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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舞会

舞会说来就来,还好莫楠这几天一直在练习,跳一支舞还不至于露相,卡琳娜说她如果在舞会上丢人就不再教她,这个威胁很有用,想想,如果卡琳娜都没了耐性,莫楠岂不会没了礼仪老师?

舞会这天,卡琳娜把莫楠精心打扮了一遍,一个优秀的女骑士顿时变成迷人的淑女,把同房间化妆的侍女们都惊呆了。

“莫楠大人原来这么美啊,平时都是骑士的装扮,没看出来。”一位侍女说。

“哎,我们就没那么幸运了,精心打扮却不能跳舞,莫楠大人一定要好好表现喔!真的很美。”

“就是啊,莫楠大人真是太棒了,会有伯爵请你跳舞吧!”另一个说。

“也许吧。”莫楠讪笑着。

“阿奇伯德公爵也会的吧!”

“他应该不会了吧。”莫楠继续讪笑着。

几位侍女不清楚莫楠的意思,卡琳娜趁机带莫楠出去,逃离了侍女们的围观。

“记住我的话了吗,一举一动要淑女,时常面带善意的微笑,跳舞时不能低着头,说话前要先笑一下,听人说话时要一直笑着。”

“记住了。”莫楠试着走了两步。

“要优雅。”

“哦……”

“是优雅,你怎么晃来晃去的?”

“哦哦……”

“笑着。”

“嗯。”

“别那么僵硬!”

……

等到了举办舞会的大殿,莫楠已经累得不行,不想再走一步,要不是卡琳娜在旁边督促着她早就瘫倒在地了。数十名演奏家在大殿的一边演奏起动听的乐曲,有一位长相英俊的青年朝卡琳娜和莫楠走过来,他先行了礼,又对卡琳娜说:“美丽的小姐,愿意与我跳一支舞吗?”

“好的。”卡琳娜与那个青年共舞起来,也就是说莫楠获得了暂时的自由。

莫楠端着酒杯在角落里看在跳舞的人,女王举办的舞会是全国最盛大的,来的人再多也大都是上流贵族,像莫楠这样身份特殊的骑士也会受到邀请函,想卡琳娜这样的侍女能来参加则属罕见,不过卡琳娜的父亲是前任法师,她能收到邀请也很正常。

“好像和那几个侍女一样只呆在女王身边,我才不想参加什么舞会呢!”可是莫楠没得选择,就算是收到正式的邀请她也不能像其他人那样说不来就不来。想到女王的侍女还巴不得受到邀请,莫纳觉得悲催,真想把这机会让给她们。

一曲完毕,女王驾到,妮娜与艾伯特同时出场,大殿里顿时响起掌声。

“今天我在王宫里举办舞会,今夜这里不分尊卑,在场的所有人都能跳舞,希望大家可以放松下来,尽情跳舞。”妮娜草草讲了两句,大殿的音乐声又响起来,刚才在站着的又开始跳舞。

“所有人,看来侍女们也有特权了。”莫楠看到与自己一起化妆的那几个侍女也在与人跳舞,顿时感到很孤独,忽然她看到还在忙碌的侍者,又不孤独了。“看来女王把他们忽略了。”

莫楠品着手中的红酒,她还不太习惯这种味道,只是现在也没别的可干了。是的,没人请她跳舞,是她的失败,虽然她本身并不想跳舞。

“好像很无聊,不是吗?”卡琳娜从旁边冒出。

“嗯,我无所谓,你看我一直都这么淑女,不错吧!”莫楠勉强的笑着。

“嗯,继续保持,你好像有心事。”

“有,我想我的父亲和母亲,还有我的弟弟,他跟阿伦一样大,我弟弟长得很好看,比我好看多了,而且很优秀,想阿伦一样优秀。”

“很想他们吗?”

“嗯,他们是我最亲的人,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们,可是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他们一面。”莫楠边说边喝完了杯中所有的酒,眼睛微眯,看起来很迷人。

“我能理解,两年前我的母亲去世了,我的父亲伤心过度不久也离世,仿佛一夜之间我和阿伦都成了孤儿。阿伦很坚强,他反倒劝我这个不争气的姐姐,那神态跟父亲一模一样。我知道冥冥之中凡事都有它的规律,就像注定的。父亲的离去使克伦威尔帝国失去了一个伟大的法师,阿伦从一个普通的男孩瞬间成长为伟大的法师,这是传承,很神奇。”

“但愿我的亲人能平平安安的吧,毕竟情况有些特殊,我不好跟你解释清楚。只是……无盖井该彻查一下了。”想到自己穿越的囧事,莫楠语气都变了。

“莫楠,你说什么?”卡琳娜一头雾水。

“没什么,天机。”莫楠故作神秘。

“两位在聊什么?”莫楠和卡琳娜很疑惑的看了看来者,居然是埃文·哈罗德!

