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叛忍的起点
话说救下了百地的忍者,正是前几个小时才败于尸雨的旗木卡卡西。
面对尸雨的冷嘲,卡卡西宛若未闻:“听见了响动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你。”他环视了周围横尸的惨状,这样的残忍手法,即便是经历过第三次忍界大战的他也感到恶心和愤怒,“这些·····都是你干的吗?”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纲手来不及召唤卡卡西,带了近旁的几个暗部就赶来捉拿尸雨。她本拟十二个忍者再加上自己已经绰绰有余,没想到此刻除了天藏和百地,她带来的十二名暗部已经一个不剩了。若非卡卡西及时赶到,只怕连暗部的部长都要惨死于人手。念及此处,纲手顿觉脸上无光,适才因为卡卡西突然出现大家都停下了动作,回国神来,本来赶来救百地的纲手距离尸雨已不过10米,她不待尸雨回答卡卡西的话,突然发难。尸雨一个纵身避开,顺手丢出一堆手里剑防止追击。
尸雨见六只蛇头都没了,再留着状态二只是有害无益,便退去了咒印。此时尸雨,已经萌生了撤退的念头。眼见卡卡西赶到,加上纲手、天藏和百地,自己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战斗。何况刚才的情况一过,只怕那三个深不可测的老头也不会再继续袖手旁观。而且既然卡卡西已经赶来,只怕后续还会有其他忍者过来。木叶根深蒂固,卧虎藏龙,如卡卡西这般的好手不在少数。自己若再恋战,只怕连逃命的机会也没有了。他主意已定,便想着找机会逃走。
纲手此刻情绪不稳定,于细节处没多留意。倒是卡卡西和天藏从尸雨闪烁的眼神看出了端倪,两人不约而同叫道:“他要逃走了!”
尸雨先是一惊,转而笑道:“不愧是卡卡西,不过,你们拦得住我吗?”他身体向后一仰,接而前倾,嘴里吐出“蛇浪”来,正是“潜影万蛇手”。这一招显然是为撤退用的先手,“不能让他得逞”,众人都是一般想法,于是不做闪避,各自使招驱散蛇浪,小春和门炎也从远处过来,显然是要加入战斗。不过这蛇浪绵延不绝,众人虽是高手,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尽数驱散。而尸雨为求万全,蛇浪刚出,双手就乘机结印,众人尚未对付完蛇浪,他印已结好。
“土遁,地龙极震!”土地裂开,地龙升出,十余条巨龙夹着蛇浪向木叶众人袭来。如此一来,纲手等人都被完全缠住。不过对面高手如云,这两招不过牵制得住一时,机不可失,尸雨大声道:“以多胜少,好一群木叶的英雄啊!拦得住我吗?哈哈啊哈!!”尸雨的笑声和身影,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月色中。
门炎的最后一口“烈焰气”烧掉了最后一群蛇。战斗过的地方一片残迹,堂堂三忍之一,木叶的火影带着木叶的精英部队,竟然连一个忍者都留不下,折了十个忍者,让对方一阵讥讽后扬长而去。纲手这个还没正式上任的火影当得可是窝囊之极:“马上发布追杀令,通知各盟国,木叶S级叛忍三水尸雨,见者格杀勿论,悬赏1千万!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他!”纲手的怒火无可厚非,木叶众人连同两个顾问在内都是一阵默然,只有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手的团藏,在他波澜不惊的面皮下冷冷地阴笑。
三水尸雨的叛变完全是团藏和大蛇丸勾结的阴谋。兜交给音忍四人众的信,是大蛇丸亲笔写给三水尸雨的。这封信的大意是褒奖三水尸雨在“木叶崩溃计划”中促成“砂音同盟”的功绩,并且称赞尸雨这段时间潜入木叶做卧底的成绩,还交代了下一步暗杀火影的初步计划。这封信被放在了尸雨房间的桌子上,而提前和大蛇丸沟通过的团藏则估计好时间,向纲手和顾问们伪称有重要情报,把纲手和顾问们引到尸雨的房间来,正好发现尸雨在看那封伪造的信。当然,只是一封这样的信决不能彻底摧毁纲手和尸雨之间的信任。大蛇丸的阴险之处在于他深识人性,大蛇丸故意在信的关键处用随附交给尸雨的笔涂抹掉,让人既能读懂这封信的大意,又显得像是尸雨做贼心虚自己涂抹的结果。果然看到这封信如此光景,纲手和顾问们都对信上所言深信不疑。拿到这封信的尸雨自己本来就看得一头雾水,又被像是计划好了找上门的纲手等人吼骂、逼问得体无完肤。尸雨本性冲动易怒,加之由来已久的积怨,他索性就放弃了解释,甚至赌气式地承认自己的“罪行”,才有了这新的“S级叛忍”。
尸雨向南逃去,适才的一切在脑中闪过:
纲手捏皱了手中的信,朝着尸雨的怒吼:“这封信····你怎么解释!!!”。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信的内容根本是伪造的!”
