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兰纳是由三个王国组成的,其中耶路撒冷在哈利路亚时代由法奥签订了卡达印盟约,盟约规定,贫瘠的耶路撒冷负责抵御一切军事纷争,粮食由林斯坦供给,金钱由索菲亚资救。本来这是一个有利的条约,虽然年年的战争让耶路撒冷明显有男丁不足的现象,但生活确实比以往要好的多。随着这场海暴龙卷风的袭击,渐渐有了刮垮盟约迹象出现。林斯坦声称粮食不足,仅仅提供给耶路撒冷一小部份,索菲亚重金从林斯坦那补给了部分粮食,并以去年借款利息为由,削减对耶路撒冷的部分资助。一切看起来只是粮食紧缺的表象,但在黑儒相父眼里,他认为去年的借款是由索菲亚主动提供用于攻打长城,占领中古市场,挽回在市场中的损失,可最后却意外的用于抵抗风暴海洋飘来的娜伽族群,假如没有这笔借款,当娜伽族群飘来时,这笔费用将依然由索菲亚资救。黑儒眼里的林斯坦更为卑鄙,粮食急缺却不把粮食放到战争首要地,但却贩卖给富足的索菲亚,相父认为这种联盟已经要瓦解了,他更加迫切的想完成先帝的遗愿。——耶路撒冷帝墨菲斯托的笔记
正当法奥感叹之时,又一名虎豹骑探员跑向这里:“报,上游有洪水冲来。”正说完这话,洪流便已经冲向此地。
法奥赶忙速速结印:“赉渫澞塬,土生,斗饕萤觚,克水,后土平天。”只见一道土墙拔地而起,完整的护着营地,随后黑儒命令道:“去提守坝将领头颅见我,并罚守军投河自尽。”黑儒不断的加强土墙的硬度防止塌陷,他心里想到今夜攻破城池看来是难了。
数秒的激流涌动,而后水势渐渐变小,法奥心中闪出一丝疑虑,但那虎豹骑已经走远了。随后不久,虎豹骑探员带领三小队虎豹骑奔到上游,下令到:“平肩王有令,诛杀守将工布,其直属小队队投河自尽,立即执行,以弥重罪。”
工布顿时气急败坏:“我何罪之有,平肩王命我坚守此地,不见黑金玉令绝不更改军令,现在派个没有黑金玉令的林斯坦小儿来,我岂敢擅自做主!”
“废话少说,拿下。”
工布身后的林斯坦小兵凑近工布耳语:“平肩王无理至极,我们不如反了他,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虎豹骑,夺路奔去迷雾沼泽再作打算。”
工布听完,片刻犹豫,便下令道:“来人,这些虎豹骑是敌军奸细,大家杀了他们。”士兵们原本以为死到临头,如今尚有一线生机,个个都不加思考的迎了上来,虎豹骑是耶路撒冷蛮土精兵,个个坐骑皆是猛虎,既能驾驭猛虎,自然天生骁勇,岂是区区守坝将领工布能比,顿时两方交战纠缠,死伤众多。
趁乱中,那名林斯坦小兵,将大坝千斤闸刀打开,顿时洪涝飞驰,小兵嘴上动咒:“蛊羽犀婴,木生,丝咫雾餮,火生,土弱逢木,必为倾陷.土欲结火,水则覆之。”水中忽现光芒,青色的光晕,淡淡的赤芒边,青阵中慢慢浮出一些枝桠,枝桠经过赤芒边便点起一丝火光,随水而下,火光渐盛。
长城之内,司马喻看着敌兵撤退大笑而赞:“哈哈哈,敌军已退,孔月兄功不可没啊!”坐在司马喻对面的正是那名林斯坦小兵。
子云将小兵的帽子掀起,好奇的问:“先生为何如此模样?”
诸葛问天拿起白羽扇,喝下一口清茶,空气中舒缓的气息散开,这才慢慢道来:“方才我去了渭水坝,略施障眼法,使得守将工布以为营地起火,并宣报平肩王要他放水救火,谁知工布不听,不见黑玉令牌绝不更改军令。于是我偷偷去中游靠这葫芦加上大量的精气终于伪造出一波洪水,虽然极为短暂,但却气势恢宏。”
“天罡紫金壶,”司马喻骇然的看着,“想不到竟被你收藏着。”
子云不解的问道:“此物何用?”
