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寒假，虽然中国人最重要的春节就要到来，但是对我们高三的学生来说，好像跟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满眼望去，全是试题。哎，大概大部分人的高三生活都差不多吧。不过，对我来说，虽然有点辛苦，但是还是很开心的，充实，而且有着她的陪伴。我还奢求什么呢。
站在学校的楼顶，好吧，我不是去跳楼的，这是一个习惯吧，喜欢站在高处看着下面的风景。依靠在栏杆上，看着下面高一高二的学生成群结队的提着大包小包的走出校门。他们已经开始享受假期了，我们还要苦逼的呆在学校里补课。哎。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啊。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您好？”我疑问到。
“小尘啊，我是你王叔。”
“王叔？”我有点惊讶，“诶，您找我？”
“不找你打你电话干嘛？”王叔调笑道。
“我还以为你又被小月赶出来要我帮忙呢。”我笑着。
“你小子。”王叔有点无奈。“这次找你是有要紧事好不好，嗯，你晚上有时间吗？”
我心里突然一抽，有种不好的感觉“哦，有，10点钟下晚自习。”我强压下心中那份不安。
“那，我去找你？”
“嗯，您知道我学校在哪吧？”
“嗯，知道，到时候联系。”
“好。”
挂了电话，甩了甩头，想要把那种不安的感觉甩出脑海，冷风毫不留情的拍击在我的脸上，好像在嘲笑我的自欺欺人。就像有人说的，当你用抛硬币来决定一件事情的时候，当你抛出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有了选择。是啊，当这个电话我知道是谁打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到底是什么事，而且，早就做出了选择。
略带低落的上完了剩下的课，来到校门，看见了王叔已经在门口等着我，就好像，宣判。收拾了一下低落的心情，装作跟平时一样走上前去。
“王叔，找我什么事啊。”我笑着说。
“嗯，那边有个小酒吧。我们去那说吧。”王叔叹了口气。
昏暗的灯光，安静的音乐。我低着头看着桌上这一小杯Tequila沉默着。虽然早已明了，但是好是想让这一刻来的再晚一些。
我们沉默了一会。
“小尘啊，最近，你们还好吗？”王叔说。
“嗯，挺好的，我们，越来越无法分开了吧。”我端起酒杯，只是这么看着。
“哎。”王叔有些尴尬。“其实我这次来，是来找你的。”
“哦？找我？这就奇怪了，王叔找我会有什么事。”我一脸无所谓的说。“好了，王叔，你知道吗，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大概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王叔脸色一僵。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跟小月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端起那装着烈酒的小杯子，一口见底。“阿……王叔，你知道这杯是什么吗？”我问道。
“龙舌兰。我没看错的话。”
“嗯，龙舌兰，龙舌兰对于印第安人来说是一种神的恩赐，就像小月对我来说一样。你要我帮你把这份恩赐带离我身边，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王叔一听，强颜欢笑的说：“你真的都知道了啊，我是她的父亲，如果我要她必须离开，她会留下吗？”
“王叔，我不想说什么，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好吗，我让她别走，你真的认为她会跟你走？”
“你…”王叔有点生气了，“哎，好吧，我知道，她是不会跟我走的，所以才来找你。”
“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让她离开的理由。”虽然我心里早就做出了决定，但是，我还是想亲耳听到眼前这个男人说出来。
“为了她的梦想。”王叔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理由，你没法拒绝吧。”
“waiter，再来一杯tomorrow。”我对服务员说道。
又是一阵沉默。
“难道，你真的这么自私吗？不让她去完成她的梦想？”
自私吗？我真的这么自私吗。不想让她离开我的世界，不让她离开去追求她的梦？我真的自私吗？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看着眼前这杯tomorrow，在王叔来不及制止的情况下一口喝完，站起身擦了擦嘴角还在往外溢出的酒精。
