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我盯了他一会儿,无奈道,“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但你得说话算数啊…”
“那是自然。”语毕,调侃一句,“到时候,千万别紧张啊。”
“切!我会紧张…么?…!”
“谁知道呢。”他快步走开。
“啊…喂!别走这么快啊!”我紧张地看看漆黑的四周,嗯,这种时候还是…跟紧他吧!
穿过这片黑暗,目光终于捕捉到了一丝光明,天,终于走出来了!我望着天,重新看到了月,那月,也终于,挣扎出了云的缠绵。
这绝对是我走过最久的一次了!
“对了,内个,到时候要唱什么啊?”我歪头问道。
“嗯…”他低头作柯南思考状,“不然用我新曲吧!”
“?”
“《柠檬黄》”
“阿勒?有这首歌么?”
“…”他直接白了我一眼,“我吧,也就差拍mv了。”
“为毛?”我疑惑地问。
“不想露面!”他笑道,“音乐,那是艺术,不是用来出名的工具。要是你把它当做是使你变红的工具的话,你再也不会感受到当初的那种快乐。”
“!”嘎嘎,不要突然说这种大道理啊喂!
“那是…我的梦想啊…”他将手聚过头顶,对着天上那轮皎皎之月,呼了一口气~
“曾经的事是否有让你忧伤
我却不想再回忆那一次
那次的大雪纷飞
那次的刻苦铭心
怎样却也不能放弃
….”
时间突然仿佛停了下来,宋橙那独特的声音在我耳边徘徊,从舞台上下来,没了伴奏,他的歌声依旧是那么好听,果然啊,大神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混的!
不过,这首充满梦想、充满青春与热血的《柠檬黄》,为什么让完全木有奋斗过的我、没有什么梦想的我,心里一份莫名的激动?这,就是音乐的力量吗?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是一派波涛汹涌…
等他唱完了歌,我歪着头问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这样少年老成?
“哼,没有为梦想奋斗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他有些伤感地叹了一口气,“唉…走吧,童颜还在等我们呢。”于是抬腿就走。
“诶诶,等等啊——”
黑暗的大门与后操场形成了极大极大的反差,这就像是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富人区与贫民窟的区别,一边是灯火灿烂,一边却是黑压压一片,但是想想那些还在操场上正坐的同学们,我的心情自然也是好受了些。
随着宋橙与童颜飘啊飘,半路突然就遇到了我妈,妈妈二话不说揪起我,把我拽走,我慌忙地与宋橙和童颜挥手告别然后埋怨地看了一眼妈妈,“妈——你干嘛啊?”
“傻瓜,当然带你去见人啦!”
“谁啊?”
“哈哈,还记的你小时候在你姨家住的那段时间吗?”
“嗯?”
“还记得那对香港的小兄妹么?”
“哈?”
“还记得你在啃鸡爪时,他们却在斯斯文文地学吃西餐吗?”
“…”我沉默了,深深的沉默了,当然,虽然那个年龄的记忆很模糊,但是那段日子果断是记忆犹新!什么叫做咱家的孩子摧残世界,别人的孩子拯救宇宙?嗯,这是不可不承认的事实啊!在我还在啃鸡爪、抱着布娃娃傻乎乎地看樱桃小丸子的日子里,他们,那对来自香港的兄妹,特么已经熟背唐诗三百首,小学四年级的数学得心应手。那时候我连十以内的加减都还在用手指数数啊喂~
“他们今天来x市了哦!”
“啊,哈?!”我惊讶,“什么?他们不是在香港吗?”
“是啊,因为他们父母这段时间准备出国一段时间,香港哪里有没什么亲戚,所以先就寄住在我们家喽!”
“多久?”寄…寄住?!
“一两年吧!”妈妈想了想,“或许更久。”
“这…一两年….叫一段时间?”我黑线,“那他们,现在…”
“嗯,已经到车站了!”
“虾米?”我下意识地朝远处的车站看去,可是一个人也没有,“没人啊?”
“什么嘛,你再看看,那里!”
我朝妈妈手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有一男一女正提着大包小包朝我们疾步赶来。
我呆住了,他们两个就是那几十年前的…香港兄妹?
这、这变化也忒大了些吧!家中有一张曾经我们三儿个的照片,虽然他们两个自小就也五官清秀,但也不带这样标志的吧!不是古人云(非也):“小时候长得漂亮,长大也不一定漂亮;小时候长得丑,长大就肯定漂亮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逆生长呢?==
待我发愣期间,兄妹俩就已经提着大包小包,‘优哉游哉’地走到我们跟前。男生喂喂鞠了一躬,颇有礼貌地说:“阿姨您好,我是陈易扬,这是我妹妹——陈汐琳。这段日子,请您多多关照。”
啊,果然是香港人,说话绝不脱离‘请’字。
陈易扬身边的女孩似乎松了一口气,随之向我与妈妈深深地鞠了一躬(喂喂,不用这么夸张吧!)抬头的瞬间与我四目相对。愣了一会儿,马上如同收到极大的刺激一般,躲到她哥哥背后,露出半边脸。
也许是注意到妹妹异常的举动,陈易扬看了我一眼,确切地说,是瞪,内涵着——别人都察觉不到的杀气(当然,那杀气只是针对我。)我欲哭无泪:关我什么事啊!
转瞬即逝的冷漠,继而是对妹妹毫不掩饰的宠溺。站在一旁石化的我惊呆了,呐,(==)这就是做人的差距吗?
“呵呵,是易阳呐,欢迎、欢迎!”妈妈笑着说,然后指指我:“这是我的女儿,也是你们两个未来的校友。”说完用手胳膊碰碰我,“?”我疑惑地看向妈妈,然后瞬间会意,大方地自我介绍着:“那什么,我叫钟杳杳,目前是诚苑附中初一部”
“初二。”“我…我也初一。”兄妹两分别说明了情况。
“诶?”我惊讶地打量着陈易扬,“你——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