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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剑·:狂诀’

看着幕彩儿进了锦盒后,单允走到床边,翻开了枕头,见得枕头下有一从小玩儿到大的木偶和一块玉石,单允眼神微闪,伸手将玉牌拿在手心,看着上面刻有三个潦草的金黄烫字:‘剑?狂诀’。

看着这上面多有狂野气息的三个字,单允当即便觉得自己应该得有一把自己的剑,于是走到房屋后,到处望了望,最终拿着屋后的扫帚进了屋。

鬼药老人知道单允先天无道力,特意给了他这前三式无需道力且剑法精妙的‘剑?狂诀’。

拿着玉牌,将之放在额头处后灵力注入其中,真法招式如磅礴的江河注入了单允的脑袋,单允顿时就感到脑袋发涨,手中的扫帚也脱手落地,而在锦盒内的幕彩儿这才突然意识情况不对。

“这鬼药老头,想害死小允么?连感悟真法时要吃‘心明丹’都不告知小允。”说完便顾不得有些余红的脸蛋飞身出现在单允面前。

此时的单允蹲下双手抱头,脑袋昏晕疼痛异感让他感到头颅都快要炸裂了,胸脯也不停地高低起伏喘着粗气,四肢轻微地有些抽搐,身子在那一刻就不由得向后躺去。

幕彩儿看着痛苦的单允,心疼不已,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拉着脖颈处的衣领使劲儿向下一扯,露出了白皙皮肤下的锁骨,蹲下身将单允扶起,毫不犹豫地将下颚顶在单允的脑袋上,口中念叨着法诀,运起道力催发出丹香。

疼痛难忍的单允手也不停使唤地在空中乱舞,感觉身前有温香的东西,便一把抱住,久久之后越抱越紧,慕彩儿并未因单允的强抱而有不适,只是从未这么露骨的感觉让她的脸发得更烫了。

幕彩儿定了定神,轻声说道:“没事儿的,深呼吸好的。”

单允正处在迷糊状态,根本忘记了他是谁,他在哪儿,在干什么了,只是听见有人说话,便按照她说的那样做了。缓缓地深呼吸后,单允将慕彩儿催发而出的丹香大多数都吸入了鼻腔,而那清香的气息顿时沁透心脾,头痛有些好转,双手使得劲儿也少了很多,倒是慕彩儿很享受现在单允的怀抱。

大呼了几口幕彩儿身上的丹香之后,单允已感到疼痛的异感少了许多,双臂依旧抱着慕彩儿,但脑袋却依旧迷迷糊糊。因为额头处的玉牌还未掉落,幕彩儿不敢乱动,她怕打扰单允感悟真法。

恍如梦中的单允眼前漆黑,但见前方有一团白光,周围的黑暗使这团白光看着很耀眼,抬手遮住强光向前走去,待到单允走近后眯眼一看,原来发出白光的是一个人手中舞的剑,而这剑招凌厉,招招之中透露着无法抗拒的霸气。

单允惊颤,他自是分不清剑法的好坏,但那四处波动的剑气已是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此人剑法如此精妙绝伦,会是谁?

剑法的一招一式,荡漾着霸绝,往往一息时间便可让天地变色,可那都是道力不俗的道者才使出来的,单允心中对这剑法越是喜爱就越是心情低落了。

剑招舞完,白光缓缓向着单允缓缓飘来,单允看着眼前这位将剑招舞得尽显精粹的高人,此人头发两鬓有些花白,但仔细打量后,发现此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不到四十,而他的着装也很朴实,即便如此,那人眉目中清澈的眼神却是让单允从心底里敬畏。

“晚辈单允,拜见前辈。”单允冲着那人躬身施礼说道,“不知前辈名讳。”

那人看了看单允,笑了笑说道:“小兄弟就叫我布博吧”

“布博?”单允喃喃问道,“布博是谁?”

那人听了单允的话,面部上表情明显地抽了下,只是那人见单允面容稚嫩,根本不像是在‘道灵界’摸爬滚打的人,心中多有失望,看来此人是个吃家族饭的公子哥了。

布博正色缓缓地说道:“道灵界的道友都叫我剑圣。”

“剑圣?剑中的圣者。”单允旋即反应过来,正声说道:“晚辈见过布前辈”

布博倒是微笑,定眼凝视着单允,两人都未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就听得布博问道:“小兄弟道力已在何阶了?”

“这……”单允难以启齿道:“晚辈没有道力。”

剑圣布博哦了一声,便说道:“都好久没见到没有道力的修炼者了。”

单允闻言顿时心灰气丧地低下头,布博也觉得自己失礼了,轻咳了一下,说道:“并无歧视小兄弟的意思,小兄弟别见怪了。”

单允抬头看着布博,苦笑了下说道:“前辈不必自扰,晚辈怎可怪您。”

布博微微点头,又问道:“刚刚我所舞的剑法,招式你可看明白了?法诀可都记清楚了?”

