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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回拉萨

午后收拾完毕,回到住处休息,牛叔打开电脑,浏览新闻。一条新闻映入眼帘‘中国两名最顶尖民间登山者被塔利班枪杀(图)’,事发地点是巴基斯坦,真主旅和塔利班总部声称负责,牛叔心理一揪,陈然一人在拉萨那边是否安好?不能再拖了,他要马上去拉萨找陈然。安子挂着毛巾走进来。

牛叔:“安子,我这两天要去拉萨了。”

安子:“要去当喇嘛了?”

牛叔:“迟早要去一趟,早去早回来。现在客栈一切正常运转,有徐菲菲这个大客户支持,应该没多大问题。”

安子:“徐菲菲也真够意思啊,上次见面后,天天带一帮人过来帮衬,太够哥们了!我看那娘们,对你有些意思啊,你还是从了她吧。”

牛叔:“你真以为我可以做个穷**丝逆袭的经典案例啊?人家之所以经常来,只是在生意场看惯了人间冷暖、尔虞我诈,看到我们哥几个这么忠厚老实,就跟见到了非洲土著一样好奇,一时的兴趣是有的,过段时间就没了。”

安子:“哎哟,看不出呀,我们牛大老板这么自知之明,在下是佩服!”

牛叔:“叫他们几个,现在过去商量下吧,我刚才查了机票,明天刚好有一班航机,广州直飞拉萨的,我已经订了。”

安子:“喳!”

树下桌子。

牛叔:“有个事跟大家商量下,说来惭愧,哥们近期要离开大家一段时间,客栈的工作就拜托各位了!”

八叔:“你又哪根筋错乱了,来来来,我帮你打通任督二脉”

李霖:“你要去哪?”

牛叔:“去趟拉萨,我会尽快回来。现在客栈比较稳定,大家对客栈经营也比较熟悉,反正有啥问题,电话沟通就好了。”

廖林:“拉萨?去找那个梦姑?”

安子:“要不谁还有那么大的魅力,连徐总这么个大美女都留不住我们牛总的人”

牛叔:“去看看,最近我在想一个问题,客栈经营下去,会到瓶颈时期,难以突破,刚好借这次旅行,考察和思考一下以后的路子怎么走。”

安子:“办私事还讲的这么壮烈,你走吧,你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牛叔:“就属你事多。”

八叔:“客栈的事,你放心。机票定好了吗?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牛叔:“订好了,明天上午的飞机,广州直飞拉萨。一个星期之内应该可以回来。”

安子:“回来的时候带个卓玛回来啊,不然不给报销差旅费,是吧媳妇。”

廖林:“不带回来,也可以报销,只能报销百分之一,还要带发票的。”

牛叔:“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狼狈为奸了。”

安子:“我们这叫勉励,给你压力,你才有动力,做人要知足。”

李霖:“我也好想去啊,雪白的哈达,雄伟的布达拉宫,纯净的土地,湛蓝的天空,纯白的云朵,还有自由的空气”

牛叔:“等我们赚够钱了,大家一起去!客栈的事就辛苦各位了。”

坐在开往广州的机场大巴里,牛叔拿出手机,想给陈然发个信息,但又觉得这样不好,要给她一个惊喜,左右为难,望着滚滚车窗外的风景,牛叔想起了他和陈然相识的一幕。

那是3年前,牛叔第一次去拉萨回来后的某一天,牛叔随机加了个拉萨QQ群,平时很少聊,有一个晚上睡不着,就泡在网吧里,正巧群里有个网名奇特、言辞犀利、却又很冷静客观的人在发言,牛叔查看其资料,是个女的,她就是陈然。牛叔也加入了群聊的队伍当中,凭着丰富的知识、独特的见解、睿智而幽默的说话方式,很快博得了群里女孩的喜欢,陈然针尖对麦芒,与牛叔舌战在群里,这种高手过招的感觉,让牛叔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棋逢对手,惺惺相惜,两人一直群聊到凌晨才收工。从此,牛叔生活最大的一部分就是上线,等陈然的出现,两人聊天,群内的人根本就插不进去,两人所说的话,只有两人能理解其深层次的意思。于是两人相互留下了电话号码,开始了交流。陈然每次都是深更半夜打电话过来,那时是春天,深夜的气温还很低,牛叔就这样,每次都是穿着短裤,蹲在公司宿舍的阳台外听着陈然的唠叨,还要饱受蚊子的袭击,但那是牛叔最快乐的时光,两人交流很多观点,更让牛叔感到心花怒放人啊的是,两人有很多的共同点,对爱情有共同的追求,牛叔记得陈然说过一句话‘我要把自己最纯真的自己留给我深爱的男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踏破铁鞋无觅处,竟然在这里找到了与自己一样的女人,牛叔隐约感觉,这一辈子追求的女人,就是陈然。两人虽未曾谋面,却有种相识恨晚、似曾相识的感觉。陈然每天都会给牛叔打电话,会发些关心的短信,两人就像谈恋爱一样的痴恋着对方。有一天,陈然提出要过来与牛叔在一块生活,牛叔一下子慌了,心想自己刚结束中国游的旅程,在新公司刚刚入职,也没什么钱,怎么给陈然一个安定的生活。

陈然:“我过去跟你在一块吧”

牛叔:“好啊,但是我现在刚入职,还不稳定,也没什么钱,怕委屈了你”

陈然:“即使吃5毛钱的麻辣烫,我也觉得幸福。”

牛叔:“你这么说,更让我感到难过,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吃5毛钱的麻辣烫”

陈然:“那你同意我去找你了?”

