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转眼来临。山间外有望不到尽头的浓雾,远方的天空与雾气渐变交集,远方的云似乎永远都漂不到前头,那远方似乎一直迷幻在尽头,那尽头又看不到,走不近。视线内的参天古树及耀眼的春夏之绿也套上了秋之伤情迷幻之色,林野山间正翻天覆地的变化着,大片花草的似若在一瞬间枯萎,大片的阴冷悲凉渐渐笼罩着山林,少了鸣虫的叫唤,多了怪异生物的穿梭。偶尔些许的色彩装点在古怪的山林间,像似灌满毒药的诱惑,美艳的耀眼,却让人不敢接近。林间古树的枝干枯竭的像魔爪相互纠结着撕扯着,它们的根茎紧紧勒住大地,每一个强劲的灵魂都深有交集,它们团结在这山间大地,吸食滋养,蕴造力量。更深远的林间有鬼魅的叫声不断地回荡缭绕,让人毛骨悚然。
转眼,进花梦谷,这里似乎是这片山林的仙境。早秋的烟雾云气伴着花梦谷的花香扑进每个角落,谷南的景仍如春般艳丽,大片拥簇的花草,正是谷主的女儿精心种植的。然而谷主常年居住的谷北却尽显秋的凄凉,少了生机动感,那安静的气息,没有一丝杂虫鸣叫。谷南谷北间相隔着无名断崖,崖上是当年谷主为他妻子所修的青丝桥。他的妻子已离去了17年,历近十几年的相思河煎熬,现在他身边有了新的女人,也正是这个女人,知音从十五岁开始便一个人独居谷南。
“凤儿,知音对你一直都有偏见。唉,这孩子为了逃避我们竟然一个人长居谷南。我知道你也受了委屈,为什么你们就这么容不下对方呢。”谷主在自己的房间搂着一个年轻女子温柔地说道。
“老爷,你这话说的我好像很坏是的。你也知道自从她娘离开,七年前老爷娶我进谷,她就对我很冷淡,我也曾尽力去挽我们的母女情了。也许她的心里真的接受不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强求,毕竟每个人的日子还是要自己过下去。我过几天去谷南给她送点东西,希望能修复我们的关系。”凤儿温柔的依偎在谷主的怀中娇滴滴地叹息道:“虽然只相隔青丝桥,但心却相隔天地。真是惋惜啊……”
看着娇气温柔的凤儿,谷主怜惜地搂紧了她:“不知道知音能不能体会你我的用心良苦!”
“嗯……”凤儿轻轻地应和了一声,倒在谷主的怀中,娇气地绕动了一下灵巧的身体。
那五十来岁的男人,留着少许的胡渣,有黑有白,梳着半长的辫子,那辫尾处是金丝线扎成的,上面系着三个桃核雕刻的小葫芦,一身黑色的蚕丝长袍将他的粗犷都包裹住,那岁月雕刻的黝黑脸孔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俊气,只剩下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从额头到眼角,每一个表情都牵动着岁月。他笑的慈祥,话语轻柔,他愁的稳重,眼神尖锐。
他身后的檀木桌上是他的武器,那武器是一把用纯铜打造的形如弯钩的古怪兵器,上下皆是锋口,器身简洁,手柄是黑铜所造,上面缠绕着灰色的粗布,那灰布上能明显的看到干涸的血渍,深浅不一,那把兵器定是同他脸上的皱纹一般,历经了风霜,久经了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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