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鬼怒
三水尸雨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他把亲情、友情和爱情当作自己人生的价值,在他的世界里,“帮亲不帮理,对人不对事”。
鸣人因为佐助的悲痛而对鼬产生了愤怒,尸雨却对咒骂鼬的鸣人陡升杀意。尸雨甚至不顾忌一旁的自来也,或者说,他根本想不起还有自来也在身边了。
自来也对这突然其来的杀意十分震惊,他知道三水尸雨的过去,这个男人,虽然本性善良,但随时都可能失控杀人,他深恐鸣人性命有损,立即站起,伸手握住了尸雨的手腕,厉声说道:“你们俩都给我冷静点!”他话虽指向两人,但动作却是冲着尸雨来的,尸雨如何不知?这个漩涡鸣人既是自来也的弟子,更是其得意门生水门的亲生儿子,体内住着妖狐九尾,干系重大。尸雨知道,自来也在,必然动不了鸣人。“看在波风水门的面子上,放过这小子吧。”尸雨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松开了手。他其实并非不想与自来也对战,但是一旦与这位忍者动手,无异于自绝于木叶,暂且还是不要翻脸的好。
哪知鸣人一股子蛮劲,并不就此收场:“那个,我说,要是让我见了宇智波鼬,一定要打得他个稀巴烂!这句话你记好了!”尸雨闻言,本欲讥笑他一番,但是看到那双刚毅不屈的眼睛,那个愤怒而坚决的表情,一霎那间,仿佛那句话“打烂鼬”的大话真的是如此的现实。在那个小小的瞳孔中,尸雨仿佛看到了绝对的自信和无限的勇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一顿晚饭,不欢而散。
夤夜,一家旅店的房顶,尸雨端坐着,望着无尽的黑暗。
“这个小子,真是邪门!”回想起适才餐厅里的场景,尸雨怔怔道,“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力量······跟四代不像!”尸雨的印象中,四代火影是一个亲和、温厚、始终微笑着的忍者,绝不是鸣人这般的情绪化和冲动。鸣人的冲动和情绪化倒是很像他的母亲旋涡玖辛奈,但是那份坚毅的决心,却是像极了四代火影。“名门之后啊······哼!”尸雨蔑笑道。虽然他仰慕波风水门,但对于咒骂鼬的鸣人,这第一印象却不怎么好。
“还没睡吗?”背后有人,尸雨早就察觉到。哪怕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时候,只能是自来也。
尸雨没有回头:“您不也是么。”
“刚才鸣人的事,别太在意,他不是有心的。”
“不会的。”尸雨违心地答道,“自来也大人,您有事吗?”
“啊,就是想问问,你···既然知道了鼬的事,那么三代的事你想必也知道了?”
尸雨知道,这个问题,他逃不了。他虽然觉得包括自来也在内的木叶众人确有理由怀疑自己,但自问无愧于心,便他们颇感厌恶,只道:“嗯。”
自来也得到了这个鬼一样的回答,反而觉得尸雨有事相瞒,便试探道:“对于大蛇丸的行为,你有什么看法么?”
尸雨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发飘飘的仙人:“·······”
第二日清晨,自来也带着鸣人和尸雨,继续赶路,对于昨晚的夜谈,自来也没有对鸣人提起。而鸣人仿佛是忘了昨天发生的事一样,对尸雨一样是说说笑笑,毫不顾忌。在鸣人看来,自己针对的是鼬又不是尸雨,尸雨既然是木叶的忍者,那就是自己的同伴了。看着这个“自来熟”的鸣人,尸雨觉得,他多少还是遗传了其父的特性的。
鸣人赶路的时候,嘴巴向来不停:“那个,那个,骷髅大哥,你虽然不怎么在村里走动,但是既然你和佐助的哥哥很熟,那么你跟佐助也很熟吧?”
“那倒没有,认识罢了。”尸雨自觉得不应该跟一个小孩子怄气,但总归不太想和鸣人说话,所以言语之间尽量简短。
鸣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尸雨的语气,依然问个不停:“为什么?你跟他哥哥熟,那自然会常常见到佐助啊?”
