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讲述整个故事之前,有必要先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是一个出生在北方却对江南有强烈向往的男孩,但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向往着什么,直到来到江南。都说江南出美女,来这儿以后才知道是真的。在北方百里挑一的美女在这满大街都是。刚上大学的第二天我就满大街转悠,大饱了一回眼福,勉强算是把前半辈子欠的补了回来。
接下来换介绍我的学校。学校地处华中南地带,是丘陵中间的一小块平地。校园充分继承了江南特有的风韵,是休闲避暑的好去处。更特别的是,这学校还有一定的历史。
传说乾隆帝第x次南巡时,本地知府为了迎合皇帝以得宠爱,竟提前一个多月知道了乾隆南下的消息,于是劳民伤财,大兴土木,建了一座气势恢宏的行宫别院,以待皇帝。但是只有一个多月,加上那会儿人们还没有现在这么没良心,也不知道啥是豆腐渣工程,于是在知府接到皇帝临时改变行程路线的命令之前,行宫还只是个空架子。这可怜的知府似与高官厚禄无缘,而且命苦,据说当地百姓义愤填膺,捣了知府的府地,这是一次没有被载入史册的群众暴动。而这座行宫,在太平军北上的时候,让洪秀全看上了,于是又开始继续修建。差不多快完工的时候,太平军占领南京,又修建了更奢华的天王府,洪秀全就搬到天王府住去了,这座行宫又被闲置下来。到了RB侵华的时候,RB人想,你们中国人太不懂得珍惜了,你们不要我们要。于是侵华日军洗劫了这座行宫,把值钱的东西通通运走,行宫又回到了空架子的模样。RB人被赶跑后,由一位华侨投资,重建了部分建筑物,又兴建了许多西洋式建筑,倾注了毕生心血创立了这所大学。
话题再拉回到自己。我开学的第二天到街上看了许多本地美女之后,回到学校发现来自全国各地的女生真的很倒胃口。这么想着,我一抬头,鼻血差点没喷出来——美女呀!当天(后来我发现她经常是),穿一件白色上衣,微微有些泛蓝,袖口和衣边是喇叭开口的,下身是一件洁白的运动裤,再加上一双白色运动鞋,活脱一个仙女!头发披肩,直达腰际,随风飘飘,颇有诗意!脸是鹅蛋型圆脸,上面嵌着两颗明亮硕大的眸子,水汪汪的,像水晶葡萄,又像黑珍珠。更重要的是,她完全没有化妆,完全没有妖艳娇媚,只有清新秀气,果当得“濯清涟而不妖”!看得我呆了半天,回过神儿来,我想起了某人归纳出的定律:“背影好看的女生正脸一定不好看”,这个定律百试很爽!但有些东西是科学预测不准的,碰上这样从各个角度看都无与伦比的美女,这个定律就不适用了,这样在科学之外的现象就叫做奇迹!但遗憾的是,以后再也没见过她。
开学后没多久,学校里的脑残色狼们就召开了一个“校花评选大会”,我没赶上参加,后悔不已,回来之后,听舍友们说,校花选出来了,中文系一年级学生,苏冰。在那些色狼**的指引下,我终于可以一睹芳容,——正是那个仙女!!是她没错,她当选校花是当之无愧的!
会罢,那些脑残色狼们又掀起了轰轰烈烈的追校花运动,一直持续到现在,即使是人家有男朋友那段时间也不例外。那叫一个人多呀,比上厕所的人还多。但每次都是被苏冰用很生硬的言辞给拒绝了,是直截了当而不是婉言拒绝,因此有男生甚至怕她,我那晚也领教到了她冷冷的杀气。然而她是挺受女生欢迎的,由此观之,她也不应该是那种很蛮横的人。自从上个月,校内盛传他和一个哲学系的好上了,而且在食堂、超市和校园都时常能看见他们,不知气死了多少帅哥!她怎么会和哲学系的好上了呢?难道是志趣相投?多半是那哲学系的家伙把苏格拉底和弗洛伊德叫出来牵线,又叫黑格尔和马克思帮忙追求,果然哲学是伟大的工具啊!但说到底没人觉得他俩在一起是合适的,都在邪恶地预测着他们什么时候分手。
至于我嘛,自然也曾投身追校花运动的洪流中。但是我天生有些懦弱(这个可怕的顽疾后来才被我意识到,才想要去改变它),不像某些公子哥儿敢表白,敢听难听话,所以我始终是在角落里默默地“守候”。别以为这真是懦弱,这叫战术——“静观其变”。好处多了:一来呢,可以看到很多人的失败,从而放弃追求她;二来呢,他们这么厚脸皮追人家,印象一定不好,恐怕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而我就不用担心。看准了形势,我便做出了取舍,转而把目标定位在了那次大选中的第二美女蒋琳,于是成功了,成了我现在的女友。人们总是这样,喜欢站在地中海的海滩去眺望南非的钻石,却不知道脚下就有珍珠。决定追求蒋琳以后,我就再也没怎么注意过苏冰了。
但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什么缘故?好衰的邂逅,难道是上帝对我的眷顾?也许以后就算跟她认识了,然后做朋友,然后呢?……没什么然后了,瞎想什么呢?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我可是很专一的!
那晚的消息不胫而走,我从“不小心撞到校花”到“吃校花豆腐被暴虐”的完美转变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要好的哥们儿劝我躲着她点,一方面防止失恋的狮子更凶猛,另一方面防止狮子的追求者对我不利。我感觉好多余啊,不就一次意外吗,还能成了警匪片?
开什么玩笑,我是法学院一年级高材生李彧,有法律这一正义的武器!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咵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