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背后的高耸的大厦,张然两眼脉脉含情的看着它,摇了摇头,嗅了嗅他的手臂,嗯,这条鱿鱼还是挺香的,古龙香水味。又不禁叹息“唉。。。”。
继续迈着那似有千斤重的双腿,慢慢地踏向他的温暖港湾,今天才发现那三十平方米的小屋是如此的可爱啊,嘴里楠楠的说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可还是禁不住三步一回头,好像后面有个苏妲己似的。眼睛流露着奇异的目光,似不舍,似不甘,似怨恨,但更多的是无奈。心头充斥着各种滋味。
张然觉得今天出门未看黄历是个错误的决定,即使他以前也从未看过,今早起床时,就发掘自己的发型有违天和,怒冲顶冠啊,即使没带睡帽的习惯,那也是欲指苍穹,欲与天公试比高。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今天不宜出行,毕竟天威不可犯。早知道就多看下五行八卦了,光看《名侦探柯南》还是不行啊,毕竟自己不是超级大灾星,走到哪都可以碰到死人的事。其实他每天起来的发型都是如此,只是他昨夜看了一下《周易》,今日做什么事就得都可事先预防。张然摸了摸那抹短寸头发,望着飘荡在西边的云彩,啊,我的避风港,我来了!
街上人头攒动,可是却没几个人像张然这般龟行,张然终于以每步三点五秒的速度到达了距离家门十步远的地方,他不禁抬头望着黑云滚滚的苍穹。今早就是在这,在这,在这摔倒的,现在那块被张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踩的西瓜皮依旧安稳的躺在地上。张然喃喃自语道:“罢了,罢了,有道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今天就让我这个前人来扔了这块西瓜皮,让后人安稳的走过这吧。”其实他今早摔倒时的想法是此路是我走,此皮让我摔,要想过路去,你也摔一摔。张然单手持皮,手臂往后伸,手腕微动。
“唰”,只见此皮以张然为参考系,呈仰角四十八度抛向正前方,击中他屋后仅有的一棵树,此皮发生了三十度的偏转,袭向一位骑自行车的中学生。
“啪”
“呲”
“啊”
“靠”
“谁他妈的扔的西瓜皮”。
再看张然,当西瓜皮有给他人造成不幸之势的时候,他立马奔向房门,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蹿进房门,轻轻合上家门,这一系列的动作不过三点五秒,这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潜力是巨大的,而老板却是急于获得收益,把自己这颗混有鱼腥味的珍珠,当成鱼目给扔了。门后的张然再次摇了摇头,拍了拍胸脯,不禁叹出了他今天的第1001口“唉”。“看来我命犯七煞,不仅自己晦气,也害他人啊。”
张然看了看自己的小房子,觉得为有化悲痛为食量,方可让自己那惆怅的心情偃旗息鼓一阵。于是找了几包方便面放进锅里,把温水倒入锅中,开始加热。
张然双目望着锅里的不时破掉的水泡,觉得自己就像那水泡。不禁回想:记得大学毕业时,我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在周围同学艳羡的目光中拿到了全球500强一家公司的聘用书。那时的我意气风发,浑身充满着干劲,觉得自己终有一天可以像那蒸腾于空中的泡泡一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七彩的光波,当达到事业最高峰时,如那瞬间破裂的泡泡,化作水雾,展现自己最璀璨的时段,便是功成身退之时,让本公司的万千少女知道曾经有这么一男人,传奇般的男人。
不过现实总是比理想残酷啊,原来自己只是这方便面中的水泡,只是刚在水中浮起半个,就“啪”的一声破碎了。
啪,啪,啪,面糊了。
张然木然的望着那方便面,最终还是决定相信隔壁阿婆那位老人的语录“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对是“糊了东西吃了不会肚子疼”,一口一口把那面给吃完了。他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黑夜里,那块从张然还是弃婴时就带在身上的玉石,此刻正在闪着淡淡的翠绿光芒。而与此同时,在某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正发生这样一件事。
绵延起伏的山峰中,有个穿着蓝袍的中年女人单脚站立在一座最高峰的最顶端,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个画着太极的镜子。双手不断挥舞,双脚也不断的来回点于山峰最高处,口中念道“聚”。只见天空中那游荡的云彩在聚向那位中年人的头顶。云彩翻滚,似有龙翔其中。“旋”,天空中的云便化作一个大漩涡,似蛟龙盘卷,地上则是飞沙走石,仿佛万物皆要被吞噬到那漩涡之中。而中年人则双脚紧绷合拢,整个人呈锥形,与云呈反向旋转,刺入地面。当半个身子没入地下时,大喝一声“凝”,天空的漩涡不断缩小。呈拳头大小时,中年人从口中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液,而血液中隐隐可见一只似鸟的动物,血液吐在那把长剑上,随后他又继续吐出鲜红的血液到剑上,其中到没有那中似鸟的动物。在他不要命似的,狂吐一口口的血后,血已布满了剑身。中年人仰天长啸,随后念道“吾以吾身祭献天地”,然后剑指苍穹,剑身的血液顷刻喷洒而出,化作一只大鸟,飞向那个小漩涡。那大鸟长鸣一声,张开大嘴,吞噬漩涡。
“嘭”
大鸟瞬间爆裂,化作两道闪电,一道蓝,一道绿,劈向那摇摇欲坠的中年人。中年人立马用那面奇异的镜子遮挡。闪电没入镜子,中年人立马将镜子反向,以太极面对准远方的山洞。突然,两道光芒从太极飞出,蓝光指向山洞,而绿光却划破虚空,没入其中。在山洞深处,一个圆鼓鼓的发光白影悬浮于空中,而白影之下,赫然是一个太极两仪图。蓝光飞入洞中,“嗤”蓝光消逝在太极两仪图内,那白影霎时光芒大涨,白影中传出一道声音“天地之灵听我号令,助我重塑身躯,魂归本体”。白影中射出两道光芒,一蓝,一绿,同时射进两仪图中。
张然睡的正酣时,他身体的上空出现了一道裂缝,那裂缝越来越大,“唰”一道绿光冲出,瞬间射进到张然带的玉石中。五秒后,玉石放出的绿色光芒大盛。玉石慢慢地悬浮起来,而那绿色光芒似乎拥有了灵性一般,也随着玉石轻轻地将张然托起。又有一道绿光从那空间裂缝中射出,牵引着张然,更确切地说是牵引着张然身上的玉石,导向那空间裂缝。裂缝扩大,说时迟那时快,在张然刚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张然便随着玉石吞没于那虚空之中。
山洞之中,那太极两仪图像一扇门一样打开,玉石和张然从中飞出,奔向那立于虚空中的白影。白影,张然,玉石霎时交织在一起,随后,两道蓝光从下面飞出,也交织其中。时间好像过去了几秒钟,也好像过去了几天,反正张然那本来不算太灵光的脑子越发的晕沉了。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山头开始崩塌,方圆百里的天地瞬间昏暗。那无尽的黑暗持续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