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身后那名武当弟子吓了一跳,待他反应过来,君言的手已到了近前,他本能的缩肩抬手一格,不料手臂便如那归窝之燕,却被君言拿个正着。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让他惨呼一声,却是小臂已被折断。
君言连忙撒手后撤,一脸歉意的看着对方,他不料力道一个没控制住,居然伤到了对方。虽说对方对他看管甚严,可毕竟没有什么失礼之处。
“嘿~~~这小子居然跟咱们下狠手啦!”
“大伙齐上,莫要留手!”
“对对,如果让他跑了,怎么向万师兄交代?”
短暂的惊愕之后,剩下的六名武当弟子顿时满面怒容七嘴八嚷的蜂拥而上。
君言心道,“若不下重手,看来想要摆脱他们甚是不易。反正已经伤了一个,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干脆一窝端了,只要不伤其性命即可。”随即擒拿手频频施展。
这些个武当弟子虽说入山已有三年五载,可毕竟还算是新人,功力尚浅,怎比得君言先天真气在身。不多时,又有两名弟子受伤。
“哎哟,我的手…..”
“我的腿折了,痛死我啦~~~“
在众人的呼声中,君言的擒拿手愈来愈加纯熟。也就盏茶功夫,八人全被君言放倒在地。有的捂臂有的曲腿皆呻吟不止。
君言上前将其一个个的敲晕,“嗯!这下就没有人通风报信啦!”他想了想,把其中一个弟子的长袍扒了下来,飞快的套在自己身上。辨了辨方向,小心的朝着山顶的金殿处摸去。
途中,君言躲在阴暗的角落中,让过了数波奔走不息的武当弟子,他心道,“看来这武当派定是出现了什么大变故,嘿嘿~~不过正好,我可以浑水摸鱼,来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真武剑带走,想必也没人能注意到我!”
君言当下脚步加快,不多时便来到了金殿门口。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后,他一闪身进入殿中。可看到香案上空空如也的时候,不禁傻了眼,“宝剑定是被那臭道士带走啦~~,这可如何是好!”他犹豫了片刻,就这么走还真有些舍不得“不如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宝剑拿不回来,权且放在这里,待自己以后本事大了,在堂而皇之的抢回来。而现在么,若趁乱能得些好处,岂不更妙。”
想到这,君言返身出殿,快速的朝着出事的方向行去。为了避人耳目,他走走停停。足足用了一刻钟,这才堪堪行至近处。
他悄悄的爬至一颗树上,借着枝叶的掩护,仔细朝场中望去。只见有四五十名武当弟子分围四周。正中心却是有一名女子悄然而立,只见她鬓插翎羽耳戴银环,身上侗锦艳若山花,
粉臂、雪腿、足踝皆裸露在外,上面箍着大小不一的金环,环上又系有许多小铃,看其服饰绝非中原人士。女子的面上却是罩有一抹白纱,容貌五官皆不可见。
“这女子竟然如此打扮,真不知是哪里人士,还是头回见到哩!”君言心中暗道。
这时,女子对面的灵虚忽的踏出一步,“妖女,休要拖延时间!乖乖交出拳经便罢!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女子扑哧一笑,“哎呦喂,道爷说的哪里话,小女子对武当功夫可是仰慕已久,此番不过是借来一观一尝夙愿。难道道爷就这么狠心么?”
女子话语柔媚婉转,举手投足间尽显妖娆婀娜。那些个年轻的武当弟子受其所染,一个个全都瞪直了眼睛盯着女子,口中呼吸渐促。脚步便要朝前移动。
君言也觉得头脑一晕,虽不见容貌,但只觉得那女子竟是说不出的艳丽,忍不住便要手舞足蹈。
蓦然感到体内真气一动,竟然自行运转起来。君言顿觉头脑一清,察觉自己已然站在枝杈之上,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从树上摔落。他心下不由骇然。
“哼!”突然一声冷哼传出,仿若一道重锤击在众武当弟子心头。他们不由得神志转清,转头望了望他人与自己,想起刚才的情形,不由得全都后撤了数步,显是对女子极为忌惮。
原来这哼声乃是真虚所发,他看到众人的情形,心知必是中了女子的媚惑之术,他内力深厚,收到的影响也有限,当下运起内力,用哼声破了女子的媚术。
灵虚看着众人的窘态,心中大怒,“好妖女,快快交出拳经。“说着身形一展,一掌轻飘飘的朝女子拍去。正是武当绝学‘绵掌’。
那女子咯咯一笑,身子古怪的一转,便避开了灵虚的一掌,“我偏不给,你来我这里拿呀!”
声音娇媚,宛如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灵虚亦不作声,武当绵掌展开,招招不离女子的身上要穴。想要一鼓作气将女子拿下。女子似不欲与灵虚纠缠,施展腾挪身法忽东忽西飘忽不定。可时间久了,不免渐渐落入下风。
君言看得直乍舌,“原来这‘棉花掌’竟如此厉害。这女子竟能坚持如此之久,看来也绝非一般!不知他们所说的拳经又是什么宝贝!竟让武当派如此兴师动众。”
又过了盏茶功夫,那女子似渐渐不支,步伐有些紊乱,而前心处突然闪出一丝破绽。灵虚心中大喜,“这下还不手到擒来。”猛的气运于掌,狠狠的朝女子的胸前拍去。
旁边的真虚一直凝目观瞧,他对灵虚也颇有信心。可看着女子毫不还手的一味避让,似是被灵虚完全压制,可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妥。
突然掠见女子眼神冷冷地凝视着灵虚出掌的方位,突然惊道,“小心有诈!”手中真武剑一摆,若惊虹般朝女子飞击而出。
灵虚眼见就要击中女子,突然听到真虚的示警,心中不由一凛,方想撤掌跃开。突觉掌心一麻,似被蚊虫叮咬了一下。
随即那阵麻痒便迅速的沿着手臂上行。“不好!”灵虚惊怒交集,他心知中了女子的暗算,可此刻随着麻痒的转移,灵虚只觉得身上的力气正快速的流失,神智也渐渐的模糊起来。他勉强的伸指指着女子,“你……”
那女子一击得手,便迅速后退,拉开了二人的距离,眼波流转间似嗔似怨的道,“谁叫你哟,竟想打人家的这里!要吃人家的豆腐么?”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枚带钩的尾针,竟是通体湛蓝。
“你是迷姬?”真虚看到那枚针,登时脑海中想起了一个人,便扶着灵虚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