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凡耷拉着脑袋，整个人快要疯掉了。王晓民和他站在一起。
“要不去我的保险公司走，我天天虽然累点，但是自由啊。随时有时间。”
“得了，打住。我还不想去做个穿的像个上层人，见人就给人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买个保险求心安的这类话。”
“那你说你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学的是销售。那我就去做个销售。”
樊凡无奈，看着涂抹横飞的樊凡，他有些觉得樊凡有点不懂事。
王晓民站在高新亚美大厦外的站牌，找了个台阶坐下等樊凡。
“你好。我是来应聘的。这是我的简历。”
“你好。”
人事部里坐着一个女孩子，戴着副眼镜有点文气过头的感觉，因为那副眼镜的度数似乎高的有点过分了，樊凡怀疑她摘了眼镜恐怕一米外的东西全部模糊。
“我们这里缺人，但是你有经验吗？”
“经验可以磨砺啊。”
“你说的对，可是我们怎么相信你。”
“我很上进的。”
“这不是关键，我们需要的是一进公司就能为我们创造利润的人，你高中毕业，在外边报的这种夜校学习个中专。你觉得你这样的都可以在我们这里上班。那么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你不觉得外边的人都比你强吗？”
眼镜女指了指外边的一群在板凳上坐着的五六个应征者。对着樊凡伸了个手。樊凡看着这个表现，一摆身子就走了。
“不要就不要，说这么多让我不爽的话。”樊凡一甩头。赶忙下楼。
“怎么样？”王晓民赶紧追上去问。
“下一家！”
“还来！”这已经是樊凡第三家公司了。
“跟我买保险吧。！”王晓民已经受不了了。他在没事情，一天陪着到处漫无目的跑也受不了啊。
“最后一家！”樊凡打个响指，活力肆意。
超大的办公室。准确的说一排电话机。然后樊凡跟一群应聘，大海有几十名的样子。一起涌了进去。
“你们每天打两百个电话，只要有十个通过，买我们的产品。你们就离成功不远了。”
樊凡抹了把汗。一脸郁闷。
“我们电视导购。只要这些客户买了东西，这里就有他们的备案登记的电话和住所。如果你电话能力就能搞定，那么你们就可以不用出去跑了，但是你们觉得自己跑比较好。当然，这你们自由选择，没成功一个，都会有你们的提成，月收入上万的人可不少呢。”樊凡算是崩溃了，一天打两百个电话，如果不行还得上门挨个敲门跑，这种工作真是、、、、樊凡想掉头就泡。
“相信你们自己，你们是最优秀的人。跟我一起说ICANICAN。”
樊凡坐在后边，一听到念口号，就开始往外走了。这就是传销吧？这肯定是传销。
“好吧，我还是跟你去买保险吧。最起码靠谱。”
保险公司的位置在城里，也就是所谓的城墙里边。西大街下了出租车，樊凡和王晓民走在街道上。
“等下，经理问你话，你就说嗯，确实。没问题。那个经理讨厌人说不，你记得就是不要拒绝和抵抗。这个家伙、、、”
“你个瓜女人，你跟男人跑我叫你跟男人跑！”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拉着一个中年女人的头发，就给脸蛋上招呼。一群人议论纷纷。
“你跟男人跑，我叫你跟男人跑！”那男人继续死命的打这个女人，女人大声哭诉。
“我不是他女人，救命啊。救命啊！！！”周围人无动于衷，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家庭纠纷。人家打自己媳妇，谁能管得着？
“樊凡，等下我上去，撂倒那个男的。你给派出所打电话，这俩肯定不是夫妻。”王晓民说完就要往上冲。
“等下，什么啊。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夫妻俩？”樊凡心里还是有点触的慌。
“你想啊，要是你肯定拉着女人胳膊往回走。这家伙右手拽头发，左手拽包。而且你看到没，不住往**街里的地方跑。为什么？那里边人多啊，一进去一下下就跑掉了。”
“有道理。不过、、、、你真肯定吗？万一人家真是夫妻怎么办呢？”樊凡依旧拦着王晓民。
“我敢拿我看无数侦查小说和国内外办案的书籍的经验做保证，绝对没问题。”
“啊……好吧。”樊凡最终还是选择我条件支持王晓民，毕竟这家伙的经验各方面确实比樊凡自己强的多。
王晓民像是一支箭，冲了过去，一脚出挨上去就把那中年男人撂倒在地上了。那男人脸色一变，看是小伙子一个人。随即站起来用手指头指着王晓民。
“你是想死还是咋？我叫我老婆管你啥事情？”
“是你老婆吗？”
女人摸着自己肿胀的脸蛋，把自己的包死死的抓在自己的胸口。
