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御手洗红豆
看着大蛇丸准备动手,本在一旁听故事的兜也立马站了起来。看着二人的动作,三水尸雨笑道:“老师,你恐怕忘了你的双手还不能结印吧?凭那个眼镜,你也实在太低估自己的教学能力了。我不会与你为敌,但要杀那个眼镜倒还是有些把握的。”
大蛇丸知道尸雨的话不假,这个弟子拥有雷、土、火3种基本查克拉性质变化,而且还掌握了阴性质的查克拉。阴阳性质的查克拉是十分罕见的,一般来说拥有阴或阳一种性质,就足以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比如木叶的奈良一族的阴性质,晓之白虎小南的阳性质。三水尸雨一人集四种性质变化于一身,光是这一项就十分棘手,因为这意味着他在忍术对战上通常就不会吃性质被克的亏。但不仅如此,三水尸雨在12岁那年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陷入绝境而觉醒了他的血继,阴、火、土三者融合而成的冥遁,是比血继限界更高级的血继淘汰。也正是因为尸雨的血继,大蛇丸才萌生了要以尸雨为自己的容器的念头。而且由于尸雨的血继觉醒得比较晚,到他离村之前,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去了解。所以大蛇丸对于冥遁的研究十分有限。他不知道,这个掌握了冥遁9年的忍者,现在的能力到底是怎样的。但是至少就他的认识而言,13岁的尸雨就足以搞定兜了。
他可不想牺牲这个得力助手。但是骑虎难下,现在收手未免有失尊严。好在尸雨竟先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我得先回去了,老师,刚才的话,您就当我是小孩子吧,对不起了!”
“???”大蛇丸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尸雨,转眼间竟然主动认错?为什么?怕了吗?
“老师,我走了。不过我有一个忠告,您还是不要去找佐助的好,否则性命堪忧!”尸雨有些神秘地说。
“知道的还不少。你的意思是说,这次放我一命,如果我胆敢去找佐助的话就来杀了我么?”大蛇丸一如既往的冷酷表情。
“不是,您会错意了。”尸雨知道,其实自己的忠告完全是多余的,大蛇丸不仅不会信预言的事,而且即使他信了,也一定还是会去做的。尸雨微微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药师兜送了一口气,对大蛇丸道:“大蛇丸大人,这究竟是······”
大蛇丸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尸雨离去的方向,有些莫名的遗憾和神伤。半晌,大蛇丸突然微微一笑,望着尸雨去的方向道:“我的小尸雨,你还会来找我的。”兜眉头一皱,不解其意。
三水尸雨虽然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但是他的理智还是让他放弃了与大蛇丸交手。虽然他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与高手对战,但是对于这个传道授业的老师,三水尸雨还是保持着底线的尊重,这既是家教的结果,也是他性格所致。
他回到短册街后,并没有去找自来也、纲手等人,因为他不知道他们在哪家旅馆落脚。天色朦朦,是将晓的时刻了。反正也不累,尸雨便找了家酒馆,小坐了一会儿。他本来是有事要问大蛇丸的,他知道,大蛇丸肯定知道这些事。但是话题引向了过去,险些与大蛇丸动手,气氛闹僵,自然也不好意思再问了。所以最后对于大蛇丸的礼貌,虽说是出于对大蛇丸的感激和师道,但也多少为之后的行动做了些弥补。
不觉一晃已经一个上午,尸雨还是没有决定好是否要去找自来也等人。“他们一定已经认定我和大蛇丸老师是一起的了吧。”尸雨心道,“还不如不去见他们,自己回木叶算了。我不出现在战场上,就是最好的解释了。但是,万一这次纲手忌惮我,没有给自来也下药的话,那大蛇丸老师肯定是打不过他们两人联手的。我还是去看一下好了,救你一次,也算是报恩了吧。”尸雨主意打定,便向人打听自来也等人的下落。自来也、纲手的衣着外貌本来就令人印象深刻,再加上一只猪,尸雨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打探到了几人。他没有去见自来也等人,只是在一旁开了间房,在暗处观察着。
不过故事没有像尸雨的预想发展,纲手还是给自来也下了药。其实纲手的决定是在给大蛇丸治疗的前一刻才改变的,所以无论大蛇丸身边有谁,纲手在之前都不希望自来也阻碍自己至爱之人的复活。所以,剧情的发展别无二致,鸣人帮助纲手克服了恐血症,而大蛇丸则在两位三忍(虽然有一位只剩三成力)的夹击下,选择了撤退。当然,尸雨在确定自来也被麻药麻醉了之后,便起身回木叶了。
尸雨回到木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红豆。回来时听夕颜说红豆受伤住院了,自己赶着去追鼬,没来得及去探望,所以一回木叶便是向木叶医院去了。御手洗红豆曾经短暂地跟尸雨同处大蛇丸门下,倒是有一段相处的时间。红豆这个人很活泼、热情,而且有时候有点犯傻,这点倒是让尸雨觉得很可爱。不过,让尸雨在意红豆的原因,倒不是这短暂的相处,而是因为,红豆对他,实在是很好。红豆会时不时地送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主要是吃的),而且很关心自己的情绪,有时候偶尔的打个喷嚏也会被嘘寒问暖半天。红豆常常跟自己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打听自己有没有喜欢的人之类的。总而言之,尸雨觉得,红豆肯定是喜欢自己的。
其实尸雨对红豆并没有爱的感觉,但是对于大大咧咧的红豆饱满的热情和关心,自己总觉得,想要保护红豆的这份感情。他觉得,红豆虽然表面很活泼开朗,但是越是这种人,感情受挫肯定越是脆弱吧。木叶里面对自己好的人本来就不多,他既不想看到红豆哭,也很珍惜这难得的来自木叶的善意。所以好几次红豆旁敲侧击,尸雨都含糊其辞地避开了。他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好还是不好,但是,能维持现状就很不错了吧!尸雨总是这么对自己说。
尸雨路过山中花店的时候,顺便买了一束花,他不知道买什么花好,但是玫瑰是肯定不行的,于是就买了一束康乃馨。等尸雨到医院的时候,被告知,红豆已经出院了。于是尸雨便转头向红豆家去。
路过小吃街的时候,尸雨想起红豆爱吃丸子,便去以前红豆常去的那家“杉田丸道”,打算买一盒丸子给带去。“红豆!”尸雨竟然半途撞见了自己的目标。
正在大吃特吃的红豆,听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便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面庞有些熟悉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束康乃馨,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不认识我了吗?”看着红豆怔怔的表情,尸雨有些尴尬地问道。
话音刚落,一个满嘴汤油的头就扎进了尸雨的怀里,红豆泣不成声。尸雨缓缓地抱着红豆,胸口湿湿的,只是不知道那些热乎乎的液体,到底是丸子的汤油,还是红豆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