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追踪
“又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男人回家。”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醋意，我好笑地看着他，说：“因为看见帅哥咯，跟他回家，好等待时机嘛。”
“什么时机啊？”“偷看美男洗澡等。”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咬牙切齿的说：“你敢！”
“开个玩笑嘛，干嘛那么认真呢？他刚在清风斋里和胭脂进行了一桩交易，我只是跟过来看看搞什么名堂罢了。”“真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怀疑我的人格！”他轻笑出声，放开我，说：“走，去看看。”说罢，牵起我的手走近那间小木屋。
我们两个在窗台前，透过破烂的窗纸，将屋内窥得干干净净。有个年过五十的男人坐在床上，样子十分憔悴。
中年男子：“阿舟，胭脂她找你干什么？”
阿舟：“连叔，胭脂她，她，没什么的其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连叔苦笑：“一定又是拿些什么毒药去害人了，你为什么还要帮她？”
阿舟解释：“她说这是她最后一次要那些药了，以后不会再问我拿了。”
连叔：“对不起啊，阿舟，都是连叔没用，给不了胭脂她想要的，她的童年苦，是我对不起她，不该让你跟着受罪，说好的你们的婚约，但是，连叔真的无能，连这个都不能给你，是我们家欠你太多了。”
阿舟：“不怪你，连叔，真的不怪你，是胭脂她自己变了，连我都快认不出她了，她竟然问我要‘穿心散’。”
连叔：“什么，你就这样给她了？你糊涂啊！”
阿舟苦笑：“她明知我什么都会答应她。”
连叔：“你这个傻孩子，‘穿心散’你以为是糖粒吗，随意给她，这种药只有炼药者本人才知道配方的，连当世名医都无法解毒，你这不是成帮凶了吗，你的良心何在啊？”
阿舟无奈的笑：“对不起连叔，我已经给她了，该怎么做，由她决定吧。我，我去做早饭吧。”
阿舟说完就走出了房子。
我和司马风躲在草垛里，等阿舟离开，我们就离开了。
“茗儿，你回到去要小心点，知道吗？不要乱吃东西，哎，不行，我跟你一起回太子府。”司马风在一旁千叮咛万嘱咐的。我听着他的叮嘱，心里在想着德妃说过的话。
“茗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司马风停下脚步，担忧的看着我，问道。
我看着他，忽的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他有些意外，慢慢地回抱着我，将下巴抵在我的脑袋上，摩挲着，问：“怎么了，茗儿？”“让我抱着你，就一会。”司马风不说话，也只是在抱着我。
“风，如果，我是说如果。”“嗯。”
“如果我们的感情受到很大的打击，你会怎么办？”司马风用手梳理着我的头发，说：“我不会放手，你也休想放手。”“真的吗？”“嗯，如果连那么一点打击都不曾受过，那么这段感情一点也不会牢固。你知道吗，从我们开始在一起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一切来自皇家，来自任何人的打击。”“对不起。”我埋在他胸前哽咽道。
“为什么说对不起？”“都是因为这个公主的身份，我不要做公主了，不要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司马风捧起我的脸，温柔地拭去我的泪水，说：“茗儿，别哭，不管你是不是公主，我都会爱你。”
“对不起，风，我真的很爱你，对不起···”“傻瓜，别再跟我说对不起了，我不想听，跟我说另外三个字吧。”他叹息着将我拥入怀中。
“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
最后在司马风的一再坚持之下，还是和我一起回太子府了。我和他一起坐在庭院里的凉亭里，聊东聊西的，瞎扯淡。
“昭华呢，怎么不见他？”“不知道哦，今天出门前，就没有见到她，好奇怪的。”我回答道。确实，昭华应该是有心事了，我待会见到她，一定要跟她聊聊。
星儿带着言陌走过来，说：“公主，言公子求见。”“茗儿，风？”言陌有些惊奇司马风的出现。“怎么，什么风吹你来了？”司马风调侃道。
“我只是来交差的，顺便来看看···”“我也不知道昭华在哪里哎。”我耸耸肩表示没办法。“哦。”言陌有些失望地回了一声。
“说吧。”“胭脂，出身并不高贵，出身平民，生活拮据，有个青梅竹马，叫阿舟，他们本来有婚约，后来胭脂进入青楼，这个婚约就此作废。胭脂在京城也算是有名的名妓，她只跟高层官员贵族来往，后来在宫宴上获得太子青睐，被太子娶为侧妃。”言陌说道。
“就这些？有没有点秘史？”“秘史？是什么？”
我解释道：“就是些不为人所知，很八卦的东西。”“没有。”
