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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狱”不好越

对维吉尔来说越狱确实是令人兴奋的事,尤其是从医院越狱,维吉尔选择的道路也很简单,是条道就跑,是个弯就拐,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体力,连跑了一个下午才停下来

激情退却,伴随而来的是肚子饿的感觉,这里可不是医院,没有护士准点的时候给你带来晚餐

维吉尔开始觉得有些后悔了,自己太鲁莽,没选好地点就跑出来,但现在回去也是不可能了

夜深了,维吉尔这才发现除了医院外更让他讨厌的东西是饥饿和寒冷,他现在正被这两样东西折磨着

又冷又饿的维吉尔感觉连脚都难以抬动,他开始觉得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至少在医院还有床,还有食物,或许那个叫孤儿院的地方也不坏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精神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倒在路边

维吉尔所处的接到处于郊外,此时是深夜,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车辆也极少

梦中,维吉尔又梦到那个女人,一席的白衣,缓缓向他走来,虽然还是看不清她的样子,但维吉尔却认定她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咖啡还没好吗老婆子?”“好了好了,来了老头子!”

两个老人的声音传来,这两个声音维吉尔觉得熟悉,而且慈祥

梦中,那个女人渐渐后退,随着她退去,四周的梦境正逐渐消失,但那份温暖却依旧存在

维吉尔当然可以猜到那个女人就是自己母亲,但他并没有追去,他明白这只是梦,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冷静,绝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

意识逐渐复苏,维吉尔聪梦境中脱离出来,随着他感觉的复苏,维吉尔感到有人正抱着他。他勉强地睁开眼,却只能睁开一道缝线

透过缝线,维吉尔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正是他头一天在医院醒来时隔壁床的老爷爷

老爷爷正端着咖啡,小心翼翼的端到维吉尔的嘴里:“有点烫,慢点喝!”一个温暖的物体凑到维吉尔的嘴边,勉强张开嘴,一点点温热的液体流入口中,微苦,带点甜

维吉尔喝的量并不多,润了润喉咙而已,其实这咖啡确实烫,但对冻坏的维吉尔来说确是甜汤

维吉尔张了张嘴,想说谢谢,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嘶声,老爷爷看他张着嘴,认定他饿坏了,慈祥的声音略带焦急:“老婆子,还没好么?“

一阵香味伴随咖啡的香甜传入维吉尔的鼻子,还没等他判断出是什么时,一根热狗已经凑到他面前

之前在医院吃得那些营养午餐可没这些油炸食物,被香味牵引的维吉尔张大了嘴巴,这次可不是说话,是求食

不在呼噎不噎着,维吉尔一口咬掉大块,不得不承认,这维吉尔醒来后吃过最好吃的食物。一口入肚,身体各方面机能恢复,老爷爷适时的换咖啡喂维吉尔,维吉尔虽然才喝过两口,但他却特喜欢这种微苦带甜的饮料

喂完维吉尔热狗后,老爷爷显得特高兴,维吉尔看到他的圆框眼镜都快跟他嘴巴一样弯起来了。“面包还没拆好吗老婆子。”“来了来了。”

补充这点食物,维吉尔已经能看清楚周围的事物了,看着这两个老人为自己忙碌的可爱样子,维吉尔觉得心里暖暖的

再吃过些面包后,老爷爷抱着维吉尔动身了:“外面冷,带孩子进车里。”

老奶奶手忙脚乱地帮老爷爷开门,维吉尔被老爷爷抱到了车的座,这是辆绿色小轿车

刚进车里,维吉尔就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难怪那么暖和,不过维吉尔可没时间在意这些,他努力撑起身子,因为他怕忘了件东西,那把刀,那把刀肯定对自己很重要

可是他身体还没恢复,撑起身体都觉得困难,令他欣慰的是,老奶奶抱着刀出现在车窗前,她的身材本来就高大,现在抱刀的样子着实威武

老奶奶抱着刀敲了敲车窗:“老头子啊,快去开车。”

这一下让原本正在忙活弄咖啡的老爷爷差点把咖啡洒出来,他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一着急就忘了,你没驾照。”