尸雨:“他小的时候没什么记忆,我记得他4、5岁的时候,我外出了一年,回来没多久就走了,所以···”尸雨说“外出了一年”的时候,瞥了瞥了自来也,自来也倒是没什么反应。
鸣人:“这样啊···”
自来也忽道:“好了,前面是桔梗城,恩~~~我们运气很好似乎赶上了集会啊。”尸雨知道,这个集会逛完,自来也就要教鸣人螺旋丸了。自己不便在场,便找了个无关紧要的借口,自己呆着去了。之后的路程,但凡自来也开始了教学,尸雨便识趣地自动消失,自来也对此倒是颇为满意。
一日,自来也和鸣人出去训练去了,尸雨独自呆在旅店。他想起四代火影的发明----螺旋丸,这个忍术一旦完成,堪称是忍者史上划时代的发明。何为忍者?“忍者就是使用忍术的人。”忍术必须依靠结印完成,这无疑给了忍者一个天然的缺陷。武士之所以能在这个忍者的世界存在,就是因为他们可以不给忍者结印的时间来进行战斗。体术高手之所以有一席之地,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近身作战时忍者根本没有机会结印。就忍术而言,性质的变化其实是十分简单的,但是形态的变化却难上加难。但凡能够制造出精妙形态变化的忍术,无一不是高等忍术,如卡卡西的千鸟、鬼灯一族的水枪炮等。而水门这个螺旋丸却是不需要结印的忍术,而且将查克拉形态的变化做至极致,与尾兽玉的形态变化如出一辙,若是能成功加入性质,那简直是旷古奇迹般的创造。可惜,形态变化做至极致,再想往压缩至极高密度且高速旋转的查克拉里注入查克拉性质,则简直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此处,尸雨右手单手凭空托起,念起处,竟结成一个螺旋丸!当然,这并非尸雨偷学而来,也不是尸雨见过水门使用螺旋丸之后便自行参悟出来。由于螺旋丸尚未完成,波风水门也就没有将这个术录入“木叶忍术卷轴”中,旁人仅凭观察,其实很难悟出螺旋丸的形成原理的。即便精通术理如大蛇丸,对这个术也不能一看便知。其实凭大蛇丸之才智,细加专研,自是能悟出螺旋丸,不过他致力于长生不死之术,兴趣不在此而已。
尸雨是从预言中得知了螺旋丸的形成原理,自己试着练习而学会,不过他不愿以这种方法“偷”他人之术。他想要超越水门,完成水门完成不了的事。于是练成螺旋丸之后,尸雨便试着往里加入自己“阴”性质的查克拉。“我三种基本查克拉性质,火、土、雷,和觉醒的‘阴’性质的查克拉之中,以‘阴’性质最为特殊,可是要往螺旋丸里注入阴性质的查克拉的结果,只能是····”尸雨自言自语,说到此处,便再往螺旋丸加入查克拉,螺旋丸形状登时失控,猛然散去。
“密度太高、旋转太快,阴性质的查克拉根本找不到空隙进去。”尸雨又做了一个螺旋丸,“于是只能牺牲一点形态变化,好把阴性质的查克拉放进去。”说着,只见螺旋丸渐渐散开,虽然保持着向心运动,但是速度已不如之前那么快了,而且形态有些散,旋转拖出的尾巴越来越长,不再首尾相连,而蓝白色的查克拉渐渐变成了黑紫色----尸雨这时已经将阴性质的查克拉注入进来。只见尸雨的右手掌中,像是托着一个小型的黑紫色螺旋状的暴风云一般,而阴性质的查克拉相互摩擦的声音凄厉异常,听上去简直像地狱的恶鬼怒号一般。
因此,尸雨把自己建立在螺旋丸基础上发明的这个忍术叫做“鬼怒”。
正在欣赏自己的术之时,房间的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