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10|H:140|A:C|U:http://www.*****.com/?chapters/20138/3/2888137635111307716890309390408.jpg]]]序章
明星点缀夜幕,维基亚的草原夏夜透着凉爽和干燥。篝火旁,围坐着偶遇的旅人。蟋蟀躲藏在草丛中咕咕叫着,平静安宁。旅人们分享着各自的面包,享受着北国短暂的夏夜。吟游诗人取出曼陀林,轻轻拨动了几下。
“诸位,我们相遇在此,能否允许我献唱一曲作为夏夜的礼物?”
旅人们鼓起掌来,然后侧耳细听。吟游诗人清了清嗓子,拨动了曼陀林:
“当吾爱发觉,我的忧心日深,他用短歌答我,请君细听这心声,
婓若吾发,你这急心人,竟然就要这样离去,
既然我的美貌,或那歌声,不再得到你的青睐,
告诉我,你路在何方?
吾爱,我已经侍奉你多年,但你不曾对我有意,
你可知道我的欢悦,是如此的珍稀,
但我不指责你,因你给我如此多的安宁,
我不会向你所求更甚,因为我没有别的赠礼,能与之一样甜蜜。
婓若,你可曾忘记,当年那美丽的贵妇,慷慨的接纳了你,
你拜倒在我的裙边,而今你可不是如此。
那时在你的歌谣里,你是多么英俊多情。”
旅人们静悄悄的,微风吹来,旅人们裹紧了披风。
“但是我现在不得不远行,
我向主祈祷,愿他引导我前进,去实现那诸王的和平。
我们勇敢高贵的主攻,需要更多的仆人。
维基亚人,斯瓦迪亚人,诺德人,
不会因为你的愿望,而放弃战斗。
这是我给你的忠言,投入爱情和歌唱吧良人。
王若不去,你何前行?
好好看着这场战争,见证那些爵爷们,如何逃避自己的责任。
吾爱啊,若王不前,我便为你断言,
他不会畏战,或为你缘故,
将尸骨永留这异乡的土地!”
歌谣随吟游诗人最后的低吟结束。旅人们沉浸于各自的想象中。凉爽湿润的风,吹拂着北国的草原。
第一章
波德牵着那匹枣红色的马漫步在霜城冰冷僵硬的石砖街道上。雪花飘落在他破旧的披风上,脸上,和他棕红色的头发上。帝王路已经被小摊小贩们的喧嚣和各式各样的争吵占领,早已辜负了它的名字。纵是冬日寒风凌冽,也阻挡不了商人们对金钱的热情。纷乱的摊点摆上了各式货品,从圣遗物首饰盒到皮草,应有尽有。波德对自己的钱袋状况很清楚,所以毫无迟疑地继续向前走。马蹄铁碰撞着古老的石砖,发出嘚嘚的响声。
圣迦南大教堂的钟声响起。叮咚叮咚,厚重遥远。自从教皇斯蒂芬五世去世后,大教堂的钟声没有一天中断。对于六万霜城市民来说,冬日的钟声仅仅让他们感受到了几天的悲伤,然后便是无穷无尽的日常生活,重又占据了他们的脑海。
波德沿着霜城这条最大的街道径直向前,在米底广场啜饮了及门口喷泉的水。喷泉上矗立着古老的天使雕像,模样甚至有些呆滞。这是一座古老的雕像,大概和霜城建城的历史一样长。六百年前,来自南方斯瓦迪亚的武力传教团征服了维基亚的野蛮异教徒,并为他们受洗,并建立了完全不同与卡拉迪亚大陆上诸多王国的国家。一手握剑一手握经书的教士们深信,凭借对信仰的热忱,他们能消除这里的罪恶,建立神的国度。时代居于此的维基亚人进入文明开化的世界,然而教士们却不如他们承诺的那样。他们分裂了,堕落了,沉浸在奢华的生活和对土地的贪婪上。从南方迁入的移民加速了这一腐化堕落的风气。他们占领了这片土地,将原住民赶向了贫瘠的东部。教士们放弃了自己的誓言,成为了贵族。最终,他们引进了南方王国的封建采邑制度。而互相不服的主教们,从维斯塔贞女中选出了自己的教皇,避免了主教们的内战。维基亚教皇,是五百万维基亚人精神和世俗上的国王。
