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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送行

过了一个月多,那些悲情的气象,渐渐散开了,人也在各自忙碌着,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打算,什么样的抉择,注定着什么样的生活。欢仪要出国了,她跟许小欣约在了海洋公园见面。

看着海洋馆里的精彩表演,不唯让人震惊。海洋公馆里的训练师,把自己的躯体交给了身边的动物好伙伴,或许那时候他们都不分彼此,把彼此融合在了一起。一次次跳跃的动作,那么优美、迷人,引来观众席上一阵阵齐声洪亮的掌声。海洋馆里的的美丽训练员把自己躯体,交给庞大的鲸鱼,配合着和谐的音符,在水中尽情的欢跳着,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水上芭蕾吧。也许他们之间有着爱情,才会跳出那么迷人的舞姿,原来,人和动物也是可以恋爱的,只要彼此有心。

两个人脸上的笑是那么的真切。精彩的表演结束了,观众席上的人,慢慢地散开了。唯独留下了成双的海豚在水里游荡着,或许他们是情人吧。刚刚还充满吵闹声音的海洋剧场,现在安静得只听见水里的海豚游荡的声音。那广阔的石凳上,唯独留下了两个女人渺小的身影。

两人坐在石凳上,流着泪,无声的啜泣。

“我要走了。”欢仪低着头说。

“去哪?”

“法国巴黎。去留学的。”

“那么远,一个人吗?”

“嗯,想要学着更独立点,所以选择了浪漫的城市。”

“你要经常打电话给我,不能忘了我们,我们在这等着你。”

“肯定会的,想我了告诉我,我会马上回来的。”说完就抱住了许小欣,抱着她真的像是抱着他的感觉,原来他们是那么的像。

“你要好好的,要幸福,一定要幸福。”说完原本忍住的哭声不知不觉就出口了。她曾想过,如果她是男的,她会代替他去爱拥抱着的这个人,给她所有的一切,给她爱,给她幸福,可是她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祈福。

她曾想过,如果人的生命可以交换,她宁愿出事的人是她自己。看他那么幸福,老天爷就那么的心狠。

欢仪出国了,坐上了飞往巴黎的航班,她和妈妈去机场亲自送她,看着她走进舱口,心里有那么多的不舍。

许小欣开始重回原来的校园,每次准备出家门时,看着旁边停着的另一辆自行车,突然发现是那么的孤独。

走在校园里,到哪都是熟悉的地方,有他们的足迹,有他的身影。来来往往的人群,哪怕有人听到了传言,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她只能低下头来,当做没看见,当做没听见。她不敢多在学校里多留多余的时间,总是下课了就回家。一个人来回,偶尔莉莉会来陪自己,这样就满足了。

她喜欢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或是一个人更多的躲在没人的墙角,想着很多事,很多属于自己的小小世界里。

在那充满回忆的校园里,唯有这样做才能让自己活下去,原本被众人所知的疯狂学生,现如今变得低调得让人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感觉樱雪学院也变得安静了许多,没了以前的热闹,少了很多乐趣。

高三的生活开始了,开始忙碌起来。原本在楼梯口坐思考的许小欣,被熟悉的面孔打扰到。许小欣看到陆明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刻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却说不出口,只能恁恁的看着他。

“早上好。”陆明说。

“早上好,学长。”虽然她脸上毫无表情,但看到陆明心情还是好了很多。

“我找你很多地方了,可都找不到,才想到这个地方。”

“真的?”

“嗯。在想什么?”

“就。。。。。噢,没什么。”准备所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来拿点东西,明天就走了。”

陆明满怀期待的说出口,多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一丝丝的安慰,其实他是专门来找她道别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顺势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他会想她,想她在身边,他很想说出,憋在心里的话。可更多的时候,希望能就像现在这样呆在她身边就足够了。不想哪天说出那些话来时,他怕她接受不了,扭头就离开他,从此不再理会他。比起现在,他更害怕,那样的感觉。他无法想象,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呆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感觉将会是什么样的。宁愿自己简简单单的就像这样就够了,她需要自己的时候,能及时的出现在她的身边,给她个依靠的肩膀就足够了。

“噢。是哪所大学?”许小欣问他。

“一所军校。”

听到这,许小欣心里突然多了份,莫名的感觉。那是他和许季铭的约定,没想到,他真的去实现了。

“我们,会经常联系的吧!”

“傻丫头,肯定会的,等哪天你需要我了,说不定,我就会回来的,我不会跟你断绝连联系的。除非,你哪天亲口说讨厌我了,我才会离开。”

“噢!”许小欣不明白的回答着。

“好了,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转过身走下楼梯时,他心里一直嘀咕着那句话。“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第二天清晨,还在睡梦中的许小欣,就被突然震动的手机给弄醒来,看看屏幕是莉莉的电话,拿起来就昏昏东东的接听。

“小欣,你不去送学长吗?”

“几点的飞机?”

“九点的。”

许小欣拿起闹钟来看,时针已指在了八那里。没想那么多就爬起来慌忙的换衣服,那一刻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欣、小欣、说话呀.......”还没来得及挂断的通话,传来声音,可她却什么都听不见,只管慌乱的换衣服。

匆忙的跑下楼来,在厨房里煮饭的许妈妈看见自己家小欣这副神情,也着急的问“小欣,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妈、妈、我没事,有点事出去一下。”就跑出了家门,到公路边打的。

“师傅、麻烦你最快的速度去机场,拜托你了。”边看手表,边用恳求的声音说,许小欣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有种急切的心情想要见到他,就是想要见到他。

由于是上班高峰期,车子不得不在半路遭堵了。她只能祈祷着,不停地祈祷着。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人觉得,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车子终于到了飞机场,许小欣看见航班表上显示着‘已起飞。’她还是没有见到他,失落的穿过飞机场的人群。

陆明走后,现在那条路上,只剩下许小欣一个人了,偶尔,莉莉回来陪她回家,更多的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

一个人的高三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孤独总是要学会习惯的,把自己当做伴侣其实也不错。可以跟自己讲任何的心里话。习惯过的东西,也会改变的,人总是要强迫自己去做很多没想到的事,因为我的生活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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