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桥站在车前,看着孟天拖着大箱小箱和童话朝自己走来。
童话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雪纺裙,上身批了件蓝色的小马甲,犹如倒影在圣水湖中的一朵白云,清新淡雅,灵静迷人。
冰肌玉骨,清凉无汗,楚桥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八个字。
孟天好不容易把两个箱子拖到车边,累得直喘气,童话却是一副与世无争,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孟天自从知道男人终归要娶一个老婆之后,是铁了心要娶童话的,为了童话,他愣是连着两年高考落榜,就是希望能和童话肩并肩手拉手一起进入大学。
可是每次看到这两人走在一起,楚桥还是打心里觉得不般配。在他心里,童话是仙女,高高站在云端上,他和孟天这样的凡夫俗子,就算有幸踩上了云梯,也未必够得着她的衣袖。
孟天打开了后备箱,想把童话的行李放进去,开了之后才意识到,要在楚桥这辆车的后备箱里放上四个箱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只得把童话的行李放进了后座。
楚桥觉得奇怪,童话上中学的时候有个专职接送的司机,怎么今天一个送别的人都没有,连号称贴身秘书的莫小雨都不见人影。
他看向童话,问:“怎么,司机都出车了吗?”
童话也不回答,一声不响坐进了副驾驶座。
孟天冲楚桥做了个手势,也坐进了后座。
当初和孟天谋划的是借送童话之名,问童诚借辆豪车过过瘾的,现在看这两人这样坐进了自己车中,他大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一边开着车,一边问着。
孟天说:“她又杀人了。”
楚桥似乎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了,淡淡的问道:“又是哪个倒霉蛋出门没开黄历?”
孟天回答:“罗珊珊。”
楚桥平时不看电视,对娱乐圈更是漠不关心,罗珊珊是谁根本搞不清楚。
于是他很自然的问了一句:“罗珊珊是谁?”
孟天说:“就是那个号称新生代玉女掌门人的,唱《天天想你》的那个。”
“噢——”楚桥长长噢了一声,可还是不知道罗珊珊何许人也。
孟天很清楚和楚桥谈娱乐明星根本是对牛弹琴,他说:“是谁不重要,反正这人将从大众视线彻底消失了。我感兴趣的是,你这次是怎么办到的?”他俯过身看着童话,“童叔不是通告各部,谁跟着你为虎作伥,就让谁卷铺盖走人的吗?”
童话说:“我偷了他的私章。”
楚桥和孟天同时“啊——”的叫了一声。
“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
“这要搁古代,那就是偷盗玉玺,灭九族的大罪啊!这次站了几小时啊?”
童话竖起一根食指:“一小时!”
孟天觉得简直没天理:“才一小时!”
楚桥则开始谆谆教导童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宁可取人性命不可断人活路,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一个女孩子在江湖上混多不容易啊,原本人家只不过是想走个捷径,提早出名,多点机会。你这样一棍子把人打死了,不给人翻身机会,小心逼良为娼。过几年出来一部现代版的《茶花女》,你就是那个反面人物!”
童话说:“我是为民除害,你说现在演戏的不好好演戏,唱歌的不好好唱歌,非要弄这些旁门左道;我把这些人清除出去,给真正有能力的人腾出位置来,多好啊!”
这丫头就是这样,无理搅三分。
孟天俯过身来,说:“我也觉得你是有点过分!童叔对她们来说就好比一座金矿,你说谁看到了一座金矿不想来开采的,除非那人是傻子,这是人之常情。你非和这人之常情过不去,那不是和天下为敌吗?”
童话觉得这俩人简直黑白不分,听他们的口气,那个叫罗珊珊的利用童诚炒作倒是对的,她扼杀这样的不正之风倒是错的,这都什么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