小春紧紧地逼问:“伪造的?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关键的内容抹去?若不是你做贼心虚····”
“我拿到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子了,我还奇怪呢!”
门炎的冷笑:“三水尸雨,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
“反正这些都不是我干的,信不信由你们,反正你们从来也就没有信任过我这个“外来人”,不是吗?”
还是纲手的怒吼:“三水尸雨,你还是个忍者的话就敢作敢当!这一切都说的通了。你出现的时间,你和大蛇丸的关系,还有这封信!你有脸做这种无耻的事,却没脸承认,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木叶的忍者吗?”
“好!反正我早就不想当木叶的忍者了。”
团藏的冷漠而致命:“因为你根本就不想有“木叶”这个存在是吧?木叶崩溃,三代收留了你们一家,你让他丢了性命,不知感恩的东西。”
“那又怎样?”
“轰~~~~”纲手的重拳砸碎了桌子。
一群蠢货!三水尸雨一边不敢松懈地腾跃,一边咒骂着木叶众人的愚蠢。他隐约感觉到了这是团藏的阴谋,只有团藏能做得出。“但是,我又何必留恋呢?”他想起木叶人的冷漠和不信任:“说到底,我不过是外来人,他们既然对我无情,我又何必要死皮赖脸地留在那个鬼地方?你们迟早会后悔的!三代死了,木叶再也没有好人了······”“高层都是愚蠢的人,不,他们根本不是因为愚蠢,这么聪明的老家伙怎么可能这么愚蠢呢?那封明眼人一看就是伪造的信,根本不可能欺骗过他们。他们不过是借机赶我走罢了,若非本来就不信任我,又怎么会这么愚蠢呢?不想我留在村里?哼!你们一定会后悔的!”“红豆····对不起····”“人世本来就是如此,人情冷漠才是世间常情。我把你们当作家人,你们却拿我当叛乱者?就为了一封信?也罢,反正我从来没拿你们当一回事,于我而言,根本就没有损失。只是红豆罢了·····”“红豆会相信我吗?还是,她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哼哼,她一定也觉得我是叛乱者吧····好啊,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叛忍了···哈哈哈!我果然还是适合一个人。我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人,我本来就不该存在在这里,容不下我是理所应当的啊。”“为什么我刚才下手那么狠?为什么?难道我内心深处就是恨吗?可是,木叶·····”
他胡思乱想着,脑子里一片混乱。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尸雨一点叛逃的准备都没有。他此刻所想的一切,都显得杂乱而毫无逻辑。尸雨不知道的是,他内心深处根本就不想脱离木叶,十四年的时光,他已在木叶的大树下深深扎根。只是他不清楚,他总是摆脱不了自己“外来人”的想法,因此看待木叶人的眼光也就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相由心生”,他心里这样想,带着“木叶人隔离我”的想法去印证现实,就越觉得自己所想的是对的。其实,虽然这个世界已村子单位的生存模式根植于人心,但是也有不少木叶开放地接纳外来者,漩涡一族就是很好的例证。虽然有许多人对尸雨一家有排斥的眼光,但也有不少人对他们保持着亲和的态度。只是尸雨心中先入为主,一切在他看来就变了个模样。生性多疑的他,总是以“恶意揣测”去认识他人,一些本无紧要的事他却总往坏的方面想。时间一长,竟而信以为真。正如鼬所言:“人都是凭借自己以往的认知去认识事物,还自以为这就是真实,其实人之所见不过是一隅罢了。”尸雨的这种主观偏见,加上本身木叶也有不在少数的人存在着这种排外心态(这在这个世界是很正常而且常见的心态),导致了尸雨和木叶的隔阂越深。大蛇丸深谙弟子的性格和心态,别有用心地加以利用,于是才有了今夜的事。
尸雨奔跃了一阵,竟然来到了一处悬崖前。他只身立于悬崖边上,望着万丈深渊,空洞而邃远,夤夜已深,万籁俱寂,他内心凄苦,加之赤裸着上身,倍感凉意。只觉世间茫茫,却无安身之处,不为世人容纳。与老师决裂、拒绝红豆的感情、寻不到鼬的踪迹、却要无端被安上叛乱者的名头,冰冷的月亮此刻竟是生平所未见的寒冷,脚下是无底的深渊,背后是绵亘的黑暗。
尸雨凄苦地一笑:“这个冰冷的世界,我何苦回来呢······”
“因为,你要改变这一切!”
!!!谁?尸雨正在出神,而背后却是完全不曾有察觉的声音。谁,能如此无声无息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