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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血撒长白山

赫木与藻妹没有更多的交谈,只是一起回忆着过去。

小时候的赫木还只是一个赫士女系社会底层的人鱼,赫乌与赫木同为皇室美人鱼生下的孩子,可是赫木永远都是卑躬屈膝的那个,但是在他的血液里永远流动着不安和勇敢的皇室血液。因为他把从沉船里落难中国人哪里听到的长白山有水怪的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好朋友。还有人鱼不知道的秘密?

而那时的赫乌还是没有毁容的美人鱼,她的美甚至超越赫娃,所以赫木才会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她。赫木与赫乌是去探险的,但是藻妹是要亲手收拾一头海怪,在证明捡来的自己,不会比皇室的人差!所以他们各怀心思,乘着皇宫里的国王赫老不在,通过联通的水魔法来到了这个美丽而神秘的地方。

旋动的水流里忽然弹出来三个人鱼,悦动的鱼尾弹起了一圈的水珠,他们稳稳的落在了水面上,除了感叹眼前美景,就是觉得好冷。“真美!”不由的感叹在三个人的口中一起说出。云雾缭绕的仙境是他们期待已久的风景。清澈的水没有蓝色的忧郁。像一面平静的镜子,不用担心暴风雨。

赫乌蓝色的短发,同样干净的瓜子脸上,闪动的也是海蓝色的眼睛,更多干练冷漠的光泽,只是睫毛要比自己的妹妹赫娃短些。

“藻儿,藻儿,慢点游······这里海水要比大西洋的冷。而且小心走丢。”赫木在藻妹的后面游着,但是看到她快游到深水处时,还在往前走。藻妹像是没听见,一下子忍着寒冷,扎到了很深的地方。赫木没来的及喊她,水面上就只剩下了一圈荡开的涟漪。

赫木正要下去看看,可是赫乌拉住了她。“哼,她自己知道这里有危险的怪兽,还要去,所以你还是让她去吧。你喊也没用的。”赫乌游到了赫木的对面。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有些舒服啦,手都是冰凉的,咱们上去等吧,顺便给我按摩,按摩”从小赫乌公主就是一副女王的样子,所以赫木一直都依着她,这也是他喜欢她与众不同的一点。

然后他们看四下里没有人类,就爬上了一处比较斜度小的岸边,上面还有软软的细草,和黄色的花朵,有些欧洲风格。在远处就是云雾弥漫,看不清出山的原貌。

赫乌舒服的躺上去,鱼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然后赫木便给她捏着肩膀,他们的头发都湿湿贴在头上。他的银色的衣服兜里,还装着那对珊瑚的耳环,很想送给赫乌。

“赫乌,那个最高的山是白头山,这么美丽的地方,真的想和爱的人终老呀。”他边按摩边试探着她的心情怎样。

“是美丽,但是毕竟不是家乡,你和爱的人又怎么终老呀,在说我也没爱的人。”她越说越小声,好像不像谈论这个话题似得,但是脸上还是有一点潮红,所以她把头靠在雪白的臂弯,偏了偏,不让某人看到。

“也是,这里不仅有人类,而且火山会爆发,很危险的。不适合终老”他给自己圆场,不敢再提。转移了别的话题。

“还不知道你的母亲知道我们私自逃出来后,会怎样惩罚?”赫木担心着说。“管她呢,每天一副棺材脸,做事优柔寡断,要是我当国王了,才不会这样呢,呵呵”

赫木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沉默着。知道赫乌心情很不好,所以就静静的看着这天与水连成一线的蓝色仙境。没有在想送东西给她也许一会有机会。

“嗨,看我发现了什么?”忽然藻妹从碧蓝的水面跃起,水花溅起很多,慢慢游过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你手里的是牙齿?”等藻妹游过来,雪白的腿走近,她手里拿着的巨型牙齿就看的很清楚啦。宽宽的泛着白色。不是食肉类的牙齿。

