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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入学

时间一晃就在秦风的朗朗读书声中来到楚国中正十二年,这一年秦风已经七岁了。七岁的孩童大多数已经能明点事理了。而在这两年中,父亲秦仕新也给他买了一副笔墨纸砚,还有一张小书桌,就放在父亲大书桌旁边。这些都让秦风很是高兴,所以对于父亲教他写字也不抵触,只是用软软的毛笔写着正楷字,怎么看怎么得丑,歪歪扭扭,不成比例。不过父亲也没有对他有所责备,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不过古语有云:天道酬勤,诚不欺我。经过两年的努力,秦风握着毛笔总算能掌控自如了,正楷字写出来也算上下方正、前后齐平、左右均衡,这便达到了楷书的书写要求了。

有一天晚上,秦风正心平气和的在纸上写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九个大字,看着这几个从自己手中舞磨出来的字体,心中很是得意,前世自己的硬笔字都写的不咋的,更何况毛笔字呢,哈哈……..

父亲也在书桌前研读,似乎注意到秦风的表情,走过来看着他写的字,说道:“还不错,也不枉这么久的练习,不过也不要娇满,似这书体只要是读书人都会写。”

秦风听了,有点泄气,是啊,古代人读书人那个不会舞文弄墨的?这对于他们来说又算得什么?

父亲秦仕新看他表情,似乎觉得有点说过了,忙安慰她。然后拿出一书帖,对他道:“这是当今圣上所书笔迹,乃天下闻名之‘中正体’注①,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痕迹,风格独特。我朝皆以能书‘中正体’为荣。为父虽临摹几载,因其所难,难有所成。望我儿能习成。”

秦风有点好奇的看着字帖,刚劲有力很漂亮。那么自己就试着去临摹吧,山寨咱最拿手了,不过听父亲说要练成似乎比较难。

等到他现在七岁时,“中正体”以有小成,明白其笔锋走向,在施加努力,也算有现在的一点小成就了。

中正十五年早春,这天是秦风去往县学读书的日子,所以一家人都很高兴。秦风也很高兴,在家窝了这么多年,连个朋友也没有,加上父母不是很赞同朋党结社,所以秦风就更加孤单,幸好邻居家张大叔的儿子张正有时候会跑过来跟着秦风游戏,但秦风心里不是很愿意跟这样的小屁孩跑来跑去。不过自从秦风用一根竿从城外小河中叉起一个鱼后,那小子就对秦风很崇拜,加上秦风时不时的搞点地瓜,也过什么吃的,对秦风就更加崇拜了,那时候的物质生活不是很充足,然后秦风又不想自己的小身板营养不良,所以经常自己弄点好吃的。加上秦风也不想成为百无一用的书生。不过张正最后成为自己的跟班那就意外的事,反正现在叫张正做什么事他都会执行。

对于秦风去县学读书,张正也想去,幸好张家有点家底,便随他了,能读点书识点字也是有好处的,县学那点费用还是可以承担的。

这时,秦风父母把他东西都收拾好了,就一个小竹楼,里面装有中午吃的饭食,其中有

几大块兔子肉,那是昨天县外张猎虎为感谢秦风父亲帮他写信送的,母亲今天做好了就给

秦天带去一些。这是秦天母亲对他说:“你去看下小正弄好了没,顺便送点兔子肉给他家,我都装好了,在桌子上。”

“好的,我知道了。母亲。”

秦天母亲温柔的对他笑了笑。

秦天端起来装有兔子肉的木盘来到张正家,进屋看到张正的母亲还在还在收拾,对张正的母亲行一礼说道:“张大娘好,这是一点兔肉,母亲让我成与大娘家。”

“小秀才来了。哎呀,这怎么又送东西呢,上次都说有什么就别送过来了,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张母感激地说道。

“大娘客气了。张正你弄好了吗?“

“快好了,马上就好。娘,快点啦。”张正催道,他比秦风矮一点,年龄也小一点,长得满脸敦厚像,稍显瘦小。

“好的,好了。”张母说道,对于儿子能去上学也很高兴,自己没有文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跟自己一样一字不识。

秦风走进屋来,对着张母行礼说道:“张大娘好。”

“小秀才好”。张母笑着说道,“入学了就要好好努力,尊敬先生,别调皮捣蛋。”

“娘,我们知道了。”却是张正回道。说完,便也拿起小竹楼随着秦风来到秦风家,张父和张母也跟来。张正的父亲张大顺是个农民,自己家有几亩田地,为人勤快,生活倒也过得还可以。