“喝完会一醉到第二天的酒，叔叔，你知道我多么想就这么醉下去吗，跟小月在一起的日子，就好像喝醉了一样。什么都不用想，每天都是那么开心，当我不知不觉走进她心里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世界早已没有了别人，只有彼此。我们从来没有过争吵，她不忍，我也舍不得让争吵占据我们快乐的时光。而你现在，要我送她离开吗。”我扶着靠背，稳了稳摇摇欲坠的身体。“王叔，不用说了，让我想一想。我要怎么做，我自己会决定，除了我的小月亮，没有人可以改变。我先走了。”说完，转身走进寒风里。
“好冷啊。”我轻声对自己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明明早就决定要送她离开，为什么。嗯，舍不得吧，也对，怎么会舍得啊。”
在马路边的路枕上坐下，看着不多的车流，静静的回忆起跟她在一起的日子。
“第一次听到她说话时的快乐。她那个飘渺的家字。
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时的激动。“我叫王月。”
第一次接过她递来的毛巾那种受宠若惊。残存她的味道。
第一次被她抱着，听她说着她的故事。那苦涩的泪水。
第一次对她说，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第一次吃着她做的早餐，那种幸福。
第一次，第一次，好多好多的第一次。”
我已经霸占了小月好久好久了，是该要放手让她去飞了吧，为了她，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吗？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我想回家，我对自己说。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他的什么上课，去他的。我现在只想回家，只想见到她，我只想回家。上了车，呆呆的看着着窗外向后飞驰的街景。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见到她，从来都没有。
看着世界在眼中天旋地转，跌跌撞撞的上了楼梯站在家门前，深深的吸了口气，按响门铃。（为什么不自己开门？因为我没带钥匙。）不一会，门开了，看见睡眼朦胧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好像把所有的所有都放下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瞬间就这么凝固了，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来凑热闹。
“尘？你？你怎么回来了？你喝酒了？你………”
我不等她说完，一步上前，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紧紧的，好像怕我一放开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我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嗯？傻瓜，怎么了？”小月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拍着我的背，柔声说。
“没什么，我只是想你了。”我贪婪的嗅着她的发香。
“来，让我好好看看，我老公怎么了。”她轻轻的捧起我的脸庞，帮我拭去泪水。“乖，不哭，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嗯，在，还在。”我闭上眼睛，想要把眼泪挤出眼眶，能够把她看得更加真切。
“傻瓜。”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然后，就那么吻上了我的唇。“好了，现在不怕了吧。”她有点羞涩的说。“快进来，外面好冷的。”
这时候我才发现她还穿着单薄睡衣，冷风吹得她有点瑟瑟发抖。弯下腰，把她横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你要去哪？”我站起身的时候，小月拉着我说。
“总要洗一洗吧，身上好脏的。”我捏了捏她的鼻尖。
任由水流冲击着我的身体，眯着眼睛，透过水珠看着世界。好美。淅淅沥沥。记得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喜欢从水中看这个世界，一下大雨就总想要置身与雨中，雨水能让我平静，能让我开心，还有，就是下雨的时候比较安静，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理由吧。后来，嗯，后来，小月说对身体不好，不让我淋雨了，我也就没有在试过这种感觉了。
擦干身上的水珠，围着浴巾站在镜子前吹干头发，突然想到第一次进到这个房间时的情境，不由微微一笑。
“傻笑什么？还不赶紧吹干。”小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在笑……啊！你怎么进来了。”连忙捂住重要部位，才想起自己围着浴巾，一阵庆幸。