“谁是你老婆，你个骗子。”
“你连你男人你都不认，你跟那个男人跑了？是这笑白脸？”
一群人对这樊凡指指点点，一个榜老女人的小年轻？许许多多的人就这么把这三个人围城了一圈。
“你狠，你狠。我先走，你等着。”那中年男人一副我打不过你，你等着的意思。然后还用手指了指那个中年女人。
“你那也别想走。”王晓民冲上去，又和中年男人乱在了一起。王晓民不愧是侦察兵出来的，两下三下。一个擒拿手上去，就把中年男人弄得吱吱唔唔的喊疼。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一见警察过来，樊凡笑了，那女人也笑了起来。
“警察师傅，就是这家伙，胡说八道说是我男人，抢我的包。你看把我打成啥了，我根本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他。”
“你个瓜P女人，你连你男人你都不认。你想死得是？”男人眼神冷冽，一副威胁的意思。
“哎呀，小伙子。我找这个家伙好久了。你还真不错。来，带到车上去。跟我们去派出所做个笔录怎么样？”
“老实点。”年轻的警察把手铐给中年人考上。压着就上了车。
“愿意配合，这是我朋友。”王晓民摸着后脑勺，一脸淳朴。
樊凡被王晓民一推，对着樊凡微笑。在他心里一种特殊的荣耀感就这样的出现。这是王晓民的骄傲，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刑警，这种刺激切匡扶正义的感觉让王晓民心里异常的自豪光荣。其实这种事情在西安，乃至全国都发生过，犯罪者就是抓住了这些中年妇女，尤其是穿着华丽有钱样子的妇女。然后进行一系列的犯罪活动。
“小伙子，我是这里的所长。我有几个问题问你。”所长是一个异常正派脸型的中年人，说话的气质也特别的刚硬。给人感觉异常的汉子。
“嗯，好的。”樊凡和王晓民一起坐在一起。听着所长和王晓民的对话。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所长来了兴趣，看着王晓民的身板子。
“很正常，这家伙就是一个典型的心理方面欺诈，让大家以为他们是两口子，然后在抢那个女人的包，在告诉大家受害人是背着他找汉子，这样大家对这个女人产生厌恶感，就更不会去帮助这个受害人了。”
“说的好。象你这样的好青年不多了。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退役兵，等安置呢。现在在西大街的XX保险公司里做业务员。”
“哦。你当过兵？什么兵种？”
“侦察兵。”
“你想做什么呢？有没有想过到配出所上班，我这里可缺人。”
“真的吗？所长，我、、、、我就想当警察。”
“我去查你的资料，得看你能不能进我们单位了。先这样吧。把你的联系方式和你的资料给我。然后可能还有一大堆的考核，从临时警察先干起来，一旦表现优异，再给你俩提干。小伙子！好好干！哈哈、、、”
王晓民显得异常激动，甚至手都有点颤抖了。他的梦想向前猛地跨了一大步。退役的兵许多都入了派出所，王晓民这期开始，国家在部队入国家公职的安置已经越来越难了。一般都是派出所里有些关系，或者特别优秀，被部队保荐进去的。
出了派出所的门。王晓民兴奋的一把抱住了樊凡猛地往樊凡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小心点，被人看到了，以为我跟你是同性恋呢。”樊凡抹了抹脸，一副恶心的要死表情，嘴上却无法掩盖笑意。
“伙，你听到了吗？我可能就要穿上警装了，可能马上就要穿上警装，当警察了。”
王晓民就差仰天长叹捶胸顿足了。
有的时候，人是需要去努力的做一些事情的。比如王晓民想当警察，那么他就得匡扶正义。很多人都有梦想，但是从为做过和梦想有关系的任何事情，还总抱怨天不给自己机会。这是一种异常难以让人接受的打击话，但是，事实上。大部分人就是在坐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工作，做着莫名其妙的事情，却不知道自己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远，到最后甚至忘记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梦想。樊凡抓住了，抓住了一个得来不易的机会。他是一个为梦想而作出实际行动的人。如果有一个奖项，那么现在就应该颁发给王晓民。这奖项就叫‘实际表现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