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春晨
就在刚才看神秘石珠体上观看的那些繁复令人头脑欲晕的纹路时,他觉得这些纹路就像是一张人皮被人揉捏在一起后形成的。
“这颗神秘石珠是人皮做出来的!!”
想到这个结果,于化自嘲一笑,这根本就不可能,人皮被捏在一起哪有这样坚固和发光的。
摇了摇头,在心里马上就将这个猜测否决了,这样的猜测过于荒诞,根本不可能让人相信,超出了某些人对人体方面的认知。
遥望星空,此时东方遥远的天际尽头以露出一抹鱼肚白,简单的洗漱过后,于化便开始了他每天必做的训练——无负重山地越野跑。
这无负重山地越野跑名字倒是好听,其实就是甩着两只空手,在狭小险隘的山道上跑步。
绕着山路,于化一口气就跑了半面山,脸不红,气不喘,像是游人在看风景一样轻松。
像这样的训练在于化眼里来说,真的就和平常走路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难度,那些有难度的训练运动,在这个差不多与世隔绝的深山小村里也没有那个条件,所以,环山越野跑也算是于化苦中作乐,算是一件稍微还称得上是运动的运动。
扯下一片还泛着露水,颜色青绿的薄荷叶放入口中细细嚼动,在这个没有牙刷牙膏的地方,它勉强还能算做是一种好东西。
摘下树上红中带清的樱桃仔细品尝,略微有些酸涩,心中一悸冒出点点冷汗,于化使劲吐出了口中嚼烂的樱桃的残余。
深深的呼入一口清晨的清香空气,顿时心情大好,提起一口气,一路小跑朝山巅巨石奔去。
此时,天也逐渐的蒙蒙亮了起来,雾气渲染在山巅四周,没有任何喧嚣繁闹一片安详宁静宛若一片人间仙境一般。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站在山巅巨石上,扫视群山奇峰,一股豪言壮志从于化心里涌出。
摆开阵势,迎着晨风,就打起了一套拳法,拳意冷冽,脚下如风,此时于化好似山中猎豹一样敏捷,又如万兽之王一般凶残,恰似猛龙游荡在自己的领土雄鹰般翱翔于天际。
一套掌法打完,即使是在这个凉爽的春天清晨,汗水也侵湿了他身上干干的衣服。
“咦?”俯视群山巨峰间,于化看见半山腰位置十几把火光在缓慢移动,心里一阵疑惑,随即心里便想到那可能是村中猎人晚上出门打猎的。
留念般的看了看远山近峰,穿着湿透了的衣服,便转过身小跑着向山后小村跑去。
“呵呵,又看见你了小于。”
“真勤快,要是我们家二狗子这样就好了。”
一路上那些清早出门劳作的山中村民看见于化也都清热的打折招呼,丝毫没有把于化这个外地人派出在他们这个圈子外面。
“呃,小于啊。”
听见有人叫自己,他转过头来,看见一个村妇打扮的中年妇女提着一筐菜瓜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这个女人是刘宏的妈妈姓张,于化则称呼她为张婶。
“张婶。”于化微笑着和这个女人打着招呼,看着她提在手中的那一筐菜瓜又问道,“大清早的提着这么多的菜瓜干嘛呀?张婶。”
“来,拿回去拌点糖就当水果吃。”中年妇女大大咧咧的把手中的那筐菜瓜塞到于化的手里。
“不,张婶,我不要。”于化连忙摆手推辞。
“你拿着。”中年妇女神情激动,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于化,表情就好像于化推辞她后,她要拼命一样。
“嘿嘿,那谢谢张婶了啊。”对视中年妇女几秒,于化嘿嘿笑道打破尴尬的局面,深知山里人性格的他,果断接过妇女手中的一筐菜瓜。
目视着中年妇女远去的背影,于化暖心一笑心里非常感动,提着菜瓜慢吞吞的向家中走去。
山里人就是这样,你对他们一点点的好他们便会掏心掏肺的回报你,一点世俗冷漠也没有,淳朴憨厚得可爱。
一上午的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悄然逝去,中午时分,下村落的郝大贵来到于化的家中请于化父子二人前去喝自己的喜酒,被于化的父亲以病重行动不便婉拒了,而于化则是被他强行拉去喝喜酒了。
山里人就是这样,逢婚丧嫁娶都会把全村每户家中能做主的人请来,特别是婚嫁,排场更是隆重,已示喜庆非要在每家请到一个人过来打个照面。
虽说于化父子不是本村人,甚至搬来这里时间也只有区区的两年,但是毫无疑问,现在这个村里面的人都把他当自己村的人了,一点也不生疏。
和郝大贵还有几个同村男子并肩而行,远远的就看见郝大贵的家门前早已摆起了十来张桌子和些许冷盘,只等人来后就可以就席了。
众人挨个向郝大贵和新娘子说了一些祝福的话,送上一点山中常见的东西就找准位置上席了。
新娘子于化并不陌生,也是同村人,小名叫二妮,能大于化三四岁的样子,是村中唯一一位草药先生的女儿。
看着众人都带有礼品,而自己两手空空,纯粹就像是只带了一张嘴巴来吃东西的吃货,摸出一张红色钞票,于化硬着头皮上前。
“大贵哥,二妮姐,祝你们幸福满百年。”递上纸钞,于化真诚说道。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盯着于化手中的那一张红色钞票,郝大贵当即就瞪眼看向于化,语气略微有点不高兴。
“呃。”于化马上反应过来,急忙辩解着,“大贵哥,这钱你以后出山在外面给我带点东西回来。”
“嘿嘿!行。”郝大贵也不推辞,接过于化手中的红色纸币。
众人落座后,酒席才真真的开始了,推杯换盏中,大家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这个说村中那家人前几天杀了一只大肥猪,另一个马上就接着道出自己隔壁的那家人那只老母山羊一胎生下多少多少小羊羔。
谁说男子不八卦,只缘未到恰当时!
郝大贵正领着他的新娘子一桌一桌的敬酒,整个酒席现场火爆至极,声音震天,一些在村中资格比较老的长辈,更是在争论间将桌子拍的‘啪啪’作响。
“不好了!”正直喜宴最热闹的时候,一声大呼隐隐传来,现场的纷闹之声隐隐之间降低了很多。
远处,一身麻布衣裤,头戴豹皮帽,体型较为魁梧的男子身影映入在场诸人的眼珠里。
正是刘宏,他三步一停,举手示意,对着这个方向大喊,“不好了!”
听见呼声,和于化坐在同一桌的一名中年男子,此时的脸色面若冷霜,黝黑的脖颈上青筋鼓起,眼神像是要冒出一团火一般,他正是刘宏的父亲——刘大石。
刘宏刚一到,还未停下脚步,刘大石上前就是一掌拍在刘宏的后脑勺上,将体型魁梧的刘宏拍得向前了两步。
“妈的,你大贵哥新婚大吉,说什么不好了,应该说要好了。”打完刘宏一巴掌,余气未消的刘大石对着刘宏吼道。
“是是是!要好了。”刘宏的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但是真的不好了。”看着余气未消的父亲,刘宏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嗯!”刘大石瞪眼看向刘宏,像是即将要暴走的征兆。
“真的真的不好了。”一连说出两个真的,说完后,他焦急的扫视在场诸人,像是在寻人某个人。
“好你个兔崽子!张本事了。”刘大石挽起长袖向刘宏走去。
“于化家,被人围起来了。”刘宏说出的话像一柄震天锤一样,重重的敲在众人的心头,而刘大石的一只手掌也在离刘宏后脑勺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