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芊芊的求助

白恩知道自己的确不是个什么好医生，但是却从来没想过被一个小护士这般谴责。这件事情让他一下午都不能释怀。那小护士很有趣，在业界不知道有多少人这样谴责过他，但是他都只是一笑过之，可是这次白恩却是是受到了心灵上的打击。“芊芊。”白恩手中端了了一杯咖啡，躺在天台上的卧椅上，慢悠悠的念着这个名字。他记住了那个小护士。海湾的黄昏是最美丽的，白恩最后对着那即将落海的夕阳举杯而饮，将今日的烦恼都统统抛掉。随后，他来到了博物馆的药物实验室，今晚是他鹤兰根的研究计划时期。在溶液架上将鹤兰根的那一瓶蓝色溶液拿了下来，而后打开了实验台上的记录本，开始记录道：2018年3月2日晚20点整，我决定开始第三次鹤兰根的人体试验。实验对象：白恩。实验药物：鹤兰根（本人命名）实验药性：预计有增强人体体质的功效，如果成功，今后遇到一些体质弱不能动手术的病者，可以使用此药，增强手术成功率。实验记录：2018年3月2日晚20：05，药物注射进入实验对象。白恩说完，将鹤兰根的溶液注射进入了自己的手臂，当他挽起袖口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手臂上有很多的针孔，那是他之前所有试验留下的证明。注射完了鹤兰根之后，白恩便坐在了座椅上，开始等待药效的发挥。可是鹤兰根不是普通的药物，它拥有剧毒，这也是白恩为什么要将它浸泡在天山冰蝎毒的溶液中的原因，这鹤兰根的发现又让他发现了天山冰蝎，两种毒物生活在一起，一定有它们的合理性。之前白恩做过两次实验，但是最终都是让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痛苦中，鹤兰根的毒性与冰蝎的毒性不能达到平衡，让他受了很多的痛苦。这第三次试验，他已经做好了痛苦的准备。果然，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白恩的嘴皮开始发紫，手脚有些发冷。白恩知道，药性已经发挥。于是连忙记录道。20：35，实验对象开始有了中毒症状，体现为嘴唇发紫，手脚冰冷，有些脱力。白恩是一个严谨的人，从他对记录的真实性与执著心可以看出来，即便是这种情况，他依然希望记录第一手真实资料。外界的人只会批判他对病人乱用药物，殊不知每一种药物，都是他亲身试验之后才敢临床使用。此刻的白恩已经有些迷糊，他开始出现盗汗，困乏，精神疲弱的现象。21：05，实验对象开始出虚汗，精神不能集中，鹤兰根的毒性比上一次减弱。对于白恩来说，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注射鹤兰根之后的四十分钟。难道又要失败吗？白恩心头有些不爽，他现在是相当不好受，身体忽冷忽热，中毒很深，到最后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记录，最后，只能在此昏倒过去。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后，白恩再次苏醒，看着自己那潦草的记录，不免得有些遗憾。随后，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黑色的毒血已经荡然无存。“呵呵，真不知道是福是祸，把自己弄成了毒人，却又百毒不侵。不过那种痛苦，真的是让人生不如死啊！”白恩嘲笑着，最后放下了袖子。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是一个毒人，身上不知道种过多少毒血，结果没想到最后自己却百毒不侵。这也是他为什么敢拿生命来研究鹤兰根这种药物的原因。“看来冰蝎毒比例高了两层，两天之后再做第四次实验吧！”最后，白恩收拾好了记录，而后离开了研究室。早饭没人做，他只能再跑到了海湾去钓鱼，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手机却响起，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这让白恩突然有些疑惑，平常有哪些人联系自己他都是知道的。“或许是打错了”，于是，白恩挂掉了电话。然而没过半分钟，电话再次响起。“要是再打来一遍，我就接。”白恩依然挂掉了电话，像个小孩子一样耍点儿脾气。毕竟一般的人拒绝了两次，第三次都不会打来了。结果，那电话真的再次打了过来，无奈，白恩只好摁下了接听键。可是过了半天，双方竟然都没有开口。