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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照相与洗澡

10月底的一天晚上九点多,许浩然和贾忠义俩人实在没事就跑回宿舍躺着去了。俩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玩,许浩然提议:“咱俩买个相机和自行车你看怎么样,这样出门就不用再费劲借车子了,首都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咱们来北京了总得出去转转把。出去玩还得提前借相机,像你和小孙那次似的磕了碰了还得赔还不如自己买一个那。”贾忠义说:“是,可都买要不少银子那。”许浩然说:“要不咱俩一人买一样,我买自行车你买相机怎么样?”“贾忠义说:“买了相机老得花钱买胶卷,”许浩然说:“你要觉得不合适我买相机你买自行车吧。”贾忠义同意了。

11月的第一个周六晚上,许浩然和田宇彤她几个商量第二天去木樨园。许浩然来厂后就常听人们提到木樨园,后来才知道是个批发服装的市场,在南三环上,六月底田哓慧和田哓静去买过衣服。星期天上午,因为摩的只能坐四个人,要剩一个人。贾忠义田宇彤田哓慧先走了,上周没放假,今天出去的人特多,许浩然和孙梦多继续等摩的,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许浩然他俩才到了县城,没找到到贾忠义他三个。许浩然认为是等的时间长先去木樨园了。许浩然对孙梦多说:“咱们先去南城商厦买个相机了再过去找他们。”许浩然看中一款傻瓜相机,售货员说三百,许浩然感觉贵了还价一百五,售货员说二百四,孙梦多说了句:“二百块钱算拉。”“行,看你面上二百就二百吧。”售货员痛快的答应了。许浩然心想:“肯定买贵了,”于是让售货员送胶卷和电池也愉快的同意了,并给按好胶卷。

从商厦出来许浩然问孙梦多:“去木樨园坐几路车?”孙梦多说:“我没去过不知道。”许浩然只好去问别人,俩人到时快一点了,许浩然和孙忠义在街上拍会照才去木樨园。木樨园是个服装批发市场,俩人在里面转了两个小时,也没见到田宇彤那三人,许浩然买条裤子打算回公司。从市场出来没见回程公交车,俩人顺原路往回走了很远,才坐上回县城的车,到厂子里五点多了,等到六点贾忠义他们才回来,他们根本没去木樨园,说在县城遇到同事一起去县城服装市场买衣服了玩到现在才回来。知道许浩然买相机了,大家都来兴致了,乱拿着玩,田宇彤开始给大家拍照,拍到四十多张了还能按动快门键,许浩然怀疑胶卷没放好。

周一上午十一点许浩然去一车间办公室,梅主任和何秋月都在,许浩然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窗台有个红彤彤的大柿子挺诱人的。北京这边柿子树多,每到深秋树叶落的差不多了,满树红柿子,像小灯笼,非常漂亮,好多人家院子里长着柿子树,像自己的家乡家家院里有枣树那样普遍。仓库的寇天城在村里租的房子住,前几天下午许浩然去他那玩,院里有几棵柿子树都熟了。

梅主任挺热情,吃柿子吧,何秋月也说吃吧,就剩这一个了,他俩一反常态的热情,许浩然本能的说不吃,突然想到车间里一群饿狼们怎么能剩下吃的东西,谁要有吃的早藏起来了,还敢放到显眼位置,再显眼的位置能放住估计有诈。许浩然说:“你们又想骗人了吧,”说着走过去看究竟。何秋月说:“还真就是你聪明,今上午骗八九个了,你们办公室的就有三四个上当的了,我和梅主任刚才说你来时会不会上当,梅主任说肯定会,我说应该不会。真让我猜对了。”许浩然把柿子拿起来,特别轻是空心的底下被打开,里边已被掏空了吹起来放到窗台上的,跟正常的柿子没有区别,上当很正常。

许浩然其实挺喜欢吃柿子,幸亏不是太贪吃,才有一瞬间时间想到是骗人。要不梅主任一说吃柿子,何秋月在旁边一劝,过去就拿,今天就出丑了,人就丢一车间来了。梅主任问许浩然:“你怎么看出是假的了?”许浩然说:“我没看出来,可我想到你们车间办公室里有吃的早藏起来,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摆着过。而且就一个,早该被别人吃了。何姐说:“主任看又有人说你小气了吧。”说着话时,进来个车间工人。许浩然告辞去仓库了。出门听梅主任说:“吃柿子吧,”然后听到三个人的笑声。

供销社也照相,周一中午一下班许浩然就拿相机去供销社找老板了。老板娘把相机放到一个黑袋子里打开后盖,说是里边胶卷没装上,拿出来让许浩然看看,然后给装好胶卷递给浩然,肯定是自己按倒卷键闹的。以后的日子里许浩然他们照过很多照片,都是在她这洗的。回去一说胶卷没装好,大家纷纷抱怨说白浪费感情了,摆出那些姿势造型容易吗,下一次不一定还能摆的那么美。许浩然:“你们不用说了,下午不怕照的难看的再去照。”

