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宗内,林寒直奔千洞府,心里担心胖墩的伤势,火烧火燎的,心头的那一抹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胖墩,你没事了?”林寒惊愕的看着眼前活奔乱跳的胖子,傻傻的踢了两脚。
“没...没事了,师傅用上好的草药辅助,什么外伤好不了?刚才我还在担心你呢,呵呵。”胖墩扭捏着,不敢看林寒的眼睛。
“没事就好。”说着林寒信以为真,一拳捶在胖墩的身上。
“对了,王茹刚才来了,叫你今天亥时(21时到23时)去见她,说是有话对你说。”胖墩声音轻微起来,软绵绵的不着力。
林寒以为他是因为白天说的话,有些拿不定主意,虽然发誓如此,但谁又真的能把自己的真爱推给别人,就算是自己最亲的兄弟,也有些接受不了。
“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吧,我先走了。”林寒想想反正没人知道,毁约就毁约了吧,心里想着可人儿,有些走神了。
林寒走后,玲花悄悄的从帘后走出,她拍了拍胖墩的肩膀说:“这不是快成功了嘛,哪有你先前说的那么难。”
“这样做行吗?要是林寒上前打招呼不就穿帮了?”胖墩沮丧的看着玲花。
“怎么?你后悔了?你就忍心看着王大小姐躺在林寒怀里而无所动。”玲花怂恿着。
“当然不行,只是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下面就看我的吧!”
时光如箭,转眼天色已黑,林寒看着师傅的茅屋仍紧闭着,心里踏实许多,毕竟自己的这次行动可是没有透露给他的,若是发现林寒不在,谁也不知道会引起什么乱子。
等林寒沐浴更衣后,天色已晚,想着自己心上人约自己出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那又有什么呢,他早就没心情一探究竟了。
戌时(19时到21时)刚过一半,林寒就按耐不住了,偷偷下山向着芙蓉山走去。
月色凉如雨,林寒走在无人的小道上心里格外舒畅,想着青梅竹马的人儿初次表露真情,自己竟有些激动,哪里还管自己的兄弟也喜欢王茹的事。
芙蓉山不像天阙山那样富丽堂皇,除了正中位置上有一座宫殿外,散布四周的就都是小竹屋,清新却不失礼数,自然是备受推崇,平时主殿却也没什么人去了,尽管是竹屋,可也是庞大无比,拿它当偏殿用也不会没面子的。
林寒遥遥看着前面不远处的竹屋,抖了抖身上的微尘,就要抬步走去,却发现王茹已在外等候,不觉一喜,可一下窜进林寒视野中的男人使林寒心里微惊,他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想着约定的时间还未到,若是她有什么事没处理完,自己去了岂不尴尬,又想一睹心上人芳颜,于是躲在不远处的竹子后翘首观看。
那名男子长得俊俏非凡,长长的发髻夹住长发,刀削面孔,皮肤白皙,眉毛如锋利的刀,让堪堪看见其模样的林寒一阵嫉妒。
只见那人先是和王茹见礼,互相鞠躬后,就站在那里说话,倒也笑容可掬,但忽然男子却抓着王茹的手说着什么,脸上却显着几分急切的模样,林寒一呆,这又是什么情况,来不及想,赶紧往下看。
只见王茹也未挣扎,时不时还笑两声,显然对此没有排斥的意思,说着,男子拉着王茹的手就走进了竹屋,林寒不知所以,愣愣的站在那里,看向竹屋的眼眸渐渐有些冷。
离亥时还有近一个时辰,林寒呆呆的看着竹屋,难道她不喜欢自己吗?刚才那个男子又是谁?为什么牵着她的手她却丝毫没有反应?我该进去看看吗?可是若有不好的场面会不会尴尬?不行,还没到亥时,自己这时候进去岂不是没面子。
在林寒天人之战到达尾声时,前方竹屋终于有所动静,男子先出了竹屋,向屋**手像是要告辞,林寒的心瞬间落了下来,微嘲想到自己是多心了,随即抬头一看却是一呆,接着腿上无力,竟然一下子坐在地上,微张着嘴,吃惊异常。
刚才穿着青色衣服的王茹这时却身着一身粉色,但看着还是美艳动人,不可方物,林寒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呆呆的望着她,像是着了魔似的......
“你是谁?你在这干什么?”在林寒身后五丈远的地方,本应该闭关的芊墨却用剑指着玲花。
玲花吓了一跳,赶紧使出希声步一把控制住了芊墨,并捂住了她的小嘴,接着一掌拍在小姑娘的颈间,芊墨全身一软,倒在玲花怀里。在玲花五尺内,只要不是境界差别太大,依靠希声步伤敌是易如反掌。
玲花把芊墨小心的放到地上,又看了一眼颓废的林寒,一笑后心想成了,接着不管之后的情况如何,竟是向着山下掠去,不再回头望一眼。
“铛,铛,铛”亥时已到,坐在地上的林寒醒悟过来,视野里也早已没有了人影,看着四周沙沙的竹子,林寒心灰意冷,慢慢的站起身,缩缩身子,心里百感交集,摸摸自己的脸,叹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修为又那么差劲,让那漂亮动人,又是修仙的旷世奇才喜欢自己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自己又伤心什么呢?林寒呀林寒,你还想懒蛤蟆吃天鹅肉吗?”
林寒嘴角一撇,反而向山下走去,一个人的身影略显孤独,步履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