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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现

杨辰和老乞丐回到破庙以后,老乞丐将杨辰抱起来放到香案上,然后对杨辰哼了一声:“小家伙,饿不饿?”

杨辰点点头。早就饿坏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他现在想回家。

老乞丐看着他可怜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就在这躺一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不经意间看到了早上被杨辰扔掉的馒头,老乞丐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我去了,很快就会回来,你不要乱跑。知道了么?”

不经意间看到墙角被杨辰扔掉的大馒头。连忙走过去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揣进了怀里。

出了破庙,蔡青哼哼道:“真是不识好歹,这么好的馒头自己都舍不得吃,给了你,你还给我扔了,看在你只是一个小屁孩的面子上,这次就不和你计较。”

将馒头从怀里拿出来,嘎嘣嘎嘣的像是在咬石头一样慢慢的把那个馒头一点一点用牙齿磨碎,咽进肚子。直到将整个馒头都吃进肚子以后,才拍了拍肚子朝着客栈方向走去。

老乞丐没有发现杨辰从破庙中探出的小脑袋,一直看着他把整个馒头都吃掉,然后朝着香案走去,想重新上去,但是杨辰太矮,香案太高,试了两次没有上去,杨辰开始想办法。

杨辰围着香案转了一圈,看到神像下边是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圆墩,杨辰手脚并用的爬上圆墩以后,再从圆墩爬上了香案。终于上来了,杨辰感觉很开心。但是杨辰感觉更饿了,迷迷糊糊间又睡着了了。

老乞丐走到客栈旁边的墙角蹲着,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忙时过去了,看到小二在收拾剩菜,连忙快步走了过去道:“小二哥,可否将这些剩下的饭菜给老叫花子,老叫花子两天没吃饭了......”“闪开,臭要饭的,别耽误我干活。”还没说完就被小二给推到一边,险些打翻桌子。

桌子上一个剩了一半的鸡腿被碰到地上,老乞丐连忙爬过去将鸡腿捡起来用手把上面粘着的灰尘拍掉,从怀里拿出一张草纸,上面还贴着“张氏包子铺”的纸签,小心翼翼的将那半个鸡腿包了起来,然后连声感谢:“谢谢小二哥,好心会有好报的。”

小二看到老乞丐连声感谢也是脸上一热,把桌子上剩下的一只还有一多半的烤羊腿一并给了老乞丐,然后开始恶声恶气的开始赶人:“东西给你,赶快走,以后别再来了!”

“多谢小二哥,多谢小二哥”

老乞丐欢喜的连连道谢,要知道今天是他这今年甚至是自从当乞丐以来所获最丰厚的一天了,不仅有半只鸡腿,还有将近一整条的烤羊腿,这些够一个人过活两天而不用为食物发愁了。

老乞丐将包裹着鸡腿的草纸摊开将羊腿也包了进去,虽然包裹的不严实,但是却可以遮挡住里面的东西,然后一撩袖子遮住包裹,然后匆匆的往破庙走去。

当老乞丐回到破庙的时候,杨辰还没睡醒。好不容易要来够自己吃两天的东西,看着杨辰熟睡的小脸,气恼的想了想真是讨厌自己这种心软的性格。只见老乞丐走过去将杨辰轻轻摇醒道:“小家伙,快吃东西了,饿坏了吧,看看这是什么。”声音虽然有点生气

却将用草纸包裹的鸡腿和羊腿拿了出来,放在杨辰面前。

杨辰醒了以后看到是老乞丐,低着头也不说话,过了一会杨辰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杨辰拿起老叫花放在眼前的鸡腿,轻轻的咬了一口。鸡腿已经凉了,而且味道也不怎么样,但是杨辰肚子饿坏了,冷硬的鸡腿勉强也能下咽。

杨辰咬着鸡腿,对比着家里温暖的被窝,还有香喷喷热乎乎的饭菜杨辰,眼中又流出了泪水:“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妈妈。”

老乞丐看着杨辰哭的泪人似的,也是有点头疼。用他那与他那狰狞的面孔不符合的柔和语气问道:“小家伙,你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么?”

杨辰看着老乞丐想了想:“我的家在上海!”

老乞丐走过南闯过北,就是没有听过这么古怪的地方。只能继续问道:“那么你们家有没有什么比较有名的建筑,或者是人物?”

杨辰不假思索的说道:“东方明珠。”

老乞丐犯难了,直到过了很久才知道杨辰生活在一个叫做中国的国家。家里住在中国的一个叫做上海市的城,以及那里有很多很高大的楼房。其他的一概不知。老乞丐只能告诉他,在整个东华州都没有杨辰所说符合的地方。平时的楼房建筑有三层就够高了,杨辰却说在他们那里比较矮的楼房都有三十层。

老乞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小家伙,这个真是没办法了,我虽然没有去过东华州的所有地界,但是你说的这么奇特的地方,如果东华州真的有这个地方的话,那么不可能这么默默无闻的。只能说你家不在东华州的范围了,这个老乞丐真是无能为力啊!”

