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一切都是因为一道红光划破无尽的虚空,向某处坠落而下。
大雨滂沱,狂风大作,雷声滚滚,闪电惊魂,山峰顶上一座建筑宏伟壮观的宫殿里面,一老态龙钟的白发老者拄着拐杖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一样,旁边三个白发老者和一个老妇静静站在殿内,平静的脸上渗出些许汗珠,目光深邃地望着遥远的夜空。
此时外面狂风大作,大雨滂沱,哗哗哗下个不停。天空中雷声滚滚,震耳欲聋,回荡整个夜空,闪电犹如一条条白色小龙,撕裂黑暗的夜空,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咔嚓声。
一老者看到外面的景象,不由一阵失落叹息道:“唉,看来老祖的预言‘九星连珠,天降神物,祸兮福兮,兴亡梁族。’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最好,老祖说神物能令梁族兴亡,我倒是希望神物不要降临。这样梁族就能继续这样安宁下去。”那位老妇人收回目光,有所担忧道。
其他几位老者也相继低下了头,收回那眺望的目光,纷纷望向拄着拐杖低头眯眼的老者,见老者没有任何反应,只好继续时不时的往夜空中望一眼。
突然,一道巨大红色光芒,向这座宫殿方向飞行过来,四位老人都露出了一丝喜悦之色,这时那位睡着的老者蓦然睁开眼睛,散发无尽精光,静静地注视着红光。
一老者喜笑颜开,惊呼道:“神物,来了!”
“快看,神物是什么?像一个火人?速度好快……”
“遭了,神物好像向我们村子方向来了!”
“不会吧,那村庄的界境不会……”
……
话还没说完,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红色光芒突破村庄外界境,直接向村东头梁啸天家而去,随即一个婴儿地哭声传出。
“神灵转世!?还是邪魔出世?”一老者惊讶道。
“居然是那一脉,梁族振兴有望了。”一老者听到一阵阵婴儿地哭声,看到是红光降临在梁啸天家,顿时欣喜若狂,惊呼道。
“可惜那一脉越来越弱,还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老妇人想起祖宗的预言,以及梁啸天这一脉修行越来越弱,不由担忧道。
“老祖部下地强大界境这一万年来都没有出事,居然被打破出现一个一尺大小的窟窿,不知是福是祸?”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老者,枯竭地右手光芒闪烁,随即天空中那个窟窿消失,界境恢复如初,目光深邃,望着梁啸天家,淡淡的说道:“祸兮福兮,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切都有安排。”
“可让我好等啊!”
某处人类禁区传出一男子雄厚而低沉地声音,这古老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沧桑与悲凉,方圆万里地妖兽无不匍匐跪拜,哀悼长鸣。不仅仅是妖兽,就连那强大的修士听到了也莫不心惊胆寒,后背直冒冷汗,脸上不禁滑落的汗珠流水似的。
不仅如此,其他人类禁区,荒古遗迹也传出古老而低沉的声音,声音带着一丝沧桑,让听闻的妖兽,人类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和莫大的威压,让妖兽匍匐跪地哀声长明,让人心惊胆寒,灵魂都不自觉颤抖。
唰唰唰……
一原始大森林中,那棵身形巨大的树桩,不断晃动着那仅有的一支绿叶。那支绿叶在晃动之下越来越鲜艳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绿光。原始森林中其它的参天大树不断飘动着枝丫,那宏厚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向巨树涌去。
铛铛铛……
咚咚咚……
不知在各处,十把奇形怪状的宝剑发出通鸣声,莫非是在表达自己地喜悦之情?一把断裂地蓝色之剑,一口残破地老钟发出钟鸣声,似乎在述说自己地忧伤。不仅如此,还有一枚残破地大印,一张破旧地大旗,一鼎残旧地大鼎等等,它们都在用自己独特地方式,述说自己那不堪回首地往事!
在那遥远神秘地星空之中,一伟岸地男子沉睡着,他的一吸一吐都影响着万物,此时这男子突然醒来,恼怒地说道:“可恶,是他吗?”
话刚说完,又沉睡了。这一恼怒地话,可把一帮人吓坏了!一目光深邃地男子愤怒地说道:“快去查查,是谁敢惊怒天主?”
