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慢慢站起身来,嘴角挂着一丝鲜血,刚才那一击上到了段云的内脏。他看向易廷秀,此时易廷秀左边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穿白衣,右手持剑。还有一个人赤手站在易廷秀的右边。
段云说道:“我是要你命的人。”说完段云右脚一瞪地,再次向城主发动攻击,他根本无视城主身边的两个人,作为一个杀手,他眼中目标只有一个。这是他当上杀手以来所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因为这个经验他从没有失手过一次。
那两名护卫见段云再次袭来赶紧上前当在城主面前,白衣人提剑刺向段云的左胸口,段云像没看见似的依然全力前冲,在那炳剑离他左胸还不到一寸的时候,他微一侧身避开那把剑左脚蹬地,他像一把利剑继续冲向城主。此时黑衣人拿起易廷秀的佩刀,守在易廷秀的面前。黑衣人挥舞着大刀缠住了段云,白衣人转过身从他的身后攻来,段云双手持着短刺交叉挡住了黑衣人朝他脑袋劈来的大刀。哗啦一下,段云的左腿被白衣人的利剑所伤,殷红的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右腿流出。
段云大喝一声,脚下迈着散乱但仔细看去很有规律的步伐。躲避着那俩人的攻击,段云眼中精光一闪,双手挑开那两人的刀和剑,身影一晃来到了城主的面前,俩人同时愤怒地大喝,追上段云,城主看到段云快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赶紧向后倒退,他哪里能躲得过段云的速度,段云右手的双刺刺向城主的喉咙。就在快要刺中城主的时候,一把长剑巧而不巧地挡在城主面前,短刺刺在剑身上。噗嗤一声,段云被黑衣人从背上划了一刀。再次受伤段云很是愤怒,但是这两个人配合及其默契,他根本无法动城主分毫。
段云感到不是这两人的对手,段云没有受伤的左腿猛一蹬地冲向屋顶的那个洞。准备逃离。黑衣人见此,大喝一声追上段云。段云右腿受伤了,所以黑衣人轻而易举地就追上了他。黑衣人抓住段云的右腿,在空中狠狠地将他摔在了地面上。然后黑衣人身子朝下,右手成拳。大喝一声奔雷掌,黑衣人的拳头上蒙上了一层蓝色的火花,发出滋滋的声音,彭的一声。黑衣人的拳头落在了段云的肚子上。
“啊……”段云痛苦地喊叫着。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冒出来,段云感到自己的脊骨断了好几根,意识也变的越来越模糊,他躺在地上不断地甩着自己的头,想要自己变得清醒些。
此时黑衣人已经回到了城主易廷秀的身旁。
“如果你说出来今晚是谁派你来的,我可以免你一死。”城主站在远处说道。
城主是一个非常谨慎而且怕死的一个人。所以他在看到段云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依然没有靠近段云。
听到城主的话,段云勉强站了起来,说道:“既然我失败了,就没想着活着走出城主府。即使我说出来誰派我来的,你会放过我吗?连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你拿来骗我,未免太可笑了。”
“既然你不说,这么想死。那么……小黑你过去成全了他吧。把他的头颅割下,明日挂在城头示众。”城主说道。
“遵命,城主。”那个黑衣人应道。
那个叫小黑的人拿着刀慢慢向段云走去。段云此时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喘着粗气。看着黑衣人慢慢向自己走来,看着那把泛着寒光的大刀。段云似乎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的眼里出现了他双目失明的母亲正向他微笑招手,他死去的父亲正威严地看着他,还有送给他那双‘冷锻双刺’的并教了他几个月武功的奇怪师傅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突然想到自己死去,他的母亲将没有人照顾,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母亲流落街头。自己的杀夫仇人还没有找到。想到这些,一股活下去的执念涌上心头。他猛的睁开眼睛,看到黑衣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并且黑衣人手中的那把大刀已经快要接近他的头颅了。这一刀劈下来段云一定会分成两半。
突然,段云浑身发出乳白色的光芒。“啊”黑衣人大叫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身黑衣全然破碎,浑身上下全是一寸长的伤口。此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城主见到此景,惊恐地躲到白衣人的身后。
段云动了,只一瞬段云已经来到白衣人面前。白衣人张着嘴巴,眼睛瞪得如铜玲般大小,心口处插着一把短刺。他似乎对自己的死很是不解。段云右手一挥,白衣人的尸体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白衣人的尸体被段云一下扇飞后露出了身后的城主。
城主看到段云白色的眼睛吓得他直接跪在了段云的面前:“您饶了我吧,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城主这个位置我也可以让给你。还有我那几个美丽的小妾也可以送给你。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城主惊恐地结结巴巴地说完了。
段云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用一种很威严的声音说道“白虎的尊严不容侵犯。”说完,段云用短刺刺死了城主。
段云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轻轻叹了一声。:“这脆弱的身体,看来我要慢慢与他融合才行。”
“吼”一声轻轻的虎啸,段云朝进来的那个洞口飞了出去,在空中停留了一段时间后,朝自己家的方向飞去。
“是谁,是段儿吗?”茅草屋内段云的母亲此时还没有睡,躺在床上等侯段云回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和扑通一声人摔倒的声音后,她问道。许久没有人回答,段云的穆青摸索着从床上起来。根据声音的来源,他找到了那个摔倒在上的人。她蹲下身子,摸索着找到躺在地上那个人的脸,确定是段云后。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赶紧用手探向段云的鼻子,确定段云还有鼻息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她赶紧将她的儿子扶起来,当她摸到儿子身上穿的一身夜行衣后,她颓然地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