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故人?
“凡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焰就会燃烧;而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且让新的树叶发芽,当想要保护最珍惜的人的时候,忍者最强的力量才会显现出来。”--------猿飞日斩
不知不觉,尸雨的潜意识就把他带到了烈士的墓场。虽然木叶有了一些翻修,但是通往墓场的路还是依旧。历代为木叶献身的忍者都在此处安息,有衣冠冢,也有许多集体墓。而在高台上的,都是历代木叶名忍长眠之所,历代火影的墓都在此处。
尸雨在三代火影的墓前默哀了三分钟,之后便去四代火影的墓前看了一下。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年仅25岁便出任火影,是忍者史上的第一人。第三次忍界大战便是由水门最终引向了结束,而水门在大战中令人闻风丧胆乃至有了“遇见了水门,即使逃跑也不算任务失败”的说法。年少成名,名垂千古的波风水门,是三水尸雨少年时的偶像,即使到了今天,尸雨仍然把四代火影当作自己的目标。在他的心中,波风水门就是忍者史上的第一人。于是每遇到苦难便去水门的墓前寻找些勇气,这成了尸雨的一个习惯。
尸雨立在四代的墓前,出神地自语道:“真是好久没来了啊,水门大人。每一年你的墓前,都鲜花团簇,如今,三代也以与你同样的方式死了。人们都说,忍者的一生,不是以其怎样活着、而是以其死去的方式去盖棺定论。无论是你还是三代,身故之后,都仍为世人所敬仰,你们都是拯救了村子的英雄;可我死之后,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世界还会不会记得有我存在的痕迹。我曾以你为目标妄图成为火影,而如今,这个目标早就夭折了。我不断地去想我死去的场景,我活着,却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个村子,又有几人还记得我呢?···”
“尸雨?!!”背后一个女人的惊呼打断了尸雨的话。
“夕颜?”尸雨转身,发现叫出他名字的,原来是曾经在暗部一同组队的卯月夕颜。
故人相逢,两人都没有太明显的热度。尸雨其实只与鼬有来往,与其他人不过相识而已。夕颜道:“真是你!尸雨,你真长变了不少,要不是你脖子上的项链,我还真是认不出
你来了。”
尸雨道:“我走的时候才14岁,如今已经20了,变化大是当然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听说了三代大人的事,便过来看一下。”未免多生枝节,尸雨便假装事前并不知情。
“疾风也死了·····”恋人逝世,夕颜不免神伤。
月光疾风是当时尸雨小队的队长,但尸雨对疾风并无甚在意,只道:“节哀。”
“······红豆知道你回来了么?”点头之交,话少难深,夕颜便想起了红豆来。
“···还没有来得及去看她。”对了,红豆······
“你回来她一定会很高兴吧,你快去看看她。”
“我一会儿就去她家。”
“不,她现在不在家。”
“不在家?”
“她在战斗中受伤了····”
“受伤了?”尸雨打断了夕颜的话。
“··对,在医院呢。刚才碰到红和阿斯玛,红说要去帮她买丸子,我才知道她伤的不轻。你快去看看吧。”
尸雨闻言没有立即起身去医院,反而自言自语起来:“红和阿斯玛?买丸子?”
夕颜见尸雨有些奇怪,便道:“对啊,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先走了,夕颜。”尸雨说罢,也不等夕颜回答,便径自离去。
尸雨并没有选择一条通往木叶医院的路,而是向北边跑去。预言中,鼬在三代死后回村,与阿斯玛等人发生冲突那天,正是在清晨,也正是红替红豆买丸子的那次。鼬是尸雨回来的主要目的之一,他在与蝎的战斗中没有问及鼬的下落,正是因为他知道了这次与鼬相遇的机会,可惜自己不清楚确切时间,准备不足。这次可不能失手!
尸雨一路飞奔,标准的忍者推进姿势,沿途尘土飞扬。
等到尸雨赶到村外那条小河之时,所见到的,是瘫倒在凯身上的卡卡西,以及阿斯玛和红。只是没有了鼬和那个鬼鲛的踪影。“来晚了!!诶!”
尸雨一个纵身,跳到了木叶四位上忍身前。“什么人!”清醒的三人几乎同时大吼。尸雨做一个防守姿势,一边叫道:“自己人!凯先生、阿斯玛、红,是我!”三人闻言,仔细打量着来者,却都想不起来是谁。凯正要发作,却听阿斯玛道:“你是三水尸雨?”红闻言忽然醒悟:“对了,是尸雨。”“尸雨?哪个尸雨?”凯对人脸的识别能力与其体术能力简直是天差地别。红解释道:“就是那个12岁加入暗部的天才小子啊,虽然身高长高了,面容也有些变化,但是头型、戒指和那条项链都没变。”阿斯玛续道:“没错,那条项链和宇智波鼬的一模一样,是他们俩约誓世代交好的信物吧。”凯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大叫道:“对了,就是住在宇智波家的那个外来的天才小子啊。”
听到“外来”两个字,尸雨的脸色陡然显得不太好:“记不起我的样子,不过凯先生倒是对“外来人”很敏感啊。”红见凯无心为过,便解释道:“凯他脑子不好使,尸雨,你别想太多。”
话音刚落,却见阿斯玛严肃问道:“你不是搬走了吗?怎么在这时候回来了?”“这时候”三个字的音发得有些奇怪,阿斯玛一面说着,一面用手臂将红和凯向后推了两步,并挡在了红的身前。
尸雨见到阿斯玛的动作,心中怒火顿生。尸雨知道阿斯玛的顾虑,但他本是秉着救阿斯玛的父亲而回到木叶的,无端被疑,难免愤慨,不过尸雨早已习惯木叶人的冷眼,终于是压下了动手的念头,回答道:“我得知木叶有难,便想回来相助,结果不幸,赶到时,已经听到了三代目的死讯了。我听到暗部调队向这边来,感觉有事,便抢先来看看,阿斯玛你不要误会。”尸雨知道凯事先安排了暗部的人过来,于是灵机一动,想到了这半个谎言。
恰好,此时暗部的人赶到。阿斯玛虽心有疑虑,但心想,虽然三水尸雨出现的时间确实很巧合,但无凭无据怀疑本村的忍者,终归有失妥当,便笑道:“啊,哈哈,我没有误会呐。”看着阿斯玛不够自然的演技,尸雨也不愿多究,只觉木叶人不过如此。
暗部来得晚,凯料想一般的上忍终究敌不过鼬,便让众人先将卡卡西送往医院,一切从长计议。众人便一道回村子里去了。
尸雨本想去追鼬,但一来木叶众人已做好决定,二来自己本不擅长追踪术,想起预言中,佐助依靠香磷如此优秀的感知型忍者、以及木叶十余人的搜索小队,都追查不到鼬,便是自信如自己,也放弃了独自追踪鼬的想法。
“刚好顺便回去看下红豆,自来也会和鼬碰面,这次注意就行了。”尸雨心中计较着,与众人一道向木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