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老爷爷开车,老奶奶不时喂维吉尔一些食物,并帮维吉尔搓搓手脚活性下血液,而老爷爷则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握着咖啡杯,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维吉尔真担心车子的安全

没过多久,车就停在了一栋房子面前,维吉尔的恢复能力非常强悍,吃过这些东西他就已经能跑能跳了,当然这只是他感觉,不过他认为现在让他跑一圈都没问题

“过来孩子。”维吉尔被老爷爷抱下车,老爷爷非常开心地指着身后的房子对维吉尔说:“欢迎光临我们的堡垒。”“是爱心小屋亲爱的。”旁边的老奶奶微笑着帮他指正。“堡垒好点。”

老爷爷胡子刮得特干净,和老奶奶斗嘴时丝毫看不出年老的样子

在他们斗嘴时,维吉尔仔细打量了下这栋房子,普通的美国乡村住宅,两层,屋上配有鸽子形状的风向标,后来老爷爷告诉他这鸟是去年装的,他喜欢那唧唧哇哇的声音,关键是附近,就这一栋房子,完全的郊外

“孩子,快点进来把,外面冷”

维吉尔很信任这两个可爱的老人,打从心底的

进了房子,迎面的是一阵花香“我偶尔有打点下花草的习惯。”老奶奶颇为自豪地指着玄关那颗维吉尔不知道花名的花说道

从走廊看过去,一楼布置挺大的,大厅占了大部分面积,走廊尽头是厨房和客厅,中间隔着厕所,这楼梯显然是上二楼的

维吉尔被领到沙发上坐着,马上又有另一条毯子盖在身上。其实进门后他就感觉不到冷了,满心被激动和温暖充实着

维吉尔坐在沙发上就能听到厨房老爷爷的声音“梅,那里,把汤热点。”“哦!你先去放点热水,本!”这是老奶奶的声音

一直让这两个老人为自己如此忙碌维吉尔很说不过去,所以他起身要去厨房帮忙,结果是被浴室出来的老爷爷抱回了沙发上

老奶奶吹了吹汤勺上的汤“来,小心汤。”

其实维吉尔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并不是他胃口小,而是两个老人的这分温暖足以填补他所需要的

“谢谢。”喝下一口后,维吉尔说道“我已经喝饱了。”

老爷爷问道:“身体呢?还难受吗?”维吉尔摇了摇头:“已经很好了,谢谢你们。”

听到维吉尔说身体好了,两个老人显得比维吉尔还高兴。“恢复就好,恢复就好啊!”说着,老爷爷摸了摸维吉尔的头“那孩子,爷爷问你些问题啊!”

要是别人摸维吉尔的头他肯定会发火,但现在这个老爷爷摸着的时候维吉尔却觉得特别亲切,丝毫没有反抗的心理

老爷爷继续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维吉尔。”“维吉尔,这名字真好听。”旁边的老奶奶拍着手像唱歌一样。老爷爷显然也很高兴,他继续问“小维吉尔,你的父母呢?维吉尔穿着病服倒在马路上?”

这个问题维吉尔回答不上来,或者说他选择沉默,这可让老爷爷有点出乎意料,但他的表情马上就变得很古怪,因为他的腰肉被老奶奶狠狠的捏了一下

奶奶显出应付这方面丰富的经验,“老头子,热水呢?”这一招果然有效,老爷爷几步就往浴室跑,“哎哟我的热水。”看他那样子真不像个年迈的老人

老奶奶坐到维吉尔这边,轻轻的摸着小维吉尔的头,“别害怕孩子,都过去了。”

老爷爷的动作非常快,几下眨眼就回来了,看着他气喘呼呼的样子维吉尔决定说实话,整整好情绪,维吉尔开口道:“爷爷,奶奶。”虽然被叫爷爷两个老人都很高兴,但是老爷爷的脸上却故意表现出不满,“别叫爷爷,显老。”他挥了挥手“叫本叔吧,亲切,本叔和梅婶。”

