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身着青灰色的麻衣,双手插着口袋,漫无目的地走在歌舞伎町的大街上。
算算日子来燕京已有两三年了吧,当初的半大小子如今也已成了一个十几岁的青年,个子虽高了不少,但那副吊儿郎当的摸样依然如狗皮膏药般黏在他身上。
懒散的眼神不时扫过行色匆匆的路人,日子依旧没心没肺地过着,他并不清楚开泰与西方列国的关系日渐恶化,有再次爆发战争的趋势,甚至不远处那个曾向开泰称臣的小小岛国也转向西方摇尾巴,扬言:“若列族欲主中原,必为各国牵马冲锋!”而国内形式也不乐观,不久前掀起了一股革命风潮,要推翻中原千年来的帝制,效仿西方的君主立宪制,虽被李萧然以雷霆手段镇压了,但这股声音依旧没有消失,一是李萧然念在同为中原人,当一致对外的态度,并未斩尽杀绝,只处死数余领头发动武装暴乱者,二是,没人知道中原的命运将会如何,或许真到了要改变的时候了。
刘言不知道这些大事,也不知道此时李萧然心中的苦涩,郁闷,忿怒和纠结,而即便知道了,也并不如何关心,这都是自己那位皇帝朋友还有曾老头他们的事,对于刘言来说这还不如能不能交得起下月的房租来的重要。
偶尔的时候刘言也会想到凉州边陲的那座荒凉小镇,想到老板
我现在算不算强了呢?回去的话,能不能帮到那个老头子?真是的,如果那个小镇真会出什么事,当初一块来燕京躲躲不完了吗?把我们弄走一个人留在那,这算什么?耍酷吗?
刘言一边想着事情一边走路,而一般这时总会撞到些什么,或者被什么撞到,果然,迎面慌慌张张跑来一人,看身形是个男人,但蒙着脸面看不出相貌,而且似乎在逃避追赶,恰好把刘言撞了个踉跄
“哎呦,喂!你是在用屁x看路的吗?你眼窝里的不会是两颗蛋蛋吧!”张口便是刘氏风味浓厚的脏话
对方看了刘言一眼,但随即意识到追兵快到了,便跑走了
过了一会儿,几名警员气喘嘘嘘的赶来,刘言认出似乎是上次那名陈姓警官的下属,便上前打招呼:“呦,警察叔叔,办案呢?”
“小…….子,别阻挠我们,我们真在追赶一名要犯。”一名警员认出了刘言说道
“你是说一个蒙脸的家伙吗?他往那儿跑了。”刘言往那人逃跑的方向指去
一名警察狐疑地看着刘言:“小子,你可知妨碍办公这罪名……”
“知道了,知道了,不干我的事,我妨碍你们干嘛?就是往那跑了,爱信不信。”刘言打断道,说吧,吹着口哨走开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刘言来到一家名家“深夜”的酒吧,虽然叫了这么个名字,但这间酒吧只在白天营业,至于原因么,就是老板是个女的,据说要保养皮肤,所以不能熬夜,而且还不愿意雇些员工,可以想象,白天开的酒吧,生意能好到哪去?
而刘言来着并不是为了喝酒的,也不是为了看那个美艳的老板娘的,在他眼里,还是酒吧里那台赌博机更有吸引力
“你怎么又来了?什么都不点,不消费的客人我这可不欢迎。”老板娘扫了刘言一眼,便继续擦拭杯子,老板娘是个看不清具体年龄的女人,主要是外表过于年轻,似只有二十许,但身上总有那么些莫测的意味而且一点也没一些少女的故做成熟,而是本就如此一般,但在刘言看来就是少女的外表,老太婆的心,这样的人肯定老的快,再怎么保养也没用
“话说你的赌运不怎么样啊,玩柏青哥都能几乎没赢过,要是去玩些大的,我都能预见你输得不得不去做鸭换赌债的未来了。”
“你懂什么?赌博的乐趣,就在于输得只剩下一条**的时候突然转运的那种快感,我之前的都是故意的,而且啊,我看是你自己独守空房寂寞难耐,想**我,才鼓捣着我去做鸭把。”刘言毫不犹豫的反击
“就你?连喝老娘的洗脚水都不够格。你去做鸭也一定没人要,倒贴都不行。”
“别嘴硬了,我一直就觉得你看我眼神不对,像你这样心灵干涸的老太婆一定很渴望我这样年轻有活力的身体吧,抱歉啊,小爷我不伺候,如果你实在是很想要的话,至少也得开出能让我心动的价来,我就勉为其难……..就当被鬼压了。”
这个满嘴放屁的混小子……老板娘强忍住要掐死他的冲动,论起吵架,似乎这条街还没有那个是刘言的对手,自己也不例外,看着刘言坐在柏青哥前,将身上的零钱都投了进去,冷笑了一声:“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