“晚辈都已记清楚了。”单允如实回答道

“哦?当真?”布博轻轻皱眉地笑了下,对于单允的回答,他有些吃惊,能一遍记下剑招的人,虽不是没有但也是凤毛麟角了。

“是的。”单允回答到。

布博笑道:“那小兄弟将我刚刚所舞的剑法使一使怎么样?”

单允恭敬地应了一声,布博便将自己手中的长剑递给单允,只是单允接过长剑后,那光芒便消失了,还是布博从手心当中唤出兽火,才将周围照亮。单允掂了掂手中的长剑,便将刚刚布博所舞的剑招舞了出来,只是的招式对了,但剑招之中的各种精妙之处却都是依样画葫芦来的,以至于都未能发挥出剑招的威力。

布博眉头紧了之后又松开,不知道他现在心中在想些什么,但从他问的单允第一句话便能知晓他的心境:“你可认了师傅?”

单允如实答道:“十年前便认了。”

布博心有遗憾,但仍不甘心,问道:“你师承何处?”

“是鬼药老人。”单允可不敢跟幕彩儿一样叫他老师为鬼药老头。

布博才恍然大悟:‘剑?狂诀’这真法,也就只有鬼药老人这不是和他一宗的外人有,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听闻鬼药老人已入单……”不料布博自己还未说完眼神便猛地精光一闪,想到鬼药老人已入单族教学,想到此子叫单允,布博的话也有些激动,看着单允问道“你父亲可是单宏?”

“是。”单允如实回答

布博释怀地呼出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本有法子让此子应有道力,但他是单宏的儿子,便没有再有将单允收入门下的意愿了,想想这样资质甚好的孩子,将来何愁不会是人上人,但对于不能收单允为徒,布博还是轻轻摇了摇了头,可见他对单允的喜爱了。

单允看得有些糊涂,怎么觉得这布博前辈傻傻的。

“前三式无需道力,虽然后四式没有道力的催动,使其威力大减,但若能勤加练习其中的招式,于剑招来对付莫阶高手还能有余力,好好练吧,即便是没有道力也不能弱了我‘天行宗’的名头。”布博正色缓缓地说道

见布博没有嫌弃自己,单允心中自是暖暖的,就此时而言,他岂敢怠慢,连忙恭敬道:“多谢前辈信任,晚辈单允定不会辜负前辈的期望。”

剑圣笑道:“嗯,仔细看你潜力,比那个没道力的人还要强上不止一些啊,哈哈哈。”

单允心生疑惑,问道:“不知前辈说的那位没道力的人是谁?”

剑圣没有理会一直望着他的单允,微微仰头似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我虽战胜了他,但他的剑法修为乃已是神迹,在我看来,‘剑圣’这称号怕也是他故意让我的。”

单允疑惑更甚了,一锁眉头问道:“可前辈不是说他没道力吗?怎可赢了前辈?”

这样的猜测,他布博也猜了有十六年了,他的这位师兄在当时到底有没有对他客气了三分?若是这样,他定是不会接受的。余光见到还一脸疑惑望着自己的单允,问道:“先前我们说到哪儿了?”

单允再一次说出自己的疑问后,布博也不愿再给单允绕弯子,说道:“他啊,他是个无道力的道者,却修习了某种真法又重获了道力。”

单允听完愣了一小会儿,之后便大喜过望,急切地问道:“前辈可知那人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险巇山,林羡。”剑圣布博笑了笑,尔后又说道:“不过你得记住这最重要的:剑指所向,即毁狱界”

“前辈……”单允还想多问,但剑圣布博话音一落,那被泛着白光的长剑照应的身体缓缓淡去,直至消失了。

单允轻轻地抱着慕彩儿,紧缩的眉头还未展开,就先深深地吐了口气。

感觉到单允呼出的热气,幕彩儿的娇躯惊颤了两下,待单允轻轻睁开双眼,但看到的只是白皙透红的肌肤。

“呃…”单允喉头发出一丝疑虑。

听见单允的声音,幕彩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她好歹也是活了六百多年的丹药,带着些结巴的语调说道:“闭上眼,松开我”

单允听得是慕彩儿娇滴滴话,再看看眼前白里透红的肌肤,加之自己还将她抱着的,也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儿才使得他将慕彩儿抱住,只是没敢多言,单允快速地闭上了双眼,松开手臂后慌忙地向后退了一步。

慕彩儿看着紧闭双眼的单允慌忙地向后退去,那更显可爱的动作是将慕彩儿的心迷得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因自己撕毁的上衣已不能再穿,慕彩儿嘟囔着嘴,只是却后一反常态满意地笑着朝着另一栋楼兰飞去。