“埃文,一年未见你长高啦!”莫楠看着比她还高的埃文,明明一年前不如她高的。

“很正常吧,我也不太喜欢舞会,看见有和我一样的美女,就想来搭讪,没想到竟是你们。”

“不喜欢舞会的只有莫楠,可不包括我!”卡琳娜笑着说。

“这样啊,那么这位与我志同道合的小姐,愿意与我跳下一支舞吗?”埃文问莫楠。

“啊?”莫楠有些受惊吓,“可…可不可以拒……”

一阵疼痛从莫楠的腰部传上来,莫楠苦着脸看卡琳娜,卡琳娜笑得越发迷人了,莫楠一脸悲苦的叹了口气。

“很荣幸,跳一整晚都可以!”莫楠飞快的说。

一直乐曲已经开始,埃文牵着莫楠的手来到人群中间,埃文说他不喜欢舞会,这没有办法改变他的舞技还不错,莫楠尽量跟着埃文的步伐,祈祷自己不要丢脸。

“放轻松,跳不好也没什么,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埃文安慰说。

“好吧,踩到你的脚你也不会揍我?”

“我也是要保持绅士风范的。”埃文似乎觉得莫楠的问题好笑。

莫楠见埃文并不是想象中的淘气的孩子,就放心了很多,放心的跳,莫楠发现自己并不是十足的菜鸟,他能跟上埃文的舞步,两个人配合得非常好。一曲完毕,莫楠才发现其他人都停在他们周围围观,埃文向她行礼,莫楠也赶紧回礼,周围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再跟我跳一支吧!”埃文说。

莫楠想拒绝,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抿着嘴挺为难的。

“莫楠小姐不是说过跳一整晚都可以吗?”

“呃……当然。”于是,一支舞又开始。

大殿里的人也不再看他们,这里又成了舞的海洋。

“抱歉,我第一次正式和人跳舞,还不习惯。”莫楠不好意思地说。

“第一次,你是说没有人邀请你跳过舞?”埃文问。

“嗯,大概是我不够漂亮或不够淑女,反正绅士们都不理我,其实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

“才不是因为你不够漂亮或不够淑女,他们避着你只是因为你是双黑。”

“双黑?好长时间没听到了,都以为这个词被忘记了,原来忘记这个词的只有我。”莫楠嘲弄着。

“也许你这一年表现得很好,他们不好说这个词,但不说不代表不介怀。”

“哼…双黑……”

“莫楠,你还好吧?”埃文关切的问。

“没关系,我是双黑这是事实,不过双黑不应该遭到歧视,我会改变这一切的。”

“没错,能做到的,全世界只有你一个。”埃文眼睛里闪烁着坚定,至少这个人不在意莫楠是什么。

又跳完了一支舞,他们再没有兴致跳下去,埃文去和他的朋友们聊天,莫楠独自离开大殿透气。

已入深秋,白天天气凉爽,黑夜就发冷了,莫楠提着晚礼服走出去,顿时觉得阵阵寒意。这天的夜空好美,月亮大而圆,几颗星星闪烁在它的周围,莫楠得这么美的夜空迷住了。小时候也很喜欢盯着夜空看,甚至还会数星星,现在,世界已经不是从前的世界,所幸两个世界的夜空如此相似,暂时把这里当做是家乡的田野吧。

“这么冷怎么不进去?”艾伯特走过来说。

“你怎么出来了?像你这种大人物可不能乱跑。”莫楠知道艾伯特比她出来的还早,就开玩笑说。

“和某人一样,受不了那种场合。”艾伯特看着她说。

“开玩笑的吧!”

“嗯,就当是开玩笑。”艾伯特把外套脱下来,轻轻地披在莫楠的身上。“别冻坏了。”

“那……为什么出来?”莫楠慢慢的说。

“想同一个人跳舞,那个人已经有了舞伴。”艾伯特有些失落的说。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的确有理由郁闷。”

“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我无所谓,你想说便说。”莫楠真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我……”艾伯特吞吞吐吐地说着,莫楠观察到他还有些紧张。

“其实怎样?”莫楠喜欢看这个高高在上的公爵紧张的样子,就再添一点紧张的情绪。

“我……”艾伯特果然更紧张了。

“对不起,阿奇伯德公爵,莫楠大人,打扰了,但是神庙出事了!”一位普通骑士突然冒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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