“捂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小月脸红了红“好像真的没见过。”她认真的想了想说。
我的脸瞬间像火烧一般。“快出去出去…”我连忙说。
“诶，你衣服都没拿，拿着，我出去还不行哦，谁稀罕看哦。”小月捂着嘴笑着。
“你告诉我一声不就好了，突然跑进来。”我前后看着，看看有没有走光。
“小妞，都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羞，来，给大爷笑一个。”小月做流氓状。
“是是是，大爷，我笑也笑了，您赶紧的，出去吧。”我无语道。
确认小月出去了，我紧了紧门，三下两下吧衣服穿好。我敢保证这是我有史以来穿衣服的最快速度。
“嘿，小妞，敢调戏本大爷，你是欠收拾了啊。看大爷我怎么收拾你。”穿好衣服，扑向床上。然后，两个人嬉闹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不敢了。”小月痒的不行求饶道。
“嗯，这还差不多，今天就放过你了。”我故作大方的说。然后，翻下身静静的躺着。
“对了，尘。”
“嗯？怎么？”
“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小月问。
“嗯。”我迟疑了一下。“想你了呗，就回来了。”
“真的假的，说，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小月不相信的说。
“没了。就突然想回来了。”
“那好吧，姑且相信你。”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我知道，其实我们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只是谁都不想说，谁都不愿说。只是我们都不想现在面对这些事吧。
“尘。”小月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
“嗯？”
小月翻身趴在我胸口。“把我给你好吗？”小月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我伸过手搂着她，“你不早就是我的了吗？”
“不，还有一样东西你一直没有拿走。”小月很认真的说。
我愣了愣，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傻丫头，我们还需要这样吗？何必呢？”
“你不愿意让小月做你的女人吗？”小月有点难过。
“傻小月，我的小月儿啊，我要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然后让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名正言顺的做我的女人。”我一脸正色的说。
“但是，但是，真的还有机会吗？”一滴泪落在我的胸口。
轻轻的吻过她的泪痕，紧紧的抱住小月，抱住我最深爱的人说：“会的，一定会。我保证。”
小月趴在我胸口，听着我的心跳。直到，我们都睡着。就这么，静静的，相依相偎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尘，你该回去了吧，还要高考咧。”小月有点担心的说。
“不了，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其实都差不多啦，都是做题啊什么的，在哪都一样，会的还是会，不会的还是不会，还有一个月，改变不了什么啦。”我一脸轻松的说。
“这样啊。那也好，在学校吃得又不好，还是在家好一些。”小月想了想，像发现了糖果的小女孩一样笑着对我说。
“那个，小月亮，有点事想对你说。”我支支吾吾的说到。
“我知道，我爸找过你了吧。”小月看着杯子，一脸平静的说。
“果然瞒不过你啊，是啊，王叔找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是昨天吧。”小月问到。
“嗯，昨天晚上他突然打我电话，说有事跟我说。”
“怪不得。”小月端着杯子，好像什么都不如她手里的杯子让她感兴趣。“我们能先不谈这个吗？”小月突然笑着对我说到。
“嗯，好吧，那就不说这个。”我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其实我最不愿意说起这事。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怕她，也怕我自己伤心吧。
“对了，风今天早上打了个电话。你在睡觉我就接了。”小月故作神秘的说。
“诶，这家伙难得这么早起床诶，他说了什么。”我很好奇。
“不知道额，他就说等会来接我们，还说………”小月迟疑的说。
“还说什么？”我追问。
“嗯，他还说，叫你弄帅一点，别给他丢人。”小月捂着嘴一边笑一边说。
“我勒个去这小子，皮痒了吧，敢调戏我。”我佯怒道。“这么神秘，我倒是很好奇啊。话说，为什么他只说我不说你。”