过了一小会,额头上的玉牌落地,单允的头脑已清醒,手指轻轻按了按太阳穴,真法的一招一式已清晰地印在了脑袋里了。

‘剑?狂决’,第一式:剑花,第二式:剑鸣,第三式:剑叠,第四式:剑破,第五式:剑刹,第六式:剑焚,第七式:剑绝。

将剑招一一熟悉后,单允才感觉到慕彩儿已走了,未曾睁开双眼,单允不敢多想,就地打坐重新感悟‘剑?狂决’的奥义,还有剑圣布博临走前重点提醒的,剑指所向:即毁狱界。

单允从小便是在这后山之中长大,对于真法之类的东西也只是从慕彩儿口中所得,并未真正的见识过。而至于今日能瞧得剑圣布博那风驰电掣般的真法,再想着自己也能想拥有剑圣布博那样威武,心中不免得有些疑虑:“这花剑真能无需道力舞出三朵剑花?”尔后才自语道,“剑圣前辈所习,不会有错的。”

“‘剑花’能让剑尖划出三朵精美的威力强劲的风花,‘鸣剑’可以通过灵力使剑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叠剑’则是使剑招一招叠在前一招之上,威力也随之增强,刚刚剑圣前辈叠加了三次,但是这其后四式太复杂,我都未能明白其意义。”对于这样威力强大的剑术真法,单允也不可能一股脑全都参透。

想了那么多有些头疼,单允抿了抿嘴唇自语道:“不管了,先把前三式的招数琢磨清楚。”之后,便又陷入了沉思。

两个时辰后,单允睁开双眼,低头看见地上的玉石,伸手拿过,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旋即又摇了摇头,苦涩道:“可是没有道力,后四式那毁天灭地的威力都不可能实现。”

有些累的单允躺在床上,想起了剑圣消失前所说的林羡。

“这林羡….能让他传授我拥有道力的真法就好了。”一想起就连剑圣布博都对他的敬意,单允不禁喃喃自语:“险巇山….在哪儿呢?”

这时,单允背后传来一丝灵力波动,单允顿时转身说道:“父亲来了就进来啊,躲躲藏藏也不怕母亲笑话。”

单宏大笑道:“哈哈哈,允儿的灵力感知当真敏锐。”

单允摇着头说道:“故意释放出来的灵力,难道我还知道么,父亲找我有什么事?”也不等单宏回答,单允便说道:“是关于明日的成人典礼吧,去不去都无所谓。”

单宏笑着瞧着自己的小儿子,只是觉得现在不是跟单允说笑的时候,正了正的脸色说道:“明天的成人典礼,按照族规允儿…..不能去。”

“不准我去我就不去咯,硬要去的话,还不是给父亲添乱”单允的心就像掉进了冰天雪地,并不是不能娶参加这所谓的成人典礼,只是想起自己被他们欺负的时候,单允总是抬不起头。想着父亲在此事方面肯定与长老们交涉了许久,也不愿单宏伤心,单允便表现出衣物无所谓的样子,可这位看着他长大的父亲,怎可不知他心中所想。

好在单允对这事儿多多少少还是有心理准备,不愿让父亲再为难,便说道:“族规我也得遵守不是,不去也没关系,大不了我看着他们也是不错的。”

单宏看着自己儿子都在安慰自己,而自己的力不从心,让他觉得族长当得还真是有些窝囊,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这个从小就饱受争议的儿子,有些感叹,有些心酸。感叹这人生当真是有些让人意料不到,心酸这单族族长不当也不会妨碍到谁。

单允看着单宏沉寂的脸庞,想着小时候他坐在父亲的脖子上时的欢声笑语,想着父亲责备那些嘲笑与他的同岁的孩童,想着父亲在灵力上对他的指导,想着父亲不惜重金聘来的炼药老师鬼药老人,想着父亲为他做的一切。

知道这位从小就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父亲肯定在长老会之上吃了很多鄙夷,单允便又道:“父亲,这事儿怎可怨你?族规是族规,我也得遵守,没有谁能够例外的。”顿了顿继续说道:“父亲,我开始修炼真法,我能变得更强大。”

“噢?是什么真法?记得我没有给过你什么真法。”单宏最怕单允的未来因为自己引导不好而不能更好地展现自己,对于单允要修习真法的主意,他不得不重视。

“是老师给我的‘剑?狂决’。”单允如实回答。

“‘剑?狂决’吗?看来鬼药老人栽培允儿是舍得下血本了!”单宏心中多有暖意,毕竟鬼药老人是他聘来的,他也担心鬼药老人对单允藏有私心,不肯倾囊相授。如今看得鬼药老人连‘剑?狂决’都舍得拿出来供单允修炼,可知鬼药老人对单允的期望了。

单允说道:“我知道这是剑圣所习剑法,非常凌厉的剑招。

单宏笑了笑说道:“天下第一的剑法,能不凌厉?”

“天下第一?”单允有些错愕,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走运。

“是的,至少目前为止是天下第一。”单宏笑道。

单允也跟着笑了笑,想到自己还缺少一把称手的剑,便问道:“我想有一把剑,父亲那儿有没有合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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