杨辰听完之后哭的不成样。

老乞丐看着杨辰,睡梦中也是皱着眉头,好像梦里遇到不开心的事了,伸手轻轻把杨辰眉间的皱纹抚平,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去,坐在地上陷入了回忆。

老乞丐本名蔡青,是泗水镇的一个大财主。三年前的一天:

“爷爷,我们来玩骑马好不好,你当马,我来骑”那个时候的老乞丐一身上好的丝绸长衫,腰间挂着一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貔貅玉佩,手中拉着一个大约4、5岁的小男孩,长得粉雕玉琢的,很是讨喜。

“不行了,爷爷老了,驼不动小天了。要不然摔着我的宝贝孙子怎么办?要不今天爷爷带你去集市上吧,小天要什么爷爷就给你买什么。”作为泗水镇的最大的商户,蔡青这话说的很有底气。在整个泗水镇,只要自己孙子看上的就没有自己买不起的。

蔡青的孙子全名蔡天佑,寓意生下来就有老天庇佑的意思。乳名叫小天。这个名字是蔡青花重金找先生求来的名字!蔡青也很满意这个名字。

“好啊,好啊,爷爷真是太好了。”只听小天的高兴的叫道。

听到小天的回答,蔡青兴致勃勃的带着小天去了集市。

谁知道这次出门竟然成了蔡青和家人的永别,当蔡青和孙子回到家里的时候,只看到原来自己家里的位置,院子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烬的废墟,儿子和儿媳以及家里的奴仆丫鬟全部葬身火海。

蔡青疯了一般往废墟里跑去,希望能找到一个活人,然后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所有的人哪怕是畜生都没有一个活口。

当蔡青以为这一切都是天灾的时候,却在灰烬下发现一具没有被烧焦的尸体,当看到尸体脖子上的伤口时,蔡青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分辨出这具尸体是被利器割破喉咙而亡,发现这点之后,蔡青心中一冷。

这时候蔡青忽然想到当年父亲临终前的话:“我交给你的东西你一定要贴身保存好,谁都不要告诉,要不然会惹来杀身之祸的”说着递给蔡青一张薄薄的折叠在一起的兽皮,蔡青后来看了一下,上面全部都是一种金色的字体。但是这些字蔡青全部都不认识,而蔡青又不敢找人帮忙,后来时间久了蔡青也就忘了。

想到这里,蔡青摸了摸胸口,心想会不会是因为它呢,如果是的话那么凶手会不会回来呢,想到这里蔡青悚然而惊,当即连尸体都顾不上收拾,带着孙子就躲了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一群黑衣人就出现了,他们开始在废墟里东翻西找,好像在找什么重要东西,蔡青已经八成确定,肯定是自己父亲临终前交给自己的东西泄漏了,所以蔡青也不敢在呆在这里,带着孙子开始了亡命天涯的生活。

蔡青带着孙子每到一个新地方以为不会被追上的时候,一群黑衣人都会在短则一天,长则两天的时间如期的追上来,幸亏蔡青做了一辈子生意,谨慎惯了,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暗中观察几天有没有人追上,要不然早就被他们给抓住了。

就这样蔡青带着孙子整天东躲西藏,当身上的银子花光了的时候,蔡青开始典当身上的值钱事物,自己什么苦都可以吃,但是不能让孙子挨饿。可浑身上下只有那件貔貅玉佩,本来蔡青是准备藏着做个应急的,也只能卖掉了。

不巧的是,当蔡青连典当的钱都花光的时候,一场对于蔡青来说是灾难的事情发生了。

当天夜里一场大雨瓢泼而下,打了蔡青一个措手不及,蔡青身无分文,带着孙子就找了一个屋檐下避雨,等着雨停以后继续赶路。

谁知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由于长期的惊吓再加上一场大雨。

孙子理所当然的发烧了,在孙子生病的期间,黑衣人又追了过来,蔡青只能连夜带着孙子继续跑路。而黑衣人紧追不舍,就这样在焦急之中看着孙子的病情一天一天加重,直到孙子口中无意识的说了最后一句话:“爷爷,我想回家,我想爹娘。”之后,就离蔡青而去了。蔡青看到一家老小只剩下自己一个孤老头子,心如死灰,只恨苍天无眼。

蔡青自打生意做大,平日里也是乐善好施,行善积德,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被惨遭灭门,想到这里蔡青“哈哈”大笑起来:“贼老天,你瞎了吗,世上那么多恶人活的好好的,我蔡青做了什么孽竟然要满门灭绝你才高兴?”

连续两番白发人送黑发人,蔡青也不打算躲了,就这样死了也好。说不定到了下面还能一家团聚呢。没想到这群黑衣人的线索,却是根据他和孙子这样一老一少的奇特组合而找到他们的,现在只剩下蔡青一个,每天蔡青这种老人大街小巷不知道有多少,而黑衣人又不知道蔡青孙子也死了,线索一断,就这样被蔡青逃过一劫。

蔡青本来年纪就大了,带着孙子每天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逃了半年心力交瘁,又因为思念儿子和孙子,忧虑成疾,所以蔡青也病了。虽然不是大病,但是脑子昏昏沉沉。说来也奇怪,大病之后,蔡青反而不想死了。但是蔡青年纪大了,累点的活计做不了,又不会一门手艺,所以蔡青只能以乞讨为生。

直到前天在破庙门口看到了杨辰,当时杨辰浑身脏兮兮的而且身上的衣服也破烂的不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那早亡的孙子,心想算了,看你这么可怜,老叫花我就发发善心好了。

在将杨辰抱起来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杨辰的面孔,

看着杨辰瘦小的身子,那眉眼,跟蔡青的孙子长得竟然有八分相似,只是杨辰的眼睛是双眼皮,而他的孙子是单眼皮、眼角还有一颗痣。

蔡青在自己快要入土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个和自己孙子如此想象的人难免懂了恻隐之心。

正想着,杨辰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蔡青看到杨辰醒了,回过神来说道:“小家伙,不要伤心了,等以后你长大了可以慢慢找,但是作为一个男子汉最起码要学会坚强!”

杨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只知道自己现在回不了家了。而自己要学会养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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