“那还用想，我怎么样都这么漂亮好吧。”小月臭美的说。
“是是是，娘娘，那我们是不是该去更衣了啊。”
“嗯，好，来扶本宫更衣。”说着抬起手。
“去去去，还玩上瘾了，小心朕治你的罪。”
“哎呀，皇上别当真啊，臣妾服侍您更衣吧。”小月柔顺的说。
“不必了，朕自己来就好。”
“好了好了，我来给你挑衣服，不然真给别人丢脸了怎么办。”小月笑着站起身收拾好餐具走进房间。
“死小子，看我见到你怎么收拾你。”我狠狠的说。
“就这件吧。穿上。”小月在衣柜里翻了好久拿着两件衣服对我说。
我抬头一看，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衣还有一件棕色的西装。“诶，这么冷的天，穿这个，嗯，会冷死吧。”我苦着脸说。
“会吗？不会的。反正都是在屋子里啊，肯定不会冷的，赶紧给我穿上吧。不然丢脸咯。”小月笑着说。
我见这场景，好吧，无奈的接过衣服。转过头。嗯，我又喷鼻血了。小月背对着我，脱的只剩下内衣。我赶紧转过身。“诶，换衣服什么的，我还在啊，你不能先叫我出去吗！！！”我尴尬的说。
“喂，又不是没见过，我都没说什么，你尴尬什么。”小月无语的说。
“可是，好吧，好了没啊。”我一脸黑线。
“嗯，好了。”
我转过身，看见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就，就这样？”我诧异的问“不会冷吗？”
“当然不是”说着指着床上的大衣说“还有一件呢。”
“诶，你就穿这么厚，我这么单薄，真是家门不幸啊。”我苦着脸。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快走啦。”小月催促道。“哦，对了，帮我把这个带上。”拿起上次干妈送她的颈带说。我接过，帮她戴上。白色的裙子，还有那相对分明的粉红色颈带，在她身上是那么的美，每一次看见她，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让我惊艳。不管是我们外出时那阳光下侧脸的微笑。还是在厨房里看着我放着好几天的碗筷的蹙眉。又或者，又或者是梦醒时分，我看着她静静的睁开双眼的那一霎那。永远，都是惊艳。
“你说那小子到底有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你们两个，我哪知道。”
楼道里传来我们两个讨论的声音。
到了风的家里。我感觉有点不对，门口的草坪上怎么整整齐齐的摆放了一排一排的凳子，还有个小舞台。反正很不对劲。
走进门，我就看见有许多人在客厅。看见干爹的身影。我走了过去。
“啊，小尘来了啊。小风他们在楼上呢。”干爹看着我们笑着说。
“干爹啊，这是什么情况。”我在干爹耳边小声的说。
“诶，小风那小子没跟你说？”干爹诧异的说。
“说什么啊，那小子就叫我过来，还让我穿帅一点，别给他丢人。”我不屑的撇了撇嘴。
“哈哈哈，那小子。不过，嗯，是蛮帅的。”干爹开心的笑着。“那我就告诉你吧，今天是小风和小铃订婚的日子。”
“什……么!!!!订婚？”我不禁叫出声来。转过头，看见身边的小月也诧异的看着我。
“是啊，订婚。”我感觉干爹很高兴，但是也有点，嗯，有点感慨吧。“具体的你上楼问他们吧。”
我跟小月就在这种被雷劈中的状态走上楼。刚到房间门口，我就看见风和铃坐在床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瞬间把风扑倒。
“小子，赶紧交代这是怎么回事。”我恶狠狠的说。
“哎呀哎呀，你先下来。我慢慢说。”风一脸求饶。“就是我跟铃儿要订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道。
“就最近吧。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真的不想分开了。所以就准备先订婚，然后到了年纪就结婚去。最后，就再也不分开了。”风牵起铃的手说。
“我还不知道你？肯定不止是这个原因。老实交代吧。”我狐疑的说。
“哎，好吧，知道瞒不过你。本来想过阵子告诉你的。既然你都问了，我就说了。”
“快说！”我逼问道。
“我要走了。”风说。
“走？走去哪？”
“过完下学期，我们就要移民去美国了。所以走之前我们想把事办了。”风不敢看我。
我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你们，也要离开我了吗。”我小声的说。
“嗯，诶，不对，什么叫也。”风疑问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瞬间反应过来，看了看小月突然苍白了的脸说。
“反正，祝福你们。”我真心的说。
“嗯，那你们呢？”风问道。
“我们啊，不知道啊，今天是你们的日子，就别说我们了。”我闪烁道。
“嗯，也是，反正你们两个啊，我早看出来了，少了谁，另外一个肯定活不下去，我就不瞎操心了。”风笑着说。
我牵起小月的手，紧紧的，不想放开。
“上面的几个小家伙，下来了，准备开始了。”干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准备好了吗？”我问风和铃。