从米底广场抬头看,飘飘扬扬的雪花中是庄严肃穆的圣迦南大教堂。这是一座由灰黑色巨石在山上垒起来的教堂,高耸的尖塔穿过雪花直刺苍穹。在大教堂后面,靠桥连接起来的是圣天使堡,教皇和主教团门在这里议事,这里也是教皇卫队的驻地。皑皑白雪中的灰色堡垒,在六百年历从未被攻下。当然,教廷宣称这是神的旨意。
波德向喷泉水池中投下了一枚第纳尔,转身离去。马儿呼出白气,不耐烦地嚼着马嚼子。清脆的喇叭声在声后响起,街上早已习惯的民众纷纷避让,免得贵族的马蹄不留情地踩到自己。随着新教皇选举的临近,维基亚全境的贵族领主和主教们纷纷从各自封地赶向都城,期望选出为自己提供最多利益的教皇。
波德牵着马靠边,听着路人的议论。
“今天这位来的是谁,排场不小啊。”
“听说是西部的大贵族,?”
“好像也是个古老的家族啊。”
“是啊,据说祖宗是和传教团一起来维基亚的。”
人群一片骚动。一个穿着饰有家族纹章外衣的骑手,手持三角彩旗首先通过街道,清出道路。其实好奇的路人早已退避到两旁了。彩旗绿底上绣着金狮,这是威克伍德公爵的纹章。
波德被人群挤到后面一所房子大门外的石阶上,从一片人头上观望。几个身穿锃亮板甲的骑士持有挂着彩旗的骑枪先通过,左手持鸢形盾。衣着华丽的威克伍德公爵骑马通过,天鹅绒外衣上镶嵌着金线。公爵很英俊,很年轻,外貌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一头金色鬈发,一双绿眸冷静地盯着前方,丝毫不关心围观民众。围观的人群惊讶了,为维基亚人有这么年轻的主人而好奇,议论纷纷。紧随其后的是公爵年轻的妹妹,长相很像公爵,身材娇柔,金色长发即使在红色兜帽下也十分耀眼。波德看看周围,几个男人的眼睛的瞪直了。两位贵族后还有几个骑手,缓缓通过。人群羡慕地欣赏完了贵族们的过场,一哄而散。
霜城东部富人区的一座由卫兵严加守卫的宅邸中。西部贵族的首领,波瓦纳自由都市的德拉格布市长和萨瓦隆公爵正在与贵族们讨论教皇选举的事务。领主们无权为教皇选举投票,只有书籍主教们才有权在圣迦南大教堂投票。然而在主教们的背后,是有武力的贵族们的支持。几百年来,拥有神的权利的教廷贵族们和拥有军队的领主们互相勾结,壮大势力,而教皇逐渐沦为名义上的效忠对象。
“斯蒂芬五世的死已经是过去了。无论她被毒死是事实还是谣言。”鹤发但仍健壮有力的萨瓦隆公爵的声音响彻大厅。两位首领坐在长桌的顶端,两边都坐着西部各地的男爵,伯爵们和商人。
“我同意工具的看法,我们要支持伊利法家族的贞女,这是唯一选项了。”来自西部边陲的一位伯爵发言说。
“毒杀的谣言要追查到底!斯蒂芬五世一直反对剑骑士团的扩张,他们的人有无数理由毒杀教皇,然后选出一个他们喜欢的。”另一个激动的贵族站了起来。众人议论纷纷,多是赞同之意。
萨瓦隆公爵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这是我们同他们谈判的筹码之一。先下骑士团全力支持格贝尔家族,而我们却在此喋喋不休?”
