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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双侠再会两相惜

作为世界领土面积第三,人口第一,强势崛起并高速发展的华夏人民共和国,天京不只是其政治中心,也是经济、文化、艺术等领域的领跑者。这里聚集着大量的达官显贵、隐世高人、文人墨客、艺人明星、科学巨头、大款巨富……在这里,不管多么嚣张、有势力、有背景的人,都会有所顾忌地略加收敛,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在这里淋漓尽致地得到了阐述。当然,这座超级大都市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其实整个华夏整个世界都有着太多的隐秘……而这座城市,也是将来我真正开始他那曲折离奇,辉煌而又悲怆一生的起点。在这座城市,在那充满伤心的某所大学,我尝尽了爱恨情仇,酸甜苦辣。心力交瘁、身心疲惫地完成了一次脱胎换骨的蜕变,以至于……这里是后话,暂且不提。

北方的天京并不是那么四季分明,但十月的气候却是那般宜人舒爽,在南方久居的人们此时此地能体会到一种别样的温和凉意。尤其是走在市郊的阡陌小道之间,那乡间淳朴的泥土气息,更是让人体会到大自然的神奇与温馨。

只见一个身披黑大衣,头戴那种典型的农村草帽,脚穿一双随处可见的大众化黑布鞋,却让人难以看出年龄的独行者,背着一个早已泛黄的旅行包轻盈稳健地走在田埂上。没有谁会把这样一个打扮平庸的农民和隐世高人联系上。千里迢迢的远行并没有在他的脸庞上留下一丝疲惫,相反却让他更加的容光焕发。边走边看着那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破旧古老地图,艰难地找寻着记忆中早已模糊的路线。

看起来他是迷路了,茫然地东张西望,不知所措。这不是北去寻找故人的爷爷却又是何人?

“哎,这变化也太大了,完全找不到当年的一点痕迹。得找个人打听一下了。”爷爷无奈地自言自语。环视四周,终于在一片金黄中搜索出一道忙碌的身影。

“打扰了,老人家。请问您老可知道这附近一个叫凤梧村的村子?”爷爷礼貌地问道。

听到那一口夹杂着典型南方口音的生涩普通话,那人放下手中的农具,慵懒地回头,瞥了一眼看似平淡无奇的爷爷,不怎么在意地随口回答:“看你的样子、听你的口音……是外来人吧?凤梧村?我老张头活了六十多年从来没听说这附近十几里有这么个村子。”

察觉到老张头对外来人的冷淡和排斥,爷爷只是从容地微微一笑,迅速将地图折叠塞进兜里,随手又摸出一包崭新的软中华,熟练地拆开,诚恳地递了一根到老张头面前:“您老干活累了,坐下来歇歇抽根烟吧。”

本来还漠不关心的老张头见到那烟盒上绘制的闪闪发光的天安门广场,盯着爷爷递过来的名贵香烟,刚才的冷漠一扫而光,无限友好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来,同时也暗骂自己看走眼了,差点得罪这看似土里土气的贵人。这年头抽得起软中华,能是一般人么?

老张头接过那根对老烟枪具有无限诱惑的香烟,爷爷便谦恭地掏出打火机帮忙点着。他此刻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老哥太够意思了,您算是问对人了,我老张头祖祖辈辈居住此地,要说比我熟悉此地的人附近还真没几个。实不相瞒,我实在是没听说过附近有个叫凤梧村的村子。”老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呵呵赔笑。

爷爷却也没有丝毫不快:“既然如此还是多谢了,耽误了您劳作,这包香烟就送给您了,我再去别处打听打听。”

“不……不……不……”老张头心里是又惊又喜,同时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拼命的想着,努力记起一些相关讯息。

“对……对……对,老头子我终于记起来了!老哥说的凤梧村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改名叫‘凤栖村’了。因为那里住着一个人称“静慈居士”的神医!从这里往东走……”老张头舒了一口气,将路线给爷爷指了出来。

“哦,凤栖村……凤栖村……原来如此。燕北冰老婆子这近三十年来过得也是相当威风嘛……”爷爷嘴角扬起了高深莫测的弧度。

几经周转,爷爷终于走进了自己二十多年前曾经的避难休养之地。那一幕幕尘封已久往事在此刻如解冻的大江,撞起他胸中的阵阵波涛,他的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

也不记得过了多久,爷爷终于从回忆中苏醒过来。

“天子脚下的村庄果然不一样,现代化的气息还真是浓厚。相比之下,我那龙泉村就差远了。”

对这曾经“苟且偷生”的村子,纵然现在早就改建得面目全非,爷爷却记忆犹新,怀着激动地心情,迈向了那熟悉的土房子。

待到爷爷出现在那片土地之上时,昔日的土房子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古色古香的建筑。屋顶全然覆盖着五颜六色的琉璃瓦,屋檐微微向上翘起,并在左右两边各矗立着一个仰天长鸣,浴火重生的凤凰。精工雕琢的四扇油亮的檀木门之上,挂着一面熠熠生辉的牌匾,金光闪闪的三个瘦金体大字立马刺入眼帘——静慈居。

“喂……喂……喂,你这怪老头子干嘛在我家门口傻傻地站那么久啊,婉儿在村子里从来没有见过你,你肯定是坏人!”