司马喻缓缓说明:“众所周知,金生水,水无常性,这紫金壶便是生水利器,是由大禹所造,用以做汉江水源。相传紫金位于天下最深处,它能集结水脉,生成水源,这就是金生水之由,普通金属一夜冷凝数滴水气,而紫金一夜便能聚集数万水气。此物带有空间古咒能够改变水性,使之炼成水精,非气非水非冰。。。”
“上古之物,岂能常解?且听后事如何,”诸葛问天打断了话语,再泯了一口清茗说,“我料定法奥会派人来问罪工布,于是便返回渭水坝向工布先声明重罪,指责他不放水救火导致营地死伤惨重。而后虎豹骑兵赶来问罪。工布便不再细问为何,不由调节便厮杀开来,趁乱我将渭水坝口打开,我想今夜法奥要耗费不少精气了。”
渭水河畔,法奥刚刚放松下来,以为是工布控制住了局面,没让水坝决堤。但没多久更加狂暴的洪涝差点漫过土墙,法奥丝毫不敢懈怠的加大阵法,土墙越长越高,阵法黄芒也忽明忽暗,就在气愤的时候,冲来的枝桠竟然勾住土墙,并且迅速成长起来,而后爬上土墙,后来的枝桠犹如火团点燃枝桠,一一相连,整座土墙也火光显耀,法奥的黑檀木法仗闪耀,土墙瞬间变大,而后弯曲过岸,这才腾出双手,勉强不被大火灼伤。看着这些枝桠,黑儒明悟的仰天轻笑而后声调低沉:“呃呵呵哈哈哈哈,我黑儒誓报此仇!”
一天后,天空明朗,阳光高照,得到飞鸽传书的捷报信息,让塞缪尔放下整顿兵马的军务,来后营看看七夜。16岁的少年都爱打扮,塞缪尔也不例外,一身金色天蚕甲,上面镶嵌着深红色月牙纹,一把温侯幻化戟,仿佛有宝气流转,手上的手盒也焕然成蓝色,异常显眼,华丽,高挑的个子,华美的脸庞,金色的刘海儿,梦幻的双眼,无一不是天生皇族的气派,他秉承了卡奥斯特血脉的特征,即使是修长的双腿,纤巧的双手,也能发挥出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与力量。他踏入营帐,依然只是看见肖尧坐在案前按着手机,塞缪尔问道:“用手机算这个,不觉的浪费能量么。”肖尧抬头,见是皇帝,连忙俯首伤心回话:“感谢大哥赐我客卿之爵,可七夜他还让我算这个,就像我没立过功劳似的。”肖尧的衣服早已经全换了,换成他自己监督制造的古风T恤长袍,有点像大衣,都更加复杂繁琐,倒也自认为帅的掉渣。塞缪尔又问道:“七夜小弟呢?”“他去兵器库看看有没合适的装备,准备也上战场呢,”肖尧已经把高高的账簿全部整理好了,“走,我们去看看。”
塞缪尔从没见过七夜的将军打扮,原本以为有法袍癖,只喜欢把头呆在兜帽里,把手缩进袖子里,整一个游荡的鬼魂。他有点好奇七夜穿上战甲算不算一个威武了得。不久他们就来到兵器库,说是兵器库,其实只是一个营帐,平时一路扫荡的盗贼和兽人小队,勉强也算花样繁多,用来带给长城当作补给。
“呼哧呼哧,吁嘘嘘嘘嘘,咴咴。”一只战马的啼叫似乎难忍疼苦,吸引塞缪尔和肖尧转过营帐,看见了人生最不该看见的“骑士”,只见他左右对称的插着两把双手巨长斧,长斧下分别盖着两把银剑,银剑的末端还偷偷露出另外一把细长突刺剑的剑尖,左右的腰间各别着把单手钉锤与狼牙棒,左手拖着把关刀,右手提着把画戟,指缝间还夹着一把匕首,铠甲的正面用皮带粘着好几把飞刀,脚肘上的匕首不下四把,就连头盔上都长着两个角,“骑士”有气无力的瘫这马背上,马儿不断的跪倒爬起,跪倒爬起,嘶鸣连连,连声叹息。环顾四周,塞缪尔还发现地面稀稀落落的掉着两袋弓箭,数把不同射程的木弓,几个盾牌躺在远处,更诡异的是有个盾牌下面竟然压着一把法杖。当骑士脱下头盔的霎那,肖尧还发现头盔里的骑士赫然穿着件兜帽法袍,肖尧瞬间石化,仅仅凭着本能回忆起数十个世纪前的一句名言:“Oh~My~God。”
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法奥轻轻走出营地,这些天他渐渐恢复了精神,他来到长城坡下,看着45度坡以上的尸体无人搬运,而45度坡以下的尸体被安置旁边,法奥立即秘密调集忍者部队将他们搬运去渭水旁,并吩咐把武器库的库存也摆在渭水旁,而后就黑儒单独留在这儿,阴风阵阵,显的孤独寂寥,细细碎碎的声响无一不触动内心的恐惧,黑儒缓缓从怀里拿出一本紫黑色的咒典,疯笑着自言自语:“成为我的经验吧,我要让你们成为我伟大理论的第一批实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