等秦风和张正都准备好了后,张正的父亲便客气的对秦仕新说道:“真是麻烦秀才公带着小正一起去县学了。谢谢你们刚才的兔子肉,等晚上小正回来了可以让他吃好点。”秦仕新中了秀才后,加上秦仕新为人正直,乐善好施,邻里的有谁家困难还会接济下,而且家境不错,时常做点好吃的也会盛点送与邻居,所以名声不错,大家对秦家都比较敬重。这也是秦天很高兴的一件事,邻里之间和蔼可亲,平头老百姓互帮互助,完全不像前世,高大铁门一隔,安全是安全了,但是这邻里关系就生疏了,经常是老死不相往来。

“张家嫂子太客气了邻里之间都是应该的。”秦风母亲笑着回道。

“都弄好了,那就走吧”,却是父亲说道。秦天便对母亲说道:“母亲,孩儿走了,勿挂念。”弯腰行礼,跟在父亲身后,那个小竹篓却是父亲拿着。

张正也跟父母道别完,跟在秦天边上,他的竹篓也由秦天父亲一起拿着。

县学离他们不是很远靠近北城门口,而秦天家在南门外几百米,因为不是很远。走个十多分就可以到。

“秦大哥,我听别人说学正很严厉,经常打手心的。打手心虽然不痛,但是会很丢人的。”张正虽然有时候会在秦风读书的时候一起过来听听,但是他家毕竟没那种读书的氛围,所以害怕自己读不好被罚丢人,农家子弟不怕痛,但是自尊心还是很强。

“你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我会帮你的。”

“嗯嗯,有秦大哥在,那就没事了。”张正高兴着说道。但是马上又担心起来:“知县的儿子秦岚也在县学,那小胖子带一帮小弟,不是很好相处。”那秦岚,也有个交际,为人本性还是善良的,只是他父亲是本县长官,所以沾染了二世祖的不良习性,不是与秦风他们却是没什么深交,而且还有点怨恨秦风,只是因为秦风五岁能背《三字经》、《百家姓》等,所以他母亲经常在他耳边念叨:秦家小孩怎么怎么得厉害,读书怎么怎么得好,在看看你读书,你怎么就不能背诵《三字经》呢。念叨的多了,秦岚也就烦了,烦他母亲,更烦秦天。

“不用理会他们,我们做好我们的就好了。”

“嗯嗯,好的。”

………..

却说秦仕新领着他俩,走过几条街就来到了他们所在广仁县的县学,五六件房组成的院落不过在城北却是比在县里要清静许多。现在正是春季开学之际,所以可见很多大人领着自家小孩来这报名。许多人看到秦仕新,都会打声招呼或是“秀才公”,或者“秦秀才”,父亲秦仕新也一一回礼。进来看到学正杨显才端正屋中,秦仕新赶紧上去弯腰行礼:“学生见过学正大人。”

“秦生员勿需多礼。只是为何你至今不入县学读书?这读书大事,岂能儿戏?”学正杨显才一丝严厉的说道。

“劳烦学正大人担忧。只是学生家境困难,岂能让贱内独自担当?但学生在家不敢误了读书大事。”秦风父亲弯腰恭敬说道。

“知县大人可是很看重你,才对你百般宽待。你即为生员,每月都有米粮补贴。既如此,望你谨慎行事。”

“学生明白。这是小儿秦风,这是张大顺的儿子张正,现一同来报名学童班。望学正大人收留。”

“秦风,张正见过学正大人。”秦风,张正一齐说道。

“嗯,好。素问秦生员公子五岁能背《三字经》,《千字文》,甚好。以后你们就都叫我等为先生即可。可明白?”

“学生明白,见过先生。”秦风说道,张正听了,也忙行礼。

“那好,进去吧,左边那间,里面已经有一些孩童,自寻一座位坐下。”

“父亲请回,我会照顾自己的,不需多担心。”秦风对父亲说道。

“那好,多听先生的话。”秦风父亲说道。

学正杨显才在一旁暗暗点头,有礼有识,甚好。

注①:中正体,取名为今上楚明帝年号。立此依据为宋徽宗的“瘦金体”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再次说明,文中很多材料都是为了写作方便,就如科举考试在各朝各代都有很大不同,但在这都是捡一些熟悉的写作,其中缘由请勿深究。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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