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飔!林飔!”
赵笛急迫的喊声充斥着林飔的耳畔。一看钟,5:30,珮儿已经出门了,林飔还赖在床上,赵笛就在家门口拍打着门,一刻也没有停过。
林飔不紧不慢地开了门,带着一丝不耐烦,冷冷地说:“会打扰到邻居的,安静点。”
可赵笛看起来十分兴奋,停不下来,急切地诉说他来的原因。
昨晚,赵笛回校找落在教室里的钥匙,路过后院的时候,听到一声猫叫,随后便是一个少女的啼哭声。他好奇又害怕,循声望去,发现墙角有一道隐蔽的门,通往没有一丝灯光的地下室。他壮着胆子往里走,最深处有一道门,可里面……
突然,赵笛不再往下说,顿了顿,神秘地看了看林飔:“你猜里面有什么?”
林飔扫兴地挥了挥手,打算转身进屋。
“如果你一大早来就是为了编故事,我可没心情陪你玩。”
“哎!别呀!”赵笛连忙跟进屋,挡住林飔的去路,继续往下说,“里面什么也没有!”
“嗯,这个故事很不错!”林飔轻轻叹了口气,他不禁为赵笛的无聊感到厌烦,“所以呢?你可以回家了吧?”
赵笛脸上的兴奋还是没有消退,他穷追不舍,非要林飔对这件事引起兴趣:“你不觉得有意思吗?我明明听到了声音,却空无一人,不是很诡异么?”
林飔闭上眼思索了片刻,呢喃了一句:“的确,有点看头!不过,先让我睡一会儿。”说完果断钻进了被窝。
“睡?”赵笛看了看表,笑了笑,“好,你睡吧!虽然早点去看看现场的情况会早些水落石出,神不知鬼不觉解开这个谜,然后大肆炫耀一番!我相信我的好哥们一定对任何事都充满好奇心,不然会愧对于‘好奇王子’的称号的嘛!”
耳边都是赵笛的声音,林飔也睡不安稳,而且虽说林飔对一切事物不屑一顾,对大家给他起的称号却是十分欢喜,“好奇王子”也是他较为自豪的称号之一,鉴于以上理由,林飔和赵笛早早来到了学校。
来到赵笛说的门前,林飔不禁心存佩服。这扇门做得实在隐蔽,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进入门中,有一条长长的过道,没有灯,没有窗户,没有一丝灯光。
大概走了十分钟,终于到了底,一扇深红的大门透着橘光。门上方有一扇小窗,微弱的灯光就是从这里发出的。打开门,里边有一个教室那么大,有一扇窗,只能供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出入,窗外是学校后门能看到的小路。
“这里是地下室,怎么会通向学校后门的小路?”林飔开始沉思。
早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该死!老陈又要罗嗦了!”赵笛埋怨道,拉着林飔的手臂就往外跑。
过道里,林飔边跑边思索着。不一会儿,他俩就到了出口。
“奇怪,怎么这么快!”林飔感到疑惑。
“不快才怪!我们是跑出来的!”赵笛微微喘着气,大叫,“天哪!快回教室!”可直觉告诉林飔,并不仅仅是这样。
迟到了八分钟。
林飔和赵笛站在门口,陈老师略带着寒气的眼神望了过来。“赵笛,下课来办公事罚站!林飔,可以免了。”
赵笛“啊?”了一声,这就是差别待遇啊!
林飔这才想起,乔遂对陈老师的催眠会凑效四年,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
心里尽是委屈,赵笛低着头回到了座位。
下课后,赵笛跟着陈老师走了,沐荷又坐到林飔前面的桌子。此时的她,脸上并不表现出来,却从眼神里揣测的出来,仇恨,满满的仇恨。
“有什么话要说么?”林飔头也不抬。
“只想最后问一个问题。”沐荷也变的冷淡,说话时几乎没有语气的起伏,“我的地位,就这么低?”
“还要问这种问题……”林飔不想多做解释,可眼前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回答,“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想做你的朋友。而如果你因为地位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看轻友谊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我可以有自己的决定!”
沐荷不再说话,安静地回到座位上。
“沉睡吧,少女!静下心好好理解自己的朋友,他可是你曾经最信任的人……”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抛下一句熟悉的话便离去了。
又是乔遂在暗中帮忙……林飔瞄了一眼窗口,有一丝不甘又有一丝感谢。
一节体育课后,沐荷把林飔约进了学校的小花园,她不知怎的,不断冒着冷汗,好半天才抬起头,直视着林飔的眼睛。
“我想过了,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我在你心中,重要也好,不重要也罢,这是你拥有的权利。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还是朋友!”
林飔满意地一笑,转身离开。沐荷也微笑着拨拨刘海,随着林飔回了教室。
下午,最后一节语文课,离放学铃响前三分钟,赵笛就一直望着钟,心里偷偷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耶!”铃声一响,赵笛蹦了起来。
“赵笛同学,请你去我的办公室!其他人可以走了。”语文老师推推眼镜,原因是赵笛在最后几分钟没有专心听课。
没办法,林飔只好先去地下室查看情况。顺便,他向沐荷借了一块电子表。
走在过道里,发着光的电子表屏幕显示着时间。到底的房间,还是空无一人。也罢,林飔只是想解开过道之谜。
9分25秒。
以同速走出过道
8分51秒。
林飔像是明白了什么,跑到门卫室要了学校的平面图。后院墙角,也就是地下室的进口,延伸出一条过道,通向后门边上的仓库。根据这位置来看,仓库就是他们所发现的“地下室”,可平面图上显示这条过道是往上走的斜坡。这也是为什么走进去时间长而走出来的时间则反之了。
而仔细看那个仓库,右方显示有一道门。可第一次去时林飔仔细观察过,那儿根本没有什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