“你这些天就打听到这些而已？”我有些怀疑地说道。他有些不太想说，但还是说了：“其实，我和她小时候算是见过吧，我救过她。”
正宗八卦来了，我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小时候，我偶尔会跟父亲到大街上走走，有一次，我见到几个大男孩在欺负一个小女孩，他们将她推倒在地上，女孩一直在哭，我就上前去教训那些小毛孩，救下了那个女孩，之后我就走了。这件事我早就不记得，后来查到时我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司马风哈哈笑出声来：“哈哈，英雄救美，人家记得你，感谢你，你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真是服了你。对了，那你和昭华一组，不会她也知道这件事吧。”“知道啊，当时她还是好好的，但是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
我了解的笑了笑，言陌紧张地问：“怎么回事？”“大概，是在闷闷不乐吧。”言陌一脸不知所云的样子，我好心的解释道：“大概是在生闷气，因为一个很喜欢你的女孩子，为了你做了一些很不该做的事，甚至会让她自己丧命，她大概觉得自愧不如吧。”“什么？她在哪里，我去找她说清楚。”
“她大概在房间吧。从那里转个弯，就到厢房了，然后数起门口第三间就是昭华的房间。”“谢谢。”言陌着急的向那边过去。
“哎，陷入情网的痴情郎啊。”我感慨道。司马风握住我的手，裹住我的小手，说：“这里也有一个。”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是是是，痴情郎君。”
昭华正在看着一本诗篇，就听见有人敲门，头也不抬说：“月儿，是你吗，把糕点放下就出去吧，不要来吵我。”门开了，又关上了。
脚步声轻轻，昭华还是没有抬头，说：“月儿，都叫你没有事就不要来吵我，出去吧。”脚步声没有停下，走到昭华身旁才停了下来。昭华放下手中的书，抬眼，正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月儿，却看见一张让她意外的脸，言陌。
昭华站起身来：“陌···你怎么来了？”“你还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没有啊，哪里有躲你，我只是觉得不舒服，不想出门罢了。”言陌抓住昭华的肩膀逼她面对自己，说：“看着我，你真的只是不舒服？要不要我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昭华有些恼火，甩开他的手，但是奈何他很大力。
“放开，很痛，言陌，你不要来找我了。”“你在自卑一些什么，我只会和我喜欢的女子在一起，我不需要她为我付出什么，我只要她跟在我身边。”言陌说。
“我没有自卑。”“还说没有，你知不知道，当你表现自卑时，你的双手就会攥成拳头，看。”昭华听见，立刻松开紧握的手，又低头往自己的手看去，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昭华有些窘迫，她有些受不了，生气地说：“你出去，为什么总是要让我这么无地自容？”言陌抱住快要崩溃的昭华，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地低声哄道：“乖，昭华，不要这样，这样的你让我心疼。听我讲，我真的不会喜欢胭脂，当时救她只是抱着一种拯救弱小，惩恶扬善的想法，她为我去伤害别人，这种伤天害理的做法，你觉得她能跟你比吗？你比她善良，比她聪慧，比她一切一切都要好，我爱的是你，一尘不染，真心爱我的昭华，不需要耍心机，不需要做这么多，只要一心一意的爱我就够了。”
昭华将额头搁在他的肩窝，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艰难地开口，说：“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宫女，她被父皇宠幸过一次，就是那次她就怀了我，而且父皇已经不再记得他曾经宠幸过一个宫女，但是宫妃怎么会允许一个宫女生下皇嗣，幸好娘亲福大命大，遇见我现在的母妃慧妃，我娘在生下我后，因为大出血已经离开人世，是母妃将我抚养成人的，父皇对我，也只有一点印象吧，我在宫中，也不过是一个挂名的公主罢了，谁会尊重一个不受重视的公主，我在宫中学会小心翼翼，学会卑躬屈膝，我没有办法不自卑。对不起陌。”
言陌将昭华抱得更紧，大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说：“你真让我心疼，你不需要自卑，你是那么的善良，又有多少人能拥有你所拥有的一切，她们根本比不上你。更何况，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陌···”昭华哽咽地说道。言陌吻住昭华微启的朱唇，温柔地吻着。
月儿刚好拿小糕点进来，看见两道缠绵的身影，微笑着退出房间。
