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怎么会有野兽出没?”穆柯问白石老人。毕竟四人中,就他见多识广。
“这是犀牛发出的声音,但透露着惊恐,又像在向人发出警告”,白石老人猜测道。
“声音这么刺耳难听,又没人听得懂?在警告谁?”一旁的欧阳子嫣疑问更多。
白石老人接着说:“我记得洛河郡有一大的门派叫清河剑派,总部就建在闹市中,入门处有一解剑池,池中有一灵兽——独角黑犀牛,它住池中已有几百年了,都不见它动过,平常都潜伏在池里眯着眼睛睡觉,它力大无穷,很有灵性,能感知危险来临。多年前,我和清河剑派掌门武辰有过一面之缘,曾见过那灵兽,听它声音中带着惊恐,看来,清河剑派有危险,我们赶紧过去。”
“他们快要支持不住了”,一旁的孟一举也插话说,“白石老人,你前头带路,我们尽快赶过去。”说完,拉着穆柯凌空飞起,向前冲去。
一看又有战况,穆柯内心一阵窃喜,他最近觉得自己内力大有进展了,找个弱些的敌人来练练手也不错。这段时间,跟着孟一举和白石老人,老是受他们的照顾,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这不是他希望的。
在白石老人的带领下,穿过几条街道的屋顶,穆柯听到那野兽的叫声就在脚下,声大如雷。穆柯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头体积庞大的野兽站在一个齐腹深的水池中,通体黝黑,模样其丑无比,头顶有一个弯弯的尖角,它抬头怒目向空着吼叫着,不时,张口喷出一团火焰,电光火石般射向空中站立的一个黑衣人。
在那独角黑犀牛的不远处的空地上,灯火通明,一个黄袍黑发老者怒目圆睁,头顶白雾升腾,汗如雨下,他右手拿着一柄长剑直指空中,他的身后站着二十几个身着黄袍的男子,排成一排,每人双手抵住前面人的后背,用尽全身力气把内力传输给最前面的老者。估计已经坚持了很长时间,功力稍弱者已经脸显苍白,形情萎顿,就要支撑不住。
黄袍老者手中的长剑在众人内力的加持下,发出巨大的剑气,在空中形成一个透明的保护罩,整个清河剑派的人和物都在保护罩的里面。
而在保护罩外面的三个角落,有六个黑衣人悬空站立在空中,手拿法器,向保护罩发起攻击。他们的法器很是奇特,穆柯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感觉很是神奇。法器发出的力量打在保护罩上,发出“噗噗”的声音,打出一个个小洞,但很快就被剑气填平。黑衣人不断地施加魔法,力量逐渐变大,保护罩马上就要被撕开一条口子……
“少爷,你站在屋顶别动,我们三人每人对付两个……”说完,提剑就向东北方向实力最强的两个黑衣人扑去。
白石老人和欧阳子嫣也分别向西南方向和东南方向的黑衣人冲去。
黑衣人眼见就要取得胜利,没想到关键时刻会有人前来破坏。
东边的其中一位黑衣人像是六人中的领导者,他看冲过来的孟一举很是年轻,有点不屑的说:“年轻人,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引祸上身。”
孟一举洒然一笑,说:“妖魔邪法,岂容你胡作非为?”说着,一剑刺向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见他剑招平平,也不在意,右手随手一挥,以为抵挡孟一举已经绰绰有余。
但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孟一举向他耍了个花招,他也看出这个黑衣人实力最强,所以事先示弱,没有用尽全部实力。
当剑快要接近黑衣人的时候,孟一举使尽十分内力注入剑中,人剑合一,夹着隐隐的风雷之声,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没想到孟一举有此后着,一下措手不及,但他也很是了得,反身全力以赴来对付孟一举。
那防护罩一旦受到压力变小,底下黄袍老者及一众弟子顿时感觉压力大减,露出轻松之色。
那黄袍老者看见白石老人,知是旧识,他气喘吁吁对着空中的白石老人说:“感谢老友前来相助!”
白石老人笑着说:“武兄,收拾完这些妖魔,我们再来叙旧。”说完,仗剑和两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穆柯看东南方位的欧阳子嫣对付起两个黑衣人来很是吃力,他想过去帮忙,他试着腾空跃起,如他所愿,他一下跃起了一丈多高……
在最高点,穆柯想,要横着走,才能接近黑衣人,他使出力量想要这么做,但没用,自己直往下掉……
“啊……”穆柯情不自禁的发出惊呼。
“肯定狼狈死了……”穆柯替自己感到害臊,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丢脸的事情。
他在空中手忙脚乱,想要抓住某个东西,但什么都没抓住,四脚朝天地掉在了地上。
孟一举听得穆柯大叫,担忧的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穆柯坐起来,拍拍脑袋,说:“我没事,你专心对付那黑衣人。”
孟一举看欧阳子嫣也渐渐吃紧,怕是应付不过来,他想应该速战速决才行。
他加快了舞剑的速度,全力压向那黑衣人,眼神渐渐变得凌厉……
就在这时,底下的黄袍袍老者,人剑合一,向那黑衣人冲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黑衣人躲避不及,被黄袍老者刺中肩膀,前后贯穿,血流如注。
黄袍老者用了他毕生的功力,注于一剑之中,刺穿黑衣人肩膀后,仍然带着黑衣人向上腾空飞行。
那黑衣人也很是了得,在空中腾出一手,挥掌击向老者头颅,狞笑着说:“老匹夫,受死吧。”
黄袍老者也完全不惧,他人在下方,也出掌接住黑衣人的击来的一掌。
只听空中如炸雷般,响起一声巨响,掌风形成的气浪,如龙卷风,把附近的一个屋顶掀翻,瓦片纷纷掉落,“哗哗”作响。
同时,一黄一黑两条身影,从空中掉落,两人不愧是高手,在空中翻转几圈,然后稳稳落在地上,站住。
那黑衣人,一脸戾气,脸有不屑,对着在场所有人大声说:“今晚就放你们一马,我们撤”。说完,他使了个魔法,只见他所在的地方冒出一股烟雾,人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另外五名黑衣人听到命令,也无心恋战,用同样的方法,遁走了。
黄袍老者见黑衣人都走了,松了一口气,然后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看来,受了很重的内伤。
他身后的徒弟见状,都围过来说:“师父,你没事吧。”
那老者不做声,找了个空地,开始瞑目打坐。
众弟子见师父没有异样,就都散了开去。
穆柯坐在地上,看得眼花缭乱,他人还处在沮丧的情绪中。
“少爷,我扶你起来”,孟一举忍着笑,对穆柯说。
“你就笑出声来吧,反正已经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穆柯回答道。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穆柯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哈哈……,那个比喻还挺好笑!”站在身后的欧阳子嫣笑得花枝乱颤。
“少爷,我给你搭搭脉”,白石老人关切的说。
“多谢关心,我没事的,受伤的是心灵,你医得了?”,穆柯拍拍胸脯对白石老人说。
听穆柯如此说,白石老人也不觉莞尔一笑。
欧阳子嫣笑声本就没断,又听此语,变本加厉,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心想这穆柯有时还颇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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