“剑骑士团只是教廷邀来的仆人,现在却反客为主!”贵族们愤愤不平地说。
萨瓦隆公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两百年前,剑骑士团受教廷邀请,作为主的剑征服东维基亚和格温达尼亚的异教徒。骑士团主要由好战的诺德人组成,软弱的教廷没有与之抗衡的武力,逐渐将半个国家让给了骑士团,只保留了名义上的的效忠权。剑骑士团刀戈剑戟的背后,是诺德国王的野心。
楼下传来马蹄声,似乎一支大队人马来到了宅邸。诸位贵族安静下来,侧耳细听。卫兵的呼喊逐渐平息,脚步声逐渐回响在宅邸的走廊中。过了一会了,卫兵打开大门,一个仆人进入大厅通报:“威克伍德公爵,奥诺古·德·维尔塔大人请求贵族会议接见。”
威克伍德公爵穿着鲜红的天鹅绒外套来到大厅。威克伍德公爵,萨瓦隆公爵,和布鲁兹女侯爵,是西维基亚最强势的三位大贵族,其家族封地占了西维基亚三分之二以上。
“奥诺古大人,一路风雪相比不好受吧。”拉格布市长笑着打趣。
“当然,从温暖的威克伍德到卡拉迪亚大陆最北端。”威克伍德公爵微笑道。
拉格布市长拉开长桌顶端早已准备着的第三个椅子。威克伍德公爵坐下,背后靠着烧得正旺的壁炉。
会议重新开始。仍有一些小领主对公然扶持一个教皇感到怀疑,而萨瓦隆公爵和拉格布市长则费尽口舌说服他们。
“伊利法家族已经同意会适当照顾贵族的利益。”
贵族们对模棱两可的承诺大为不平。“除了伊利法家族我们还能选别人吗?”
“维基亚建国之初能选出维斯塔贞女的五个大家族已只剩下了两个了,另一个已经公然和骑士团勾结。”拉格布市长口中的格贝尔家族的维斯塔贞女已经是教皇候选人,而这位潜在教皇的哥哥则是骑士团的副团长。”
萨瓦隆公爵见威克伍德公爵一直沉默,于是说:“奥诺古大人有什么见解?”
威克伍德公爵站起身:“诸位大人,格贝尔家族掌权后的结果大家难道预料不到吗?骑士团每侵吞一位大人的男爵领,伯爵领,傀儡教廷就会名正言顺地宣布为骑士团采邑,只要他们名义上仍向教廷效忠。”
贵族们安静下来。
“当一人被骑士团的野心侵吞时,别的人会畏惧而不能反抗。然而骑士团步伐一致,当仍和一个格温达尼亚的领主同西维基亚的领主发生争执,整个骑士团都会进攻。分裂则死,这就是我们的情况。只有团结,才能掌握教廷。”
萨瓦隆公爵满意地看着比他小三十岁的威克伍德公爵,对着贵族们大声说:“由谁不同意吗?”
西维基亚的贵族们小声议论了一下。
“同意!”
“赞成!”
