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我听说雷府那边的管家过来说,他们在冬至那天会准备好一切。”
岳百合说道,一脸的温和,一脸的倾情。
而站在门口的陈子昂一声不吭,他背对着岳百合,看着我离开。就在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看到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其实,在那个时候,哪怕他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也绝对不会相信,我知道,他是冷血动物。
看我走出来,岳若施也跟着走了出来,陪我一起去包扎伤口。她,这个小姑娘,到时心地善良,她帮我去取药,然后还帮我包扎。
这样的女孩子真不错,我心里想,如果陈先生在二者只见选择,我想,他也只会选择二小姐,而不是那个河东狮吼吧。
“夏姐姐,你没事吧。”岳若施担忧的问我。
“没事的,多些二小姐关心。您要找我借什么书,尽管说,我帮您向陈先生拿。”我有气无力地说道。一来昨晚就没有好好睡觉,二来自己被气得半死,三又伤口裂开,筋疲力尽,这是我当时的感觉。
“夏姐姐,这个不着急,你先休息,改天我再找你吧。”岳若施说道,随后就离开房间。
就在门关上的刹那,我忍不住眼泪,哭了出来,因为一句话而穿越,来受这么多折磨。爱,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的伤痕,难道爱是个魔咒?
陈子昂,这样一个有着温暖笑容的人,为什么今天突然变得如北极的冰雕,丝毫没有任何感情。难道我们之间就真的只是从属关系?
好,陈子昂,既然你这么对我,那么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除了从属关系。我要做好一切,管好自己的心,我再也不会让我的心随便打开。
“晴儿,不要哭了,娘在这里。”一个老妇人用她那双温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拭去我眼边的泪水。
“妈,妈,我好累。”我哭着说道,我抬头看去,看见老是在我梦境中出现的老妇人,她温情脉脉地看着我,这是母亲对孩子关切的眼神。
“晴儿,不哭。娘在你身边,以后你要记住,娘不可能一辈子照顾你,你要学会坚强,坚强活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摸我的头,这种感觉就像母亲一般。
“晴儿,娘要走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娘!”我惊醒,抬头一看,这个房间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一个人。
我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走到窗子旁边,看着窗外的一切。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来到窗边,看着窗外,尽量通过看环境,发泄心中的不满,用心理学的方法讲,就是意念转移法。
“陈先生?您怎么来了?”耳边传来小红的声音。
小红过来了,还有他——陈子昂?他来了,他来干嘛?
“您有什么事吗?”小红追问道。
“夏之晴手受伤了,你告诉她,这几天都不要到账房,好好休息。”陈子昂温和地说道。
我弄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玩弄我,当我准备收心的时候,他却又出人意料的出现,打乱我的心绪。
“哦,好的。”小红回答道。随后是陈子昂离开的声音,或许他想亲自过来看看我,看看我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能好,继续为他卖命,就如同现在北京许多老板一样采取了温情措施,其实是想压榨干白领们的心血好挣钱。
吱嘎一声,门推开了,小红走了进来,靠近我,看着我的手,问道:“夏之晴,你怎么在?刚才陈先生说你这几日不必去了。你的手是不是又……”
“嗯,我知道了。”我丝毫没有理会小红,我知道,有些人永远只能成为陌生人,连朋友也做不成,熟悉的陌生人,多么可悲。
“之晴,我刚才见到陈先生了,他的脸色十分不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红天真地问道。她根本不知道这其中有这么多问题。
“哦。”我敷衍地回答道。
“之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小红娇嗔道,一边用手拍我的脑袋。
“呵呵,讨厌。”我说道。
小红走到桌边,突然间问道:“咦,这是你新拿的药么?”
我转身一看,发现桌面上多了一些药,原来是他进来了,刚才梦境中那双温暖的手也是他的?不会吧?
“哦,看来是陈先生送来的。”小红笑着说道,一脸的坏笑。
“是吗?我不知道,我刚才睡着了,根本不知道谁进来过。”我解释道,同时脸刷地一下子红了。
哎,这个陈子昂到底搞什么鬼呢?真让人猜不透,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个陈子昂比女人还女人呢?
“之晴,还没吃饭吧?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弄点饭过来。”小红一边说着,一边将门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