不仅如此,沉睡在地下已久地仙魔都开始醒来,一场暴风雨即将袭来!
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天漆黑的黑幕慢慢褪去,东方天际一抹赤红,翱翔大陆又将迎来阳光明媚的一天。
朝阳从红霞里冒了出来,散发着温暖柔和地光芒,照耀着整个翱翔大陆,以及东禹神洲某处,一平凡的小村庄。
这里地处东禹神洲最南端,龙武帝国范围之内,方圆百里都是崇山峻岭,里面危险重重,九死一生,是东禹神洲十大凶地之一。
这里有着巨大地魔幻森林,蜿蜒曲折流淌的河流,一条条巨大地山脉此起彼伏蜿蜒曲折蛰伏在大地之之上,这里是荒山野岭,少有强大人类活动,因为这里不仅生活着生性凶猛残暴地妖兽,而且传说在大山深处生活着远古遗留下来地强大兽王。
大山深处群山并立,高耸入云,连绵起伏,环抱在一起,形成一个天然巨大的盆地,差不多方圆千里。按理来说在这群山密集地山峰中,是不可能出现一个这么大地盆地,仔细看才发现原来这巨大地盆地是外力形成,像是被一个巨大地锤子砸出来地,形成一个壁高千仞,方圆千里地巨坑。
盆地中心有一座矮小奇怪地“山峰”,说它矮小只是和四周哪些崇山峻岭相比较而言。坐地百里,高几百丈,棱角分明四面呈几何图案等腰梯形,完全没有山峰的形态,不知是人为所致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山峰顶上平整形成广阔的平台,一座建筑宏伟壮观,气势磅礴,金碧辉煌的宫殿坐落其上,远看此峰像是一座金字塔型,近处一看像是一座三色祭坛。
山峰山脚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一条白色的小路,直通到高千仞的山壁处。山峰下有一个平凡的小村庄,这里地人们给这个小村庄取了个名字叫“仁共村”。
仁共村依山而建,错乱坐落着百户人家,奇怪的是,这些屋子地形状不是寻常的方形,而是呈圆弧形。每两条白色路之间,依次坐落着一,二,三……八户人家。从空中往下看会发现,以此峰为中心,四户,八户,十二户……形成一个个同心圆,宛若太极八卦排列,但看起来又不像。
仁共村生活着几百村民,清澈见底地小溪自北面壁下留出,蜿蜒曲折静静流淌过盆地中心,再由盆地中心山脚向南面山壁蜿蜒曲折流淌而去。
村庄里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整齐有序地生长着美丽的灵树灵草。阡陌交通,不少驯化地妖兽发出快乐地嘶吼声,有大量地良田,种着刚长出新芽地庄稼。黄发垂髫,怡然自乐,人们过着与世无争自娱自乐地闲野生活。
这里生活地都是梁族之人,为了避免战乱以及某种原因迁徙到这大山深处,之所以在这危机四伏地大山深处生活如此安稳,正是依靠村子中心那一座山峰。
此峰名叫点灯峰,每当夜幕降临,就有一盏一闪一闪的长明灯慢慢的从此峰山顶升起,忽明忽暗,若隐若现,昼夜长明,直到白天太阳地升起才熄灭,所以人们以此命名。
此峰被村里的人们信仰膜拜,因此就连梁族祖祠也建立在此峰山顶,和周围那些雄伟的崇山峻岭相比此峰毫不起眼,但它却能形成一股恐怖地天然屏障,保护村里的人们不受村外哪些强大凶猛地妖兽干扰。
清晨时分,村里地人们都开始纷纷起来晨练,吸收灵气和日月精华,直到朝阳升起,然后开始忙碌的一天。
一个月后的这一天,太阳刚日上三竿,村里的人脸色挂满了笑容,急急忙忙奔前走后地忙碌。
今天是梁族最为热闹的一天,因为梁啸天家的小家伙满月了。
