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半数以上，都不是智人。”他看着眼前详细的报告，上面列举了每一个智慧生物的背景资料，“这真是有点出乎意料。不是吗？”他笑着，很有兴趣的看下去。
“现在各小队在做房地产和旅游开发项目调研？”
“是的，当地县城正好有个招商引资政策及项目推介会。各组就调整了方案以适合参加会议的形式进驻了下来。”梅丽尔中将对此也觉得颇无可奈何。
“不清楚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不直接进去将他们带回来的原因是，”
“各种探测方式都已用过，建筑物附近及内部电磁波非常紊乱。进去的风险度达到7级。”特别行动纲领第一条，达到并超过5级风险度的行动，一律取消，没有例外。
“现在是要取消原定计划的行动，还是……”中将也不清楚执行总裁这次会做出何种决定。虽然行动开始前，他就觉出不寻常的味道。但这不是他需要关注的东西。
“调一个商业旅游综合小组过去深入谈谈合作的事宜，最关键的，不要让任何人进入那个区域。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那些重点对象，一个不能少。他们必须绝对安全。随时汇报最新动态，无论什么时间，直接向我汇报。”
“立刻执行。”中将退下去了。
他揉了揉眉心，仔细研究起手上的资料来。
玧墨坐在商场提供休息的软皮沙发上，看着老爹东看看西看看，完全忘记自己存在的状态。若不是身边人来人往，老爹一定会加快速度窜来窜去。玧墨不以为然的拿起身边的时尚杂志翻阅起来。
玧墨一页页翻着，书中扑面而来的是不厌其烦的嫉妒和艳羡，描绘着最新潮流的神奇，鼓动起不停追赶的渴望。喜新厌旧，人类如果要毁灭，这会是推动力之一。
他放下书，眼前光滑的地面，电子灯带制造出的一个个圆溜溜的立体小球在地上无限制滚过去。假的。玧墨调开视线，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满地果果的样子。
地上掉落了数不清的酱黑色的果果，硬硬的，踩上去，酱汁溢开，像踩死了一个个小爬虫。有一个小娃娃不知疲倦的在地上捡拾着这么一个个的小圆果果，果果很小，如米粒般。娃娃的手上一会就满了，于是捡一个漏一个，漏下的果果滚远了，娃娃哭，然后越哭越大声，却并不放弃，依然边哭边追逐着那些果果……
“为什么哭呢？”玧墨站在那里，不再向前。“别哭哦，它们会跑的。”
“我不知道。”娃娃哽咽着，“我不知道它们会跑。”
玧墨蹲下来，伸出自己的手，“你的小手抓不下。我的手大一些，你给我，我帮你把这些拿好。你去追那些跑掉的。”
“嗯，好。”
那天，他们捉了一下午的果果。终于抓住了地上所有的果果们。
“然后呢？”一个声音跑进来。
“什么然后。”玧墨看向老爹，“逛完了？早就叫你来玩，你非说我别有所图。好吧，现在你是不是想回报我一些什么呢？”
“难道不是你想问我什么，”老爹还在很开心的东张西望，“这地方好玩是好玩，这些东西可真贵，我看到有些买的人竟然一下买好几个。真可怜。有闲钱的人已经无聊到要用消费来打发空虚了。不过，这些跟我又没啥关系。”
“让我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吧。弄这么高一个建筑，立起来一座城，是不是钱更好赚了？孩子，我说，你赚那么多钱，做什么？我看你平时衣服也就一两件轮换着穿坏为止。不爱吃，也不爱玩。那要钱干嘛呢？难道是想买下这个星球？这个地球买下来做什么呢？再说，你跟谁买呢？想要这些钱的人，没有所有权。有所有权的吧，人家要你这些钱，干嘛？那就是废纸呀。你说还对？”
“……”
“这个是电梯吗？我们去最高的地方看看，据说站在那里，八九十公里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你的视力，哇，一两百公里？你看那么远做什么？反正又看不到家里的样子。”
“最近睡眠好点了吗？有没有按时起床，按时睡觉啊。没有跑到沙海去了吧。听说那里的训练场被你关闭了。那些孩子的训练现在在哪里了？不训练可不容易适应现在的世界了呀。”
“……”
“这个孩子，怎么不说话呢？开会开多了，嗓子疼？我就说，不要开那么多的会。有什么事发个条子不就好了。公司要开会，接待要开会，会晤要开会。每天见那么多的人，签那么多文件。能量丧失很快的。劣性能量越积越多也不好啊。你搞这么大一个商业帝国，是这个词吧。商业帝国，有意思。弄出来……”老爹回头看看玧墨，刚想说下去。
老爹打住，看着玧墨，他的头上被一个巨大的灰色鸵鸟罩住了，连眼睛都看不到了，“玧墨，你这是在干什么？差点吓到我。头呢？虽说不用眼睛，你也能走路，但是你毕竟还是需要露出眼睛的。”老爹伸手准备去拉拉鸵鸟，“咦，很软和啊，真舒服。回头你也给我一个哦。”
“咦，你的手呢，怎么也藏到鸵鸟里面了。”
看着这个大鸵鸟好一会，直到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老爹拍拍那个大鸵鸟，“醒醒，起床了，到站了。”
没动静。
老爹自顾自走出了电梯，当然在走出之前，他按了－42的按钮。
老爹喝了一壶奶茶，看完了桌上所有资料之后。玧墨才跌跌撞撞冲进来。
“终于醒了啊，刚醒，可能还不太舒服，要不坐那里休息一会。我发现你这里好茶很多呢，给你泡一壶？”老爹已经开始冲茶了。
玧墨抚着额坐下去，“老爹，你能……”下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你看过了！”
“是啊，这么长时间，实在等得太无聊了。这个还蛮有意思的。加奶咯，给你安安神。”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