爷爷心中甚是好奇,顺着声音的来源转头向右看去,只见一个衣着洁净,扎着两个冲天揪的小娃娃正鼓起嘴巴,气嘟嘟地瞪着自己。细审之,那女娃娃厚实的耳垂,圆润的下巴,那张没有任何瑕疵的小脸蛋,无不让人赏心悦目,怜爱忽起,特别是那清澈的双眸竟让爷爷也感到一丝空灵之感。

“这小娃娃的性格跟天翔还真有点像,相貌也颇为不错,有意思。”爷爷思忖到。

“小娃娃,爷爷不是坏人啊,这是你的家吗?那小娃娃人不认识一个叫燕北冰的奶奶啊?我是燕北冰奶奶的好朋友哦!”爷爷拿出了哄我的那一套,可是……

“坏人!坏人!还说是我爷爷,还喊我奶奶的名字,婉儿生气啦!奶奶……奶奶……快出来啊,有个怪老头子欺负婉儿……”这小祖宗竟完全不买账,立马大呼小叫起来,爷爷不由得一阵苦笑:这年头,怎么小人精就那么多?自己一辈子也就哄过两个小孩,两个还都是小祖宗级别的。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婉儿?呵呵。”

那柔和到能融化万物的絮语,那清脆到能颠倒众生的笑声,那悠远到能不绝如缕的回音,涤荡在每一个闻其声的人心间。究竟是何种妙龄少女,才能有这夜莺一般的嗓音?

檀木门后,一道身影缓缓浮现。她没有想象中的光彩照人,也没有期待中的艳冠群芳;有的只是那一身朴实的棉布装,那再怎么掩饰也抹不去的岁月在脸上泛起的丝丝涟漪。毕竟是年近花甲之人,而那短暂青春早就在有限的年华中,交给了信念,托给了誓言,献给了师门,送给了国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人们看到的是一位普通的老人,感觉到的却是曾经风华绝代的倩影。

当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尽皆木然。

是久别重逢见故人的无言喜悦,还是无情岁月殁英雄的惺惺相惜?

是悲欢离合难预料的默默感伤,还是沧海桑田息流转的的落寞悲叹?

有些时候,眼神的交流足以洞悉一切。心灵通过眼睛为门户的

交流,是任何言辞都无法比拟的。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说话啊,快把这个怪老头子赶走!”淘气的燕婉儿还在一旁不停地折腾。可是她慈祥的奶奶竟然第一次把她晾在一边,不理不睬。

良久无言。死一般的寂静。

“燕老婆子,你老了,可是声音却还是没变。呵呵。”爷爷一阵唏嘘。

“华老头子,你也老了,可是那股霸气不在了。哎……”燕北冰一阵感叹。

“故人造访,不应该请进去喝杯茶么?燕北冰女侠?”爷爷笑了,笑的很开心。

“二十多年前一别,今日再聚,果真感触万千。华振南大侠,里边请。”燕北冰也笑了,笑容让阳光也黯淡了光辉。

“婉儿,快进来认识一下这位华爷爷哦!华爷爷不是坏人,他可厉害得很呢!奶奶都打不过他的!”燕北冰随即又对燕婉儿招手示意。这感到莫名其妙的小人精此时竟正在思考,怎么讨好因自己调皮淘气而得罪的这神秘爷爷呢!

爷爷半只脚跨进静慈居,便立马感觉到平静和安宁。在那华美的四扇苏绣屏风之后,摆放着一张精致的红木八仙桌,桌上仅有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茗,一个洁白的脉枕,一本残破的《伤寒杂病论》。桌的周围环绕着四张一尘不染的楠木太师椅。而大厅的两侧,则是两个大型的药柜,药香正是自此弥漫开来。大厅里的布置显得复古而又高雅,简约而又时尚,真是无愧“静”“慈”这两个字。

“婉儿,快过来向华爷爷问好。你刚才还把华爷爷当坏人,华爷爷不会轻易放过你哦!”燕北冰打趣道。

“呜呜……华爷爷对不起啦……婉儿知道错啦,华爷爷原谅可怜的婉儿嘛!婉儿给爷爷泡茶喝……呜呜……”“可怜”的燕婉儿将一张“委屈”的脸埋进双手里面,“啜泣”了起来。

“这孩子……真是……婉儿真乖,爷爷不怪你啦,以后别再淘气调皮惹到别的爷爷奶奶们,他们可不会像华爷爷我一样原谅你哦!”想到了家里跟这孩子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爷爷怎能不怜惜这小精灵?

“谢爷爷咯!爷爷真是太好啦!婉儿玩去了哦!”说完又像没事人跑出了家门。

这一幕……好熟悉!爷爷更加无语了。这家伙,表演天赋也丝毫不比我差啊!

随着小精灵的欢快离去,“双侠”终于安静地坐在了一起。他们之间的相聚,又将带来什么样的欢乐悲喜?又将牵扯出多少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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