两个老人确实看不出约六十的年龄,对维吉尔来说这两个老人叫什么都一样,他只觉得亲切,于是便改口:“嗯。。。本叔,梅婶。”本叔笑得腰都弯了,他现在哪像个老人,倒特像个孩子,梅婶也在一旁捂着嘴偷笑,显然她也很喜欢维吉尔这么叫,从外表看,本叔比梅婶要小,个子要矮些

维吉尔继续说道:“本叔,谢谢你们今天救了我,我想说的是,我不记得父母是谁了,可是那医院要让警察送我去孤儿院,麦大叔可以作证。”“孤儿院?”本叔明显多了份怒色,“确实过分了些,那地方都是孤儿。”

梅婶掐了他一下,“别起哄。”然后看向维吉尔,“维吉尔,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其实梅婶自己也知道答案,维吉尔从医院跑出来就已经很说明事情了

维吉尔表现的很坚决:“我讨厌那地方。”这并不是他学着麦大叔说的,确实是维吉尔自己的想法,本叔张牙舞爪的应合着,但话还没说就被梅婶捏回去了

梅婶看着维吉尔,问道:“维吉尔,梅婶想问你件事,这件事你必需得做出决定。维吉尔,你愿意到梅婶本叔这里生活吗?”

这一问,维吉尔可愣了,一时间根本没法回过神来,倒是本叔掰开梅婶捂着的手后抢着回答:“我刚才就是要说这个。”

维吉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捏了捏自己的小脸,结结巴巴地说:“我。。真的可以。。”

梅婶摸了一下他捏过的脸颊,非常温柔地说:“没什么不可以,可怜的孩子,你是个好孩子,我和本叔都很喜欢。”本叔重重地点了下头

说真的,维吉尔特别喜欢眼前的这两个老人,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比麦大叔还短,但从他们身上维吉尔能感觉到亲切的温暖,这是他一直渴望的

梅婶和本叔静静的看着维吉尔,他们在用眼神征求维吉尔的同样,维吉尔很兴奋,他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此刻在做梦,如果仔细看都可以看到维吉尔正用小手使劲捏着大腿,好像确保到疼痛的刺激他才会放心。可是他又不敢答应,不是不愿意,维吉尔真的是千万个愿意啊

努力平复下激动的心情,维吉尔渐渐低下头:“可是…可是他们说我很奇怪,长得奇怪,做得奇怪,就连身边的空气都是不正常的..”维吉尔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梅婶听完后皱了皱眉:“谁说的?”

“医院的护士们,虽然麦大叔说他们在放屁。”

本叔的脸都气红了:“他们就是在放屁。”虽然有梅婶拉着,但他还是忍不住:“一群没有职业操守的家伙,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一个孩子。”

维吉尔完全低下了头,他没想到本叔会这么激动,不过此刻却感觉心窝暖暖的

本叔骂完后,想伸过手去安慰维吉尔,却被梅婶抢先了

“别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孩子。”梅婶轻抚着维吉尔的头发:“维吉尔,每件事情都有其存在的理由,你之所以独特,是因为你与他们不同,这没什么维吉尔,你还是你,亲爱的小维吉尔,你一样是个好孩子。”

维吉尔一字一句的听着,第一次有人这样说自己,还邀请自己住到他家,维吉尔的眼圈已经湿润了,他询问似的看向本叔,本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非常欢迎,孩子!”

维吉尔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他靠在本叔的肩头上重重点了下头。梅婶和本叔表现得比维吉尔还高兴,梅婶一下子就把维吉尔抱了起来,“快点快点,热水都凉了。”

接下来,维吉尔被带到浴室里洗了个他认为最舒服的热水澡,一下子就把身上的疲劳和痛苦洗却,只留温暖长存心间

洗完后,维吉尔穿上一件画有米奇的黄色短袖,他换好后梅婶不住地抱着他,激动的直招呼在楼上的本叔:“本老头子快看啊,我们的小维吉尔太可爱了。“

吹干净头发后,维吉尔被带到二楼一间房子里睡觉,虽然刚洗完澡对维吉尔来说非常舒适,但一整天积赞下来的疲劳还是存在的,一爬到床上维吉尔就感觉到无比的困意,跟梅婶本叔说了声晚安后直接就倒头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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