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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人道沧桑篇 落雨之瞳

或许只是一瞬间的回忆,或许只是被挖掘出沉睡已久的记忆,但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一切都恍如昨日那般。

进入深蓝秀阁的那一阵莫名恍惚,看到的是记忆不曾拥有的画面,画面恬静、淡雅;如诗如画。

青石小巷的持伞人,石桌旁的品茗人,小院里的捧书人;究竟是谁?为何我会回忆?只有那不曾被屋檐遮盖的光阴依旧如此绚烂夺目,在回忆里停留驻足。

脑海之中那凭空多出的一段记忆,很快就回想不起来了;渐渐的就是季节,小院,那些人儿也散去了;最后一把痕迹斑斑的油纸伞随意的倚靠在墙角边,收拢的伞尖就这样开始飘散,自伞尖开始直到伞柄。

不要消失,我还没有弄清楚;不要消失,我想知道为什么?逝去的终将不会回来,尽管我曾努力的挽回。

存在秀阁里的这段回忆不知是我的?抑或是秀阁主人的?那些都已不在重要!如今却已又不再脑海中浮现了,不知为什么?回忆录里有了一片空白之处,却又不知少了些什么?

蓦然回首间,甩去脑海之中的那片空白,不再去想!秀阁之中的那莫名的呼唤还没有窥晓。

仔细的观察着深蓝秀阁之中的摆设物件,虽然有些不禁礼貌,毕竟没有主人的允许擅自进入已是禁忌了,如今又四下观望其私密居所。

深蓝秀阁和外部看上去并不一样,内部的空间很大,大的就如一个小小的院落一般,深蓝色的幔布垂落在各个角落。彼此之间分割着这片空间,构成了一间间小小的隔房;秀阁的中间摆放着一张深蓝色的石桌,

石桌的中间之处有一香炉正散发缕缕清香,轻嗅气味,是檀香;也给这抹深邃增添了一丝暗香。檀香本就使人平心静气,点缀一丝深蓝,却是别样风情。

那被蓝色幔布所掩盖的雅致隔间却是另外一番光景,每个隔间里的东西都不经相同,就好像正东方的隔间就是满满的书籍之类,里面有一张四四方方的书桌,书桌之上摆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一幅字帖,

上面写着娟秀的小字,细看之下,又会发现那字帖的墨迹还未完全风干,好似刚完成的作品,除此之外就没有的其它的特别之处。

从那书房一般的厢房出来以后,就随意的走进了北面的厢房,进去之后发现,那正北方的房间就是一些零碎的女性物件,至于什么东西,由于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所以还是不要过度的去窥视了;

日落西山,独约黄昏后;半片云彩,勾勒西厢阁。‘

整座深蓝秀阁是坐北朝南建筑的,正南方位就是进入里面的小门;呼唤的声音只从进入秀阁里面就没了回应,在北边和东边的厢房里都没有寻找到有用的答案,那就只有西厢没有去过了;

站在西厢之前,一开始并没有心急的掀开幔布直接进去的冲动,只是发现西厢和其余的亮剑隔间有些不一样,外面看去西面厢房的构筑显得格外的精巧,深蓝色的幔布自然垂落而下,随意至极;

走上前,掀开幔布,却见幔布之后一扇门阻挡眼前,小门镂空花纹密布其上,山石草木,花鸟鱼虫等些许图案羽然精美无比。

就如其预料的那样,西厢果然和另外的隔间有所不同;精美的纹饰勾勒着西厢小间的典雅,试着用手轻轻的叩响西厢小间的帘门;敲门声清脆幽幽,很是悦人耳际。一声又一声,幽声此起彼伏,

在整个深蓝秀阁里不断的回响着。

随着敲门声的不断回响,西厢小门却依旧不见开启之象;就在回荡在秀阁之中的敲门声渐渐消弱的时候,似乎有脚步声从西厢里传出

脚步声渐渐的大了起来,‘哒哒’鞋子与地面交碰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似乎已经接近了门后;等待了许久的时刻会在此刻来临吗?眼前会出现脑海中所想要的画面吗?

西厢的精美木门在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有股力量在打开闭合已久的它;一扇木门被打开时发出的声音应该是‘咯吱、咯吱’的。而西厢小门此刻就在不断的发出这样的声音,木门被缓缓的打开,

从打开的门缝中可以隐约的看到,似有人影在门的后面,看人影的体现,婉约柔美,可以断定是一女子。可她会是谁?会是呼唤我来到莫名之地的人?可她却又为何一直生存在这死寂之地?