一个月前梁啸天家填新丁,梁族地族谱上又多一位子弟,根据梁族地传统,新生婴儿和妇女一个月之内呆在家里不许见人,所以今天村里天还没亮人们就开始帮着梁啸天忙碌起来。
人们面带笑容,带着好奇地目光准备看看梁族未来的顶梁柱。之所以称为梁族未来的顶梁柱,是因为梁啸天这一脉是梁族中最强悍地血脉。
平时安宁平静地村庄开始热闹起来,每家每户手里提着自己地礼品,老少妇女成群结队往梁啸天家方向赶去。
梁啸天家在村子里东边第一家,那是一间茅草搭建地茅屋,村里地屋舍都是如此,几间屋子地大小,加上一个偌大的庭院,生活着一家三口,过着温馨甜蜜的生活。
此时地梁啸天家已经门庭若市,前来贺喜地人早已踏破了门槛,而梁啸天从五更时就开始忙碌起来,张罗梁戰地满月之宴。
院内桌椅板凳满院,桌上摆卖了美酒果实,厨房里烟火旺盛炊烟袅袅,不时传出菜的香味和人的传呼声。
现在的梁啸天笑容满面,洋洋自得,本来村里地人十七八岁就结婚生子,二十岁之时早就当父亲了,而梁啸天三十多岁才“晚年得子”,可不把梁啸天高兴乐了,所以很早就开始通知全村地人,为梁戰地满月之喜做准备。
梁啸天忙里忙外地奔波劳累,却不厌其烦,乐不知疲,热情迎接着来临地客人:“三叔,三婶快快……里面请。”
“嗯,二娃当爹的人了,果然不一样了!恭喜恭喜……”一位老者掺扶着一位老太往院内走去,俩人甜蜜微笑的点点头贺喜道。
“大伯,快里面请。”看到一位目光炯炯,老当益壮的老者手里提着重礼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梁啸天热情迎接道。
“啸天啊!大伯没什么准备的,只能准备些自己家中珍藏多年的千年灵药给侄媳妇好好补补。”梁大伯提起手中盒子在梁啸天眼前晃了晃,看到梁啸天震惊的表情,脸上更是红光满面,洋洋得意。
“大伯,你实在太客气了,来了准备了这么厚重的一份礼品。”梁啸天知道梁大伯好面子,喜欢到处炫耀,只能无奈地笑了笑,邀请道:“快里面请。”
“阿宾表弟,弟媳快……里面请……”看到一对中年男女走了过来梁戰热情迎接道。
“啸天表哥,恭喜恭喜了……我等你这满月酒等了好久,这次一定喝个够。”中年男子热情拍着梁啸天地肩膀贺喜调侃道。
“那是一定,不醉不归……让你喝个痛快!先里面请吧!”梁啸天高兴回应道。
“三叔公,你老人家也来了,快快……里面请。”看到一位老态龙钟,精神矍铄的白发老者笑眯眯的,拄着龙头拐杖慢悠悠走了过来,梁啸天赶紧热情上去迎接道。
白发老者是这个村梁族辈分最老的老者,在村里很受村民的尊敬和爱戴,不论男女老少都喜欢称呼他为“三叔公”。
“啸天啊!你们这一脉终于后继有人了,你这小子可得好好感谢各位列祖列宗。”三叔公捋一捋白胡子,感叹道。
“那是一定,你老人家先里面请……”梁啸天连忙点头哈腰应声道。
“嗯……这小子不错,那小家伙也应该不差吧!”三叔公微微点头应声,嘴里小声嘀咕,拄着拐杖慢悠悠往内院走去。
“梁大婶,快里面请……”看到一位身宽体胖,一张大脸笑容满面的老婆子,歪歪扭扭地走了过来,梁啸天热情迎接道。
“啸天,恭喜恭喜……”梁大婶贺喜道,随之走上来小声在梁啸天耳边嘀咕:“啸天啊,小家伙出世可费了我不少力气,收到好礼,可别忘了我的哦!”
“呵呵……没问题,你可是我们家地功臣,还得多多感谢您老才是。”梁大婶在仁共村出了名的爱贪小便宜,心地其实很善良,梁啸天听闻高兴地笑道。
“大家快里面请……”看到全村人提着各自准备的好礼,陆陆续续的赶来,梁啸天热情地迎接道。
“恭喜恭喜了……”
……
烈日当空,梁啸天终于迎接完了最后一个客人,迫不及待地往院内走去。
“梁啸天这一脉晚来得子可喜可贺啊!”
