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安岭北起黑龙江畔,南至西拉木伦河上游谷地,东北-西南走向,全长1200多公里,宽200-300公里,海拔1100-1400米,是蒙古高原与松辽平原的分水岭。这里原始深林茂密,人迹罕至,属于人类活动的边缘地带。雪后的大兴安岭被积雪所覆盖,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说不出的静谧。中国科研军事基地第五区就位于森林某处的地下,基地的具体地址是国家级机密,只有司令那个级别的人和一些特殊人员才知道,像普通的研究人员都是通过完全密闭的交通工具运送过来的,而且为了防止有方向感极好的间谍人员进入,运送过程中都会故意的在某处不停的徘徊一段时间,然后沿着回旋的路线向基地前进。基地位于地下20到60米深处,共分十层,我所在的实验室在基地的第五层。贴近地表的第一层是存放层,里面有各种生活物资,设备零件,是地下基地与外界世界的物资链。第二层是生活区,里面有各种生活设施,娱乐区,运动区,甚至植物园。第三层是研究人员的住宿区,相同项目的研究员会住在一起,以项目为单位把研究人员隔离开,分开居住,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从第四层到第七层是各种不同的实验室,不同领域的上万名研究人员每天在不同的实验室里推动着人类最尖端科技的进步。第八层和第九层是设备层,里面有粒子对撞机等各种最先进的设备。第十层是资料室,存放着基地建立以来所有实验的档案资料,那是我一直都很想去的地方,里面大量的信息也是各国都想要得到的秘密资料,甚至还可能存有一些抗战期间,日本在中国进行生化实验的数据。在基地里,放假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因为还是呆在基地里,只能在生活区稍微活动一下,平时不接触别的事情,也无事可想,只能思考一些有关实验的事情。不过还好,自从两年前我进来基地也只放过两天假。我感觉探索那些未知的科技领域在我的生活里就像吃饭和睡觉一样,是一种本能的东西,总是让我不停的思考着。至于基地里的生活,是和外界差不多的,工作和休息的时间各一半,只是作息时间会随着实验进度的不同而改变,这里没有日夜之分,基地里的灯光下,永远只有白天。醒来后吃了早饭无所事事,我来到植物园,角落里的架子上放着的一盆茉莉花,是我从部队的花圃里移植过来的。拿起喷壶和剪刀,虽然可以拜托这里的园丁照顾,但我还是喜欢每过两天就自己过来修剪,浇水。在部队受训的两年是我唯一接触不是穿着白色无菌服的两年,那段日子在我白色的生命历程上抹上了一抹绚丽的迷彩,也让我知道,有那么多不同的人,经历着那么多不同的事情。而现在,唯一能证明那段生活不是梦境的,也只有这株茉莉花了。在部队的时候,一年还是有两次可以放假外出的。这是我难得的接触常规生活的日子。看到路上来往的行人,行色匆匆的,结伴逛街的,在路边和小商贩讨价还价的,牵着手亲亲我我的小情侣。虽然在电视上也看到过,但是置身于这种真实的世间还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我感觉这是一个和我不同的群体,因为他们不会关心我每天思考的问题,甚至从来不会想到。他们生活在自己的“柴米油盐”里,每天忙忙碌碌,历经着自己并不了解的生命历程。而我看到这样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任何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去想,是什么样的演化过程,又是什么样的进化剧本,最终创造出了如此缜密的生物,四百亿个细胞,集合成一个地球上最顶尖的生物个体。正当我看着茉莉花陷入回忆的时候,宇文思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见我在发呆,就悄悄的绕到我的背后突然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宇文思思同学,你不觉得打扰正在思考的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么?”“学长,这不能怪我,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从思考中走出来。我要是站在一边等,可能要一直等到晚饭的时候,说不定你才会因为感觉到饿从你的惯性发呆里走出来。学长,为什么你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盯着一件事情发呆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或者什么秘密,告诉我吧。”我放下茉莉花,来到一边的长凳上坐下,宇文思思也跟了过来,坐在我旁边,等待着我告诉她答案。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说:“我不是在发呆,是在思考。我总是喜欢假设这个世界上是有造物主的,是他根据自己的思路创造了世间万物,而每当我看到他所创造的东西,我都会去情不自禁的分解,分析,然后沿着进化的角度去逆袭,直到把他们还原成为最初的创造思路。”