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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犹豫

尹西一个人闷闷的,在发现自己的感情,正在摇摆不定的时刻,程远的行为无疑给了尹西一片绝望的落叶。尹西在思考自己的未来,也在思考程远对张家馨的感情,同时有些难过也有些嫉妒。

尹西一个人独自的想着,:不如跟程远说?可是想到之前的童童,想到程远心里的孔月,张家馨,自己就没了信心,打起退堂鼓。一时间尹西陷入了无尽的选择犹豫之中,很纠结。

无论尹西的心情怎样,日子还是照着它原有的轨迹运转。

“嘿,你猜猜看,这是谁?”这一天,程远拿起自己上课随手涂鸦的一张素描给尹西看。

“想不出你还有这本事啊?我看看。”尹西没拿过素描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尹西隐约感觉到应该是孔月和张家馨中间的一个人。但由于程远画的比较模糊,所以自己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两个人中的哪一个。

尹西想了想,以最近程远的表现来看,张家馨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就回答道“你秘书?”

“不是。”程远摇摇头。

“难不成是我?”尹西实在不愿说出孔月的名字,那种感觉就像是给自己原本建立起的不多的信心致命一击的感觉。所以她故作开玩笑的说。

“你怎么那么自恋呢?”程远给了尹西一对白眼。

“不猜了。。。到底是谁?”尹西放下那张纸。

“再猜猜看嘛?”

“你爱说不说,我还不愿意听呢!”尹西是真的不愿意听。

“你怎么那么笨啊?”然后用眼神瞥向孔月的方向。

尹西心想:我就知道。不会有别人的。不过此时尹西的心里更多的是难过,和却步,是的,一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胆怯了,不敢说出自己的感觉,不敢大胆的说心底的希望。尹西默默的鄙视自己,但始终无法迈步。

后来,尹西自己再次回忆起那幅涂鸦的时候,想到的不是自己当时的心情,而是程远当时的心里,那时候,在程远的心里,其实是存在着两个人的,一个是孔月,一个是张家馨,只不过程远自己没有发现,而是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从始至终心里只有孔月一个人。又或者是因为初恋在每个人心里都是不同的,无论是有结果的还是没有结果的,都是深刻难忘的,所以程远固执的认为自己心里的人就是孔月。

“我知道啊,我逗你的。哈哈。”尹西此时此刻也只能用这样傻瓜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心情。

“我就知道你是了解我的。”程远拍了拍尹西的肩膀。

尹西回给程远一个苦涩的微笑。

这天阳光明媚,下午老师大发慈悲,给了大家一次自由活动的机会,男生们当然是都去打篮球了,女生们就小伙作战,奔向超市,或者杂志摊,也有好学的分子在班级里学习。

程远和他的兄弟们又找了几个人打起了篮球赛,但苦于人手不够,没有裁判,他们还在积极的找人。正好尹西和她的好朋友小雨从操场上走过,被程远看到,程远一溜小跑儿到了尹西身边,二话不说拽着尹西的胳膊就走。

“喂,喂,喂!!!干嘛?”尹西问道。

“我们打球少个裁判,当我们裁判好不好?”

“条件?”尹西趁火打劫。

“随你定!什么都听你的。”

“恩,帮我整理书桌,主动把明天的吃的交给我!”

“行。没问题。”

尹西笑了笑,拿过本子哨子,一边跑一边记,还要观察场上队员的动作,还要为大家的做技术统计,手忙脚乱的,累得半死。不过尹西偶尔抬起头看到程远奔跑在水泥质地的操场上,运球,投篮,尹西感觉自己是快乐的。

程远是那种很阳光,爱开玩笑,性格随和的男孩子。就比如这时候场上的队员起了争执,尹西一个女孩子,虽说是裁判,此时也显得无能为力了,而程远呢,他不生气不急躁,笑嘻嘻的安慰自己和对方的队员,把火气降到最低。尹西看着程远,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有一瞬间那么耀眼,晃的尹西都有些云里雾里的了。

一节课,很快就在打球中度过了,尹西没有做自己的事情,把整整一节课都搭在了当裁判上,但尹西是愿意的。

时间一到,大家就赶快拿过尹西手中的本子,看看自己得了多少分,抢了几个篮板,有几次助攻,几次犯规。而程远则是走到尹西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辛苦了啊~我怎么样,打球的时候厉害吧?”

说实话,没有很厉害,而尹西却反常的没有打击他。而是仰起头看着程远说:“恩,还不错。”这个角度,尹西可以看到程远脸上正在滑落的汗水,反射着阳光,很矫情的说算是有点梦幻吧。

“那是,你很有眼光啊!”程远爽朗的笑了起来。然后转身跑去自己的兄弟身边去看自己的技术统计了。然后他们五个人并排一起走回了教室。

尹西也找到了小雨,然后一起走回了教室。

“喏,给你。”程远回来递给尹西一瓶水。

“哦,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哪天对你不好了。”

“切,我怎么没发现。”

“对了,哪天给我整理书桌啊?”尹西想起程远答应自己的事,尹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这种要求,她的书桌虽然不整洁,但还勉强可以正常的找到东西什么的,如果程远收拾过以后东西摆放的位置就不对了,找起来会麻烦许多。

也许在尹西的潜意识里就是想证明自己在程远心里的地位并不会比张家馨还要低,给自己找一些心里平衡。

“你那里也不是很乱,有什么好收拾的啊?”

“哦~你想赖账是不是?答应好的呢!”尹西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却是不需要整理吗?”程远解释道。

“不帮我整理就不整理,有什么的啊?反正我们是陌生人吗。。。你不帮我也是对的,可以理解。”尹西有些赌气的说道。

“好好好,我错了。我整理还不行吗?你说哪天就哪天好不好?”

“不用了,我们是陌生人,谁认识你啊?凭什么让你帮我整理啊?”自从做了心里测试以后,尹西是不是的都会拿陌生人三个字出来摆程远一道,每次程远都很无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祖宗啊,那只是个心理测试,我随便说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还总拿出来说。”程远很无奈。

“随便说的才准!那是你的第一印象吗,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就是陌生人!”尹西不放弃继续说。

“大姐,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真错了。”程远哀求道。

“错哪了?哪错了?说来听听。”尹心忽然想起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几乎隔几天就要从张家馨的嘴里问出来,很明显,这个被问的对象就是程远,因为张家馨每次都会耍小脾气,有时候是真发脾气,有时候纯粹是想逗逗程远,而程远每次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到张家馨了,所以就用一句“我错了”回答,张家馨每次都会回问一句:“哪错了?错哪了。”今天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从尹西的嘴里跑出来了。

“哪都错了,你说哪错了哪就错了。行不行。”

尹西没有说话,她深深地陷入自己的思考中,自己的这些举动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连尹西自己都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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