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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可能?

“修炼天赋……”老者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海浪一般扫荡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一颗颗心仿佛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老者推出的海浪掀翻……

……

“都全是2星了,还能有什么天赋啊。看来我似乎还是有范2卖萌的天赋吧。”唐宇轩实在受不了现在这么压抑的气氛,一切都仿佛凝固一般,在他看来,所有的目光都充斥着嘲讽,仿佛要把他扒光,让他在台上像个猴子一样接收人的嘲笑!于是自嘲道,希望老者让他早点下去,让他消失在人群的视线里!

老者转过头看向一脸不自然自嘲的唐宇轩,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唐宇轩感受到老者的目光,抬头与之对视,这双苍老的双眸却清澈的充满智慧。在他看来,这双盯着自己的双眸仿佛看穿了一切,包括自己的人生……但老者自己才知道,他此时……什么都看不透!

“修炼天赋……未知!!!”终于还是撕开粘粘在一起的干涩嘴唇,再一次用他沙哑的声音掀起了所有人心里的狂潮!同时也释放着自己心中的惊讶。

“未知?老爷爷,未知是什么意思?”唐宇轩不解的望着眼前的老者,虽然老者说的是未知。但他有种强烈的感觉告诉他,他的测试结果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对啊,这未知是什么意思啊?”台下的人也纷纷问道。

“魔魂,药魂之所以尊贵,因为稀有,同样……灵力值也有非常稀有的情况,那就是战灵,魔灵,闪灵都是一样的水准!三种灵力达到罕见的平衡就会发生无法理解的融合异变,整个历史上,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无一不是文明整个大陆的强者!”老者望向台下的人解释道。

“但是全是2星,能有什么成就,恐怕把魔魂修炼上台面都是天方夜谭吧?”下面的人依然不相信以前的那个灵鸭蛋能一飞冲天。灵力值再怎么一样的水准,但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水准,都是2星!就算融合异变,未必能从2星蹦到20星?说出来鬼都不相信!

“2星不错,是低到不可能再低的地步了……”听见老者的话,稍稍充盈着一点灵动的双眼又死灰一片。

“但是在测试过程中,他的灵力波动有太多我无法看清无法看明白的东西。仿佛让我看到的只是他灵力的冰山一角!”老者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仿佛对于自己无法看透眼前这个孩子而感到十分遗憾。

……

冰山一角!?怎么可能!!!?到底是会有多么强大的灵力,才能让老者还无法看透?而且从老者口中说的那些不确定的东西是什么回事?平时无法感受到灵力的事实不是摆在眼前吗?

一切的一切都无法解释。台上还处于呆愣状态的唐宇轩顿时在所有人的心中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他的身上到底有着什么东西?

连唐宇轩自己都无法想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同。难道就是因为我前世是地球人?不现实吧,地球人很牛逼吗?无法飞天无法遁地,无法使用魔法。唯一牛逼估计就是YY吧,YY出各种玄幻的世界,各种穿越,各种重生……

“所以我说……修炼天赋未知!或许强大的可怕!”

震惊,什么是震惊?当然是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真真实实的摆在自己面前。台下的唐倩就无比震惊,全场的喧闹声已经进去不了她的世界了,她的心如同坠入冰天雪地的一朵烛火,瑟瑟发抖,越来越暗。刚刚还为之不屑的废物,现在竟成为千年难遇的超级天才,成为全场焦点,欢呼,不是应该属于自己吗?天地之间的距离,只有从高空坠下,才会了解是怎样的绝望,前一刻还是主角的唐倩仅仅在一个荒谬的结果出来后,便黯淡得没有任何光芒……

唐宇轩似乎已经忘记了兴奋的感觉,“我是……天才附魔师?或者说很可能是天才附魔师?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很可能啊,我的人品一向都是狠不错的!说不定就中大奖了”不停的念叨着这句话,或许全场最难以接受事实的就是唐宇轩了,如果说唐倩是从天堂坠入地狱,那么唐宇轩无疑一步登天,位置之间的转化,确实有些不适应!“欢呼吧,迎接我们未来的附魔师,伟大而高贵的附魔师,唐宇轩!”老者的话瞬间引爆了全场的欢呼声,六年来,废物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被颠覆!唐宇轩已不记得他是怎么回到家的,两世的酸楚似乎在这一刻被全部拾起,深藏在心底的委屈涌上心头。谁会想到他的觉醒结果是这样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抱有什么奢望。或许命运真的喜欢跟他开玩笑,也或许上帝真的是公平的!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小院门口,望着这熟悉的院落,灰色的围墙似乎随时都会倒塌,粗糙的石砖还算整齐的排列堆砌在一起,个别探出头来的石砖早已被风雨磨平了棱角,围墙内,破旧的小屋也是用灰色石砖砌成的,层层瓦片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屋顶,有的破旧,有的仍是完整的,不过那绿色的漆色也剥落了许多,上面还凌乱的摆着许多枯黄的落叶。破旧里却孕育着不以言说的美,唐宇轩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微笑,走进小院苍老的枫树懒散的靠在围墙边上,灰黑的石凳坐在树下欣赏着落叶的舞姿,袅袅炊烟,在秋风的怀抱里扭着迷人的腰际。校园虽然破旧,但也是唐宇轩唯一的心灵居所,在这里的童年回忆,连涟漪都是平静的,望着这熟悉的一切,思绪就像五颜六色的楼宇绵绵穆穆的排列在回忆中。