宇文思思看着我,眼神里充斥着不解,我指了指放在架子上的茉莉花道:“我以茉莉花为例,从植物的角度说一下。最初当我很小的时候,我看到植物会想,它们的全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平时看到的仅仅是茉莉的枝干和叶子,那么树皮下的枝干又是什么物质,树皮里面包含着什么?他们是什么物质?怎么形成的?有着什么样的作用?为什么它只需要很少的养料,水,空气,就可以让自己成长,开花,繁衍。等到补充了足以解答上面问题的知识后,我就会继续分析他们的结构,根是怎么吸收养料的,茎又是如何传送的,叶又是如何把这些加工转变成自己身的养料的。”宇文思思说:“原来你从小就是个怪人。”我没有理会,接着刚才的思路说:“等我弄清楚这些后,我就进一步的去想,它们是如何分解出自己所需要的物质的,又是如何积累成长,什么样的环境才是它们成长的最佳环境。就像茉莉花,达到了什么样条件会开花,然后怎么产生种子,接着繁衍。”我停了下来,宇文思思看着我,满脸疑惑的说:“但是现在这些问题都已经能知道答案了,你还需要去思考么。”还没等我开口,她一脸的疑惑就换做了鄙夷,挑着眉毛问我:“你不会继而会分析他们的各种细胞,以及细胞功能分化,然后再细分到分子,从分子分解到不同的原子吧,那你可真无聊。”我没有理会宇文思思的一脸鄙夷,继续说:“你只是说对了一方面,那是向着微观分析,再细致的拆分可以到电子和夸克,不断的的向着微观迈进,就可以分析出组成所有物质的基本单位,我相信,我们所生存的宇宙是存在源码的。”宇文思思也看向茉莉,用收拖着下吧做思考状,若有所思的重复着源码两个字。我进一步分析道:“你知道计算机编码吧,在计算机里,再复杂的数据都最终可以分解为两种信号,就像是两个灯泡,一个是亮着的,一个是灭了的,称之为0和1,也就是最简单的二进制码。就是说在计算机里,构成所有数据信息的源头就是0和1,任何信息都可以通过0和1这两个显示符运用数量和排列顺序的不同表达和区分出来。而组成物质的分子以及原子也存可能存在着这种能拼凑成所有物质的最基本的通用单位。而且随着将来计算机科技的不断发展,不用太久,就可以使计算机具有足够的存储量和运算量来模拟整个世界,甚至是宇宙。那个时候只要致力于分析清楚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因果关系,就可以在计算机里模拟出一个现实的世界,然后加快时间的运算,就能推演未来。”宇文思思转过头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问:“这怎么可能,你说的怎么像摆摊算卦似得。数学公式可以推演,宇宙中星尘的轨迹可以计算。但是你不要忘记,人是感性动物,做出很多事情是无法预知的。”我笑了笑说:“这种设想是比较难以实现,也比较难以接受。我也一度思考过,比如一个人的心情本来是很差的,他去处理某件事情的结果,根据初始状态分析会很不好。但是他在处理问题之前,由于某种事情的发生又可能会立刻改变心态,可能是在路上看到了喜欢的颜色,又或许是捡到了什么东西,得到了一些有利的消息,都可能影响情绪,产生与预测结果不同的答案。但是,如果能把这些有足够的数据信息都推演出来呢,比如有足够的资源在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摄像机随时记录和分析这些数据,又或者是这个数据的世界足够完善,可以把颜色带来的情绪变化,和某个人掉了什么东西被他捡到都运算出来,就完全可以准确的得到预测结果,不过想要做到这个,似乎要建立所有人类,动物从出生以来的世界信息库,不仅需要有足够的医疗知识准确掌握人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最重要的是吃透这个世界上因果理论。我觉得,只要把因果理论研究到一定的水平,人就可以根据自己的特点和环境大致的推演事情的结果了,许多俗语和宗教语言中就暗藏着这种因果关系,比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种善因得善果,还有类似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些句子中都包含着一些浅显的因果关系。这也就是中国古人尝挂在嘴边的天道也就在于此吧,从古至今,人类就从未停止过对于掌握自己命运方法的探索。数学不也是一种数字模拟的恒定的因果关系么。”说完这些,宇文思思看我的眼神里充满着震惊,然后她突然起身扑到我的肩膀上,吓了我一跳,她用力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学长,我真想看看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些什么,这些古怪的想法你是怎么想到的,我越来越觉得你不正常了。”“其实我觉得,现代人在哲学和思想境界上远没有中国古人那么高深和完善,早在两千五百多年前,老子就能写出《道德经》,现代人又有几人能读懂参悟其中的内涵。穷天道之理,才是人类的最终目标吧。好像有点扯远了。”宇文思思坐在一边若有所思,我把宇文思思推开一点,站起来说:“那我们就去做点正常的事情,差不多该吃午饭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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