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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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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天空又开始怒吼起来,闪电一闪而过,瞬间的光亮照在新兵们的脸上,倔强的脸上多了几分焦虑。新兵们一脚深一脚浅地在水中跋涉,大雨打透了衣服,裤腿也早已被泥浆裹住。

孙强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海龙:我们是不是真的不明白军人是什么?我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李海龙用尽全身的力量撕扯着声带,嘹亮的声音似乎把磅礴的雨声也压了下去。

山顶上。

朱恺站在雨中拍着手不断地鼓励着路畅。路畅背着背囊趴在地上正做着俯卧撑雨水打湿了他全身的每一个地方,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坚定地看着前方,雨水打在他脸上,伴着汗水一起流下来。

“一百……九……十九”路畅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着自己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他又将双臂弯曲重复着上一次的动作,只是这次他没有再起来而是“砰”地一声趴在了地上。

孙强和黄文豪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李海龙看着前面:“这就是你们帮他的结果,你们以为自己是在帮他的时候其实你们已经害了他。”

孙强这次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路畅:也许这次我们真的做错了。

黄文豪也默默地看着前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我们不可能帮你一辈子,路畅这次靠你自己了,加油!

李海龙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右手用力一扔精准地砸在路畅旁边,泥浆飞溅起来落在路畅脸上,路畅转过头愤怒地看着李海龙。

“起来啊!别让我看扁你!”李海龙冲着路畅吼道。

路畅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由愤怒变成了诧异然后变得坚定起来。

朱恺慢慢地俯下身子蹲在地上看着路畅极其严肃地说:“没人能帮你一辈子,除了你自己。”

沉默

还是沉默

“啊—————”路畅咬着牙用双手支撑起似有千斤重的身体“二……………百!”

这声音响彻山谷,新兵们都看着路畅眼中没有了同情与可怜而是一种敬畏一种发自心底的敬畏,一种对军人精神的敬畏。

李海龙转过身看着新兵们指着路畅问:“看见了吗?”

“看见了!”新兵们山吼道。

“看见什么了!”

一片寂静。

“那是路畅吗?那不是路畅!那是解放军的意志力!那就是解放军的信仰!为了祖国和人民甘愿奉献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这就是解放军的信仰!”李海龙沙哑地吼道。

新兵们看着李海龙眼中充满了后悔与敬畏。

“通过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能对解放军有一个更加正确的认识。”李海龙停顿了一下“立正!目标!——操场,跑步走!”

那也许是我参军后的一个转折点,从那天开始我才真正了解了解放军,了解了什么是解放军的信仰,我的军旅生涯从那天才真正开始!

另一处新兵连驻地。

林雨萱坐在操场的草地上,看着远方若有所思。

吕赫楠拍了一下林雨萱的肩膀笑着问:“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林雨萱刚要说话坐在她身旁的蔡佳蕙坏笑着:“还能想谁啊当然是想他对像呗!”

吕赫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对啊,我怎么这么笨啊除了对象还能想谁啊。”

林雨萱不好意思地捂着脸:“谁……谁想他了?”

蔡佳蕙挪开林雨萱捂在脸上的手:“看看都脸红了还说没有,什么时候结婚告诉我们一声。”

“讨厌。”林雨萱举起手假装要打吕赫楠三个人打闹着跑向远方。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终于来到了新兵考核的日子。

操场上李海龙站在新兵们面前训着话:“稍息!立正!”

新兵们动作整齐划一与来的时候有天壤之别,路畅笔直地站在排里比来的时候瘦了许多,皮肤由白皙变得黝黑,一身的腱子肉。

“不错有点兵的样子了,不过当兵不是给摆着给人看的,当战争来临时,我们就要义无反顾地投入战斗,不考虑自己是否会牺牲,我们只考虑敌人是否会投降,我们的信念只有一个——”

“保卫祖国!”新兵们山吼道。

“不错!这才是我们猛虎团的兵!现在请连长训话!”李海龙说着鼓起了掌。

新兵们也整齐地鼓着掌。

朱恺走过来摆动着双手示意新兵们停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同志们好啊!”

新兵们也还了一个军礼:“连长好!”

“新兵连三个月的生活一转眼就要结束了,我知道它对与你们来说可能是辛酸的、艰苦的,但他也是那么人生中一段无比珍贵的回忆!今天你们要迎来军队的第一次考核,过了今天,那么就会下连队成为一名真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你会感到无比的骄傲与自豪,仅仅因为你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中普通的一员!猛虎团——”

“猛虎无敌!所向披靡!猛虎无敌!所向披靡!猛虎无敌!所向披靡!”

山顶上,朱恺拿着秒表在终点前徘徊着,李海龙坐在树下用枪把盖在脸上的头盔挑开一个缝隙,看着朱恺:“你在那转什么呢?”