“没错,是牙齿,是你说的天池怪兽的牙齿,而且更像是恐龙的牙齿。”她很兴奋的说着,不管身体的冰冷。

“恐龙?不是灭绝了么?是人鱼历史没有记载的空白期,所以在中国有可能复活吗?”赫乌一脸的怀疑。没有起身的轻蔑的看先她。

“没错,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刚才巫师的感觉告诉我,这里有生命反应,你可知道生命的种子是可能存在与土壤中的,像是一片死水里会有鱼生长的现象。这里是火山口,那么以前几亿年前存在与地下的化石和岩石会随着岩浆喷出表面,在适宜的环境自然会有生物出现,为何不能是恐龙呢?”藻妹有些讨厌赫乌那盛气凌人的质疑方式。这番话也把她的气焰灭了灭,赫木在中间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所以他直接跳到水里,用尾翼的坚韧处把自己的手拉开一道不浅不深的口子,放在水面上任由鲜红的血液流失,却没有一下皱眉。

“哎,你·····”两个在湖岸上的人一起惊叫。“别过来,有没有看看就知道啦。”

人鱼的血是海洋动物最想吸食的血,所以一会儿水里就一片鲜红色,“好吧,我们帮你。”赫乌也跳下来施展魔法,把血腥味送的更远。藻妹也心疼的跟着帮忙,不管自己潜水后有些发僵的身体,两个女孩子还在争风吃醋中翻着白眼。

忽然就在赫木觉的自己有些眩晕时,他的尾翼感觉到了水里有东西在靠近。不像人鱼,只是巫师的藻妹感觉身子有些麻木了,而且知觉告诉他确实有东西在靠进。

哗!还没等他们交流,一头似鱼型的庞然大物就出现在了眼前。有一米的黑色鱼头浮在水面上,黑色的鳍在游着。

“快走!”虚弱的赫木把两个女子护在身后,一只手还在滴着血,继续浸染着蓝色的水。他们向后游着,水怪向前游着,嘴在不断的长大。

不像刚才我手里的牙齿?藻妹想到。会不会还有其他的生物?“藻妹你快些带失血太多的赫木,我来掩护。”

赫乌才不会等死,她挡到了赫木前面,她手一挥,自己的青色长剑就出现在水里,随后她手一指,那剑伴着青色的光马上准确的击中了鱼怪的下颚,然后它的头慢慢的沉到了水下。赫乌得意的神态又一次出现,她笑着胜利转身。

看到藻妹和赫木已经在河岸上喘着气,藻妹为他包扎着。所以她缓缓的以女王的姿势游回去。青色的鱼尾在红色的水里左右的摇摆着。

就在这时,赫乌的身后忽然有一股强烈的水流喷来,所以她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倒在了水里,她的笑还没有消失。“小心!”歪在岸上的赫木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很重的血腥味,让另一个体型更加巨大的鱼怪出现,是人鱼的几十倍大,它这次没有像上次那个无聊的同伴,所以它又一次沉下去,玩捉迷藏。水面又一次安静如初。赫乌在水里有些慌乱的扑腾着。

赫木和藻妹都在拼命的往水里走,但是藻妹拉着他,自己跳下去。

可是糟糕的是,在离赫乌不远的水面上在一瞬间出现了十几个鱼怪的头。

“天哪,大事不好!”藻妹惊叫着,麻木的身体放出她手臂上缠绕的藻带。它们像是绿色的蛇一般以藻妹为中心的发射出去,缠绕着周围的鱼怪。水怪们前进的有些吃力,叫的更大声。

赫乌更加慌乱,看着一步一步像自己逼近的鱼怪,那血盆大口,锋利如刀的牙齿,还有像牛一样的怪叫声。所以她不知道该攻击那个。

“我来救你,不要慌。”藻妹奋力的游着,赫木也抬着自己的手跳下来。赫乌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赫木。

“赫木,救我,救我”第一次听到喜欢的人这样害怕的呼救声,所以他也忘记生命一般的用自己的鱼尾前行。甚至从藻妹的身边游过。赫木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赫木,救我!”

赫乌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赫木,像王子一样在身后的鱼怪面前救走自己。

就在还有两米的距离时,赫乌觉得自己的身体小面有东西在往上面浮着,她想离开,可是她已经被忽然像上的冲击力高高的抬起。

赫木看着她在水面上跃起,像是纸一般的被甩到离自己更远的鱼怪圈里,“赫乌!”“赫木!”两个人喊着对方的名字被分开。两双手在水面上倒影着,伸展着,想抓住剩下的希望。只剩两米的距离,可是现在连距离都无法计算,她们好像很远很远。

上演的英雄救美女的戏码变成了悲剧。赫木有种在也抓不住她的感觉。他失血太多的身体忽然失去了刚才的力气,也在渐渐的向下沉去。“赫乌”