“若兰阿姨,我回来了。”走进厨房望着那忙碌的身影说道。

“雨轩回来了啊,你出去休息一下,午饭马上就好了。”若兰丝毫没有询问元素觉醒的事,在她看来,唐宇轩此时一定很失落。唐宇轩当然知道若兰阿姨是怎么想的,不由鼻头有些发酸,从小到大也只有若兰阿姨最了解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他。曾经在她的怀里哭过笑过诉说过,她的青丝为自己的天空编织成衣,遮风挡雨。“待会儿,一定要给若兰阿姨一个大大的惊喜!”唐宇轩心里暗暗道,于是默不作声的退出了厨房。

“若兰阿姨,你猜猜我今天的元素觉醒结果是什么?”正对坐在桌前吃饭的唐宇轩突然开口询问道。埋头吃饭的若兰的动作也停住了,他刚刚一直没有说话,他知道任何安慰或许还不如死一般的沉寂好,就像夜就应该有它的静,安静的空气似乎都有些凝固了,但是就算气氛很压抑,若兰也没有主动打破沉寂。但是,如今唐宇轩自己却主动提到这个话题,若兰有些不解的抬头看向唐宇轩,但是那双与自己对视的眼眸中,竟然找不到一丝的失落,澄澈如莲中露珠,升腾而起的是缤纷的喜悦之色!

“宇轩……”那极力被掩饰的喜悦一闪即过,若兰也没有太过在意,她更担心此时的唐宇轩是为不让自己担心才强装出来的平静,想开口安慰,但无从开口,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字字句句,有在华丽委婉的包裹,对于脆弱的伤口来说,都会是闪烁着锋芒的尖刀!“若兰阿姨,谢谢你!”看着若兰欲言又止的模样,唐宇轩的坚强此时终于溃散了,融化了。不管他如何坚强,但他始终是个六岁大的孩子,稚嫩的心承受的太多太多,但要强的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他用坚强武装自己的灵魂。坚强,多么厚重的名词!苦涩的味道让他感到窒息,在这个世界,也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才能脱下疲惫,取下面具,短暂的呼吸着温暖的空气,有童真的气息!

“我……可能是……天才附魔师!”唐宇轩再也不想卖什么关子了,褪去坚强的他,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一个想立刻分享自己喜悦的孩子!“附魔师…….天才?……可能?”若兰直接蒙住了,附魔师,在她眼里,就是传说中高不可及的存在,对于他这种平凡人来说,一个低档次的魔法师就会让她觉得是贵人了。可如今,唐宇轩竟然会成为天才附魔师!附魔师原本就被誉为世界上最高贵的职业,那更不谈顶级附魔师了,绝对是站在世界巅峰的人物。可眼前这个还满脸稚嫩的孩子,一个平凡的似乎永远都不可能与附魔师三个字有所交集的孩子,确确实实的与附魔师牢牢捆在一起。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梦幻的感觉啊!而且……这个可能是什么意思?就好像仰望星空,沉醉在星空的柔美之中,从未想过摘去一粒星辰,却陡然发现自己已经浸身于星河之中,璀璨的星辰触手可及,一切的一切,好像诗一般,羚羊挂角,如醉如梦……

“嗯,我是天才附魔师!可能性蛮大。因为连今天仪式的老爷爷都看不透我的天赋到底是怎么样的。”唐宇轩再次用肯定的语气诉说了他心底的喜悦,结果看到的不是若兰的笑脸,而是如决堤的泪水,若兰仰首望向天际,尽管泪水淋湿了眼眶,却没有模糊天空,“若冰,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你的儿子宇轩是天才附魔师,是世界巅峰的存在,你在天之灵也感到欣慰吧。”唐宇轩知道若兰阿姨是在跟死去的妈妈说话,于是也抬头对着慰劳天空上的云朵说道:“妈妈,宇轩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成为你的骄傲!”

这一次的午餐,是若兰和唐宇轩最美好的回忆,他们都哭着笑了,这是六年来,两人唯一的一次真正开心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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