威克伍德公爵嘴角路出一丝微笑。
“之后的问题,就是枢机主教们的袍服下能收下多少黄金的问题了。”拉格布市长说。
萨瓦隆公爵拍拍手,仆人们端着酒杯给贵族们倒上了酒。
“来自您的威克伍德的佳酿红葡萄酒,奥诺古大人。”
在半个国家的最富有的贵族在奢华的宅邸中开会的同时,波德牵着马,带着所有的财产——一身衣服,剑,匕首,马鞍和十几枚第纳尔走进了“野鹅”客栈。客栈的木墙上是几十年积累下来的油污,蜡烛油把木桌弄得油腻腻的。波德给了马厩照管旅客马匹的男孩一枚第纳尔,走进了客栈一楼大厅。门外冰雪纷飞,门内却到处灯火,酒客们气氛热烈,桌上到处是撒掉的淡啤酒和面包渣。
波德要了一杯最便宜的淡啤酒。酒保蔑视所有佣兵和下等人,不客气地将酒杯放在桌面上,转身离去。波德皱眉看了看肮脏油腻的酒杯,啜饮了一小口。隔壁一张桌子上,几个雇工模样的人玩着骰子。在旁边,几个追牛的酒客围着桌子一边狂饮一边侃侃而谈。只有波德这桌孤独一人。天色渐渐晚了,波德一边想着以后的出路,一边默默喝着水一般的啤酒。
门外传来重重地踩在雪上的沙沙声。几个佣兵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们肩上都披着链甲,衣服虽不破旧却脏兮兮的。人人腰间武装带上都挎着剑。为首的黑发男人瞥了波德一眼,大致觉得他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于是招呼兄弟们向波德这边空着的桌子走来。
“坐这没问题吧?”男人的口气明摆着让波德坐到一边。波德识趣地让到一边。
“请便。”
几个佣兵坐下后就扯了开来。波德毫不费力地了解了霜城最近的情况。大贵族们都到齐了,而由剑骑士团副团长劳伦斯率领的代表团也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贿赂工作。至于这几个人,则是因腐败而严重空缺的教皇卫队为选举临时招来的人。波德不禁为教廷的实力担心。
“听说剑骑士团在招募雇佣兵了。”一个人说。
“为什么?”
“招人去揍西边的老爷们啊,把他们赶出车城堡,然后插上骑士团的八角战旗。”
“等选完教皇不用我们了,咱门就去骑士团报道,有这口剑就够了。”众人大笑起来。
波德放下杯子,问道:“如果骑士团和贵族打仗,为什么不去贵族们那里?他们要比骑士团有钱。”
众人突然安静了下来。黑发男子盯着波德看了一会,说:“你是从南方来的吧。”
“是。”
“这里的老爷们看不起佣兵的。他们认为有锃亮的盔甲,荣耀的姓氏和花架子的剑术就可以打仗了。而骑士团不问出身,这点是那些老爷们深恶痛绝的。这位爷,你想为他们打仗?”男人嘲笑般的打趣。
“有钱的都是主子啊。”波德无奈地笑笑说。
夜深了,霜城的街道上家家紧闭门户,只有酒馆和妓院大开着门。除了偶尔走过的行色匆匆的行人和执着火把的守夜人,一片寂静。波德的脑袋隐隐作痛。兴许是刚才和那群人酒喝多了,波德想。霜城是教廷直辖的城市,所以夜晚的规定比港口城市波瓦纳严厉。然后昏暗中的木制房屋和被白雪覆盖的街道,让这座数万人的城市蒙上破败衰落的阴影。
被白雪遮掩了肮脏颜色的街道静悄悄的,波德毫无目的地漫步在街道上。寒风吹荡,他裹紧了披风。路旁卧这一个醉汉,昏昏然地打着呼噜。身后“野鹅”客栈的招牌在风中吱嘎作响,除此之外只有风的呼啸声和波德的脚步声。
渐渐地前方的脚步声多了。波德的酒被冷风吹醒,警觉地向道路一侧隐去身影。
街角边,几个穿着深黑色斗篷的人似乎在小声议论什么,腰间闪着金属在月色下放出的寒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波德不想干涉,躲在街道上一个摊贩留下的木桶后面。马蹄声嘚嘚,铃铛声清脆,听起来不止一个骑手。黑衣人们迅速散去,不见踪影。
波德借月光,看见头一个骑手举的是绿底金狮纹章的旗子。接着是两名护卫骑兵,中间则是穿着暗金色披风的威克伍德公爵的妹妹,埃莉诺·奥诺古。埃莉诺用兜帽想遮住金色长发,但波德认出了她。
贵族小姐在夜间出行是不合常理的。埃莉诺小姐只有两名护卫,波德心下怀疑是不是隐人耳目。
一个骑手侧耳低声说道:“小姐,深夜出行怕不符合……”
埃莉诺举手制止了他讲下去。“公爵拜托我的事,我不会推辞的,不要多问了。”
“是,小姐。”
波德正想琢磨画中隐含的秘密,却见刚才隐蔽的黑衣人从街角露出身影。
“什么人?”护卫警觉起来。
未等最先的骑手反应过来,一只弩矢划破冰冷的空气,射中了他的没有护甲的咽喉。鲜红的血喷溅而出,染红了掉在地上的旗。骑手跌倒在地上,一声呻吟也没有。
“刺客!!!”