牛叔:“能不能等一段时间?”

陈然:“你不喜欢我?”

说完挂了电话,之后牛叔拨打了无数次陈然的电话,陈然都没接。

某一天,陈然打来电话,陈然在电话一头失声痛哭,牛叔感到无比痛心,这是第一次女生在他面前哭,如此伤心。至此,牛叔再也联系不上陈然,陈然就像消失了一样,也退出了那个群,不知所踪。

偶然一次,牛叔登陆了陈然的QQ空间,很意外的破解了她空间的密码,牛叔知道陈然的性格,这是个活泼顽皮的公主。牛叔也明白陈然为什么不跟他联系了,牛叔和陈然,都属于极端理想化的人,他们做事,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只追求内心的安宁,而如果他们选择去相信一个人,如果他们投入全身心的,没有获得认可,或者没有马上获得认可,就容易心灰意冷,这是典型的极端理想化主义者的通病。牛叔看到了陈然写了一篇日记《如果有一天》,看到最后牛叔双眼泪光。果然没错,日记里,陈然已经下定决心放弃原来的生活,要和牛叔到天涯。想起电话里头陈然的哭泣,再看看此时的日记,牛叔心里一股强烈的悔恨。从那时起,牛叔的生活只剩下陈然。

现在之所以得知她在拉萨,源于牛叔在思念陈然到高潮之时,总会给陈然写邮件,把陈然的个性签名截图下来保存,然后一起发给她。更巧的是,牛叔无意之间又加了个拉萨交友群,陈然也在里边!2年后的她,依然如前,言辞怪癖,冷静客观,但多了层心灰意冷。从群聊中牛叔得知,陈然在拉萨,而且还在那边工作。牛叔想起以前跟陈然聊天,陈然曾经说过很想去那边工作,现在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这是一个美丽、顽皮而又执着的公主。牛叔想到陈然,总是多一层怜爱之情。在牛叔的坚持与努力下,终于陈然给牛叔打电话,两人重新联系。

牛叔没有跟他人提起过他与陈然的这段交往,因为这种感觉,如果道出来,味道就变了。与陈然相遇相知本来就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尤其是网恋很不真实的年代,说出来只会让他人误解,或者嘲笑。牛叔也曾试图去做这样的猜想,他多希望他只是跟陈然谈了一个荒谬的网恋,过去就过去了。可是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冥冥之中,这一种情感的开始,持续,继续发展,都要着强烈的脉搏,让牛叔无法质疑与放弃。

一场莫名其妙的素未谋面的相恋,然后就是2年时光的坚守,是愚昧?或是一腔情愿?或是着魔?牛叔不知道如何评价自己的这份感情,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去找陈然。陈然是个什么人?陈然就是她没有出现在你的生活,没有跟你说过太多话,但你想起她,就很自觉地修正自己的价值,不可否认,牛叔这些年来的成长,很大一部分归于陈然。

不管是网恋,或是相亲,还是朋友介绍,都是爱情发生的途径,途径本身就是客观的东西,所以不能说网恋就是不好的,相亲才是实际的。当然,也不可否认,网恋的虚假成分太多,但是如果面对面了,你又能了解对方多少?牛叔是个相信文字多于相信图片的一个人,换句话说,他更容易因为一个人的文字而喜欢上一个人,而非图片。但是这样一来又面临一个问题,如果对方只是玩玩而已,时过境迁之后,早已淡忘,那自己岂不是一场空?牛叔做了太多的分析与猜测,但最后,他只能服从自己的内心,而自己的内心,就是非陈然莫属。

这次去拉萨,不管陈然是否还记得,也不管陈然是否会答应自己,牛叔觉得自己都有必要告诉陈然,这两年的时光,他有多思念陈然,他有多想知道陈然过得是否安好,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很快到了机场。一切顺利,当天就到了拉萨。

“回到拉萨

回到了布达拉

回到拉萨

回到了布达拉宫

在雅鲁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

在雪山之颠把我的魂唤醒

爬过了唐古拉山遇见了雪莲花

牵着我的手儿我们回到了她的家

你根本不用担心太多的问题

她会教你如何找到你自己

雪山尽头

美丽的喇嘛庙

没完没了的姑娘她没完没了的笑

雪山尽头

美丽的喇嘛庙

没完没了的唱我们没完没了的跳

拉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萨

感觉是我的家

拉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萨

我美丽的雪莲花

纯净的天空中有着一颗纯净的心

不必为明天愁也不必为今天忧

来吧来吧我们一起回拉萨

回到我们阔别已经很久的家

拉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拉呀咿呀咿呀咿呀咿呀

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呀咿呀”

站在拉萨的土地上,牛叔显得有些沉重。这一片神一样的土地上,现在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份魂牵梦绕,是否还会如此简单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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