许是第一次赫乌这个冷淡的女子觉得赫木的重要性,也是第一次赫木知道自己在她生命里的价值。那双装在兜里的珊瑚耳环静静的躺在他的衣服里,也许再也没有送出去的机会,死亡的征兆在空气里缠绕着这三个人的神经。

鱼怪开始了疯狂的撕咬,它们在美食的鼓舞下,藻妹的绿藻被鱼怪生生的拉断,所以她也沉到了水下。呛了一口水后,吐出一词“赫····木”赫木回过头来看着另一边以只剩头的藻妹,他有崩溃的感觉。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谁也救不了。但他能做的只是不让自己晕过去,还有机会,都怪自己想的馊主意。

赫乌的鱼尾被一口利牙咬到。然后又是血红色让自己快要麻木的意识清醒,疼痛在尾翼与内心翻滚着,渐渐的失去反抗的力气,所以她沉到了水底,她看到的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是,有鱼怪向着自己的脸上咬来。

啊”一声惨叫通过湖水传到了赫木的耳中,他的心在冰冷里坚持着。

忽然在三个人的绝望里,一个很空远但是不刺耳的声音传来,那些怪兽们忽然停止了动作,然后在原地愣着。嗤嗤的喷着水。

这声音一声比一声近,那些怪兽浮出水面的体积开始减小,他们在退去。

绝望里的赫木看到了希望,忽然在一处水面上,有金色头,而且有角有须的高大修长的生物出现了,它有金色的眼睛,长长的金色脖子像鹿一样向着他们游来。不知是敌是友,但是现在是它们救了自己和同伴,还是离开为好。

快要失去知觉的赫木用仅存的意念找到另外两个人,然后念动着回去的咒语。然后一切的血腥就离开了自己。“赫木,救我。”

美丽的风景里留下的却是人鱼族曾经的悲歌。

······

小人鱼把自己咬了一口,然后自己就看到自己在小鱼哥的手里,凉凉的。“我在水里?”小鱼哥看到他醒来了,就把自己的摇来摇去的手从水里拿出来。

“小人鱼,你醒啦,我看到忽然像睡着了一样的躺在人家的沙发上,以为你的太热了晕了过去,偷偷的趁着我爸他们寒暄,就把你拿出来了,来河边凉一凉。好些了吗?”

“首先,我叫赫拉,然后谢谢你的热情,我没事的。”她笑了笑,然后擦了擦躺着溅到脸上的水珠。刚才的醋意看来还是没消,相信小荷,却不信自己。

“你没事吧?一觉起来变了个人。”他摸了摸小赫拉的头。

“没有,别闹。我没事,只是一下子知道了很多事,以后慢慢的和你说,我很想知道关于憨包的事。”她躲了一下,然后蓝色的眼睛认真的看看他,努力的隐藏着醋意。内心的好奇在展开。

“憨包?”他惊了一下,“没错,憨包的爸爸妈妈是谁?他们现在哪里?”

“这个,那你别和那个家伙说,我就告诉你。”小鱼哥有些难为情的挠挠头。“恩恩,我不会和他说的,就让他相信他奶奶的话就好啦。拉钩,呵呵”小人鱼调皮的和小鱼哥拉了钩。小鱼哥的脸红就浮现了。

“好吧,其实憨包的妈妈在火灾里死掉啦,而他的爸爸不知道在哪里再也没有回来。全村人都知道,只有憨包的奶奶瞒着他而已。那还是我只有四五岁的事,所以我也是听别人和我爸爸说的。”他的眼神有些迷离的回想着。小赫拉不眨眼的听着。

“火灾?就是这两个人吗?”小人鱼把那张在神秘世界烧残一半的照片拿出来。

“我也没有见过,不过两个人和我爸爸同学照片上的人长的一模一样。”他有摸摸头。

“可是我很想知道到底那年发生了什么火灾,你想知道吗?”

“想知道,你的魔法可以吗?”小鱼哥还在好奇中,赫拉就拿下来自己的水晶球。把自己的手放到上面。

“想知道就和我一样的放好手然后祈祷。”小鱼哥还在扭捏里,他的手里就被塞了一个小雪人的水晶球,然后他们一起闭着眼祈祷:“水晶球呀,让我们看到憨包父母的过去吧。”

然后水晶球又一次在嗤嗤里开始了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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