“那可不是,据说出世的那天晚上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狂风大作,我看到一道红色的光芒降临在梁啸天家,随之听到了婴儿地叫声。”
“是啊!那婴儿地哭声惊天动地,就连村外那恐怖凶猛地妖兽也被惊动了,发出震耳欲聋地嘶吼声,差点把我吓惨了!”
“你们说的,我也听到了。有一天晚上我醒来发现,梁啸天家红光满屋,等我走近看时又没有,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第二天晚上我又起来看到同样的光芒,把我等我走近看又没有,可把我吓惨了,之后每天夜深人静地时候,就可以看到这种情况。”
“那可不是,这件事我也知道,刚开始听隔壁四娃子说起,我不信非要亲自瞧一瞧,没想到我被吓了一跳。”
“会不会因为那姚琳儿,长的如此妖孽,都能把全村里哪些男人的魂给勾引了,全村就只有她不是梁族之人!”
“虽说当初梁啸天带她回来时,全村人极为反对,但过了这么多年,不是没发生什么事嘛?”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她在等什么时机。”
“嘘,小声点,待会梁啸天听到了。”
……
“别说了,梁啸天进来了。待会不就知道那小家伙是何方神圣了?”
此时地院内,桌椅上密密麻麻地坐满了男女老少,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地交谈着一个月前梁啸天家发生地事。
梁啸天对于他们说的事早有耳闻,也亲自去验证了一下,连续几天晚上毫无异常,就把此事抛之脑后,任由别人怎么胡说八道,只是发现梁戰居然是一位感灵境末期地修士了,那可是才一个月大地婴儿啊!
“琳儿,带上戰儿,一起出来见见大家吧!”梁啸天走近屋内对一位怀抱婴儿地美妇轻声细语地说道,屋内正是姚琳儿和梁戰。
随即,梁啸天抱着襁褓中地梁戰,美妇掺扶着梁啸天地手腕一起向屋外走去。刚走去屋外庭院,原本热闹的庭院开始寂静下来。
所有地成年男子目瞪口呆眼睛直直地看着梁啸天身后地美妇,这些男子望得出神以至于周围的家眷背后轻掐着这些男子地肩膀都没感觉。
还是辈分最高地三叔公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磕记敲打身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臭骂道:“瞧你这点出息,小小年纪不学好,离成家立业还早了……”
“不早了……”少年摸着自己地头一脸懵逼的反驳道,原本寂静地庭院人们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
“啸天大哥,快把孩子过来大家看看。”人群中一位年轻妇女提议道。
“这小家伙长的粉雕玉琢的,好像瓷娃娃。”
“快看那对水汪汪地小眼睛,真有灵性。”
“看那张脸粉嘟嘟地小嘴巴,白里透红地水嫩皮肤和他母亲真像。”
“明明长的和啸天表哥一个样,浓眉大眼的。”
……
众人围在梁啸天周围,议论纷纷,每次说的一句话,都能吸引无数村民好奇地眼光。
“快看,那左肩膀上,有一只美丽神秘的蝴蝶散发着七彩地光芒。”突然围在四周地村民有人大呼叫道。
“那不是什么蝴蝶,那是长的像翅膀地胎记。”
“这也太真实了吧!”
“快看小家伙地两只小手,好像握着什么东西?发出红色和绿色的光芒。”有些眼尖地人看到这一幕惊呼道,顿时轰动四周。
四周地人纷纷望向梁戰地紧握地小手,有些地人上前挑逗梁戰,想要梁戰松开双手,但毫无作用。
“谁上去掰开试试?”
“那还是一个刚满月地小孩,这样做会不会伤到他?”
“只是小心翼翼地掰开而已,再说一个婴儿而已,能需要多大地力气。”
周围议论纷纷,却没人上去一试。这时有人提议道:“要不,叫啸天自己动手。”
梁啸天笑而不语,摇摇头无奈地道:“还是大家亲自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