护卫长剑出鞘,但另一个人从屋檐下的阴影中窜出,将钢弩对准了右边的骑手。一声沉闷的弦声,弩矢射穿了他的胸甲。护卫惨叫一声跌落下马。马受惊长嘶起来。刺客们窜出来,用剑割断了
护卫的喉咙。血流淌而下,染红了雪,一直流到波德的脚边。
“小姐快跑!!!”幸存的护卫大吼一声,但是嗓音中满是恐惧。
“可是……”
“跑!”护卫的忠诚战胜了恐惧,他用剑背拍了一下埃莉诺的坐骑。埃莉诺还未走出二十码,护卫已经被射下马,以同样手法杀死。
护卫的勇敢在刺客的精心埋伏下是无用的。从里巷跑出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刺客,持着上弦的钢弩。他站在路中央,瞄准了埃莉诺。
“小姐,束手就擒吧。”
埃莉诺的眼中闪着愤怒的火光,但是刺客从中看出了恐惧,所以丝毫不动。他的手渐渐摸向钢弩的扳机。弩渐渐地太高,瞄向了动弹不得的埃莉诺……
一道剑影闪过,鲜血四溅。冰冷的长剑贯穿刺客的胸膛,波德拔出剑,一脚将刺客踢倒在地。埃莉诺的马受惊跃起,长嘶声引起了其它刺客的注意。
埃莉诺绿色的双眸盯着波德,透出不可思议的惊讶。一个穿着朴素的佣兵怎么敢插手如此混乱局面?
波德上前拉住埃莉诺坐骑的马嚼子,对她说:“快去找人求救!”
埃莉诺疑惑地看着她。
“放心,我能挡住,至少能赢得时间。”
“可是你……”埃莉诺清脆的声音第一次为波德听到。
“贵族小姐的命和佣兵的命是不一样的。”
埃莉诺策马疾驰。雪花落在波德双肩,他抬头向天。一个佣兵的命和贵族的命不一样。但是,救一个贵族却能让佣兵的命运永远改变。远处刺客惊慌的呼喊越来越近。波德握紧手中滴血的长剑,冷冷地盯着赶来的刺客。
第一个刺客急吼吼地用剑刺向波德。波德虚晃一招,挡开了进攻,接着横扫一剑看到了他的肋部。刺客惨叫一声,躺倒在地。新的心血为白雪增添了新的颜料。第二名刺客和第三名合围而上。兵刃交加,金属碰撞声响彻整个宁静的街道。波德余光看到之前醉卧在街角的醉汉早已吓跑了。刺杀已然失败,刺客怕巡逻队赶来,因此进攻越加急促。
波德向后退去,以双手剑的姿势迎敌。他双手将剑举过头顶,重重砍下,击飞了一个刺客的剑。在刺客惊疑瞬间,波德一剑几乎砍断了他的脖子。伤口隐约可见喷着热气的气管。就在这个瞬间,另一个刺客刺中了波德向前倾的手臂。波德大吼一声,逼得刺客后退几步。远处隐约传来巡逻队的声音,长戟碰在石砖上发出响声。刺客惊慌失措,拔腿就跑。
波德忍着手臂的刺痛,拔出腰间匕首,掷了出去。刺客听得锐器划破空气,转头看去。
匕首扎在了刺客眼中,刺客鬼哭狼嚎地躺倒在刚好是护卫尸体的地方。波德慢慢走了过来,用剑了解了他。
惨叫声逐渐变弱,渐渐平息。一个灵魂向白雪降下的地方暗暗飞去。波德因失血而感到麻木。他坐倒在地。远处的巡逻队已经赶来。波德知道,他的命运已经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