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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儿子出生

贾小薇的妊娠反应特别厉害,口味大变。过去看吃的鱼看着恶心,清水煮花生是她的最爱,现在她看见花生豆就过敏。苹果更是不吃,连闻到苹果的气味都想呕吐。菜市场附件有一条水果街,专门批发各种各样的水果,生意兴隆车水马龙,过去小薇爱从哪里走,碰到想吃的水果酒往家中买一点点,现在她离很远就闻到各种水果甜腻腻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更是让她无法忍耐,走进哪里就要大吐一番,黄连水都吐出来了,本来婆婆说怀孕后要多锻炼,生的时候好生,家务活还要坚持干,但看到小薇吐得厉害值得亲自去买菜,回来后就念叨:“我这样的贵妇人也平民化了,挎着菜篮子到菜市场挑肥拣瘦,斤斤计较了,过去都是钟点工干的呀!”婆婆买了一次嫌降低身份拒绝再去,小薇只能忍住恶心大战菜市场。她头重脚轻到了那里,问价的力气都没有,软塌塌的到家后,累得瘫在那里,晚上身体就见了红。婆婆大惊:“这是流产的征兆。”鉴于小薇流过一次,婆婆也不敢大意了,勉强同意小薇专心做孕妇,钟点工再次踏进家门,看着钟点工手脚麻利的整理房间,小薇感觉到了被放出笼子的喜悦。她卧床不起一周,专心保胎,林均也难得的嘘寒问暖,陌生的暖流重新涌现。小薇是一个容易知足的女人,给点阳光就灿烂,躺在床上休息或者看看书,幸福感重新降临。只是她仍然不能吃东西,吃什么吐什么,每天她吃点白米饭、吃点馒头、咸菜,或者辣椒,其余都吃不下。

婆婆看到小薇吃辣椒就心烦说:“酸儿辣女,你爱吃辣,估计肚子里是女孩。赔钱货呀!”林均本来欢欣鼓舞的,脸色也阴沉下来:“子啊家中我是独子,我要个儿子,继承家业,女儿有什么用。”小薇无力抗议:“孩子没有见面,怎么知道是女孩”“看你走路的姿势,吃的饭就知道”婆婆不容置疑,“生孩子不用这么娇贵,买菜不能去,钟点工走后总可以做做家务吧”。

薇薇不敢抗议,每天冒着冷汗,拖着恶心的身子,收拾房间。婆婆有意把穿的脏衣服放在薇薇眼前,钟点工负责打扫卫生、买菜做饭,衣服薇薇要亲自动手洗。厚衣服洗衣机洗,但是内衣内裤之类的要全部手洗。春寒料峭,刚刚立春,天气还非常寒冷,薇薇要站在阳台上洗衣服,冰冷的水让她感觉手脚发麻,到厨房中弄热水,又担心端不动摔倒或者懂了胎气。小薇左右为难,一次看见林均在看电视就说:“林均帮我弄点热水”婆婆马上冲出来大声呵斥:“让我儿子弄水洗衣服,你脑子进水了,这样的活我儿子能干吗!”小薇动气“我能干他怎么不能干”“你是小姐身子丫鬟命,我儿子是做少爷的。”小薇忍无可忍,一摔洗衣盆,婆婆大叫:“反了。”林均冲上来揪住薇薇的头发不放,说:“什么态度”薇薇感觉头皮一阵疼痛,头发被揪下来一绺,看在肚里孩子的份上,林均才没有拳打脚踢,否则早扇薇薇耳光了。以后的事情不用说,母子两人悠哉的看电视,薇薇继续在冰冷的水中洗内心内裤。薇薇的眼泪流到洗衣盆里,融化开了。薇薇的心也碎了满满一盆。

十月怀胎,第二年的十一月儿子出生,看到不是赔钱货,薇薇放心了。婆婆和林均非常高兴,抱着孩子不放手:“后继有人啦!”

一家人欢天喜地到家,婆婆和林均的重心全部扑在孩子身上,孩子直接带到婆婆房间,薇薇尽管坐月子,无人顾及。薇薇挣扎着想看孩子,婆婆一口回绝:“先把你自己照顾好,孩子我来带。”现在薇薇没有妊娠反映了,她胃口大开,但没有人精心呵护她。钟点工、婆婆、林均都在婆婆房间围着孩子转,她是被遗忘的角落。她没有月子可做,还要挣扎起来做饭、洗尿布。婆婆一首包揽了孩子的喂养,薇薇只是一个打下杂的,有奶婆婆也不让吃,,说什么薇薇反应厉害,也没有吃什么营养东西,孩子要和有营养的好奶粉。最初薇薇奶很胀,后来就回奶了,薇薇黯然神伤,她自己带孩子的权利被剥夺了,即使看孩子也要征得婆婆同意。

孩子满月酒的时候,婆婆笑容满面抱着孩子招待客人,薇薇可有可无的在一边陪笑,亲朋好友一片赞叹:“薇薇好命,婆婆这么尽心尽力帮着看孩子。”薇薇想带孩子到娘家住几天,婆婆马上说:“不是我看不起亲家,你们家那地方能适合孩子居住吗。你是想带我的孙子还是想害我的孙子”林均也一脸的不耐烦,“要去你自己去,孩子留下。”婆婆看着薇薇一脸得意。

婆婆非常娇惯孩子,不让哭一点点,她对孩子百般宠爱,疼孩子就好,薇薇想。满月酒的礼钱婆婆全部收走,说要给孩子买东西,婆婆子啊孩子身上也的确大方,买的玩具、衣服、吃的用不了,薇薇感觉浪费,说:“不用买这么多,用不了”婆婆一脸不屑:“一看就是农村出来的,一点世面没有见过。我的孙子我一定要给予他最好的一切。孩子的事情你不懂不用你管。”“可我是孩子的妈妈呀!”“我还是奶奶呢,我更有发言权。”在婆婆的宠爱下,儿子的脾气霸道、跋扈、稍不如意就摔东西,语言使用也不文明,一次薇薇趁孩子不注意,狠狠教训了孩子一顿,孩子大叫:“你不是妈妈,你是巫婆,是我们家的保姆”薇薇惊呆了,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流血,她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

孩子一直跟着奶奶住,有时候林均也过去,祖孙三人欢声笑语,薇薇感觉自己是外人,永远融合不到这个家庭里去。她干着保姆的活,吃着剩菜剩饭,在婆婆眼中还是来享福的,吃白饭的,什么不做掉福窝里的,“薇薇,孩子都不用你带,你命好呀,我当时可是均均奶奶孩子都不给看的,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薇薇默然;她只能祈求老天,孩子不要被娇惯坏了,希望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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