白恩有个习惯，他一般不主动打电话，也不会主动开口说话，就连之前联系白正他都是亲自上门去找。可是对方竟然也不肯先说话，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沉默了半分钟，双方似乎都在看谁先憋不住。一般打电话来的都是求白恩的人，来电都是焦急不堪，他从没有接到这种诡异的电话。但是白恩没有挂机，而是一直耗着，果然，过了一分钟之后，那边的人还是按捺不住，就在这时，白恩听到了有生以来，他听到过的最温柔的声音。“喂，是白医生吗？”“额。”白恩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一时间没想起是谁。“昨天的事情，真的对不起。”听到这句话，白恩终于想起了是谁。“你是那个小护士？”白恩问道。对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很辛酸的说道，“求，求求你，救救我妹妹。”那话语中，略带着哭腔，好像是受到了万分的打击，白恩能想象电话另一头的人一定是捂着嘴，满脸泪花在哭诉。白恩没有询问她是哪儿来的自己的号码，而是问了一遍她的遭遇。结果得知，是她的一个妹妹的双手十指被夹断，需要白恩动手术。白恩只是在电话里面答应下午回过去看看情况。而芊芊是感动不已。下午没什么事儿，白恩便驱车赶往了市人民医院，结果刚一到医院广场外面，就看到小护士芊芊在那里等候。今天的芊芊没有穿护士服，而是穿了一套比较普通的校服。白蓝相间的校衣，上面还有医科大学的标志。昨天没有观察过芊芊，自从昨日被她谴责过后，白恩决定好好看看这个女孩儿。和普通的女孩一样，齐刘海儿，长头发。可是样貌清秀，肌肤圆润，大眼睛小嘴唇，倒像是一个小妹妹。身高也大概只有一米六，可能就只有白恩胳肢窝那么高。白恩走下了车，小姑娘立马上前迎接道，“医生，求，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昨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好。”芊芊也可能没想到，昨日自己一股脑儿的谴责了一顿白恩，还说出了那么重的语气。结果第二天自己就要相求于他。此刻的芊芊已经是哭得梨花带雨，伤心不已，白恩也没有提昨天的事情，正相反，他已经忘了昨天的事。“带我去看看吧！”白恩直接说道。芊芊听后，饱含泪光的双眼看了一下白恩，突然觉得自己昨天很可能错怪了他。白恩的医术明明是那么厉害，院长也说过，几乎无人可比，可是自己还说出了那样的话，他如果不配做医生，那么还有谁敢自称医生呢？不过此刻妹妹性命攸关，她已经来不及道歉，只能改日表示歉意，于是立马带着白恩来到了妹妹的病房。白恩刚一来到住院的病房，就看到了病床上的小姑娘，小姑娘只有十二岁左右，名叫孟小蝶。白恩也是看到病床头上的名字才知道的，看样子他的姐姐应该是叫孟芊芊。这是一个普通病房，除了小姑娘之外，还有两个病人。除此之外，护士长也在。“为什么不转到重症病房？”白恩看了一下小姑娘的病例，而后仔细看了一遍小姑娘那被纱布包成了大粽子的双手，就立马吼道。小姑娘的手被诊断为严重骨骼断裂。这不是从关节断裂，事实从骨头中间断裂啊！这基本上双手就是废了。此刻的小姑娘依然是昏迷不醒，但是却时常盗汗，想必是相当痛苦。这种情况不转到重症病房看护，医院到底是做的什么事？可是一边的芊芊听后，却有些心酸道，“我，我没有足够的钱，这些还是护士长帮我垫付的。”“哼，可笑，他院长不是说为医者，以治病救人为先吗？他怎么也这么庸俗？”白恩不由得嘲讽道。护士长听后可不高兴了，“白医生，请你自重，医院有医院的规定。”“规定？规定是神说的吗？少给我扯什么规定，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些该死的规定害死了多少人？”白恩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直接从衣兜里面砸出了一万块钱，“马上给我把她转到重症病房，我成全你们的规定。”那护士长一时间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听白恩的安排。“护士长，我......”芊芊觉得护士长有些委屈，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姐妹两。“没什么芊芊，小蝶的病要紧。”护士长看起来也算是通情达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