周一下午下班后,几个人拿着许浩然相机去照相了,用着许浩然的胶卷狂拍。大家都找许浩然合影,许浩然心想:“还算有良心,知道和我照张合影。”他们又在厂区拍了几张,事实证明还是孙梦多是明白人,有良知的人,在大家又拍了十来张后孙梦多说:“树都掉叶子了,花也没了,天上还没太阳了,有什么好景照呀,留着胶卷等下雪照雪景吧。”大家竟然同意了孙梦多的说法,田宇彤把相机抢过去说给保管。晚上浩然去她宿舍时见田宇彤忍不住又拿出相机来照那。

打算周末去外边洗澡,赶上孙梦多加班,许浩然和贾忠义俩人一起去,都是第一次来外边这个澡堂,交费拿钥匙后,贾忠义在前浩然在后。两人一前一后,许浩然发现贾忠义直奔女澡堂方向去了,心想贾忠义不会是现代版花木兰吧,不象看来是另有所好,随他去吧。既然路不同不相与谋,那就分道扬镳,想到这许浩然坚决的走进男澡堂,正脱衣服时,贾忠义跑进来了。

许浩然问:“你不是去女澡堂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贾忠义说:“那边门口搞卫生老太太不让我进去,就回来了。”

贾忠义把发生情况说了一遍。“我说花钱了凭什么不让进,老太太说你以为是动物园那,花钱就能进。我说花钱了不让进怎么去洗澡呀,老太太说你去那边洗呀。我说这不澡堂子吗干吗去那边洗。老太太说你长的不太像女人呀,这是女澡堂。老太太说的我莫名其妙我往门上一看写着‘女’字,没注意走错了人丢大了,就赶紧跑回来了。你在后边不喊我那。”

许浩然说:“门上那么明显的‘女’字,你怎么会看不见,除非瞎子或不识字,这两个假设都不存在,剩下的可能是你是假货或者是色货。你不像花木兰。就只有最后一个可能你是色货,你既有去女澡堂的僻好了,我哪能坏你的兴趣。”

“别胡说了,你也太坏了,居然见死不救,让我差点进了狼窝毁了清白。”

最近二车间的傅欣仁下午下班后常来找刘娟。刘娟挺反感他,田宇彤宿舍的人一见他来立刻插门。田宇彤说:“傅欣仁太花心,他是去年11月和对象一起来的,傅欣仁和我在一个班,他对象分到了三车间,来了不到半年,傅欣仁就追上一个河北的女孩,把对象甩了。河北女孩不愿意,傅欣仁天天去找,有天喝酒了,说不同意就从二楼跳下去,女孩说你跳吧,傅欣仁借酒劲真跳了,一楼前头是草坪,跳下去只崴下脚,女孩没办法同意了。今年八月份傅欣仁追的女孩父母来了,把女孩带回家了,现在又来找你了,刘娟你可别上当。”她们说的老傅许浩然认识,和宿舍的老曹一个班又是老乡,因为有时来宿舍找老曹就认识了,但没打过交道,他俩见面就开玩笑瞎扯,老曹给宿舍人们讲过老傅的“光荣史,”老傅中等身材长相一般,最大特点就是脸皮好。

许浩然发现小卖部换人了,听郭姐说高胖子合同到期回家了。小卖部新换个女的,后来聊天知道是本县老乡,她老公是常远许浩然认识,常在仓库遇到听能说的。后来她聊到李燕箫,说和李燕箫家是亲戚。许浩然说:“我早听说过她的名,一直没见过,倒是见过她的男朋友,是我们乡的别人说他是李燕箫的男朋友。”

十一月底时,下了一场众人盼望已久的雪。下班后许浩然、贾忠义、孙梦多、田宇彤、田晓慧、田哓静、刘娟、七个人在篮球场打起雪仗,起初约定的是三个男孩对四个女孩,虽然以少打多,自然须眉不让巾帼,许浩然他三个不落下风还有局部优势。后来变成许浩然五个群殴贾忠义和田宇彤,追的他俩满场跑,弄的人仰马翻,最后小贾坚持不住喊投降战斗结束。受袭击最多的是孙梦多和田宇彤,损失最大的当数贾忠义了,为了不被大伙群殴到,贾忠义甩开飞毛腿满场飞奔,他可怜的皮鞋不堪蹂躏而选择刨腹自杀了。小贾没法跑了只好选择无条件投降,大伙看在皮鞋的面上,本着治病救人,宽大为本的方针饶恕了贾忠义。

第二天是周末,许浩然和田宇彤、孙梦多他们六个人在厂区照雪景,田晓静提议去厂外照,田晓慧说冷不去了,就在大门口照几张合影。只有田宇彤和刘娟意犹未尽想去街上照,许浩然把相机给了她俩后回宿舍了,还是屋里暖和。厂里烧暖气的老头,是外边雇来的。许浩然去锅炉房值班室玩过几回,有次有人问老头工资,一听比他高一倍,那人说他也去烧锅炉吧,加加煤清清炉灰就行了。老头说烧锅炉的要有司炉证,需要培训考证,会看压力表,不然压力过高会爆炸。许浩然和刘娟正在打闹时,田宇彤给抢拍了一张合影,许浩然取照片时才看到,动作搞笑,表情夸张,就扣下那张照片后才把照片给她们看,田宇彤看完非说少一张,后来没办法许浩然拿出那张滑稽照片,大家一阵大笑,刘娟把照片扣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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