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未动步,一群蝙蝠发出叽叽的叫声,呼啦一声,迎面向我们扑来,我慌忙伸手护住脸部,等蝙蝠飞走后,我和胖子走到尸体旁边一看。
“是他!”
虽然那尸体已经腐烂不堪,蠕虫也掏空了他的头部,但是我还是能认出他来,他就是那个追踪我的黑人,心里一阵惊颤,难道上次那个黑人是一只鬼不成?
“是个黑人,怎么你认识他?”胖子从皮肤上看了出来,转头诧异的看着我。
“他曾经跟踪过我,是非人协会的人。”
也许胖子并不知道非人协会是什么,不过我们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没想过对他,或者白羽和那个瘦老头隐瞒什么。
从别墅里面一些新的脚步印,还有那些碎裂的玻璃,东倒西歪的桌椅,已经得到了答案,纳兰姐妹一定是被非人协会的人带走了,这里曾经发生过发抖,死了一个黑人。
为了避免麻烦,我门报了警,做了笔录后,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我们各自离开,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完结,谁知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
回到宾馆大概是晚上一点左右,我刚脱下衣服准备洗个澡。
忽然,一只白猫出现在宾馆的沙发上,我喜欢猫咪,可是我一个人来到香港,又住在宾馆里面,这只猫咪很显然不属于我,虽然它很可爱,可是我却感觉它的眼神很诡异。
我看了一眼,说道:“你不会也是非人协会的吧!”
白猫挥动着前爪,竟然说人话,道:“去非人协会,救……”
还没说完,白猫好像发现什么,跳窗而逃。
我连忙紧追出去,一出宾馆门口,一辆疾驰的卡车行过,刺眼的灯光,人车交错的刹那,我发现马路对面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很熟悉,她竟然是我死去四年的奶奶。
一瞬间,天塌地陷。
体内的异次元没有感受到灵魂波动,对面站着的奶奶,一定是个活人,可是冷静的头脑告诉我,奶奶在四年前已经死了,而且是火化。
眨眼间,奶奶就不见了,对面空无一物,我诧异的时候,那只白猫慢慢的向我走来,我走过去蹲下,还好附近的人少,不然一只会说话的猫,路人一定会围观的。
“她不是赵香儿,更不是你奶奶。”白猫一边说,一边晃动着前爪。
我有些愤怒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希望你能给我说明白,不然我今天晚上就会内地。”
白猫表现出很镇定,说道:“你难道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有一只会说话的猫?”
我一咬牙抱起白猫,找了一间会所,这才了解到故事的始末和一切谜团纳兰雨确实是死了,不过尸体落入非人协会手中,她死在日本一个古老家族里面,也确实有一个一出生就没头的姐姐。
当时一生下来,她们父母吓坏了,丢掉也不敢,反正就是不知道怎么办,只好链接一家人去了美国,把她姐姐留在这栋别墅,至于姐姐是怎么生活过来的,纳兰雨自己也不知道。
“我能退出么?我不过是一个在网上提别人排忧解难的算命人。”我说完见白猫摇了摇头。
“为什么?”
白猫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道:“你们几个前世都是笑村的人。”
“什么?”我大吃一惊,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些,摊开双手说道:“笑村几百口人,转世投胎转世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找到我们几个?我不干了,钱我退给你。”
我话一说完打开房门,只见白羽和胖子还有瘦老头都出现在门口,卷起袖子,面色苍白。
我看了看他们,立马卷起袖子一看,只见在我左手臂上无缘无故的出现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这个表情好像一生下来就有,可是我从来没有发现过,也就是最近刚刚出现的,我愤怒的看向白猫,,问道:“你给我们下了笑容诅咒?”
白猫在桌子上走来走去的说道:“只要你们找到那个封印的头,这个诅咒自然会消失,在附近的TH商场,我有一个密码箱,里面有一张卡,那是我全部的家产,希望你们能帮我。”
我问:“那非人协会为什么要抓走你的姐姐?”
白猫似乎也有些愤怒,张牙舞爪的说道:“他们有一个会员,除了头部是完好,下半身完全是一副骨架。”
我一听,惊出一声冷汗,软绵绵的坐了下去,他们三个也慢慢进来,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白猫留下密码,就消失在桌子上。
整个事情并不是鬼魂什么的,我感觉有点像科幻小说,什么无头的活人,为什么无身的活人,什么非人协会,天呐,乱乱乱,完全打乱了我的生活,于是四个人决定去海边商量一下改怎么办。
茫茫大海,让我去寻找一个淹没多年的神秘村庄,猛然间我感觉笑容是那么的可怕,回到宾馆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我和奶奶的合照,回想着从我记事起,学与奶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忽然电话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同行天道酬勤,我接通电话:“喂,你丫的,什么时候有空给我电话?”
天道酬勤沉默半晌,语气惊恐的说道:“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死定了。”
我猛然坐起来,大声道:“我最近很烦,你有话快说,别和我开玩笑。”
天道酬勤急切的说:“你来吉林一趟,我等下给你发个彩信,还有一封电子邮件,”说完就挂了电话。
天道酬勤的真实姓名叫郑占,二十五岁,身高一米八,头发很长,颇有道士的神态,是居住在安陆的一个会员,由于我们距离比较静,所以经常互相走动。
我刚扔掉手机,郑占的彩信就发了过来,并且还附带着一句话:无论如何你都要过来救我。
当我打开彩信的时候,差点就把手机给扔了出去,在郑占的手臂上,竟然也有一个微笑的印记,我立马回拨过去,电话却久久无人接听,同时传来五个人的谈话,这个五个人竟然使用魂语交谈,信号微弱,我并没有听清楚。
我越来越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恐惧,害怕,当你知道你将会和一些比鬼魂更厉害的人打交道时候,当你不明白对方有什么目的,是什么来历的时候,当你感觉自己糊里糊涂的在进行着危险的事情时,除了恐惧和害怕还能做些什么?
第二天,当残红的羞杨在地平线挣扎的上升时,我们四个人从深圳坐火车到吉林,第一站,就是郑占发给我的那所大学,我并没有告诉白羽他们,反正大家都无处下手,干脆去接触一些和微笑有关的事情。
在火车上,我浏览了这所学校的网站,不是官网,而是校园网,里面很多同学的签名几乎是一摸一样,都是一首歌曲的开始:请把我的歌带回你的家,请把你的微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