地夸耀着,看着莫如扭曲的脸,感到了一阵由衷的愉悦。

而莫如连丝毫的反应也没有,在那渐渐破碎的梦中,阳光缓缓消失了,理智也随之消逝。伴随着黑暗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饥饿感。

我……好饿。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好饿啊!!!!!!

他的眼中流露出了野兽一样的欲望,浑身的纹章亮起刺眼的光芒,莫如的理智彻底地消失了!

“嗷嗷嗷嗷嗷……”

他发出了野兽一般的疯狂的哀嚎,然后便两只手抓住了名为露易丝的魔女,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里要说的是,本书绝不虐主,这是必要的心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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