“差不对哦了，我们下去吧。”风看了看铃，深吸一口气，看得出，他还是很紧张。“对了，你今天很帅哦。”走到门口的时候，风转过头对我说。
我笑着看着月儿，一起下楼了。
我们坐在第一排，看着舞台上手牵着手，闭着眼虔诚的祈祷的两个人，我不由的微笑起来，想起我跟他们一起走过的日子。真心的为他们祝福。可是，我自己呢。想到这，不由的叹了口气。然后感觉手中的力道重了一些。月儿好像知道了我在想什么，紧了紧握着我的手，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伸过手，把她搂在怀里，怕她突然就不见了。
看着他们两人，在大家的祝福下戴上订婚戒指。我闭着眼好像想象到了我和我的小月亮，但是，也许不可能了吧。我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看着低着头靠在我怀里的小月，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仪式完成后就是他们的酒会，对大人来说就是谈谈生意聊聊天吧。我们跟风一家人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我们两个都是喜静的人，这样的场合还有些不太舒服。
离开风的家，我们漫无目的的手牵着手在路上走着，记得有一个理论，说两个人之所以会在一起，都是因为多巴胺。而一对夫妻，结婚后的3年就已经没有了多少多巴胺的分泌，爱情是因为多巴胺，所以，在一起很多年的夫妻才会没有了爱情只剩下亲情。而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我们，依旧，甚至比当初还要相爱。所以，我们的爱情。源于我们。
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好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我们有一次坐在湖边的亭子里，静静的坐着，一如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湖面。我看着微风吹起的她的发梢，还有她那望向湖面的坚定眼神，一时间却是痴了。小月像是发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微笑道看着我说：“傻子，看什么呢。”一如既往的充满爱意。
“看美女啊。”我调戏道。
“去去去，我又不会不见了，你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啊。”挽着我的手臂温柔的说。
“我们好久没有来这里了吧。”
“嗯，是啊，好久了。”
“当初，我们不认识的时候，都老是来这里呢。”
“嗯，这么久了，这里还是没变。”小月感慨的说。
“是啊，这里没变，我们呢？”我突然问道。
“不知道。”小月想了想说，“但是，我爱你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嗯，我也是。所以，你走吧。”我突然说道。
“走？去哪？”小月疑惑的说。
“跟王叔走吧，去巴黎，学你爱的设计。去追你的梦。”我深一口气。
“那你呢？”小月好像早就知道了我想要说什么，很平静。
“我吗？不知道啊，上个大学，考个研究生，找个工作混混日子吧。”我苦笑着说。
“你觉得我会离开你吗？”小月突然问道。
“哎，怎么说呢，如果我说了让你去，我想你再不愿意都会听我的吧。”
“嗯，是啊，很早就决定了什么都听你的。”小月笑着点了点头。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很疼。“所以，你真的要我走吗？”
我抬头看了看天，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着她点了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联系他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小月说。
“说吧。都答应你。”我有些无力。
“在我走之前，忘了刚才我们说的。”小月笑着说，虽然，笑容里带着一些苦涩，一些，落寞，一些，绝望。
“啊，刚刚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我们就像从前一样，生活着，在意没有人提过湖边的那一次谈话，高考后的那两个月，我们疯了一样，去了好多好多没有去过的地方，从南到北，整个中国许多的省份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我们都知道，陪在对方身边的机会不多了，所以，就算是一秒钟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可是，快乐的时间永远过的那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