门缝被缓缓的拉大着,一寸、两寸、三寸直到完全打开为止,虽说开门的时间所用的并没有多长,但是就在这个时间段里,心里的时间却一如划过了千百年来的等待。

那门后的女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何处与她有过相逢,似乎在何处与她有过相处,抑或在何处与她有过相爱,直到白首。

但这终究只是一种没来由的感觉而已,没有任何的迹象可以说明我与这个西厢门后的女子有过任何的交集,过去的经历是如此告诉我的。

这世间总会有一些没来由的事情发生,门被打开之后,隐约看到的女子身影被证明确有其人,女子静静伫立在门被打开之处,神态安详无比,嘴角略带微笑,明眸微微闪动着激动的光泽,

似迫切、似渴望;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那丝丝眷恋溢于言表。

女子樱唇轻启,口中不断的说着一些话,看其目光所注视之处,正是我的所在。

然而,此时的我却一脸的茫然之色,我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四周依旧寂静如初;女子似乎看出我的神色迷茫之态,神色也变得焦急起来,不住的用语言来描述一些事情,以期望我可以领会她的意思,

但是无形之中总会有一些莫名的阻力限制着她,所以最终我还是没有懂得。

此间一刻,不论结局怎样?至少这一瞬间,我对这个女子有着很深的眷恋,这种眷恋来源于脑海之中莫名多出的一些记忆碎片,而这些记忆碎片在我不经意间试图接近女子的时候,变得很多了;

于是,我走向了西厢,随着脚步的移动,逐渐与女子之间的距离拉近,那记忆的碎片也在慢慢的增多,慢慢的变得完整;在踏进西厢的那一刹那,脑海之中所有的记忆碎片都拼凑在了一起,

但是一张完整的画面却有着很大的瑕疵,它缺少了某些最关键的部位,而我又无从可知,只是直觉使然。

与女子的距离相隔只有一米不到了,期间女子见我走向西厢的时候,本来平静之中略带微笑的面容就已变得焦急不耐,她似乎不想我靠近她,尽管她极力的用尽各种她现在所能做出的最大举动,

来阻止我的靠近,但是就如同她的语不能言一样,冥冥之中的‘无形’也限制了她的一切。

所以,如今的我到了她身前;近距离的注视,彼此之间沉默无言。

这会是一种僵局?没有谁的最先开口,谁都希望此刻可以永恒!

就这样看着女子的容颜会更加的清晰,但是却有一种直觉,与我四目相对的女子好像有一种不存在的感觉。女子看到已无法阻止我的行动以后,神色也变得平复了下来,不觉间,似乎可以感受到她低声哀叹;

似乎在怨恨自己为何无法阻止我的行为。但是转瞬间女子的眼神又变得极为深邃,她有着一双美丽的眼眸,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最美的眼眸,我相信这会是世上最美的东西,用它可以看穿一切的虚幻,

因为‘它’的存在绝对会是真实!

不知为何,在那冥冥之中,好似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在连接着我与这个神秘的女子,尽管我与她此前素未谋面;但似乎又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相识,正是这股莫名的相识,驱使着我的手掌缓缓的轻抚向女子的脸庞;

女子看着手掌缓缓的靠近着她的脸庞,不觉间,心里有些期待,却又有些神色落寞,她知道最后的结果,可此时的她又可以做出什么?静静的等待,已是一种奢望了!

一寸之距,手掌和脸庞的距离只有一寸的距离,可以感觉到只要让着一寸空间消失,就可以找回回忆里的那份缺少,完整的拼凑出脑海中的画面。

在温和的眼神之中,厚实的手掌轻抚上了女子的细腻柔嫩的肌肤,那是一种真实的触感,令人向往;女子的表情也是一种贪恋,似乎为了这一刻的到来早已等待了不知许久了,如今期盼得以实现,

正是一副享受的神情挂在容颜之上。

手、脸相触的那一瞬间,仅仅片刻之间,画面构筑完整,那缺失之处正是女子的容颜,我一直无法看清;

那一幕幕场景回荡在脑际,一袭蓝衫飘落俗世,红尘百年,纷乱繁华,世人愚昧,玷污纯净;百年一轮回,几许轮回间的孤寂,几许轮回间的寻找,一个女子,只影孤身,她为何这样执着?苦苦寻觅求的是何?

"缘风、缘风、陆缘风“感受到手掌的温度,女子轻声的呼唤着,神情眷恋依旧。

”缘风?是谁在说话?缘风是谁?“一段段的呼唤再次传入耳际,但缘风究竟是谁,我却一无所知。

沉浸在回忆之中,女子几许春秋的寻找,最终有了结果,那便是在轮回地狱之中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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