朱恺转头看着他:“我说你怎么就不担心呢,你说万一他们三个不合格怎么办啊?三个特战队员的好苗子,不能被扼杀在我们猛虎团吧?”李海龙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不担心……”李海龙又盖上了头盔。

“你……”朱恺气的转过身去。

“我不担心是因为我相信知道他们能过。”李海龙在头盔里小声地嘟囔着。

山路上新兵们在进行着武装越野,孙强、黄文豪和路畅三个人并排跑在前面,虽然已经跑了九公里了但速度仍然很快。

“哎,路畅什么时候跑这么快了?是不是开挂了?”黄文豪一脸坏笑地问道。

路畅转头看了他一眼很拽地说:“每天一个二十(二十公里武装越野),还有做不完的体能训练,排长、连长有时候还给“加餐”,想不好都不行啊。”路畅得意地咂咂嘴。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黄文豪擂了路畅一拳。

路畅挺起胸膛,那硬如钢铁般的肌肉露了出来:“I‘mstrong!不是虚胖!”

“快蹽吧,一会别不合格了。”孙强提醒到。

“好!”两人答应着开始加速。

操场上,累得气喘吁吁的新兵们仍坚持地立正,李海龙站在他们面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不错啊!你们的成绩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对于一个军人来说体能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枪法,”他盯着新兵们,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睛“告诉我!枪是什么!”

“生命!”新兵们山吼道。

“如果战争来临你们怎么办!”

“义无反顾!投身战场!保卫祖国!献身使命!”

“生命和枪选择哪一样!”

“同生共死!枪在人在!枪亡人亡!”

李海龙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他们,然后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今天天气不错啊,是个考核的好天气。”新兵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但我们解放军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们要不断地克服困难,没有困难创造条件也要克服,所以……目标!——障碍训练场!跑步——走!”

障碍训练场上,黄文豪坐在一堵两米高的障碍墙上,双手据枪瞄着远处的靶子,身体像触电般不停地颤抖着,左眼闭着枪口随着身体的抖动不停地调整着方向。随着“砰”地一声子弹如出山的猛虎般脱膛而出,远处的靶子的九环上出现了第十个弹洞。

李海龙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靶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旋即消失了,他放下望远镜转过身去看着黄文豪:“还不快下来!净给我丢人!才打了九十环!”

黄文豪熟练地从墙上跳了下来,悻悻地走回排里站好。

李海龙看着新兵们,面色凝重:“我真的很担心你们能不能进入猛虎团继续服役,看看你们的射击成绩,我想信就是一个从没摸过枪的人也不至于打成这个烂样!”

“报告!”孙强在队列里喊道。

“讲!”

“如果在地面上测试我们的成绩会好的多。”

李海龙看着新兵们:“你们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新兵们面面相觑一片沉默。

“回答我!”李海龙吼道。

“是!”新兵们山吼道。

“战场上你们的敌人会不会站在你面前等着你干掉他?”

“不会!”

“战场上敌人会不会告诉你哪里有埋伏?”

“不会!”

“所以我们就要随时做好反击的准备,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危害祖国和人民利益的人存在那就是一个字——”

“杀!”新兵们扯着脖子吼道。

猛虎团驻地的操场上。

朱恺拿着文件夹,正视着新兵们:“新兵们!一晃三个月的新兵连生活已经过去了,很高兴能与你们相处这三个月。更令人高兴的是你们没有一个人因为成绩不合格而被踢出猛虎团!”新兵们欢呼着鼓掌朱恺把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停下:“好,现在开始分配名单。赵天龙!“

“到!”

“机械化步兵营尖刀二连!”

“是!”

“邢亮!”

“到!”

“机械化步兵营钢铁六连!”

“是!”

“孙强、黄文豪、路畅!”

“到!”

“机械化步兵营……”朱恺停顿了一下三个人都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文件,恨不得抢过来看一眼。

“机械化步兵营猛虎一连!”朱恺的声音明显大了许多。

三个人激动地欢呼起来互相拍着手庆祝起来。

朱恺在旁边又喊了一声:“机械化步兵营猛虎一连!”

三个人马上立正站好,好像明白了什么:“是!”

军旗、国旗和党旗在风中猎猎飘舞,吴团长站在台上看着地下站成了一个方阵的新兵们:“很好!有点我们猛虎团的精气神,你们通过了三个月艰苦的新兵训练,通过了严格的新兵考核,也许因为严格的训练,现在你们会恨你们的排长连长,但是总有一天你们会感激他们甚至会怀念他们。今天宣誓之后那么就会正式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默默的无私的奉献着一切,甚至是你们的生命!列兵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

“无论在哪,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你永远都有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道德!军人不是为了杀戮而生,而是为了维护和平而战!猛虎团——”

“猛虎无敌!所向披靡!猛虎无敌!所向披靡!猛虎无敌!所向披靡!”

“朱恺!”

“到!”

“开始宣誓!”

“是!”朱恺转过身面对着新兵们右手握成拳头慢慢举起:“下面跟我宣誓: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新兵们怒吼。

“服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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